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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看着巴韦的怪异模样,有些许的不理解,他记得当时的图尔察正大光明的站在自己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带,当时和自己的相遇还是因为认错了人。陈路觉得,即便图尔察的地位很高,也不至于到巴韦表现的这个地步吧!陈路只觉得这个人表现欲太强了。
巴韦一笑:“图尔察可是扈鸠的儿子!图扈鸠既是罗摩人的首领也是我们沪皋的城主,要是图尔察先生美言我两句,我便是发达了。”陈路是知道的,离火就四城,一城之主的地位可谓是国王之下,万民之上了,是真正的一流。在离火这里,城主比宰相官都要大,相当于藩王。可见是那图尔察确实是谦逊,不慕名利。
“是嘛!那行好,只是可惜那图少主,他恐怕暂时回不来了。”一位穿着华贵珠宝的美妇绕着周围的平民走来。她一双杏目似泉心,两弯月眉如黑茵;双颊透着似有非有的小酒窝,秀发后梳呈林,挺着琼鼻,揣着微笑;一看似天仙,再看眼落涧。便是那些人云亦云的刁民,见她来了也是没一丝的坏话,见她走来,周围的平民都是互相交头接耳地说道:“这是胡领主啊!真是个大美人。”
那胡领主看着巴韦戏谑地说道:“巴韦,你可真是一条好狗啊!但你不敢对我叫,你只敢对那些穷苦人叫,人家穷苦人日子本就过得难受,你倒好,一直欺凌他们。”
那巴韦如同一条蔫了的狗,缩起尾巴,低下头,不敢说话。
陈路看向那胡领主突然开口了:“你不是领主吗?你把你土地分给这些穷苦人,让他们吃上饭不就得了。”
那胡领主看向陈路也是一笑:“我也愿意如此啊,只是这家族传下来的地,要是给了外人,怕是要被先祖戳脊梁骨的。”
陈路对胡领主没一点好脸色:“哦?那你何必在这里五十步笑一百步。”
胡领主的笑意收敛了,脸上出现了愠怒,应是被陈路说中了不快的地方。
胡领主上前两步,脸色做严肃状质问道:“你可要和我交恶?”
陈路以高出她半个头的身子俯视着她:“那你可得和我解释一下,作为不在场之人,如何知道图尔察‘回不来’这件事了。”
胡领主看了陈路两眼,突然又笑了:“原来如此啊!你以为我参与了其中?”
陈路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看着胡领主:“你认出我来了?狐狸!”
胡领主摇了摇头:“你认错人了。”
陈路“呲”了一声:“狐狸,你可有百张脸,当我不知?”
“我从来不屑做这种事。”一位带着狐狸面具的银亮骑士站在胡领主身后,足足比胡领主高出一个头。陈路这才发现,这个狐狸看起来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狐狸看着陈路没有喜恶地说道:“你居然恢复了意识,有趣。”
陈路突然暴起一拳向着狐狸砸去:“你姐妹是我杀的,有种冲我来!别对图尔察下手。”
狐狸抬手接下陈路一拳,但是下一刻她却是后退了半步,把身后的地面踩做蛛网般碎片。狐狸露出了略微惊愕地表情看向陈路:“你的天赋果然出众,留你一命是对的。”
接着狐狸把手一推,让陈路噔噔噔退去,身后路面全部碎成了齑粉:“居然让你以为我对那些姐妹还有感情,看样子是我还不够冷漠。告诉你吧!我和那些怯懦到使用智慧的懦夫不同,我只相信我的武力。”
陈路站住脚步,突然高声喝问道:“胡领主!和妖物同行,出卖人族,这就是你的道义?”
陈路的话传到了周围人的耳中,所有平民都是不明就里地互相看着。而这,就是陈路刚刚耍的小聪明。
胡领主看了看周围的人:“别受了这个乾土佬的影响,他在瓦解我们内部的团结!”
周围穷苦人突然露出了愤怒地眼神看向陈路,他们的目光好像要择人而噬。陈路看了周围这些人一眼,然后看向胡领主,陈路无奈地笑了笑:“原来如此,你早已利用这些穷苦人对乾土的厌恶裹挟了舆论。不,包括这些穷苦人对乾土的厌恶估计也是你灌输给他们的”
胡领主看向陈路:“小女子不知道哦!”
陈路看向胡领主的眼睛:“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个人奸!”
胡领主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而这时那位巴韦也抬起了头,带起了一股独特的骄傲。
那狐狸拉了胡领主一把:“走了,你也闹够了,别耽搁正事。”
胡领主侧过身小声询问起狐狸:“他会和那个老狗说的,我们要不找机会把他除了。”
狐狸看了胡领主一眼:“不用,那老东西迟早会知道的,以前的他就是这样的。”
见狐狸走远,那巴韦走到了陈路身边:“我们要去告诉老爷吗?”
陈路点了点头:“不吃饭了,即刻去告诉图尔察他父亲!”陈路本来并没有把这件事和乾土的局势联系起来,现在事情紧急,饥饿就随它过去吧!自己已经筑基了,渐渐就能辟谷,再忍耐一会也是没问题的。
巴韦点了点头:“走!”随着“走”之一字出口,他直接跃到了马上,陈路也跟着跳上了他的马。巴韦载着陈路一路疾驰,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城主府。就在城主府门外,陈路见到了之前并肩作战的司耳图。
司耳图看见了陈路,他笑了笑,但笑容中有些许的畏惧一晃而过:“你醒了?”
陈路看向司耳图:“你来报告图尔察失踪一事?”
司耳图点了点头:“你当时跳崖给我吓了一跳。”
陈路苦笑着摸了摸头发,司耳图看见了陈路头上那并不明显的角:“你没有完全恢复?”
陈路摸头发手画下触摸到了那不明显的角:“我也是第一次用那玩意。”
司耳图看向陈路:“你以后要少用。”
陈路看向司耳图然后点了点头,司耳图思索了片刻:“你的血液中有龙的力量在徘徊,而你使用的那玩意给你激发了出来。但是它的燃料是除了龙脉外的其他血脉。所以,随着你使用的次数越多,你和人类的区别就会越大。也得亏你体内有着龙的血脉,如果你没有龙脉,恐怕你现在已经没有点燃龙脉而全身血脉烧尽而亡。”
陈路吓了一跳,然后迅速冷静下来,只是想着以后少用便是,感情那《瑶蛇道经》不该叫《瑶蛇道经》而该叫《瑶龙道经》:“我刚刚收获了新的情报,需要报告给图尔察的父亲。”
巴韦知道陈路忘了图跋扈的名字,连忙悄声说道:“图扈鸠。”
陈路连忙补充了这一句:“图扈鸠城主。”
“见我?”一位健步如飞的老人“大开大合”地从门内走出:“哟!你就是那位骁勇的中原武徒吧!”
陈路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老人正是那位图扈鸠成长,他看了看陈路笑着说道:“免礼啊!我这里没有这些繁文缛节,我们喜欢直着来。”
陈路点了点头:“我来是来报告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那只狐狸和胡领主关系密切,我怀疑胡领主是人奸!”
巴韦连忙附和道:“我,我也是!亲眼所见。”
图扈鸠看向司耳图,司耳图摊了摊手,图扈鸠笑得双手叉腰略有后仰:“我就知道是那个小姑娘!”
“哎哟哟!”图扈鸠突然察觉脊柱不舒服,连忙反应过来锤打起自己的后背。
陈路看向司耳图,司耳图摸了摸脸颊:“我刚刚和城主打赌,我说支持狐狸在城内运动的是巴领主,城主说是胡领主。”
巴韦突然摸了摸头发,陈路看向巴韦,巴韦连忙回应道:“巴领主是我堂叔。”呵,那感情好啊!一伙的黑恶势力。怪不到那些平民那么怕你。陈路很想直言吐槽,但还是收住了自己的嘴巴。
陈路转过头看向图扈鸠:“您早就知道胡领主有问题?”
司耳图也看向图扈鸠:“城内两领主,巴领主名声恶臭,家道中落,最有动机和狐狸搞在一起,以求互相扶持。一个不知情的正常人知道了图尔察大人出了问题第一时间也会认为是巴领主做的,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陈路看向巴韦,巴韦连忙向陈路解释:“据说图扈鸠老爷和司耳图大人年前时是战友,图扈鸠老爷是以罗摩人首领的身份参加的,他们都从那场战役中活了下来。但具体是哪件战役,我不清楚。”陈路点了点头,但是一个疑点又诞生了,若图扈鸠参与了那件战事,是那位将军的手下。以那位离火皇帝对将军的厌恶,为什么还会让他呆在城主这个位置上。
陈路联系到百叶的事情,突然有了一个思考,也许现在的离火已经到了分裂的前夕,皇帝的话语权已经掉了谷底。难怪离火的百姓过得那么苦。
图扈鸠看向司耳图:“那么,三年之前,两位领主似乎是一样的名声恶劣。但在三年前,是哪位领主突然就回光返照了?”
司耳图也是一惊:“您是说就在那年,那个胡领主就和妖族搞在了一起?”
图扈鸠看向陈路:“不止,她还和其他国家的串通一气,似乎在搞什么大动作。”
陈路不明白图扈鸠为什么看自己,所以他看了眼巴韦,巴韦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摇摇头。
图扈鸠笑了笑:“是乾土派来的卧底,落在了我的沪皋城中。”
陈路大吃一惊,然后也是惊觉:“这种事情让我知道……不好吧。”
图扈鸠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也有这打算,我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做城主了。”
陈路再吃一惊,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图扈鸠看向陈路:“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可否?”
陈路指了指自己:“我?”
图扈鸠点了点头:“我需要你的龙之力,去控制地龙。”
陈路三吃一惊:“控制地龙?”
司耳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是我和老爷说的。”
陈路看向司耳图:“我怎么控制……我!我失控的时候的事……我失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司耳图看向陈路:“那狐狸要杀你,被你控制着一条地龙逼退了她。”
陈路突然领悟到了自己的战略价值,一条地龙就可以逼退那只狐狸,而沙漠中的地龙绝不止一条,而这种大杀器居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同时陈路也明白司耳图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体内有龙脉,因为只有烛龙和其后裔,才能号召得动地龙。
陈路看向了图扈鸠,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如实说出来自己的内心所想:“抱歉,城主,我不能这样做。我既然有着烛龙的血脉,我便不能用祂来做玷污烛龙的事情,望您成全。但我一直是罗摩族的朋友,如果罗摩族有难,我一定会来支持的。”
图扈鸠看向陈路,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拍司耳图肩膀:“一模一样!”
司耳图任由图扈鸠拍打着自己的肩膀,自己则是摸了摸头发:“是……有点。”
图扈鸠看向陈路:“行!我尊重你的选择,反正真要反了那个龟蛋也不得我先干,那百叶城城主东方百叶定会先一步动手。我看他规划了那么久,也该有点动静了。”
陈路皱起了眉头,离火现在是这种多事之秋,那百业城甚至主城郜煌也被狐狸渗透了,也不知这狐狸在下一盘什么样的大棋,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又能做什么。陈路一无所知,但是他有一个坚定的目标,那就是一定不能让狐狸得手。
说到这里,话题都快结束了,陈路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图扈鸠:“城主,你不关心一下你的儿子吗?”
图扈鸠看向陈路:“没关系,既然他们要绑架图尔察,那么他们一定是有所求的,我只要等待即可。”
陈路有所明悟:“那我退下来。”图扈鸠看向陈路:“你是刚醒,还没吃饭吧!我请客。”
陈路看向图扈鸠,然后看向司耳图和巴韦:“好的。”
图扈鸠带着陈路和司耳图进了城主府,他在府内,独留巴韦一人在门外吹着凉风。
巴韦眼睁着看着关上的门,内心疯狂的呐喊:“我还没上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