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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剂量,都足够杀人了!”仵作不明白,鲁少奶奶为什么买那么大的量,还分多次,引人注意。
“仵作大人,大少奶奶她,不是杀人,是治病救人。”秦大夫纠正道。
“救人?”王云将质疑的目光,望向高如贞。
“砒霜不仅能致人死亡,还可以作杀虫、治病等药用。”
“高大人,我不知道少奶奶会不会怪我,但现在这形势,为了洗脱她的嫌疑,我就擅自替她做一回主了。”秦大夫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接下来的话,更让人始料未及。
“鲁家大少爷,他染上了梅毒。”
过了一会,仵作才反应过来,一副惊恐的表情。
“高兄,我一直给他验尸,这可怎么办?”
王云也如梦初醒,赶紧后退几步,离仵作远了很多。
“放心吧,你做事前后,都会仔细的净手。这个病,听来可怕,主要还是因行房传染。”
高如贞仔细回忆,鲁大少爷的尸首,外阴和脖梗处,确有不太重的结痂和斑块。
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上面,还以为是尸斑。
“说句不应该的话,这鲁大少爷被害,对大少奶奶来说,也不全是坏事。可恨的是,他在外寻花问柳,临了还要连累少奶奶。”秦大夫非常气愤。
高如贞回想鲁大少爷的症状,又加上少奶奶购买砒霜的记录,断定大少爷的病情,还处在梅毒一期。
既然少奶奶已经暗中帮他治疗,说明她自己会防范感染,应该没有被传上。
现在秦大夫的难题,落到了高如贞的身上。
向鲁府公布真相,固然能解脱大少奶奶的罪名,可是这刚死丈夫,又有这个病情隐患,她以后的名声和生活,该怎么办?
要是不道出实情,鲁家人以肯定不会放过她。
“秦大夫,要不跟我们回县衙,替大少奶奶再诊断一下,确保她没有被感染,如何?”
“老朽自当效劳。”高如贞的建议,也正中秦大夫的心思。
“对对,秦大夫,麻烦您,也帮我看一看。”仵作心里的阴影,始终无法散去。
鲁大少奶奶,听了秦大夫的陈述,并没有怪他。
“怪我天生命苦,遇上这无法解脱的绝境!”大少奶奶说完,脸上现出绝望之后的苦笑。
“这样也好,总比背着杀夫的罪名,被处死要干净。”
“大少奶奶,您放心,小老儿定会按时为您问诊,确保不被那烂人传染。”
但是当高如贞问道大少奶奶鲁家少爷被害的经过时,她还是像原先说的那样,一无所知。之前没有吐露的,只是他染上这个病的秘密。
案情到这里,又陷入了僵局。之前找到的银针,只是大少奶奶结合砒霜等药物,用来帮丈夫治病的医具而已。
针带之所以藏在地板下,也是怕佣人或其他人看见。至于中间丢失的银针,是因为给大少爷用过之后,怕传染别人,所以丢弃了。
除了杀人手段没找到,秦大夫的难题,也落到了高如贞的身上。
他现在不知如何向鲁家人解释,直接送大少奶奶回鲁家村,鲁府的人肯定要个说法。为了大少奶奶以后的生活,又不好向他们解释。
正犹豫间,衙役忽然带来一人。
众人看时,却是鲁族长。
看他的神色,甚是着急。
“高大人,出事了!”
“老族长,坐下慢慢说。”
高如贞将他让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鲁家那二公子,可不得了了!”
“他做什么违法犯纪的事了?”
鲁族长原来说过,鲁家老大的死,对他来说,是半喜半忧。
忧的是失去骨肉兄弟,喜的是以后在这个家,他一下熬出头了。
“不知为何原因,他忽然发起疯来,将家仆赵阳,要往死里鞭打。”
果然,鲁二公子,就是做这些骄横跋扈的事情而已。
“众位大人,你们赶紧去管管吧。”鲁族长急促地求告道。
王云整理好行头,正要往外走。
他预料的是,高如贞肯定会为赵阳作主。不亲自去,也会派他去阻止鲁二公子施暴的。
“慢着!”高如贞的反应,却出乎王云的意料。
鲁老族长,也是一脸疑惑。
“老人家,您听我说。”高如贞不光不急,还挨着鲁族长,慢慢坐了下来。
“据我所知,赵阳他不是长工,而是家仆。”
“按我朝律法,卖身为仆的人,主人家是有权责罚的。这种事,公差实在是不便多管哪。”
“可是大人,赵阳他并未犯什么错,这样暴打,实在是让人不忍不管啊!”鲁族长情绪很是激动。
“主人惩治一下家仆,并无不妥,依本官判断,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伤亡后果。”
“所以老人家,您还是先回吧,我们会关切事情发展的。”
“那如此,打搅大人们了。”鲁族长拱手告辞,似不甘、又似疑惑,慢腾腾地,好一会才从椅子上站立起来。
“王捕快,送老族长回去。”高如贞说罢,也起身离开,去忙别的事务去了。
“高兄,咱真的不管?”
待鲁族长走远,仵作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太确定,但又总是觉得,这个赵阳,好像没那么简单。”
“主人责罚下人,本来也无可厚非,等等看吧。”
高如贞说完,便不再讨论此事。
登闻鼓再次响起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这一回,击鼓之人,不再是赵阳,而是老员外。
“大人!”鲁员外进入县衙,扑通一声,跪地不起。
吴县令此时也已经吃了早饭,来到县衙。他赶忙带着众人,搀扶起鲁员外。
“快!来人,扶员外休息!”吴县令异常紧张。
鲁员外是被家仆驾车送来,看他几近昏厥的样子,肯定不是因为奔波劳累,像上次赵阳那样。
既然这样,可能的原因,就只有悲伤或是惊吓了。
高如贞注意到,送他来的仆人中,没有赵阳。
难道鲁二公子将赵阳打得太重,出了事情?鲁员外过来替他求情开脱?
还有鲁二公子,为什么没来?而是让他老父亲亲自跑来?
大家费尽力气,好容易将鲁员外侍弄得缓过劲来。
“员外!鲁老兄!不着急,有话慢慢说,本县在此,什么事有我呢。”吴县令想要询问,却又怕他再受刺激。
“我那二儿子,他也。。。。”果然不出吴县令所料,鲁员外一开口,又晕厥了过去。
“二公子,也出事了?”高如贞询问扶员外进来的一位仆人。
看到一提二儿子,就这个反应的鲁员外。高如贞估计,肯定是鲁二少爷又出事了。
如果是他把赵阳打出事,鲁员外不会有这么大反应,顶多就是着急,想办法应对而已。
“二少爷他,和大少爷一样,也被人害死在了房内!”
尽管早有猜想,仆人的话,还是将高如贞吓了一惊。
“啊!怎么还有此事?”吴县令十分震惊,同时也感到压力巨大。
“连发命案,这可要我如何跟上峰交代呀!”
高如贞清楚,命案严重是其一,其二,死的是鲁家公子才更重要。
“各位大人,老朽失职,来迟了。。。。”
几人看去,却是鲁族长,突然闯了进来。
“老人家,你?”
鲁员外已经过来报案,鲁族长为何又尾随而来?
“高大人,老朽在村里忙着其它事务,听村民说起此事,十分担忧老员外的身体,故追来看看。鲁家村连发大案,我这个族长,难辞其咎,也过来请求大人们降罪!”
“老人家,说的哪里话。”
高如贞急忙将鲁族长扶起。
“快来见过,这位是吴县令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