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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谭跃返回时就见院子里乌烟瘴气的。
他那名义上的母亲也就是谭府的女主人消息可真是灵通,这边刚出事就请了一大帮道士和尚说是来驱邪。
院子里不仅有摆满贡品的法坛,一尊底座都磕碰坏的佛像还有几只不知从哪抓来的大鹅在满院嘎嘎大叫。
本就不大的院子现在更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连大夫都被挤在外面。
本来谭跃还期望这帮人神神叨叨的万一能把闺女治好呢。
可当他经过跪在蒲团上诵经的小沙弥时,听到的不是什么佛经梵典。
而是在小声讨论着那大鹅看起来好肥,烤了一定很好吃之类。
以为自己听岔劈的谭跃还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儿,很明显这些肥头大耳的和尚都是假和尚。
那老道看上去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总是一个劲的翻来滚去活脱像天桥下的杂耍猴子。
屋里妻子正泪眼婆娑的抱着女儿,见谭跃伸出手就把女儿小心递给了他。
“爷,沁儿她符水也喝了,佛像也拜了还是不见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谭跃也没法子,只能让下人把大夫再请进来。
大夫进来后一阵观察对谭跃严肃的说道,
“在下虽没有见过这样离奇的症状,但可以确定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令千金就算侥幸活下也落个痴儿!”
“怎么会这样呢,不就是皮肤上的问题吗?”
大夫在谭跃发问后也是给出了答疑,
“不知二位注意到没有令千金醒来后已经许久没有哭闹过了,对于几个月大的孩童来说这本身就不正常。”
说着大夫用手捏起小人一块嫩肉来,很快被捏着的地方都发红了但怀里的小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谭跃这时才发现女儿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显得有些呆滞,没了往日的光泽。
“不知您有什么法子哪怕值千金我们也用,救救这个孩子吧!”
面对声泪俱下的夫妻俩,大夫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样吧,先开几服开窍解毒的方子试试效果。”大夫在抄方的时候话题一转道,
“听说淮南名医傅幼堂近日要来京,这位在少小一道颇具扁鹊之功。大人到时可以请其前来诊治。”(幼堂这名字挺好听的哈✪ω✪)
说罢留下一张药方就去了。
“爷,沁儿她~她~不会真像大夫说的那样吧!”
眼见媳妇被吓的泣不成声,谭跃只好安慰道,
“不会的,我会请更好的大夫来医好沁儿的!”
门外的各路大神在吃饱拿足后不知何时也都散去,只留下一对父母独自伤神……
这些天谭府陆续请了不少医者上门,城中就有好事人猜测可能是某位谭夫人不行了。
毕竟谭大人官位摆在那里,小谭大人风评还可以。
不少动了心思的媒婆一打听原来是小谭大人幼女得了怪病!
被人惦记的谭跃此时正在官衙里翻阅着之前那具洋人尸体的卷宗。
没办法这几天来诊的医者看过后都不能给出一张药到病除的方子。
哪怕谭跃掏出从绮莉那得来的东西,众医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纵使只有一丝希望,做父母的都不会轻言放弃。
谭跃便想着能不能从卷宗里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不过由于那尸体并没有其他洋人过问,在杀了一批逆党后就草草结案了。
至于同是逆党的仵作更是被一笔带过。
翻了半天没找到一点线索的谭跃瘫在椅子上满是挫败感。
像他这样空有超越常人的见识却无半点过人才能,最是可悲!
老毛从谭跃身后经过时见对方蔫蔫的瘫坐在那里,想说点些什么可生老病死这种事又该说些什么呢!
见桌前搁着逆党窃尸的卷宗便打算转移一下对方注意力。
“谭大人对这窃尸案感兴趣?某倒是听闻了一些小道传言。”
柳暗花明的谭跃顿时有了精神,连忙拉来了椅子。
据老毛讲那尸体不是被偷走的,而是自己跑掉的。
他还说到活过来的尸体不仅看不见东西,肚子还像颗夜明珠一样能发光呢!
最后老毛嘿嘿一笑道,
“世间事真真假假,谭大人只当是听个乐子。”
谭跃听完后却是当场愣住了,原因是他夫妻俩还真见过女儿肚子上的眼睛发光!
事情还要从那位赛扁鹊的傅幼堂老先生看诊说起。
傅老看病与旁人不同,四诊首重脉而且还要有个安静的环境。
于是房间里的下人都被遣了出去,就连谭跃夫妻二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老先生把脉时怪事发生了,只见女儿衣服下隐约有光芒散发出来。
掀开衣服一看竟是那眼睛在发光!
“嘶~”
与倒吸一口凉气的谭跃夫妻二人相比傅老倒是一脸镇静,似乎是之前见过这般景象。
傅老用手遮住光源回忆似的对谭跃说道,
“实不相瞒这病老朽多年前在沿海某个村子里见过,可这怪病我也无能为力啊。”
傅幼堂的话让夫妻俩体会了一把从地狱到天堂再到地狱的感觉,好不容易等来的希望,没想到也是绝望。
临行前傅老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不然会被当成邪祟活活烧死的!
他们夫妻二人也不傻,就将这事烂在了肚子里对谁都没说过。
谭跃没想到今天会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尽管这只是传言。
这么一想的话,是不是找到那黑人的同伴或许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可是京城这么大该上哪儿去找呢?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谭跃一拍脑门埋怨了自己一句收拾好东西就往旗花药房去了。
谁知来到这里一看,对方竟然没开门。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旗花药房已经关了好几天门了。
不仅让一众烟鬼们受不了,就连谭跃都忍不住想要骂娘,这贼老天怎么这么不开眼啊!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谭府门外,从车上走下一位身着长衫马褂,脑后留着与清人发辫相同的洋人来。
只见他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向着谭府走去。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后,里面有小厮将门押开一个小缝探出头问道,
“先生来找谁,可有拜帖?”
“泥好,我是传教士劳尔德,我是来给人看病的。”
“洋人!”
里面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声,对外面的劳尔德说道,
“你搞错了吧我们府上没有人生病,要是没有拜帖的话我可就关门了。”
随后小厮见对方拿不出来就将门合了起来。
门外的劳尔德见状只好走下台阶,回头望了一眼谭府的牌匾后登上了马车。
这一幕恰好被刚回来的绮莉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