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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28周日晴
而我渴望与你相知,那一天也就是28号,晚上,我坐在走廊上,你坐在1-3,座位被我挪到了走廊很靠后的位置,理由是这光线更好,实际上我想透过窗缝看你几眼。自换座位后,看到你的机会又变得越来越少。
坐在走廊上虽只能看见你的背影,但也聊胜于无。那天晚上正是半月考之后,班上热火朝天对着答案,你也不例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记得是哪门科目。只记得忽然听见你说“我后面五道错三道”。(大概是这句),你刚说时面朝着前,说完时面朝着后。你的话石沉大海没有回答,于是你又复述了一遍,一模一样的句子第二次说出似乎也没有回音。
记得你是笑着的,你是个说话总爱笑的女生,笑起来又那么可爱。可终究是没有回音的,这个没头没尾的句子不值得记录,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你的声音。在我关你有限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这种大只是相对你平常音量而言。
倘若成绩让你苦恼让你焦碌让你笑得那么苦涩,但我,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每每想到这,我难以言说。
关于你的声音,我的记忆是不多的,你我之间的对话极少,而你平常也总是缄默。
你的声音,我找不出词形容,它并不婉转也不铿锵,它既不清断,也不算模糊,它有时舒缓,也有时急促,情绪激动时还有些走调。可它却是独一无二,它是属于你的声音,虽人有主观感受,但我总觉得你的声音本就是那么动听,那些音符底下有着神秘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我。
你声音的频率,在我的天线里面,放大放大,可有时还是听不真切。
提及你的声音,我又想起了它细若游丝的模样。不记得是什么课,大约是上午的第三节,课后有眼操。铃声一响我就冲出了教室,猛得发现吕主任赫然站在走廊上守株待兔,于是只好退了回来。我往后退时,发现你正朝门口走去,急忙提醒你“吕主任在外面。”
或许是教室里太吵了,你没有听清还是向外走去。那时你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我只好拍了拍你的肩膀,又跟你说了一遍,你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至于那些我拍你肩膀时心理微妙的变化,难以言说。
再有一次依然是第三节课下课,我上完体育课回来,推开门,站到分岔口前,堵在那,回头把东西递给邓涛。当时的你正站在门后看课表,我挡住了你回去的路。递完东西,我微微后退一步,示意让你先走,可你呆呆的站在那不动,应该是想我先走吧,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走时听到一句极轻的“对不起”飘入耳朵。何必谢谢,何必抱歉,既非大事,而又无过。然而,若是少了这些,你便不是你了,也因为这些,我对你如痴如狂。
许多许多的记忆被时间遗忘,但有这么两则小故事让我记忆犹新。其中一则是关于一只狐狸和一只天鹅。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只狐狸爱上一只天鹅,于是他每天都到湖边向天鹅示好。
“天鹅,天鹅,我喜欢你!”
“小狐狸,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我喜欢你洁白的羽毛,是那么的美。”
“好吧,那我把羽毛给你。”
说罢天鹅把羽毛全部拔下,羽毛飞到了小狐狸脚边,变成了一件羽毛衣。狐狸看着湖中光秃秃的天鹅,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小狐狸还是到了湖边。
“天鹅,天鹅,我还是喜欢你!”
“那你还喜欢我什么呀?”
“我喜欢你橘红的脚掌,是那么的有力。”
于是天鹅把脚掌取下给了小狐狸,小狐狸难过的回去了,可第三天小狐狸依旧到了湖边。
“天鹅,天鹅,我还是喜欢你!”
“那你还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的歌声,是那么的动听。”
小狐狸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动听了,而天鹅的声音变得沙哑了。望着湖中面目全非的天鹅小狐狸哭了起来。
“天鹅天鹅,我不要你这样子,我不喜欢你了,你快变回来吧!”
说罢天鹅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故事戛然而止,并没有大团圆式的结尾。有关故事的启示,我想到了许多,但都觉得不大对,它只对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喜欢到底什么?”
最开始看到这则故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喜欢它究竟是什么呢?
倘若喜欢的仅仅是容颜、声音之类外在的东西,那岂不得和故事中的天鹅一般,失去了羽毛与声音便不再被喜爱。
倘若喜欢的是诸如气质,修养之类内在的东西,那么是否气质、修养不复存在便不再喜欢呢。
当时的我思来想去也无法解答,既然连喜欢是何物都无法弄清,那又如何谈得上喜欢。再后来,我遇上了你,不能自拔。当喜欢之情充溢着我的心间,我反而没去思考何为喜欢,我想大多数人也一样吧。
当我对你的了解逐渐加深,这些了解虽仅是耳闻目睹,却也让我不断的发现你不同的美,这些不断的发现就像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宝藏,让我欣喜若狂。发现愈多一分,喜欢也就愈多一分。所以这是一个递增的过程,总有一天这条大河会泛滥。
所以我还是在问自己,到底喜欢些什么呢?是你水汪汪的眼睛吗?是你清扬的面容吗?是你明媚的笑容吗?是你独特的声音吗?还是那些隐于容颜之下的美雅?都是,又都不太是。
我究竟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那些独属你的品质,还是因为喜欢那些品质才喜欢的你呢?这很
难回答,其实也不必去回答,因为这只不过是一个伪命题。“你的品质”和“你”本质上来说都是你,就像澜沧江不会因为另一个名字叫湄公河而不注入印度洋。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不用再纠结“到底喜欢些什么了”。
我喜欢的你即是你之本身,没有了那容颜的你不再是你,没有了那灵动的你不再是你,没有了那美雅的你也再不是你了。我所谓之喜欢乃是一个整体,我喜欢的是那些一切的或有或无的从属于你的美好事物,任何一项的缺失,你将不再是你。
这样子写是按我的理解来的,也许会有歧义,所以不免要解释一番。一切事物即我认为须臾不可或缺的事物,其中外像我称之为容颜,内里我称之为美雅。此二者岁月之变迁有着不可逆转的自然之美,那种时光沉淀的改变让我倍加珍视。就如《情人》中所言”与你那时的容颜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除去自然因素,人为的因素大可不必多说,要我相信你会去整容或者莫名变得俗气,这是不可能的。至于头发长短或是衣着打扮就更不必多说了,我只觉得你在我脑海里的形象越多一种,那满足感自是不同,喜欢从来不是强硬的,而是相知相融。
近来除开所谓“小插曲”一切皆算安好,一切终于也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我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又多了一分。今天已是4月1日,愚人节,一个愚人才会过的节日。天气总是变化无常,回南天过后又到了可以穿上棉袄的温度。沁国里的梨花落得满地,鸢尾花的花期也快要结束了。
又是阴雨多云的天空,夜晚灯光又一次在天空粉墨登场。又快是一年的清明时节雨纷纷,长达两天的假期,美妙的无所事事,有了它,你才能完整而无悔地度过你的时光,体味当时正在发生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