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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是新生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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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不是新生的新生
  人们都说出狱以后,就是新生,从头再来,开启另一个人生。由于文曲狱中表现积极,得到了减刑,一年零三个月就出狱回家了,蒲氏终于把文曲盼回来,一年来遭受乡里乡亲风言冷语,再加之断了文曲的工资钱,一家人真是艰难度日,好在思文大了,有把子力气,凭他家里生活勉强度过,文曲心中明白,害他的人是谁,他不但没有嫌弃蒲氏,而且还感谢她拉扯两个子女长大成人。没有办法,需要生存那,文曲有手艺,在家里给人看病,当然了,那时候管理不严格,不像现在,偷着看病,那是非法行医,那时候赤脚医生也没什么证,乡里乡亲的,没钱的就用鸡蛋、小麦、棒子(玉米)顶,这期间,日子还算过得不错,也治好了不少人。
  人就是活宝,今天在这,明天就到了千里之外,你说人平平淡淡的多好,突然间又闹起了闯关东的热潮,东北土地肥沃,种什么长什么,地广人稀,只要肯干,开荒种地就有的吃,而且当时东北工业发达,经济较好,上东北淘金、挖矿的,做贸易的人群众多,家里赶上荒年,水灾,树皮都没得吃,有些人吃老鼠,这可不是南方的龙虎斗,这是没得吃,饿的,遇上灾荒年,怎么办,一开始全家挖野菜,后来野菜也没得挖,怎么的,人太多了,挖干净了,生产队大锅饭,一开始还有菜叶,后来成了稀水,这可要了命了,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家人饿死。天无绝人之路,正好一个不出五服的四哥来信问家里的情况,说他闯关东挺好,有的吃,饿不着,如果文曲实在撑不住了,可以去找他。要不说晚年的文曲精神有些不正常,说风就是雨,也是转遍了大半个中国,晚年一点家底也没留下,后话,暂且不停。活命要紧,家里一商量,动身,没什么好拿的,穷的叮当响,一口锅,几件行李,房子拜托给了近门兄弟看护,卖了点破嫁妆箱子,凑够了路费起身前往东北“闯关东”。人说麻绳偏捡细处断,真的一点不假,等待着他的将是更大的灾难,而且他再也没有从那里走出来,直到死。
  路上一家人,破衣烂衫,就是逃荒,小女儿也是抹得满脸是灰,鞋露着脚指头,思文的衣服补丁罗着补丁,背上扛着行李,小女儿手里拿着一口锅,大家挤火车,现在的年轻人有可能不知道,没有感受,真是有的挤在车门,有的直接爬窗,没有人管,人太多了,管不过来,就像疯了一样,如果瘦弱一些有可能被挤扁,有的鞋被挤掉了,有的裤子被挤掉,不要笑,真的。上了车,就是没日没夜,有睡在走廊的,座位底下的,还有睡在厕所的,此时一定注意,你懂得,什么,小偷泛滥,看不着,几分钟就被偷的一干二净,人穷了,什么都偷,破被,破锅,棉花套子都有人偷。这种旅途奔波,难以想象,都歹扒层皮,吃也不得吃,睡也不得睡,中间倒车,文曲实在坚持不住了,敞开行李,想好好睡一觉,刚刚铺好,车来了,又卷行李,你想那不满天飞,中途丢了很多东西,当然了,现在来说扔了没人要,但那时都是紧俏商品啊,好不容易,十几天的火车,转战南北,终于到了目的地,本想着终于不做火车了,好吗又来了汽车大战,长途一坐一天,当然了比火车好了很多,时间短,不用转车。他们去的是一座矿山,附近也有村庄农民,种地为生。但是有矿你就知道有钱,当地矿产为钼,这也是稀有金属。
  钼(Molybdenum),化学符号Mo,原子序数为42,是一种过渡金属元素,为人体及动植物必须的微量元素。钼单质为银白色金属,硬而坚韧。人体各种组织都含钼,在人体内总量约为9mg,肝、肾中含量最高。钼与钨一样是一种难熔稀有金属。自1778年瑞典科学家C.W.SCHEELE发现钼元素之后,经过十余年努力M.MOISSAN才用电炉制得金属钼,使人类第一次得到这种具有许多优良物理化学和机械性能的金属。由于原子间结合力极强,所以在常温和高温下强度都很高。它的膨胀系数小,导电率大,导热性能好。在常温下不与盐酸、氢氟酸及碱溶液反应,仅溶于硝酸、王水或浓硫酸之中,对大多数液态金属、非金属熔渣和熔融玻璃亦相当稳定。因此,钼及其合金在冶金、农业、电气、化工、环保和宇航等重要部门有着广泛的应用和良好的前景,成为国民经济中一种重要的原料和不可替代的战略物质。钼在地球上的蕴藏量较少,其含量仅占地壳重量的0.001%,钼矿总储量约为1500万吨,主要分布在美国、中国、智利、俄罗斯、加拿大等国。我国已探明的钼金属储量为172万吨,基础储量为343万吨,仅次于美国而居世界第二位。钼矿集中分布在陕西、河南、吉林和辽宁等四省。附近的老百姓,在农闲期间,都到矿上挣钱,当时因为生产落后,钼矿石需要人工从矿井中人力背上矿口,也就是用肩膀,背着箩筐生生背上地面来,有些人就靠背一天矿石,生活几天,钱花光了,再去劳作,也是过的惬意,因为有矿,就需要有路,交通方便,才能运输矿石,才能换成现金,所以流传下要想富先修路的谚语,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这个小小的山村,村路口竟然有客车站点,方便打工人来往矿山。文曲一家四口,终于在颠沛流离十四天后,来到了白石村。一开始开矿石,村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看见一堆堆白石头。因故得名。一下客车,站口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虎头环眼,虎背熊腰,五短身材,一看就有力量,“你是王文曲吧?”“是,你这么认识我?”“我有你的照片。”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文曲的全家福,递给文曲,文曲接过来一看,正是自己寄给四哥的,“你是?”“我是王大山,王福广是俺爹。”“奥,大侄子。”“叔,跟俺走吧,我来拿东西。”“不用不用。”“没事,俺有力气。”说着,拿过文曲身上背着的行李,另一只手又提起了炒锅,“走吧,不远,一会儿就到家里了。”跟着大山身后,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在一片树林中间有一条小路,小路尽头闪出一片村庄,村子不大,有十几户集中在平地,远处山上也稀稀拉拉有几户人家。“到了。”大山头前带路,来到一户人家门前,院落是用树枝树段围起来的,东北那时候就是不缺木材,只要有力气,肯干,烧火做饭取暖,日常盖房子、打家具,什么都有了。王福广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了,两人相见也是热情拥抱,也是多年未见,“文曲你已经不是孩子啦。”“你看看身后的两个孩子吧,我也是人到中年了。”王福广看了看思文,嗯,很棒的小伙子,这个妮子也不错。“还不赶快叫人。”“嗳,四大爷,四大爷!”“快进屋,这里冷啊,快进屋。”“四嫂呢?”“嗳,前年就有病,早没了。”“什么病?”“不说了,都是治不了的病。”“真是人生无常啊,唉。”文曲还掉下几滴伤心泪,这泪水也不知是为四嫂而流,还是感慨自己的人生。“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光棍了,一个老光棍,一个小光棍。”“你没再找一个,做饭的也行啊。”“没那心思了,我指望着大山能说门亲事就行了。”“也是,做老的都为孩子着想。”“先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你看看我为你们弄了什么。”王福广揭开锅盖,满屋子的香气,东北都用大锅,而且锅和炕连着,屋里生火做饭,这样也是为了取暖,满满一大锅大鹅肉,这可是好东西啊,东北也有家家户户养大鹅的习俗,下蛋卖钱,另外大鹅肉也是很好的补品。在欢声笑语中,文曲一家美美吃了一顿饱饭,小女儿高兴的说,“人家说东北能吃饱饭,还真是嘞。”文曲说到,“别胡说话。”小女儿一吐舌头,不出声了。“唉,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也是实话吗。”吃完饭,福广安排大家睡下,他和文曲两个睡在一起,两个人整整谈了一晚,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大山就起身到矿上上班了。“唉,我说文曲,我看思文身体不错,壮实,不行也跟大山去矿上吧,挣得多,时间长了用可能混个工人当当。”“昂,行,四哥,你看着办吧,”“好嘞,今晚我跟大山说说,让他明天问问工头。”“唉,文曲,你可是医生吗,不行,就在我这几间屋开馆看病得了。”“不知道,人家让不让。”“没事,这里的书记和咱可是老乡,我去说说一保没问题。”“四哥,麻烦你了。”“没事,我去了啊,等着好消息吧。”福广起身就去了书记家,不大一会儿功夫,福广在前,满脸带笑,后面跟着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年人,身高中等,有些驼背,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满头白发,脸上很干净,慈眉善目,“文曲你看谁来了。”文曲马上起身,“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本村的村书记,尚广志,尚书记。这位是我兄弟,军医大夫,王文曲。”“四哥,别说了,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尚书记好,我是王文曲。”“你好你好,早就听说你是神医,这回好了,到了身边了,机会难得,王大夫,我是风湿病,多少年了,这回好了,你快给我看看,指点名方,这些年真是遭了罪了。”说着坐下,就让文曲把脉看病,人家是书记,来到人家一亩三分地,文曲也不好推辞,今天,就算开诊了。把完脉,文曲看了舌苔,又详细询问了尚书记的临床症状和病史等情况,经过考虑为尚书记开了方子,尚书记千恩万谢,还客气的掏出钱来,“嗳,怎么能要您的钱呢,这就是朋友帮忙,快收起来。”福广说到,“书记,以后,我兄弟在这里扎根,能不能住得下,就靠你了。”“没问题,王大夫这么好的手艺,我们真是求之不得,你放心,手续我去申请,王大夫你大胆的干就行了,”“好了书记,今晚怎么样留下,我准备好酒好菜,你看怎么样。”“好勒。”这是文曲来的第二天。两天都在推杯换盏中度过。在书记的帮助下,思文顺利进入了矿厂上班,文曲的诊所在福广家开起来了,买卖还行,因为村民离城远,看个小病还要做一个小时的车,文曲可是给他们解决了大问题,深受村民爱戴。靠着爷俩的收入,蒲氏根本不需要抛头露面,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做个饭就可以了,也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小女儿上学是眼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用说,解决问题的人还是尚书记,尚书记跑了多少次,凭着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老关系,硬是解决了。就在离此不远的公社小学,那时哪有家长接送,就是村里几个小孩子一起上学放学。就这样,平平淡淡也是几年过去了,按理说,没有什么大毛病,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一日,一个邻村的妇女前来诊病,说起来还是老乡,也是逃荒到此地,多年了,也在这扎了根。他的公公有腰椎病,起不来床,恳求文曲前往家中诊病,文曲很是为难,家里一大摊子事,确实是离不开身,架不住内个妇女苦苦哀求,又拉起老乡的关系,最后,跪在门前不走了,文曲无奈,将其搀扶起来,跟随她到了家中,家里也是破破烂烂,将就维持生活,老人住在黑矮的土屋内,哪有什么床,就是土炕,瘦小枯干,蜷缩在角落里,哼哼唧唧,看来是疼痛难忍,文曲为其把脉,询问,又查看了身体患处,为老人梳理了筋骨,老人顿感身体轻松了不少,连忙道谢,文曲为其开了方子,起身要走,主家想挽留其吃饭,文曲怎么也不肯,客气了几句离开了,就是住下吃饭,吃什么呢,这样清苦的家庭就不要麻烦人家了。
  你别说,老人吃了文曲开的方子,大有好转,委托儿媳妇登门道谢,并且要求文曲继续为他治疗,文曲也是很高兴,医生当听到自己的治疗方案有效,都会很高兴,很有成就感。文曲就为老人开了方子,要老人儿媳妇捎回去,继续吃药治疗。一周后再来复诊。
  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思文在矿上干的还可以,但是尚书记自从文曲来了以后,一家子不说,七大姑八大姨,远方亲戚,都来找文曲看病,当然了,有时候,文曲是不收费的,这也是福广嘱咐的事情,尚书记有些过意不去,就琢磨了一个办法,找福广商议,“福广,你看思文在矿上干的是挺好,但是到头了,也就是一个工人,有什么出息,不如,让他到大队,我找人教教他,学学会计,孙会计老了,可是要退休了,让他顶上,你看怎么样?”“那太好了,书记,这回你可是办了件大好事。”“我哪回没有办好事。”“是是是。谢谢谢谢。”“不用谢了,请我喝顿酒就行了。”“那一定一定。”“文曲啊,大好事大好事。”“什么事,四哥,这么高兴。”“来来来,坐下我跟你说。”福广就把书记的意思跟文曲说了一遍,文曲沉思半晌,说,“我再考虑考虑。”“考虑个屁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不用说了,我做主,就这么办了。”“四哥,我…”“我什么你,就这样了。”其实文曲考虑的是人情问题,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拗不过四哥,也就这样了。
  到了大队,村支部,尚书记一下子发现,这个小子不简单,学什么会什么,一教就会,得亏没上几年学,要不不简单啊,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不仅学习好,而且为人处世相当精明,会来事,看眼色,人也勤快,而且发现还有领导才能,尚书记连连称赞,好,好青年。经过观察,尚书记有意将自家闺女许配给他,这样成了自家女婿,将来也想把书记让给他当,一家人和和美美,岂不快哉。
  可是呢,你想好事不行,得要老天答应才行。记得前文提到的妇女没有,这回可是真准时啊,一周来复诊,这回来的不是一个人,四五个人,内位说,怎的,老人病好了,能下床了,亲自来了。好是好了,彻底好了,这辈子再也不会生病了,死了,身归那世去了。三四个大汉抬着尸体,后面跟着三四个妇女,来到福广家,看热闹的挤满了门口,院落。哭声,叫骂声响彻云霄,“怎么了怎么了?”福广、文曲一家子都出来了,内个妇女一边哀嚎,一边指着文曲,“看着没有,就是他把我家公公治死的,什么医生,他就是杀人犯,还我家公公命来。”上来就要撕扯文曲,一时,院内乱作一团,打人的,叫骂的,拉杖的,乱七八糟。“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都给我住手。”尚书记闻讯带着大队一帮人来到现场,思文也在其中。看见来人了,内个妇女带来的一帮人也住了手,“怎么的,你是当官的,当官的也要讲理,你看看吧,人已经死了,我们都抬来了,看着办吧,公了还是私了,公了我们就报官,送他进取蹲几年大牢,要不就一命抵一命,让他偿命。”“对偿命,偿命。”“吆吙什么,有理说理,有法律,有王法,怎么滴,你们几个还想打死人啊,你们打死人就不犯法了,打死人照样吃枪子,不知道啊!”刚才几个年轻人还想往上冲,一听这话都低着头往回杵,有些害怕,面带惧色。内个妇女气势也小了不少,毕竟都是农村人,而且内个年代人还是比较老实的,再加之人家是书记,什么场面没见过。对付这些刁妇恶民绰绰有余。“你们先把人抬出去,在外边等着,我先问问什么情况。”那伙人把人抬到了门外。那个妇女叫嚣着,今天没完。尚书记把文曲拉到屋里,关上门,“王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尚书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药方子我还有,每次给患者开方子。我都留底子,好让患者复诊时,我好有数,知道病人吃药后的反映变化,再调方子,方子不会吃死人的。”“好,多亏你还有点心眼,有这个总比没有强。好了,我再问问内个妇女。你放心吧,在我这里没有她闹事的份儿。”尚书记走出屋子,去质问内个妇女。文曲呆在那里,回忆给内个老人治病的每一个细节,包括诊断,开方、药物,怎么想都没有问题,怎么会死人呢?百思不得其解。“唉,内个妇女,你过来,我问问你,老人是怎么死的?”“就是吃了你们开的药,不一会儿就死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实话实说,到底是怎么死的,胡说,诬陷,也是要坐牢的。”“谁来了,也是被你们药死的,我都这么说。”“好,你就在这里等着,走,福广,思文,还有老张,跟我去趟乡里派出所。”几个人坐车去了乡里,找到派出所王所长,尚书记与他们都很熟,多少年的老关系了,王所长见多识广,“哎呀,尚书记,你说的这个事,不好办,不好鉴定啊。”“那就让好人蒙冤,坏人得逞,就没有办法。唉,好像你亲戚也找王医生看过病吧,他就故意药死人,吃饱了撑的,凭着好日子不过了。”“老尚,你看你。别着急呀。”“不是,我听你说这话生气,怎么地,怕事,别干这个。”“你看你,我不还没说完吗。”“别别别,尚书记别着急,听听王所长怎么说。”福广在一边打圆场,尚书记不说话了,在一边生闷气,“我知道,王大夫,那是好人,医术高明,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毒死人呢?这样吧,我去找个人,咱们一块去,保准把事就解决了。”王所长,让大家别着急,在派出所里等着,他去找个人,一会回来。大约四十分钟王所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刚进屋,大家定睛一看,都认识,前乡卫生院退休的甄院长,这位院长可是中医世家,工作三四十年也是救人无数啊。“大家看,有他和我们一起去,是不是保险了。”大家哈哈大笑。王所长说,“我去请甄老爷子,人家不去,人家退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家享清闲多好。不愿惹这些烂扯。但是我说呢,这不是烂扯,老爷子,这是挽救一个好医生,你也是医生,你知道培养一个人才多不容易,我又介绍了王医生的为人,还有他有时免费为乡亲治病的事迹,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一个无赖毁掉,不可惜吗!您别说,老爷子真有血性,决定了跟我们一起去,看能不能帮上忙。”“谢谢您老爷子。”“没什么,没什么,我听说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就算老天爷帮他吧,咱们走吧,别耽误了。”“对对对。”王所长叫上所里的民警,开着警车,一行人回到了白石村。
  看到警车来了,内个妇女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是心一横,他们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不管他了。想到这,也就镇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王所长问道,“他”内个妇女指着文曲说,“毒死人了。”王所长,看了看这个妇女,然后说,“这位是乡里中医院的甄院长,中医的老专家了,让他看看死者,检查一下尸体。”妇女横在尸体前面,说不行,逝者为大,人都被你们毒死了,你们还要糟蹋尸体,“对,不行。”内几个小伙子也跑过来阻挡。“怎么的,想对抗执法机关,告诉你们,法律讲究证据,不能光凭你们一张嘴,我们就抓人那,你到了法庭也要尸检的。”“昂,光凭你们说毒死的,就是毒死的,人家还说你们是诬告呢,走开,要不我们可就依照妨碍执法拘捕你们了。”民警掏出来手铐子,小伙子们都看向了内个妇女,内个妇女也有些害怕,示意大家先闪开,毕竟警察不是好惹的。看着内些人都退下去,甄院长上前,蹲下仔细查看尸体,看到尸体口吐白沫。面容狰狞,身体蜷缩,双手捂住腹部,看样子真像中毒,“王医生,你把药方子拿来我看看。”“好的好的。”文曲连忙进屋将药方子取出,送到甄院长手中,甄院长看了很长时间,对王所长说,“从方子看,药性平和,一般不可能毒死人。”一句话,文曲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这个老头和他们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们说话,药方子,我这也有,谁知道是不是偷换了。”“你把方子拿过来。”内个妇女不情愿的把药方子给了王所长,当着大家的面,甄院长将两张处方进行了比对,结果药方一致。甄院长问内个妇女,“我问你,一共吃过王医生几次药?”“两次。”“第一次吃有没有有中毒,或者不舒服。”“没有。”“为什么第二次吃就中毒了呢?”“我,他…我怎么知道,就是他看错了病呗。”“不是的,我去看过老人,第一次吃药后,效果很好,老人还感激了我。”文曲激动的说,甄院长真是老中医了,他想了想,跟王所长耳语了几句,王所长频频点头,“嗳,我说,我们要到你家里去,调查,走吧。”“我们家里有什么可调查的。”“走吧,请配合执法机关。”内个女人心里有些没底,不情愿的跟着警察回家,“嗳,这还有一个呢,这不都齐了,没有了,死者呢,你们不怕放在这,证据被别人销毁了。抬上吧。”“我们…”“你们怎么的?”内帮人非常不情愿的抬上尸体原路返回了。
  村子离这里不远,不到五里路的路程,下了车,甄院长、王所长让内个妇女带路来到他们家中,警察们四下搜索,这一次老天爷给了文曲一些面子,在伙房门后一个民警发现了一个瓦罐,里面的味道引起了民警的注意。为什么说是伙房,而不是厨房呢,因为算不上是厨房,露天的,上面不知道盖了些什么,四边都是木围栏,门也不能称之为门,几块木板用铁丝缠起来,民警将瓦罐交给了王所长,王所长一闻,什么味道,好像什么东西糊了,但又不像是吃的,“甄院长,您看看。”甄院长,接过来,闻了闻,又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一块石板上,用手拨弄,仔细查看,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举头望天,大声说道,“老天有眼那。”“老甄,怎么了?”“老王,你知道这是什么?”“什么东西?”“你弄点尝尝。”王所长捡了一点放在舌头上一尝,马上吐了出来,“呸呸。”“怎么。”“有些像中药。”“好样的,没错,就是中药,确切地说是熬糊了的中药。”“熬糊了!”“对,熬糊了的中药,你知道人吃了会怎么样吗?”“怎么样?”“严重会死人的!”王所长似乎明白了什么。“内个妇女,你过来一下。”内名妇女过来了,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你叫什么名字?”“俺叫王菊花。”“听说你和王医生还是同乡?”“是。”“唉,真是,人如果只为了钱,为了利益,那还顾得上亲情,以前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他乡,见到老家人格外亲切,而你却不配老乡两个字,真不配。你看到这些,还有什么好说的,药熬糊了吧,糊了你还给人喝,糊药能喝死人,王大夫没有跟你说,不可能吧。”王菊花看实在瞒不住了,但是这个人无理争三分,“他没说。”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知道了,不好说,因为当时的情况,就是现在没有录音,谁说谁有理,最后,王所长,把文曲和王菊花两个人找在一起,当场对质,也是争论不休,尚书记和王所长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这个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私了,真到了法庭,这个事也不好说,谁也没有胜诉的把握,王菊花就是为了钱,不如给她两个,在派出所监督下,达成和解,签字画押,她也不敢反悔。于是,尚书记把想法跟福广说了,福广又去做文曲的工作,文曲肯定不同意,他认为自己没错,本本分分做人,认真负责,给人看病,如果赔了钱,岂不承认自己是错的,有过失,以后如何面对病人,如何再给人看病。文曲坚决不同意,福广把情况跟尚书记、王所长说了,然后尚书记、王所长、甄院长在加上思文,思文现在也是大人了,几个人找文曲谈话,甄院长说,“文曲,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你遇到的事也许还太少,想不通很正常,但是做人应该能屈能伸,那样才是大丈夫,有些时候,该低头还是要低头的,你看老天爷还是可怜你的,如果查不出真相,她把药倒了呢?结果又是会怎样呢,谁也无法预知,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啦。”加之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车轮战般的劝说,文曲还是低头了,这也许是命吧,文曲躲过了这一劫,也许是因为他是苦命人,他现在还不能死,因为他的苦劫还没有渡完。
  最终,在王所长主持下,判定文曲赔偿王菊花50元,一条人命五十块,大家以为太贱了,可是当时花分钱的年代,那可是巨资了,一个人一年才能挣几块钱。大家都是热心肠,东拼西凑,也才凑了23块钱,王所长从中说和,“行了,王菊花,要是按照一个劳力一年公分算,一年才一两块钱,你这一下了二十多年不用干活了,不要逼人太甚,就算他去坐牢,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又能怎样呢?”一个是有派出所给文曲撑腰,另外一个王菊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好吧,少点就少点吧,至此作罢,签字画押,此事圆满了结。
  事情过去了,文曲一蹶不振,别人怎么劝,也不行,大病了一场,后来春天大病初愈,一天吗,文曲找到福广,“来来,兄弟坐下,有事?”“四哥,我想走。”“走?去哪?什么意思?是哥哥照顾不周,还是什么,有事你说,哥哥改还不行吗?”“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弟弟我过不去心里的坎,不离开此地,我恐怕这辈子就废了,”“兄弟你,唉,你先别走,我去找尚书记商量商量好吧,你容哥哥个空儿,好吧。”“行,四哥,我今天跟你说声,我先回屋了。”“好来。你先回去休息,养好身子再说。”福广抽了个空,去找尚书记,把事情跟尚书记一说,尚书记也明白,文曲是什么样的人,留是留不住了,留住人,留不住心,像文曲说的,他真就废了。看来缘分尽了,尚书记也是不舍得文曲,可是没有办法,怎么办呢,尚书记想了三天,牙疼,上火,一天躺在炕上,还寻思这个事呢,突然,挂在墙上的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一张照片是他年轻时当兵,战友分别时的合影,一个人映入他的眼帘,赵梦臣,通讯班的班长,转业到了吉林,在一个小县城当邮电局的局长,手里有点权力,多次书信邀请尚书记去做客,甚至希望尚书记撇下这里的家业,到他那里去安家。唉,尚书记有主意了,立刻,笔墨伺候,一封谈论感情式的介绍信,半天就完成了。然后是坐车到县里寄信,再就是等待回信,同时,尚书记天天去福广家安慰文曲,陪着他聊天,喝酒,吃饭,一去一整天,文曲也不好意思再提离开的事了。一个月,回信来了,大体意思是,来信收到,你的土特产也收到了,你推荐的人,我放心,让他来吧,我会照顾好的,最好你一起来,此致!敬礼!这下子,尚书记心里有了底,一日,在家里大摆酒席,宴请文曲一家,文曲本来不去的,但拗不过尚书记,只得前去,席间推杯换盏,吃菜吃肉,尚书记看差不多了,“文曲,啊,咱们相识几年了?”“我来了四年了。”“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人家都说日久见人心,我看你这个人不错,人品没的说,治病救人,医术高明,舍钱舍药,救济穷苦人,过去的医圣张仲景、叶天士又如何呢?”“唉,书记,那些大人物我可不敢比。”“你谦虚了,我看有过之而无不及。”文曲连忙摆手,“文曲啊,我想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惜啊,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知道你心里苦啊,迈不过去这道坎,看来咱们的缘分算是尽了,你看看这个吧。”说着,尚书记把战友的来信递给了文曲,文曲一开始有些惊讶,接过信看了起来,读完以后,“谢谢尚书记,您就是我的恩人,这些年多亏你的照顾,这也是我人生当中,过得最无忧无虑的四年,非常感谢您。我去,也许是一个新的开始,思文、二丫快给尚伯伯磕头。”“唉,使不得使不得。”尚书记马上起身扶起来两个孩子。这一天,文曲喝的酩酊大醉,也是高兴,也是落寞,也是伤心,也是难舍难分,五味杂陈,说不清楚。又过来一个月,文曲已经完全康复,收拾行囊,一家老少再次踏上征程。福广当然是不想让他们走,但是留也留不住了,全村人,王所长、甄院长、尚书记、大山都来送行,大家拥抱别离,泪洒当场,尚书记临别时说,“文曲,兴许我想你了,还能去看你,看思文,捎带着看看老战友,今生还有可能再相见。”文曲眼含泪水,“尚书记。四哥,大家,今生有缘还能再相见,大家回去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回去吧,回去吧。”最后就是洒泪相别,路上无话,还是老一套,车马停顿,又到了一个新世界,这一去,没想到又是生离死别,至此,文曲今生再无快乐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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