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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小记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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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裤的事,大伯母也曾拿过一条蓝色的给我,是大堂哥穿过的,学校有自己的款式,我不能以假乱真,教导主任真查起来会问我哪个学校的?虽然看我穿了校裤,初心还是好的,也不能免于扣分,还带来唏嘘一场,女同学都来拽我的校裤,惊呼“真的不一样哎!“从小到大,与众不同这个词对我杀伤力并不大,我极力做到一样,再失败了我也不会怪自己了,无聊的精神内耗对于当代年轻人是非常致命的,我高中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我只是悄悄换掉大伯母给的校裤,告诉它,我穿了你,但你不被认可,所以躺进我的衣柜里去吧!
  人是不可能完美无缺的,比如我得了感冒,我现在就不是一个健康的人,伴随着发热,流鼻涕,和头痛的症状。感冒我没把它当回事,几乎不吃药,我爸妈却避之不及。我爸因为感冒睡不好,严重起来就在村卫生室打点滴了,在那一待就是半天。我问打点滴多少钱,我妈说挂一瓶得八十来块,我问为什么不吃药呢?我家常有简称头孢的药,我妈说感冒就吃点,吃不好就要去医院。我说感冒能有多难好?读书那会我课桌抽屉总是放卷纸,怕流鼻涕被同学笑话,基本的卫生还是得注意的。流三五天鼻涕,感冒自然好了。
  我妈白我一眼,你们这些年轻人免疫力好,感冒对我们大人而言,就没这么容易了。我看着平日里时常笑着的爸爸,现在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无人的某个点,什么话也不说。我感受到这份差距,顿时无言。直到疫情后某一轮我发烧了,才对发烧有个深刻的印象,那一天我就使劲睡,以为睡觉能好,第二天起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才痊愈,我意识到自己之前说大话还是太早了,从来没放在眼里的病,结合起来折磨我近一个星期。
  临时工结束的前几天,一次吃午饭,我妈无力地叹气,说今天的菜也不和胃口,我提前打好了粥给她喝,她还是把双层塑料饭盒的上层揭开,倒了一些粥出来自己喝。据她说就是怕我不喝她喝过的东西。等旁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说你不想做了,我都觉得厌烦了,日复一日的重复动作。我说妈你多喝一点。现在想来我是真不会安慰人,当时还加了一句,让我妈辞职,晚些开个店之类的。这些大人对于饭店似乎都有一种莫名的执着,我妈说自己想开个小饭店,有安置区(拆迁户的新居住地,大部分本地人)的饭馆生意好就行了。安置区有个雅兴饭馆,对面是一些工厂,经常有外地打工人在雅兴饭馆解决午饭或晚饭,以前是不搞早饭的,或许是工人的要求,也做了面,这个面虽然我不太喜欢味道,价格确实亲民,熟了就行。
  我妈也爱把自己下的面跟饭店比较,以前读小学吃碗面八块,后面新增牛肉面十二块钱,我就觉得物价还挺高,我妈说吃饭都是这个价格,你还没赚钱,赚到钱就不觉得贵了,现在在学校我也不吃牛肉面,就是喜欢不起来。我说妈你做的面这么多肉,外面卖几十块吧!他们都是搞了什么神秘调料,才会这么好吃的。我妈就释然了,觉得是料理包面才好吃,自己做的面营养就够了。我爸倒没什么意见,因为有一次搞两个菜,几乎没怎么吃菜,他两碗饭就下肚了。
  我感觉自己味觉会有大问题,我吃着不咸的东西,别人说咸,我就故意说,感觉这个土豆片没熟,我爸说还好,熟了的,但就是不怎么吃,也不评价。后来我妈没有“勇敢地“辞职,还是继续坚持着,她说自己年纪也挺大了,别的厂可能不会要了,保持现状就好。我觉得也是,离家又近,工资还说得过去的事不好找了。
  我们在爷爷家吃饭,我妈周六不加班,我爸就不让她做饭,上了一天班还做饭,挺累的了。我表示赞同,因为我想偷懒,可是我们三个人蹭饭,有点不好意思。我接到电话立马就出发,我妈算了一会儿报表就紧随我身后,我爸还在修东西,忙忙碌碌的才拿洗洁精洗手,这是舅舅家没卖完的货,低价转售给他了,他说清洁力还是挺强的,没拿去洗碗都被他洗手用掉了。
  结束一天的工作,一家族的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体验感还是挺难得的。我奶奶坐下就动筷,谁也不等。我把菜端完,也坐着等人到齐。吃饭的还有大伯和大伯母,两个人刚打完红薯做红薯粉,这个我家也有种,以前我是不吃的,后面吃了觉得还不错,也就慢慢吃了,属于是可有可无的。大伯的独子大堂哥在省会城市买了套房,一开始是在郊区的,我那个时候还小,爸妈那个时候对于新事物比较好奇吧,后来也遗憾没在省会城市买房,现在小县城的房价都跟几年前的省会城市房价一样了。
  就带我去动物园,我跟妈妈小时候经常吵架,吵着我又吵不赢,就哭着跑了,我一边哭一边走,游客全都避开。走累了我还休息一阵,回头看他们没跟着,就觉得更委屈,后面还是我爸妈绕了很远才在门口找到,也不利用寻人广播,就干着急四处跑的那种。找完就带我去大堂哥的新房子吃饭,我才发现他们早就预约好了,带我去动物园是顺便玩玩的,我动物也没看上几个详细的,我妈说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大堂哥的新房子很小,不像村里的那种类似别墅的房子。乡村老屋虽然简陋,家里几百平还是有的,屋前屋后都可以自由活动。大堂哥说屋顶还可以种花这些,带我们去看大伯母种的小菜。我就想着在村里也没见你下过几次地,咋在城里农兴大发了呢?我看着眉眼带笑意的,欣慰地看着那小小一块地的大伯母,那时候不明白,现在她经常回来拔点大伯种的菜带回城里,今天回来又忙活一天,做了地道的红薯粉,想必我知道原因了。
  人在外,带点“农“根也是难免的,往往一对比,就能发现自己曾经习以为常的事物脱离不开。
  爷爷看着奶奶吃饭,也不作声,因为这点小事吵起来,他们俩夫妻也就不会现在分工这么明确了。一直都是我爷爷做饭,直到我盛饭的时候发现碗有点油,我就问是不是奶奶洗的碗,我妈怎么懂自己的岳父母,就说应该是的。一日三餐都是爷爷做的,奶奶就种种菜,做点农家土特产,加上有社保,本应该是舒适的晚年。
  人多起来,饭量也大,我妈和大伯母一副“你也在这吃饭“的表情,心照不宣地笑了。爷爷看到这么多人,说还好自己做了很多的菜,即使有也没有表现出嫌弃的表情,我就想这是长辈风度吧。奶奶把红薯都放在自己碗里,看大伯母来了特意留了一点在锅里,问她要不要吃。大堂哥成家后非常照顾奶奶一家,奶奶当初最喜欢的就是大伯这个儿子,他也很好地继承了奶奶的“节俭“,在我看来算是抠门的。
  大堂哥给奶奶购置了净水器,大冰箱,以及爷爷的一部智能手机。爷爷这个人非常宅,但是爱接触一些奇特的新事物,大堂哥没能成功教会爷爷使用,因为他学了又忘了。看电视也是看新闻节目,跟奶奶爱看的花鼓戏不一样。爷爷还搞了两个号码,我只觉得要交两份话费,挺耗钱的。而爷爷奶奶出门几乎不带手机,问就是说怕手机掉了,或是公交车上有扒手。我流鼻涕就在他们家房里抽了一张纸,看见一盒牛奶,想着又是谁来送礼了吧。
  一看日期过期好多天了,我就冲出去说让他们别喝了。东西丢掉固然浪费,放着不用等保质期一过,跟废品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有好好地回礼,这种不费牙齿的东西就入肚吧。这样的事不止一两回了,要说是节俭,我觉得更像是一种浪费。这两个人还特别有意思,衣服都穿好几年,夏天我在他们家吃饭,看见爷爷的一件薄衬衫裂开一个大口子,我就说这个衣服怎么这样了?爷爷就笑自己在垃圾堆里捡的,我就说几块钱买一件也好啊,垃圾堆的多不卫生,穿在身上。
  我爸说这是开玩笑,我觉得不太好笑,老年人的冷笑话实在令人费解,我爸说你爷爷一直古板的,难得说几句开朗点的话。我妈做的菜是非常重油重盐的,爷爷的菜就比较咸,毕竟盐价亲民,我做菜也敢多放一点,就是不太符合大众口味。饱餐一顿,我们一家就回自己的家。我妈说爷爷也变小气了,做菜就放那么一点油,我吃起来其实还行的,一时间不明白谁对谁错。我爸也不置可否,就说,下次我弄点菜上去给他们,他们也没什么菜好搞。夏天我记得自己吃得最多的就是莲藕和丝瓜,丝瓜我家地里特别多,不及时吃完就会老,口感不好。莲藕是我爸在荷塘里捕鱼时的意外发现,爷爷知道也加入,附近好几户也在这儿找每天的素菜。
  这种算是公共的资源,先到先得,我爸那段时间比上班还积极,潜到淤泥里割莲藕,爷爷年纪大了不方便下水,他就也帮忙带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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