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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集的改革计划取消了,钱氏集团斥巨资得到了当地的开发权,它又活了。
没有人感谢尚飞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没有机会知道为何巧集会被留下来。
时间恍恍惚惚就过去了,两位新人的婚礼则了一个黄道吉日。
新娘坐在屋里有些激动,颜母拿着一根发簪慢慢推近秀发。
“以后就是大姑娘了,可不能闹小脾气。”
新娘抿着嘴上的胭脂扬起嘴角,偷偷看了眼母亲后舔了一点。
一点都不好吃!
尚飞紧张的要命,他面前站着一群人高马大的门徒,个个手里拿着兵器。
这家武校娶人没有别的规矩,你能打过,人随你走。
先前尚飞就因为这事儿苦练体能,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是能还两手的。但这都是娘家人,打了太不符合规矩了。
他抬头挺胸,毫不畏惧。
来吧,别打脸,我不还手就好了。
余父衣着得体面带微笑,与别人嫁女儿不同,他今儿带着那么一丝欣慰,而且,贼开心。
尚飞左等右等迟迟未见众人动手,他一动不动,站在太阳底下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喂!转过去,背对着我。”余安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却没有人看见她的踪影。
“闺女人呢?”颜母站在高台扫视远方,目光汇集道余父脸上。
余双瞪着眼睛一脸纳闷,“我母鸡啊......”
坏!颜母立马冲出人群,去没想到一抹倩影跑的比她还快!
“这妮子竟然把婚服又换了,气死我了!”
尚飞感觉背上一沉,接着脖子上缠上了一双手臂。
“快走!快走!他们要追上来了。”余安揪着他耳朵兴奋的说。
尚飞有些犹豫:“这不好吧...”
“管他呢!今天我结婚!我的爱情最大!我随心所欲!我就是今天的新娘!”
“我叫余安!”
她觉得身下一晃动,眼前的景色飞快朝后挪动。
“我是新郎!”
“我叫钱尚飞!”......
等待已久的钱父已经站了个把钟头了,他踱着步子像一只大鹅。
“咋还没到,咋还没到...”絮絮叨叨的样子,更像。
钱母看不下去了,她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可没想到电话居然打过来了。
“妈!快让管家开大门!我快到了。”
“小飞,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啊,发生什么了吗?”
尚飞看着身后聚集的人影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余安贴着手机叫了一声“妈!”
“哎,马上就来!”钱母高兴的回应,亲自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她把着栏杆有些纳闷,这眼前的一坨是啥。
钱尚飞背着余安满头大汗,身后跟着一群娘家人在不停地追赶。
半小时前,几辆武校的车拦住了婚车的去路,加长轿车一下子被别停在了路边。
“钱叔,靠你了!”
尚飞跟余安早已换好红色的婚服,他撂下一句话就背着新娘打开车门跑了。
钱叔一脸乐呵的样子,年轻人就是活力旺盛。
一边的车门被拉开,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嬉皮笑脸的钻进了车里。
“哎呀,着豪车就是舒服,钢镚啊,咱俩多久没喝上了,不载我去喝顿好的。”余小五笑着问。
钱叔开着车慢慢悠悠跟在两位新人后头,两人相视一笑,聊起了过去。
“追,就跟在他们俩后头,让这小子遭点罪。”余家从上往下弟兄五个,除了老小其他的人都跟着尚飞跑了半个小时。
到最后才不由得感叹。
“真是老啦,比不过一个小青年。”
尚飞满脸通红冲入大门,一点也不觉得嘞。
“我结婚啦!”
礼花随之响起,五颜六色的糖果从天上落下。
婚礼没有那么多繁琐的步骤,两人相拥,亲吻,接着就是开吃。
餐桌上,尚飞刚敬完酒,他一顺嘴就撇到了赵予劫身上。
“也不知道这老赵混的咋样了,我都结婚了也不知道来看看。”
份子钱里有一张手写的祝贺信,里面夹着两千块钱。那是赵予劫随的份子钱,为此省吃俭用过了半年。
山路上的赵予劫正抗着面粉抹着汗水往村落走去。
今天是是尚飞的大婚啊,也不知道办完了没有。
第一封请柬就是给远在山区的赵予劫送去的,但是,他并没有回到那里。
有些记忆差不多都被封住了,他怕再受到触动。
自从那件事结束后,他就回去报考了成人大学。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最后,还真给他拿到了毕业证书。
百姓村是一个坐落在山林里的村庄,只有一日两次的炊烟才能找到具体位置。
在村子外头,他修了一间小屋,为此赵予劫把剩余的钱都花干净了。
他任职了一份支教工作。
一家三十多平的蛋糕坊盖在了村庄偏左的位置。
土墙红砖支起的小屋破旧又违和。
村子的人不少,近两千多人。
今天是他来这里的第三年。
五十多斤的面粉累的他实在够呛,这几里的山路着实费劲,差这几次都差点崴了脚。
正午,他目光远眺,眼里流露出泪光。
自从二人走后,他就一直在做一个梦。
小村幽静,炊烟袅袅。
他找到了这个位置,一住,就是两年。
“老师!”
远方的河边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不久,一团孩子就围在了赵予劫旁边。
“走,今天老师给你们做好吃的,过河的时候都看着点,别被鱼拐跑了哈”
他开了个玩笑,孩子们帮他拿下背后的的食材。
他扛着面粉挽起裤腿率先过河,触水的一瞬间,他想起了之前寻死觅活的日子。
哎,有点傻。
最后一个孩子安全过河,赵予劫给他们挨个发了一颗糖果。
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剥开糖纸,她拉开破旧的衣服塞了进去。
“阿娘还腿疼吗?”
小姑娘对着赵予劫摇摇头,“阿娘好了,这个糖很好吃,我想给她尝尝。”
赵予劫没有再给小姑娘一块儿糖果,兜里的数量只够给所有人分一次的,没有多余。
下午六点多,忙碌了半天的赵予劫终于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烤好了,这又得交不少电费。
他走访了所有有孩子的家庭,回到家后,手里的竹篮多了不少吃食。
他独自来到山边,那里刨了两个小坟包。
一个前面摆着泡芙,一个前面放着橘子汁。
“不好意思,摆反了。”
他笑了一声,把东西换了下位置。
晚上九点多,没有灯光,没有月光。周围的环境有些清冷,杂草里响起了几声蟋蟀的鸣叫。
一不留神就坐了一个多小时,该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门口的大黄狗叫得欢快,正在屋里忙活早饭的赵予劫探出了个头。
张大姐离老远就跟赵予劫打着招呼,“小劫啊,吃饭了没有,今天收拾收拾,咱给你说个姑娘去。”
赵予劫把她请进屋里,倒了一杯水。
当年可是这位大姐把她从山沟里救出来的,再晚一点,坟里住的就是他了。
“大姐啊,你的好意我是真的心领了,不用再给我介绍了,那些姑娘都很好,只是我不想找了,真是麻烦你了。”
几句好话给张大姐送走了,临走前她叹着气,“劫啊,不用怕哈,看着哪个姑娘我跟你去说,多好个孩子咋能一个人过呢。”
傍晚时分。
他坐在山脚下看着远方渐渐落下的太阳。
“我哪是什么好人,那些好人都死了,就我一个混蛋在苟活,不过这样也好啊,起码......”
他昏睡了过去,并没有做梦,也没有生病。他依旧准时回到山间的课堂,听着那一声声笑语,看着一声声。
“老师。”
他摇头一笑,我哪是什么老师,你们才是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