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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其实是酸的,但在没糖的孩子的心里是甜的。
火燃起来了,因为梅子还未熟透,奶奶说是因为温度不够。温度不够?庆瑞顶着汗眯着眼举着手看着太阳,温度怎么不够呢?太阳啊你怎么还不够热?庆瑞心里念叨。中午还是有一颗白薯如常的冒着热气,好像要把它心中的甜香分散给风,给光,给见到它的每一个人。温度不够?三口吃完的白薯味道还散在风里,庆瑞已经跑入了梅林,果然温度不够,这果林里太凉了,梅子怎么能够熟透呢?
偷摘的梅子已经躺到了柴锅口,这口老锅似乎也是午睡去了,昏昏沉沉,丝毫点不着火的感觉。微微来了,她望着锅口似乎里面还埋了一只白薯。“你在干嘛”,“管你什么事”庆瑞没好气的回答。“你在烧红薯,我也想吃”“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外面的梅子熟了也不见你敢去摘”。
火着了,梅子享受着不一样的温度,似乎也散发着不一样的味道。庆瑞:“来,给你先吃”。微微:“啥玩意啊”说着就把黑球放入了嘴里,微微一脸嫌弃“呸呸呸你这什么东西,还以为你偷挖了谁的小芋头,这简直是要把人毒死”。“我尝尝,呸呸呸”梅子更酸了,难道还是因为温度不够?
火还在着,终于扑不灭了,紧张的时刻已经让两个小孩忘记了嘴里的酸涩。烧起来了,先是高粱盖,还没等水来就烧到了摇摇欲坠的案板,水还在两个孩子的水瓢里,火已经蹿到了木梁了。
火灭了,庆瑞看着妈妈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妈妈一身的汗混合着黑色烟灰,汗顺着眼角滴下。“妈,我再也不敢烧梅子了”“妈,你说说话”庆瑞习惯的靠近母亲,紧接着就挨了一阵毒打,本是想忍着疼的庆瑞还是跑了,疼,这次才明白以前挨打都是妈妈做的样子了吧。
天黑了,庆瑞靠着妈妈,做饭的火在煤炉微微冒下,小心翼翼地生怕窜出到锅下。妈妈问庆瑞“疼不疼,知道为啥挨打““我烧了咱们家,妈我错了”“烧了家还好,万一烧了你自己,要怎么办呢”庆瑞一直不知道挨打真的不是因为烧了家,直到长大后母亲有说的这些话。
煤炉的火灭了,心里的火还在散发着太阳都赶不上的温度伴随着庆瑞长大。年轻的人挨打只考虑只考虑自己为什么挨打,打你的人却从来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害怕。梅子的味道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可火里的梅子只有两个人知道它的味道了。往后的日子里每年庆瑞都会买袋梅子,不管它的味道,只是为了回味。青春总是在无忧无虑和忧愁中长大,这是一种对立且不矛盾的组合就像火总是伴随着水在发光在发热。
年少的人们总是欢乐,即使忧愁在身边路过,也总会有一把心底的火去扑灭。我想看到的人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