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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行小字,张祁以为是昨天那个老头的恶作剧还没有结束,嘴里骂了句有完没完,犹豫几秒,还是点了进去。
手机屏幕上又蹦出几行新的字迹:
编号0047司机请注意
乘客上车地点:奉河市老城区二手车市场
乘客目的地:奉河市西城公墓
订单佣金:五十万现金、增加十天阳寿。
乘客耐心剩余3小时。
再看这几行字,张祁彻底清醒过来。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上的“十天阳寿”,身体止不住发抖,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愤怒。
他的病,就连医生都说没有治疗的意义,他也早已经认命。可现在,莫名其妙地告诉他,通过出租车接单可以增加十天阳寿。
像阳寿这种东西,张祁以前只在小说里见过。还让拉到城西公墓,这是拉人还是拉诡?
思来想去,张祁认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那个老头的恶作剧,要么是这个世上真的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东西。
但不管哪种可能,张祁都决定去一趟。
要是恶作剧的话,他就得和那个老头好好说道说道。
可要是另一种可能......
张祁看了一眼导航,二手车市场到城西公墓的距离不算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算上中午高峰期,这一单也能在下午三点前结束,那么自己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家。
就算真的有诡,也不可能在白天害人吧?
打定主意后,张祁抓起一件衣服就出了门。
一路无话,中午十二点,张祁成功来到二手车市场。
眼前唢呐震天响,丧幡随风飞。
要不是张祁的涵养足够好,早就骂娘了。
前面的空地上。四周散落着已经坐好,满脸笑容等待上菜的孝子们。中间布置着灵堂,灵堂前跪着干嚎不见泪的中年男人,司仪在旁边敬业地歌颂逝者的生平。
最重要的是,那灵堂正中间挂着的那幅巨大黑白照,上面那个眯着眼睛笑的老头,自己熟啊!
昨天还活着的人,今天连席都吃上了?
哪家的丧葬一条龙这么速度?张祁突然觉得自己死后也要找这一家。
他晃了晃脑袋打消这离谱的念头,看了眼手机,乘客耐心还有1.5小时,附近也没看到等车的人。
自己下车问一嘴老头到底怎么死的,也就几分钟,当误不了什么。
毕竟昨天刚买了老头的车,今天老头就死了,万一是什么不吉利的死法,自己可得赶紧把车给出手了。
可当他刚靠近,就收到众多有意无意的审视目光,他低头看自己外套上面鲜艳的“恭喜”两个大字,在一片孝衣中格外扎眼,后知后觉自己像是来捣乱的。
没辙。
张祁转身寻了一个位于纸扎后面的位置,坐在这里可以隔绝绝大多数人的视线。
正当他盘算着要以什么借口找人打听时,突然听到隔壁桌几位磕着瓜子的大妈,正好在聊老头的事。
“这老王头死的当夜,就偷偷给埋了,因为啥你们知道不?撞邪啦,听说可吓人了,老王头呜呜喳喳叫到后半夜才断气的。”
“娘呀,我可听我男人说了,不敢把他装棺材里,说是怕什么......那个绷腿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那叫僵尸。”一位烫着爆炸头的婶子接茬。
“哎,对对,怕成僵尸。”
“那干嘛不火化啊?烧成灰不就得了?”
“他嫂子哎,要么说你不懂呢。人是撞邪啦,那东西被高人锁在老王头身体里了,要是给烧了,那东西可不又出来啦?”爆炸头又接腔道。
“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张祁忍不住开口问。
几位大妈扭头看了张祁一眼,爆炸头问:“你是个生面孔啊,和这家人什么关系?”
“一起合作干过生意。”张祁找了个借口打发过去,又接着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爆炸头抬眼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关注这里,挥挥手让张祁靠近点,一把拽住张祁的手,才压低嗓子道:
“说是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你说说能是什么?”
“那......那老王头是怎么招上这东西的?”张祁声音都有些颤抖,想起昨天刚和老头有过身体接触,又急忙问:“那东西解决了吗?不会跑到其他人身上吧?”
“你说你这么大一小伙,怎么胆子比针眼还小?”爆炸头斜了张祁一眼,“当然解决了,要不我们谁敢来这里吃席。听说啊,是请了高人,用红线把老王头缠的跟粽子似的,又找了块风水宝地给埋里了。”
“还在上面放了五个珠子。”另一个嫂子补充道。
张祁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话音未落,身后又有人说道:“屁的撞邪,分明是被自己的风流债作死的!”
张祁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急忙甩掉爆炸头的手,转身看向说话的男人:“这位大哥,您展开说说?”
男人点上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才道:“别看现在老王头那张脸跟个榆树皮似的,年轻时长得还真不赖。听我家老爷子说,老王头每隔两个月,都要去咱市里那家茶楼里住半个月,听说和那家茶楼的老板娘......”
男人好一番挤眉弄眼:“懂了吧?要不老王头死的那晚,茶楼的年轻老板干嘛来这里,听说那是老王头的种来着。”
男人嘬了一口烟屁股,上下打量张让一眼,眼神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个年轻老板来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一眼,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那身形还有那长相,倒是跟你有几分相似啊。”
张祁吃瓜正吃的上头,突然吃到自己身上,看着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逐渐暧昧起来,先是一愣,才笑着反驳:“怎么可能,我和那老王头昨天才认识。”
“屁!”男人呸了一口,“今天是老王头的三周年,你说你昨天认识他?哄诡呢!”
张祁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都尖锐起来:“三周年?老王头死三年了?”
“不孝子!”男人骂了一句,也不回话,扭脸离开了。
张祁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只知道当他回过神,自己已经坐在车里了。
他盯着眼前的方向盘,感觉整个脑子都僵住了,许久后,才安慰自己:“也许只是两个长的比较相似的人,不管了,先等乘客吧。”
“我已经上车了。”副驾驶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张祁下意识转头:“去城西公......”未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再也吐不出去。
张祁看见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半透明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