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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抬轿子的尧舞擦了把头上的汗向前头的鹤柳大声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今个这轿子沉了不少啊。”
鹤柳向来爱与其唱反调虽然他也觉得轿子与往日重量不同,但却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有吗?我看是你不行了吧。”
这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于是后面的尧舞暗自使劲往前快走了三步。
突然乱了的步子,差点把没有防备的鹤柳给顶出去。
听到从后面传来的哈哈大笑鹤柳也立马还了回去,没走几步他便碎步快退了三步。
尧舞显然有所防备踩着步调躲过了鹤柳的捉弄。
就这样两人三步一颤六步一抖玩得不亦乐乎,可苦了轿子里的绮莉。
一路上不停的上下左右颠簸让第一次坐轿子的绮莉胃里翻江倒海。
加上之前从高处爬下来的眩晕,整个人晕乎乎的十分难受。
“尧舞鹤柳你俩路上是不又墨迹了,爷都在外面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看莴愺叉着个腰站那儿,两人异口同声骂到,“狗仗人势!”
对于几个小厮之间的玩闹早就见怪不怪的谭跃摇摇头撩帘准备上轿。
可一撩就看到里面趴着个人,以谭跃多年经验哪怕对方撅着个腚一眼就看出是个女人,岁数不大!
“卧槽,尧舞鹤柳你俩谁把媳妇搁爷轿上了!”
这边莴愺最先反应过来答应道,“爷,叫小的有啥事?”
围过来一看的尧舞鹤柳也懵了,他们都不知道啥时候轿上多了个人。
一时间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八个眼睛转来转去的。
最终还是谭跃上前小心拍了拍对方的腰问道,
“姑娘何许人也,怎么平白无故上了在下的车~轿子。”
在谭跃掀起帘子时涌入的新鲜空气让绮莉好受了一点。
她刚爬起身准备说话谁知一开口竟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可怜的谭跃来不及闪避被喷了一身。
看谭跃愣在原地莴愺急忙上前一边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一边关心的问道,“爷,您没事吧。”
说着还回头瞪了尧舞鹤柳俩人一眼,自知办了错事的二人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后面。
绮莉吐出这一口后身体上是爽快了不少,但精神却当场去世。
吐了主人一身这种事情,无论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洋人还是国人身上都能让人尴尬的抠出三室一厅独栋小别墅来。
就在绮莉勇敢抬头道歉时,看清对方脸的谭跃先开口了,
“古德猫宁,好啊油,王吃阳内母”
就这蓝眼珠、高鼻梁、厚嘴唇还有堪比死人的白皮,要不是外国人他谭跃那么多外国电影就算白看了。
“下午好,我叫绮莉,我会一点点你们的语言。”
看着对方露出的金发一边的莴愺激动地拉着谭跃的袍子叫道,
“爷是个洋妞唉,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
尧舞鹤柳在后面也不时抬头往前偷瞄。
“咳咳”
谭跃咳嗽了几声才说到,
“下人不懂事让你见笑了,不知姑娘为何在我的轿子上,要是遇到难事我可以帮你代转给奕亲王。”
本来打算就此别过的绮莉一听对方能和王爷说上话显然大有来头立马现编了个谎话,
说自己的哥哥是个小茶商来到中国做生意不料却被大鳄阻击。
哥哥连人带船都被沉了江,只有自己侥幸逃过一劫。
对于绮莉的遭遇谭跃表示同情,但他估摸着王爷肯定不会为此得罪势力更大的洋人。
“姑娘恕在下无能为力帮不到你,只能借你几两银子你看是托人给家里寄个信什么的。”
绮莉差点都被自己编的悲惨遭遇骗出了眼泪,可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竟无动于衷。
几两银子,说实话都不够去她哥哥的药房买盒福寿膏的了。
见这姑娘看不上他这几块碎银谭跃又立马塞了回去,客气说道,
“姑娘请了,在下要回去换衣服就后会有期了。”
说完就吩咐尧舞鹤柳把轿子抬到另一边,而后扬长而去。
“混蛋,对美女一点都不绅士啊。”
绮莉边叫嚣边在后面追着谭跃的轿子,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已经成功引起她的注意了。
而且太阳也快要落山了,纳吉明天再救也不迟可自己总要找个住的地方。
住外面肯定会被哥哥找到,可如果住在汉人家里,这么大的城他上哪去找。
“爷,那洋妞可能看上你了,一直在后面追个不停。”
莴愺在小窗口无不羡慕的说到。
轿子里的谭跃闻言探出头看了一眼有些头疼的问道,
“前面是哪条街?”
“爷,快到正阳门大街了。”
鹤柳抢先答到。
正阳门走一遭,那明天全城都知道有个洋妞追着谭侍郎家的轿子不放了。
这要是让这姑娘的仇人知道自己不就玩完了吗!
孙大人知道了也不好,毕竟他老人家刚强调过让大理寺众人见着洋人就躲着走。
想到这里谭跃立马叫停了轿子。
等绮莉追上了,谭跃撩开帘子义正言辞劝道,
“姑娘别跟着我了,都和你讲清楚了这事我……唉,你干嘛上我轿子。”
“不是姑娘男女有别,你别往我腿上坐呀!”
“挤一挤没什么的,我都不介意你怕啥,你看上去瘦瘦的没想到肚子上还有肌肉啊!”
听着轿子里的虎狼之词可把外面的三人惊呆了。
看这架势爷可能要纳第一房小妾了。
“你出不出去?”
“我不,你就收留我一晚嘛。”
“不行!”
“求求你了就一晚,你看我一个外国人独在异乡,你就不能尽一下地主之谊吗?”
“不行就是不行,再说一遍下去!”
“你不管我我就不下。”
“不下是吧,好那你就自己在上面坐着。”
衣冠不整的谭跃一撩开帘子,就看到三双耳朵齐刷刷贴在轿子上。
见听墙角被谭跃当场抓住,尧舞鹤柳一齐往后退了一步让莴愺独自顶在前头。
“别听了走吧,爷今倒霉和你们一起走着回去。”
“那轿子和洋妞怎么办,公中的东西丢了的话咱也赔不起呀!”
莴愺的大胆发言得到了尧舞鹤柳眼神上的支持。
都怪自己平日里太惯着这些小厮了,这么皮果然遭罪的还是自己。
“抬回去,抬回去!”
无奈的谭跃只能妥协了。
因为谭跃没有上轿子,于是几人就走了一条近道,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让绮莉再一次体会到了煎熬。
行至一处宽阔的巷道时他们还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里正是绮莉那被沉江的哥哥内帕尔,他一想到劳尔德那句话就觉得心跳不已。
之前打好的腹稿也都没有用武之地,搞得他怀疑劳尔德好像知道些什么。
偏偏对方放任自己离开,这里总让他有些不得劲,可他又说不上来。
回到家的内帕尔开门后看到桌子上绑着的床单顿感大事不妙,推开卧室门一看妹妹果然不在了。
正当他四处找寻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别找了,小老鼠早就偷偷溜掉了。”
“刀疤脸,劳他是不是知道了,是你把我妹妹带走了吗?”
格鲁姆摊了摊手说道,
“这里有句老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有别用你那双母狗眼看我,我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就在内帕尔要越过格鲁姆离开时却被对方一把拽住了胳膊。
“我警告你刀疤脸,别惹我!”
“劳尔德托我给你带句话,你要听吗?”
见内帕尔没有反对格鲁姆贴在对方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等格鲁姆走出房间后,内帕尔整个人就像脱水一般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