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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小酒馆里,冯东颂跟胡建树为了一解昨日抓贼忧愁,干脆趁休息的当出来喝酒,与此同时,也把秦大人秦珂带来了。虽说这是一次便装出身,但秦珂还是忍不住对周边环境做出了评价:
“这环境很不错呀,没有我在京城那些酒馆里,官场上的各种酒局,肆意畅快地喝酒,毫无遮拦地吐露心声……快哉快哉,可惜这里有鸦片作孽。”
冯东颂与胡建树坐在秦大人对面,四方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还有他们最喜欢的高粱酒——后劲儿足,抓捕在逃死囚的最佳神器。
“话说,你们都查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吧?”秦大人说罢,拧开了酒坛子。
“一个造型奇特的飞镖。”胡建树补充道。
“一支强大的势力。”冯东颂说道。
“还有被武士刀残忍杀害的曹大人。”秦珂说着,伸手示意让两位下属别客气,该怎么吃就怎么吃,然后他倒完酒后,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
“小伙子们,本大人跟你们密谋一件事情,切勿到处声张啊。”看到冯东颂与胡建树二人同时点头,秦珂压低了嗓子说道:
“以前我在朝廷担任要职时,偶然听说沿海一带,曾有大量倭寇出没,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杀人放火,烧杀抢虐,而是就地安营扎寨,修筑起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后来,皇上听说鸦片之患并未完全根除,并且在成州还有鸦片贩子活跃,于是委派我担任此县县令。”秦珂说着,还刻意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情,接着说道,
“结合我们目前收集到的证据。可以判断,成州目前的确有鸦片贩子活跃,并且涉及到来自扶桑的东洋人。但原从则上来讲,如果我们擅自行动,随便抓人,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两国关系,从而让扶桑找到借口,进一步采取吞噬我们华夏大地的行动。”
“天啊,之前割让给他们这么多土地,这回又想用鸦片来迫害我们,扶桑人简直太可恶了。”胡建树说着,拳头被攒得嘎嘣作响。
“那么秦大人,您针对于这种情况,有什么安排呢?我和胡建树以及在衙役的所有人员,听候差遣。”冯东颂朝胡建树的拳头来了一下,然后悠然地吃了口花生米。
“好,那么我给你们交流一下我的想法。”秦珂说着,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醉醺醺地说道:
“好,你们听着啊,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原地待命,坐等扶桑人自投罗网,到时候押解至京城,听从皇上的指令;另一个就是先斩后奏,不管他身后有多大的势力,要在皇上察觉此事变故之前,彻底地把扶桑人消灭在成州……那你们选那条哦?”
“抓,就等于欺君犯上,对不起皇上这么多年以来,对于国家安危所做出的努力;不抓,就等于是隐瞒实情,对不起长眠于九泉之下的曹大人,更对不起成州的老百姓……秦大人,我们明白了,您接着说吧。”冯东颂说着,又戳了下在打瞌睡的胡建树。
秦珂说着,长呼了一口气:“所以,我有一良计:咱们兵分两路,我于今晚赶回京城,跟皇上禀报成州鸦片之患,顺便打探一些重要情报;你们这些捕头,一定要在我回来之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另外,对待这些该死的东洋人,必要的时候斩草除根,不要给锦衣卫留下任何马脚,懂了吗?”
见两人听得饶有兴致,秦珂接着说道:
“记住,从我离开成州那天开始,一切通讯往来,以信鸽为主,不到万不得已,切勿来京城找我……如果三周之内我没能活着回来,那就是有新的县令来接替我了,所以,请你们保重。”秦珂说着,居然一个不留神摔在了地上。
冯东颂与胡建树面面相觑,真不知道倒地上这位,才开始学会喝酒的县令,会在今后的生活中如何展开他的良计。
在回去的途中,秦大人被冯东颂绑在胡建树的马背上,像一块布条似的挂在那里,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他那里的地方戏。而负责骑马的胡建树,更是对作出这一行为的冯东颂吐槽着:
“老冯,你应该知道咱们捕头收入很少吧?请秦大人吃酒喝花生米,你倒是开心了,可你这是要让我血本无归啊!这以后可怎么找老婆啊?还有,把他绑在我的马背上,是几个意思啊?呜呜……”胡建树说着,开始假装抽泣起来。
“你这不是还有我嘛?哈哈”冯东颂看着胡建树脸红了,又戏谑道:“说实话,秦大人真心不错,他没有之前那几位大人那样耍官威,而是把我们当他的亲儿子对待……所以,能与他一起共事,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啊。”
“那么老冯,对于这个东洋人,你准备从何查起呢?”胡建树牵着缰绳,往前方的道路走着。
“当然知道从何查起呀,不过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我们要是让整个成州的烟馆关门大吉,那家伙岂不是自己冒出来了?”冯东颂说着,把挂在马背上的酒葫芦,扔给了胡建树,让他在即将到来的寒冷天气里暖暖身子。
“诶,也是个法子哈。但是你会扶桑话吗?不会的话会很尴尬吧?听我家里人说,当年太老爷跟戚大人消灭倭寇时,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啥……但要我说,等我看到他了,一定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扔进茅坑里。”胡建树饮了口酒葫芦里的酒,顿时暖和了不少。
“你呀,还是没有改掉那身戾气哦……亏我在华山把你给救出来了。”冯东颂说着,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后他又问胡建树道:
“你觉得,我们这样为了成州老百姓而选择禁绝鸦片,到底有没有意义呢?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们会被杀头的啊。”
“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鸦片是害人的东西……你难道没发现,我们有些弟兄开始骨瘦如柴,命入膏肓选择离职回家种田了么?都是这鸦片害得啊。”胡建树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他马上跟冯东颂说道:
“老冯,你听说成州那个戏子因为吸食鸦片选择退出戏班,这时候又开始搏命演出啦?感觉好扯啊,这都可以被他那些粉丝称之为敬业?那我们这些捕头天天跟死囚争锋相对,就不敬业了?”
“这就是人世间无常啊,没办法哦……因为这个社会,总是在给恶魔修筑康庄大道,给好人安排赶尽杀绝的道路。或许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在这浑浊不堪的世道里,做好最干净纯洁的自己吧?”冯东颂说着,往旁边的草丛吐了口老痰。
是啊,做好我们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