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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中,三人坐在一张可以坐下十二个人的木桌旁。图扈鸠坐在上首位,陈路和司耳图倒是随便乱坐的。陈路看着被关在门外的巴韦,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图扈鸠,图扈鸠笑容满面地看着陈路:“巴韦是巴领主的亲戚,我不能放他进来,这会若是坐实我偏向巴领主,将影响我在平民中的声誉。”
陈路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司耳图也笑了笑,看向陈路:“再说他接近城主也不单纯是为了自己,他想要扭转自己舅舅的窘境,我们现在在筹备战事,帮不了他,所以不能和他有所交情。不然他们家若是垮塌,我们的战事必得被延误。”
陈路想起了之前关于巴家的风评,只能说是风雨飘摇。此时一位侍从来到了几人身边,将手中的餐盘放下,挨个摆放在餐桌上,那庞多的菜食,让不小的餐桌都显得拥挤起来。
陈路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确实有些飞扬跋扈,如此打击一下也好。”
司耳图却是收敛了表情:“巴韦以前也不算太过张扬,只是巴家越是将亡,他就越是希望张扬本家的威风。一方面,他认为巴家现在的处境是那些群众逼出来的。另一方面,他觉得贵族必须要展现力量才能震慑住宵小。所以呈现出来就是如此一副持强凌弱的懦夫样。当然,他本就是懦夫,所以也只能用懦夫的解决的方法。不过看一个人,得看他全貌,不能只能看他的表象。”
司耳图看向陈路,用手撑着下巴:“而且巴韦和我侄子不同,我侄子喜欢乾土的文化,所以喜欢乾土人。但是巴韦本不喜欢乾土人,只是觉得乾土人有钱,能支持自己的家族,所以低声下气的愿意去给乾土人当狗。说他句难堪的话,他这种人,也只配当狗。但他当得衷心,你别看他被人一吓就怂了,真要他出卖自己的家族,他却是做不出来的,你可以放心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哦,对了。说道交东西!”
司耳图把一包裹扔给陈路:“你的吧!全是银子,你们乾土人果然富。”
陈路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图扈鸠看着陈路,是越看越喜欢,就觉得他和那人很像。陈路察觉了图扈鸠的眼神,也是侧头向图扈鸠看去:“怎么了?”
图扈鸠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一位故人很有相似之处。”
陈路点了点头:“谁?”
图扈鸠笑了笑,用右手撑起脸颊:“你之前说过的,想要成为的那位将军。”
陈路苦笑地看向图扈鸠:“那不过我一时激愤所言,我和将军被就是完全不同的。我注定无法成为像将军一样守护一方的存在,只能成为一位浪迹天涯的旅人。”
图扈鸠给陈路捻来一块肉:“来,先吃饭。吃完再聊。”
“你们居然还能静下心来吃饭呀!小子,十三年未见了吧!”
狐狸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城主府中,没有引起一丝丝的波动,连陈路外放进行感知的元气都没有察觉她是如何进来的。狐狸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有手上拿上了一把闪烁着银光的长枪。陈路听人说过这把枪,它的名字是——妖枪·刚正。
陈路运起紫灵步一瞬便挡在了图扈鸠和司耳图身前。那狐狸将长枪往地上一戳,那长枪的枪柄深入地底,枪身便立在了狐狸身前。
狐狸的目光越过了陈路看向图扈鸠:“你应该知道了吧!你的儿子在我们的手上。”
图扈鸠淡定地喝下一口清茶,缓缓问道:“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狐狸冷漠地回应道:“胡领主的意思是:让你将城主的位置让出来,或者和你的儿子说再见。”
图扈鸠,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狐狸依旧冷漠地看着图扈鸠:“我也觉得这种事情你不可能会答应,所以我修改了一下:我希望和你达成联盟,共同进攻郜煌。”
图扈鸠的视线从茶水上转移,看向了狐狸。
狐狸没有给图扈鸠开口说话的时间,转身离去:“好好想想吧!”
陈路思量了一下,没有贸然动手,转身看向图扈鸠。图扈鸠看了眼司耳图,然后看向陈路:“别管她,我们吃饭。”
陈路点了点头,重新坐下。
等到一顿饭过,陈路起身打算离去。图扈鸠和司耳图交流起了一些更加机密的事情,司耳图向图扈鸠说起了一件事:“前段时间彭启拜有一些异常举动,他去百叶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几乎是和陈路前后脚回到的沪皋。”
图扈鸠看向司耳图:“你觉得他在做什么?”
司耳图想了想:“排除陈路和他有染的问题,我怀疑他在跟踪陈路。”
图扈鸠看向司耳图:“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跟踪陈路?”
司耳图的眉头皱起:“不明。”
图扈鸠叹了口气:“我迟早是要下台的,我那优柔寡断的儿子撑不起这么大一个城镇,只有你能。未来我们沪皋的十三万外劲士兵,一千二内劲将帅都会放到你的手里,司耳图。我没有仙种,只有先天的武道修为。你不一样,你和司耳图都是仙种,而且你年纪轻轻就有了内劲的武道修为,若有仙书你是可以成仙的,我们一族的荣耀都压在你的身上了,司耳图。司耳图,司耳图,你要多想。”
司耳图深吸一口气,先是思考起来图扈鸠强调的己方实力,然后突然的话锋一转。内心也是明悟,若想要和沪皋这种大城市为敌,那必是不可能只是对方那么点势力可以对抗的:“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即便是有着狐狸和其他妖族的支持,要对抗十三万武道修为抵至外劲的士兵也需要大量的兵力,只需一万士兵,我们便能拖住那只狐狸,再添一万士兵,我们便能抹平那胡领主的地界,别说还有其他十一万士兵和足足一千二内劲将帅,要知那一千二内劲将帅便足以横推那十三万的外劲士兵了……也就是说,还有另一方势力?”
图扈鸠看向司耳图:“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说有乾土的卧底,落户在了我的沪皋。”
司耳图大惊:“他就是乾土的卧底!”
图扈鸠点了点头:“这也能解释这位陈先生为什么会来我的沪皋。”
司耳图皱了皱眉:“有人引导他来到这里。”
图扈鸠站起身来:“近些天,他们还会有大动作。妖族,又要进犯了。”
……
陈路才是刚刚出城主府,打算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上几天,打算等图扈鸠给自己图尔察的消息。突然就见一位小孩拿着一张告示从的石板路上奔跑而过,风沙从一旁吹过,带来一股干燥和一嘴的沙,激起人心中最深的不安感,让黄浊成为人内心的底色。
“卓玛太太被人杀害了!”
“卓玛太太被人杀害了!”
“卓玛太太被人杀害了!”
……
陈路诧异地看向小孩:“卓玛太太……被人杀害了?”
陈路记起了卓玛太太的身份,正是之前和自己起冲突的那个妇女。
糟了!陈路大吃一惊,知道有人在试图栽赃陷害自己。陈路立刻下了决断,自己解决这种事情是下下策,先回去和图扈鸠交流一下。毕竟,以陈路自己在离火的这短暂经历和游子的身份,没人愿意特意去针对他。除非,针对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和他相好的人。
等到陈路回到城主府,司耳图已经在等着他了。
陈路向着点了点头,司耳图带着陈路进去找到图扈鸠。
图扈鸠还坐在刚刚陈路离开时那木桌的上首位,似乎在思索一些很严肃的事情。
见陈路进来,图扈鸠笑容满面地看向陈路:“嘿!陈路,你觉得烤鸭应该切做多少片合适?”
陈路看向图扈鸠,皱了皱眉:“什么情况?”
图扈鸠指了指桌子一旁的椅子:“卓玛死了不要紧,但是她的死法却很要命啊!”
陈路回忆了一下图扈鸠的话语,恍然惊觉:“她是被傩神杀死的!”
图扈鸠双手合十用指关节顶住下巴:“没错,切做三千六百份,真惨啊!。”
陈路皱了皱眉:“傩神是乾土人,我是现在已知的沪皋的乾土人之一,我的嫌疑很大。”
图扈鸠点了点头:“对了!你打算怎么做?”
陈路思索了一下:“我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她死掉的时候我们在吃饭。”
图扈鸠点了点头:“你打算自证清白?”
陈路看向图扈鸠的眼睛:“没错。”
图扈鸠笑着摇了摇头:“你太天真了,你可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图扈鸠站起身来:“刚刚吃饭的只有我们三人,如果他们认可我们是一伙的,那么他们就会认为我在给你做伪证。其实不管你说什么,他们总能找到说法。”
陈路思索了一会:“侍从,之前帮我们送饭的侍从!他能为我做不在场证明。”
图扈鸠看了眼陈路:“行吧!你去试试,如果你失败了。我只能武力镇压这些刁民。”
说着图扈鸠打开了窗,陈路这才发现有一大片人涌到了城主府下面,他们一边游行,一边呼喝:“交出傩神!交出杀人凶手!”
“城主是帮凶!”
“交出傩神!交出杀人凶手!”
……
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到了人群中:“怎么了?”
这道人影,正是陈路。
那人群中的所有刁民都是被陈路一吓,自发地后退,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
陈路看向周围的所有人:“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个刁民看清了陈路的样貌,便是群情激奋:“那是就是傩神!杀死他!杀死杀人凶手!”
几个刁民举起些挖矿的矿镐和铲子向着陈路吱呀乱叫着冲来。
陈路运起元气注入咽喉,一声大吼,震得在场的普通平民头昏脑涨:“我看谁敢!”
所有平民又是后退一步,互相看着,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陈路环视一圈:“你们说我是傩神,有证据吗?”
在场平民左右环视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越是贫瘠的人越容易被煽动,他们一时激愤便来了,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死者是谁,甚至不知道那傩神是谁。只知道那傩神杀了人,而傩神和城主是一伙的。
这时之前那位吆喝陈路是傩神的那人便是高声呼喝到:“你是乾土人!那傩神也是乾土来的!你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陈路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声音淹没在人群中,好像变成了群众的呐喊。
“我敢!因为,我不是。照你的说法,所有乾土人便都成了傩神,不是?”
那声音又一次传来:“今早你和那卓玛太太发生了冲突!你恨她造谣冤枉你,所以你下来便计划着杀她,你有动机!”
陈路再是回以呵斥:“早上起的冲突,下午就杀,我是生怕别人查不到我身上是吧!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而且,你们确定杀人凶手是傩神是因为卓玛太太被切成了三千六百份。我是乾土人,我也见过傩神杀人,却是非常的凄惨,我也想要抓捕傩神归案。但是你们那些早上就见过我的人也该记得,我身上就没有一把佩刀或佩剑,我拿什么去把人切成三千六百份!”
平民之中起了不同的声音:“他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那他自然可以利用这种理由把自己摘出去啊!人定是他杀的。”
“我和卓玛又不熟,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冲击城主府?润了,润了。”
“啊?”
有一部分因为之前陈路的力量和城主府之前的威名,突然恢复了理智,想要退却。现在又有了一个不错的理由,他们打算借着这个台阶下,赶紧离开,把自己和这些其他游行的人撇开关系。
见有人打退堂鼓,可能是领头的,也可能是背后的那人却是坐不住了:“可是……”
但是他的话才讲出一半便被陈路打断:“你们这是在造谣诽谤啊!”
那巴韦也是骑马赶来:“对……对!你们可知造谣诽谤是犯法的,你们要是没有证据,我可是可以抓你们去监牢的!”
那被打断话语的人突然阴阳出声:“你在害怕我举出的证据所以打断我吗?”
陈路皱起了眉头,看向那说话的人。
那人举起双手左右舞动了两下,彰显自己的位置:“我彭启拜实名举报你,陈路!”
陈路看向彭启拜:“好!你说。”
彭启拜看向陈路:“我调查了你的路径,你从乾土的郝家村来,而你在郝家村的时候,郝家村就有人被傩神杀死了!你去到了离火的百业城,百叶便出现了两起傩神的杀人事件!现在,你来到了我们沪皋,沪皋也有人被傩神杀死!你怎么解释你一路走来,发生的这一连串傩神杀人事件。”
……
“不要武力镇压,这对你的名声会起到很大的负面作用。”
看着陈路从楼上一跃而下,图扈鸠不免一笑:“他们现在都敢冲击城主府了,我还在乎什么名声?呵,真不知道这些刁民之后还敢做什么。若不是陈路,我便真要让他们见见血,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司耳图点了点头:“愚蠢而弱小就是最大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