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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在一起,眼睛死死盯着矿洞里面。
最开始,矿洞里面还有灯光闪烁,以及轻微的脚步声。
但后来,里面只剩死一般的沉寂。
矿洞里面的黑暗中突然发出沉闷的“啪嗒”声,有什么东西在朝洞口靠近。
“老方?”陈潇冲着洞里面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啪嗒”声越来越清晰,陈潇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抄家伙!”她低喝一声,拽着张祁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有几个握着砍刀的伙计补了上去。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卷毛朝矿洞里面张望,神色不明。
马褂摇头,说他只听到里面穿出来唱戏音和叫好声。
不过从他记事起,这扇门就锁上了,附近也没有好玩的地方,所以他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也可能没赶上。
张祁在旁边够着头,好奇地望向洞口,相比身边人的警觉,他倒是放松很多。一是他之前接触过王铨,所以在他看来,诡异也是讲道理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二是他站在人群最后面,万一里面真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有前面的人为他拖延时间,他也有足够逃跑的时间。
在众人的神经达到临界点时,里面的东西终于出来了,那东西摇摇晃晃走出黑暗,身影逐渐清晰,就像是......就像是一个人,一个喝醉酒的人!
你大爷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老方看到大家都冲着自己举起武器,整个人不可思议地喊起来。
“你......你是人是诡?”有个胆小的伙计颤抖着问道。
“你他娘放的什么狗屁,老子当然是人了!”老方出了洞口,众人默契后退。
他身上沾满灰尘,像是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脸色惨白,双颊却有不正常的红晕,有红色的血混着浓白的液体从额头流向下巴,随后滴在胸前以及肩膀上。
整个人面目狰狞。
“你的手电呢?”张祁发现不对劲。
“别提了,里面的路上都是些碎石头,难走死了,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手电不知道摔哪了,还给老子头磕破了。”老方愣了一下,低头拍了拍身上的土,动作有些僵硬,人也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住墙壁。
陈潇小心翼翼上前,拿出一个类似铃铛的东西在老方面前晃了晃,随后松了口气:“刚才喊你,没有听见吗?为什么不回话?”
老方打了个酒嗝,嘿嘿一笑:“叫我了吗?我咋没听见啊。”
陈潇嫌弃捂鼻,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走了多远?都发现了什么?”
但张祁依旧觉得不对劲,他总觉得老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他继续看向老方。
只见老方古怪一笑:“潇姐,我们这次来对地方了,里面的东西,够我们吃十辈子了!”
老方背靠墙壁,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物件递给陈潇:“潇姐,你看,金的,我咬过了,纯金的!”
张祁凑上去看了一眼,那是一个黄金像,雕刻的栩栩如生。
大概有二十几厘米高,是一个穿着对襟袄,带着雷锋帽的老头,那老头一手背后,一手摸胡子,脸上的表情非常愉悦,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事情。
老方解释说,矿洞往里面走二十分钟,有一个特别大的空间,里面有一个纯金打造的戏台,戏台上面唱戏的人,都是金子做的。戏台下面坐着十几个纸扎人,那些纸扎人手里都拿着黄金像。
张祁听着就犯嘀咕,矿山里面有黄金搭成的戏台,下面看戏的是纸扎人,怎么听都觉得不搭。
他问身旁的马褂:“这里以前是金矿吗?”
“不是。”马褂揣着手,脸上带着几丝遗憾:“要知道里面有金子,我才不和他们说这个洞口呢。”
说完见张祁看自己,于是又改口说:“当然,我肯定会告诉张老板你的,咱哥俩儿平分。”
张祁懒得理会他的吹捧,继续问:“你们村里有多少人会做纸扎人?”
“嘶,这就没边了,不是我吹啊,往前倒腾四十年,我们南河村的纸扎那可是……可是这个。”马褂一脸自豪朝张祁比划大拇指,“我们村里上至九十岁……”
“行了,打住吧。”张祁打断他的话,抬头看见陈潇和卷毛也在一旁嘀咕着什么,两人都是眉头紧锁。“看来大家都觉得里面不对劲。”
但旁边的光头显然没想那么多,他手上不停抚摸黄金像,正急吵吵着要赶紧进去。
陈潇压了他几次都压不住,于是只得先带人进矿山。
矿洞整体是狭长的,高两米多,宽度够三个人并排走,空间不算压抑。
但不知道墙壁不反光还是矿灯的电量不足,光线照不了太远的距离,张祁看着总感觉很不舒服,再加上光头手下的伙计一路上都在吹嘘打屁。
张祁听得烦躁,快走两步追上陈潇:“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是有点古怪,但问题应该不大。对了,我让你拿的装备,拿了吗?”陈潇低声问道。
“去的时候都空了。”张祁摸了摸口袋里的子弹,心说这可是自己留的后手,谁都不能说。
“这个给你。”陈潇沉默一会,从身后取下一个东西塞给张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往后躲,别露头。还有,离光头的人远点。”
张祁低头看了一眼,是那把镶宝石的匕首,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你用什么?”
“我赤手空拳也比你强。”陈潇微笑,拍了拍张祁的胳膊,然后快步走到队伍最前面。
“你小子有情况啊?”牙套搭上张祁的肩膀,另一只手戳张祁的肚子。
“小心我肩膀。”张祁推开牙套,和他拉开距离。
牙套厚着脸皮勾张祁另一只肩膀,脑袋靠近张祁,低声快速说道:“记得石头后面不?听哥们儿一句劝,离那女的远点。”
“什么意思。”张祁拽住牙套,低声问道。
牙套看了眼周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只能说,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总之你记住,那女的不正常。”
张祁正想再问一句,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马褂搓着肩膀走到张祁另一边:“张老板,你觉不觉得这矿洞里面格外的冷?我一个人走着害怕,咱们做个伴?”
前面的矿灯突然往后闪了几下,老方的声音传过来:“兄弟们,发财的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