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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四季不败的花,也没有四季常青的人。倘若有24盆花,每一种花花期只须半月,便可有周而复始的慰藉吗?不然,自然的治愈也有耐受性,疗效很难次次有效,就像夏天的西瓜总是第一口最是清甜。
当一切浮华都归于沉寂,嘈杂的一切归于尘土,虚假的、模糊的情感都消散。在几近空灵的内心深处,人更能看清自己的渴求,在杂念全无的脑海中,你的身影容颜无比清澈,又无限扩大。
倩,请你相信,每当下笔及你,情感付诸笔端时,我都是思索万千的,犹豫的,缓慢的甚至是沮丧的,因为我总觉这拙劣的字迹,稚嫩的笔法,乱糟糟的思绪,似乎连你一二分音容面貌,我的三四分情感都难以写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难以下笔,下笔后又质疑自己是否偏差太远,这样写写停停耗时费力又达不到我的预期,但我不得不写,不能不写下去,只有写下去才算是问心无愧。
至于那些与你无关的事件与情感,都已化为无关痛痒文从字顺的笔迹流露,毕竟,记录的最大意义便是其本身。
在记录之外有些事情一尘不变的发生着,比如说从某次你找刘老师淡话后,上化学课时你就总是站着的了。为什么要站着呢,我有过些许揣测,是怕自己睡着吗?亦或是怕和同桌讲话?不得而知,总之你便是站了起来;或右手插在兜里,左手摁住教材;或是一只脚搭在桌底的栏杆上,另一只脚直直的撑着;或是膝盖微曲,俯下身子写着笔记。
不论如何,有些事情你是未曾发现的。比方说坐在你右边的那个人为何总是撑起左手?为何他总是把头埋在桌子上?为何他总是偏着头发着呆?如果你注意过这个怪人的话,你也许会有这些疑问。
根据物理中光沿直线传播的公理,但凡我能看到你,你一定也能看到我。但理伦难以指导实践,比如狙击手躲在树林发现了敌人,而敌人却很难发现狙击手。由此推知:只要准备足够充分,偷看你而不被发现的概率无限接近100%,我并没有带镜子的习惯,那是怎样偷看你而不被发现的呢?
其实我的道具很简单——一块手表,只需调准好角度就可以做到没有重影的看见你的影像。那么你能看见我吗?——几乎不可能,除非你能忍着不适将眼睛向右偏,恰巧再碰上一个刁钻的角度,避开光线和重影的干扰,才能看到我的眼睛而已。而你既无动机也无必要,所以我便时不时看看你,也有一个学期吧。
有时候上着课你便打起了哈欠,小嘴张成O型,脸颊凹了下去,闭上的时手捂了上去,嘴角咧得很开,合上后眯起眼再咂吧几下嘴,真是有趣极了。
倩,当然你漂亮也不是我偷看你的理由,这总归是件不太好的事,仅管并没有坏的影响。要我正大光明的直视你的眼睛,现在我是不大敢的,所以我万分感谢现在的座位,能够正大光明的“偷看”你。这种喜悦我是藏在心底的,倘若有人发现我没来由的傻乐,那我只好说:子非吾,安知吾之乐也?”
倩,你身上有种美雅而不自知,那就让我代你说吧。其实有个事困扰了我很久,你黑粉色的眼镜和那副纯黑的有什么区别呢?黑粉色,实际上是外黑内粉,我一直觉得不是太好的搭配,但你戴起来便是恰到好处了,仿佛这颜色只有你能驾驭,当你戴上时,一些自然的气息迸发出来,你变得有些不同了,似乎二者触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而你趴在桌上小憩时,眼镜是放在一旁的,上课铃不合时宜的响起,惊扰了你的梦,慵懒的扬起头,将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眨一眨眼睛,眼前还似一片朦胧。你还未戴上眼镜,眼睛显得比平时更大,脸上肉嘟嘟的,一幅意犹未尽的神情,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猫。虽然我没养过猫,但我觉得猫睡醒一定也是这样憨态可掬。
不记得是哪一次地理课,海老师忘我的讲着课,我忘我的看着你,你好像在忘我的梦回大唐。不一会海老师就发现了眼皮底下那个神游的小姑娘,讲着讲着一张脸便伸到了你面前,两颗铜铃般的眼睛盯着你。
你肯定是被吓到了,愣在那一动不动,海老师便用他独特的腔调说:“来,把手放到桌子上来。”一个没头没尾句子肯定没被愣住的你听明白,等你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海老师已经抓着你右手的袖子从桌子下扯了上来。
当时你是穿的熊猫服,当时全班寂静无声,虽只是一刹那,想必你已猜到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你,想到这,你的脸以200c㎡/s的速度由白到红再到紫,随之而来的从脖颈向上烧去的躁热,一直烧到额头,后背冷汗直流,一时无比清醒,紧接着海老师不急不慢的说到“要自信”。是不是坐立难安呢,这虽然有很多是我的臆想,但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十足的印象,它让我看到你的另一面,我为之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你的头发变换了三种模样,从开始的扎成辫子再到披至双肩,再到微微收拢别上发夹,而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从一两句到了现在的八九句。不管是哪一次或是哪一句,你总习惯在末尾加上一句“谢谢”,不管是你问我时间也好,还是我把作业、试卷发给你也罢,一句细若游丝的“谢谢”总是如约而至倍感亲切。
这一点,我是极罕见的,有关礼貌,不管是“陌生人”之间的客套,还是习惯而为之,于我而都极罕见。所以说,雅倩,你身上有一种美雅而你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