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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临柯的同系学姐,我们与她的相识是我在大二的新学期,我与芊棠受临柯的邀请,去她与临柯所读的院校帮忙迎新。初识时她误以为我与芊棠是她和临柯的校友,或者艺术系的晚辈。她问起我的专业时,才知道我并非她的校友,因为她的学校是未设有法学系,艺术系也并未有留洋一项。迎新中闹了笑话,也是因为这可笑的事,让我们与她有了接触。具体是怎样的乌龙······只是因为我的长相过于中性了些,叫人看不出性别。因为此事加上芊棠那不亚于我的恶劣性子,我们几人便一直以姊妹相称。
我们几人相识了也有些年岁了。中间有些日子联系是不那么密切的,直至毕业参加工作,临柯与她在上海偶遇,几人才逐渐恢复了联络。听闻临柯说,她从事着类似她大学本专业的工作。算是专业对口吧,只是她去了上海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好奇她为何去了压力那么大的地方时,她只说“我是随他来的,他来了这边,我也就跟着来了。”
对此我是不解的,只觉太过冲动,仅为了一个人便去了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零开始。临柯却说:“像你这样不开花的铁杉树,是不懂为爱奋不顾身有多浪漫的。”临柯正欲与我争执个高下,被芊棠及时打断:“日子是自己的,又不是过给旁人看的,你俩争出个高下又有什么用。快闭嘴吧,真叫人烦躁的慌。”芊棠正为了手里的泥塑犯愁,以防那泥塑成了形后出现在我头上,我便借口说伞铺的掌柜约了我取伞而出去了。至于临柯要如何是好······如芊棠所说,事是临柯自己的,与我何干。
后面的这些年里,我们几人虽又保持了通讯往来,但与她最近的还是临柯,二人算是密友。临柯常去上海,与她从事着类似的工作。平日里她的消息我们也常常只是在临柯那里听来的,联系再次紧密起来时,是打临柯从她的订婚宴回来后,告知我们说:她与她从学生时代便相恋的爱人要结婚了。我和芊棠表示了祝贺,并准备凑份子,临柯却是有些愁眉苦脸的,约莫这其中是有些琐事的。
她婚宴的日子是一天近的一天,临柯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芊棠便来找我,告知了我原委。剪断截儿的说吧,毕竟芊棠心烦起来时,话总是凑不成块的。真要全须全尾的写下来,约莫大半截的全是我向芊棠的安抚了。
他与她是大一相恋的,只是我与芊棠是从未见过他的。她和同校的临柯曾经邀请我和芊棠与他相见,只是我和芊棠并未有此打算,便一直以芊棠留洋不在国内作为借口。随后工作了,可以说是有了更好的由头。我和芊棠向来是对他人不闻不问的脾气,她这要结婚了,我和芊棠才知道她这周边的人是怎样的。
前些日子他与她吵了一架,大抵是要她在他与父母之间做个抉择。二人闹了分手,她便搬了出来。临柯得知后,将上海空着的出租屋借给她住了几日,并从中好言相劝,将她又劝了回去,并叫他别再纠结此事。临柯是热心肠的,只是在我看来,二人和好并非是临柯的功劳,她兴许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但他是不好说的。毕竟上海的支出始终是高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人赚的始终是不够花的,不然也不至于租房的钱要两个人出。
要她做个抉择一事,是差点叫芊棠气到破口大骂的:“将好端端的姑娘夹在中间,非要从二当中选个一出来丢掉。若不是临柯姐从中说合,走到最后这哪是结婚,简直是葬母。怎么嫁出去了就不是爹妈的闺女了,回娘家常走动就成了要出走了。”而我只觉得芊棠口中这好端端的姑娘可笑、懦弱,她的母亲与爱人要她做个抉择,她却从未意识到自己可以不附属在任何人身上的。
订婚当日,两家坐在一起商讨彩礼与嫁妆,临柯也陪她在一旁一并听着。俩家的条件都不算优渥,便决定从简,一切男家操办,嫁妆就算了。临柯心想就算不陪嫁妆,只说彩礼给了这小两口,这二人的生活也可以不那么拮据了,若是不想打工了,这点钱也够二人在上海做点小生意。俩家算是达成了共识,只是不如临柯所想的那般。女家收了彩礼,便不再言语,她问起母亲,只听母亲说:“过些年你弟弟也该结婚了,要用钱的。”临柯只觉不解,如今是她的婚事,又不是她弟弟的婚事,怎可混为一谈。你这老东西拿钱拿的到欢快,这钱留着给她弟弟,她又该如何是好?这哪儿是嫁闺女,卖闺女还差不多。她也觉得这是对他家不公的,他家拿出的这些是差不多也将他家给掏空了,但她又不好忤逆母亲,随他去了上海一事已经是让母亲与她有了隔阂,如今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日后该如何与他相处。
“临柯姐是想帮她的,我与她也不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既然知道了,也是该搭把手的。临柯的性子本就优柔寡断,自然是帮不了她。我虽嘴上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也是假无情,背地里常为旁人犯愁的。你是真凉薄,能就事论事的,还是问问你。”
“我如何能说起,她是活给旁人的,只是不知该活给谁。”
“要我说便是谁也不选,选了也是心烦。”
“她可不像你这般本事通天,能独善其身有得选。”
“······”
“她的婚宴,临柯必然是要去的,你若嫌弃,我也陪着你不去便是。”
“始终是个物件,用到头了就该丢了。”芊棠将还是学生时用的泥塑刀丢了出去。
“若是镶了金的你可就舍不得丢了。”
芊棠轻哼一声,回了她的工作间。我出门将那把泥塑刀捡了回来。虽说她不再用了,但兴许哪天心血来潮还想把玩一番,亦或仅仅是给她留个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