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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这是我们上一任县令,曹大人留下的相关笔记,希望对你有用。”负责案卷整理的顾笙把厚厚一扎的案本放在了秦珂面前,随后她整理了一下用来记录案卷的案桌,“另外,曹大人的尸身还在义庄,要不待会儿带几个郎中去看看?”
“且慢,先容我好好分析此案卷。”秦珂熟练地拿出其中一份案本,对着提前被他叫进来的冯东颂与胡建树吩咐道:“东颂、建树,这段时间本大人会连夜破解曹大人的死因,而你们捕快要做的,就是结合你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在成州进行大规模的禁烟行动,尤其是要着重调查,成州的鸦片从何而来,幕后主使又是何方神圣,跟曹大人又有各种联系,明白吗?”
“明白,秦大人!”冯东颂跟胡建树拿着佩刀,穿着晾干不久的工作服后,就踏上了拴在院子里吃粮草的马背,往他们的目的地疾驰而去——一个位于成州中心的酒馆,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里面被人改造成一个烟馆了。他们二人于是推测,这烟馆里面肯定大有文章,不妨一不做二不休,硬闯进去探个虚实怎样?
没过多久,两人就带着一众喽啰赶到了烟馆楼下,率先下马的冯东颂给还在马背上的胡建树使了一个眼色后,戴上面纱,并抄着一把佩剑就闯入了烟馆内,他厉声吩咐着:“成州县令秦大人有命,即日起将该烟馆进行关闭,望老板多多担待,违令者格杀勿论!”
随着刚才冯东颂的声音,在周围的鸦片产生的烟雾缭绕中逐渐消失不见,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传进了后面赶来的胡建树耳里。刹那间,胡建树赶紧对说道:“东颂,你跟弟兄几个负责把这鬼地方关了,我去负责追那个家伙。”
“好的,你也多加小心啊。”真不知道胡建树他听进去了没有,因为冯东颂的话还没说完,胡建树他就头也不回地就钻进了那股由烟枪产生的烟雾里。
胡建树一边追着,一边瞟了眼过道两边,那些躺在长椅上醉生梦死的人。他们手持烟枪,嘴里不停吞吐着烟雾,脸上的神情如同宛如仙境。可他们不知道,鸦片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正在一点点地割下他们身上仅有的灵魂。
突然,一扇檀木窗户响起了破裂声。胡建树应声赶紧冲上前去拨开烟雾,结果发现一扇窗户被人砸开了。然后,他带着警觉性,从那扇窗户往外看去……我的天呐,远处有一个人疯狂地逃跑呢!
胡建树再也忍不住了。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右手握紧长刀,左手往窗台上一撑,整个人如同黑燕一般向楼下飞去。等到胡建树平稳落地以后,才发现那个家伙根本没有跑远。于是,愣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撒开脚丫子开始了追赶。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看到我们就想逃跑?”胡建树一边追着一边大声嘶吼着,前面那个跑跑的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全身上下,居然全都不是当地的服装,并且更奇怪的是,这家伙后面还留了一条小辫子,是不长短也不短的那种。
当两人的距离逐渐靠拢、拉进,而身边的环境已经变成了繁华的闹市区。在这里抓人不是办法,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引到人群稀少的地方去!胡建树光是这样想着,就突然抄起手上的家伙,那个人逃跑的方向扔了过去。
而出乎胡建树意料的是,那个家伙竟然十分灵巧地躲开了他的攻击,紧接着几个大步,那个家伙就跳进了旁边的竹林里。
“真是一个狡猾的对手啊!”胡建树内心感叹道,于是快去地从地上捡起他的趁手武器,立马呈现出一种战斗姿态,往竹林深处走去。
右手紧握刀柄,左手死死攒住刀鞘,胡建树站在竹林空地中间,又马步站开,淡定自若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莫非这家伙有隐身术不成?他双脚同时踩响了地上的枯叶,想引以为诱饵,要拿个家伙赶紧现身与他一决高下。
刹那间,一个不同寻常的树叶叶飘落声传到了胡建树的耳朵里。不好,这是埋伏!胡建树出于本能反应,一个漂亮的躲闪,就避开了来自敌人投射的暗器。
可恶啊!胡建树看着远处竹林上方有一个人影在不停逃窜,气愤地把刚刚从刀鞘拔出来的大刀又重新收了回去。当然他气的不是疑犯逃跑了,而是他没能真正意义上与那个疑犯展开较量。
但插在地上的一个小玩意儿,却引起了胡建树的主意。这是什么?吴建树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将地上那个东西拔了出来:形状像是飞镖,但不像是江湖上流传的冷门兵器——莫非这不是我们的武器?
而在烟馆那边,冯东颂也办好了相关事宜。这个巴掌大小的烟馆,在成州所有捕快们的努力下,随着哐当一声关门声,终于迎来了关门大吉。那些老烟民们呢,都被冯东送命令在门口站好,接受下一步的安排。
至于这些烟民为什么这样听话呢?那还不是他们以前老是跟冯东颂见面嘛,都混成脸熟了。可这次情况就不一样啦。首先这是由皇上派遣的新县令,秦大人下达的命令,具有一定威慑力——跟之前那个软骨头曹大人是完全不能比的;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跟一个神秘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钱老板,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哟,看在今天我帮你关门大吉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告诉我,刚刚在你们烟馆里,那个一闪而过的神秘人,究竟是谁呢?!”冯东颂满脸堆笑着,走到烟馆老板钱老板面前,手里的大刀被握得咔咔作响。
看着地上四处流开的水渍,冯东颂就知道,这次钱老板又被他给吓尿了。但过了许久,钱老板两眼无神地看着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捕头大人呐!小的真不是要对你有所隐瞒呐!而是那个家伙,还有他身后的势力,完全就不是你们所能够抗衡的啊!”
与此同时,在义庄,秦柯与总结顾笙正仔细地观察着曹大人的尸身。果然,在尸身的手指上,秦珂发现了端倪:
“曹大人是不是生前一定是在下雨天被人打趴后,拖拽至屋外才被杀死的啊?:手指除两根大拇指以外,指甲缝里全部塞满了泥土,并且产生断裂状;胸口处带有略微擦伤,并且方向始终保持一致;更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死者的口鼻眼窝处,都曾沾满了泥土。”
“妥妥的宋慈转世啊,秦大人。”顾笙忍不住尸身的腐臭,赶紧躲得远远的,在窗外赶紧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以后说道,“果然被你猜中了,根据在场的几位郎中判断,曹大人就是在家下雨天的时候,突然遭遇不测的,但奇怪的是……”
“奇怪的是什么?”秦柯问着,突然发现曹大人的尸身上,有着整齐的刀口创伤:长短不一,但深浅程度的变化,使秦珂想起了什么,“莫非你们是在纳闷,曹大人身上的伤口是因何产生的么?”
看着顾笙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秦柯缓缓地把目光聚集在了曹大人的尸身上面,然后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伤口应该是由东洋人的武士刀造成的。其方式为至右上而左下、至左上而右下,两刀毙命,胸口处交叉,随后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