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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买了票,我找到那辆老旧的中巴车。
车内空无一人,司机也不在。
我叫嚣半天,一个提大肚水杯,穿拖鞋背心的清瘦大叔,晃悠悠的钻到驾驶位。
我问:“师傅,几点发车?”
师傅眯着眼问我:“外地人?”
我说:“皮水镇,三花村的。”
老师傅嘬巴着烟卷没说话,只是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我有些急,“师傅,大晚上的又没人,我家里有急事,能快点走吗?”
老师傅的眯眯眼透着精光,“不急不急,我也很久不拉活人了,呵呵。”
我苦笑,“咋地,师傅之前不是开中巴的?”
老师傅吐了个烟圈,“依维柯大金杯。”
我下意识的接话说:“拉完死人拉骨灰?”
“对喽”,老师傅眯着眼不再理我。
直到十二点的闹铃响起,师傅在车头香炉里虔诚的焚上几炷香,这才发车。
我提着包往前移了移,坐到师傅身后。
师傅突然瞪我,“王八羔子,谁让你坐我后面了,滚后面去。”
我被骂的莫名其妙,“你姥姥的,大半夜发什么神经,老子就坐这怎么地!”
师傅又瞪我一眼,“老子没骂你,你坐好别乱动。”
我被这回答噎的没好气,车上就你我,不是骂我骂鬼嗫?
提及鬼,我开启灵眸扫视一圈,这不看还好,这一眼差点又爆粗口。
后排还真有个黑眼眶、白眼仁、浑身尸斑的小鬼头。小鬼头发觉我能看到他,猛地对我龇牙。
不过他鬼气寡淡,也就只有吓人的能力,便安下心不去理他。
可随之而来的反噬,令我浑身软塌塌的,皮肤也变得松弛。
说到底我是快要死的人,即便我努力修行《上清太乙经》,所聚拢的灵气也是微乎其微。
所以,即便开灵瞳这种小事,对我身体损耗都很大。
“吱嘎!”
师傅一个猛刹车,差点把我甩飞咯,抬头,乡间十字路口,有个老太太挎着竹篮拦车。
师傅对着香炉拜了拜,而后打开后门,老太太很熟悉,自顾摸个座位坐下。
我本毫不在意,赫然睁大眼睛,我突然意识到,她座位里侧,是那个小鬼头。
然而老师傅却满脸从容,拧开大肚杯乐呵呵的灌了几口。
我嗅了嗅,“师傅,你杯子里装的啥?”
师傅:“二锅头呗。”
我“……,你这是酒驾啊!”
老师傅瞥了我一眼,“有证的人算酒驾,我又没有!”
蛙趣,他说的好有道理!
我也懒得辩驳,大家半斤八两,都算不上好鸟,我不想多事,只想赶快回家。
中途,又有六七人上车,不过路过沟子岭的时候,他们全都下了车。
沟子岭,我们这一带人都知道,是乱坟岗。
此时,距离我家也就十来公里。
师傅表情也轻松许多,甩给我一根华子,“小伙子,被女鬼夹了?”
我啊了一声,算是回应。这师傅太直接了,一句话怼的我措手不及的。
“睡了女鬼没直接死的,你是头一个。”
我来了兴致,眯着眼问他,“师傅,懂挺多啊!车上有鬼,你知道的吧?”
师傅:“废话,这几个鬼老子拉了十几年了。他们只认我车。”
我:“为什么?”
师傅反问:“你是捉鬼人?”
我点了点头。
师傅眼色猥琐,“捉鬼人还能被女鬼夹?这女鬼长得多销魂呐?”
我岔开话题,“师傅不怕鬼?”
师傅又闷了两口二锅头,“我是这一带的鬼头子,你说我怕不怕鬼?”
鬼头子,就是鬼吏。可我更纳闷了,“你既然是鬼头子,为什么任由他们沦为孤魂野鬼?”
师傅被我问的有些伤感,“你也知道,能被填乱坟岗的,都是些孤儿寡母,横死穷户。这年头死人那么多,鬼差大人忙的应接不暇,哪有工夫理会这些孤魂野鬼。”
我tui了口,这年头地府都开始腐败了?不塞好处,死了投胎都轮不到你。
不知不觉,中巴车抵达皮水沟。
下车没走几步,司机喊我:“那个被女鬼夹的谁,你村子这几天邪乎,路上别回头,再被夹的话,你会死。”
我:“我谢谢你八辈啊,你才女鬼夹的!”
中巴车走了,空阔的原野回荡着他爽朗的笑声。
三花村,听奶奶说祖上是三个大户,由于都是女人管家,故被调侃为三花村,这就是三花村名字的由来。
到今天,三花村所谓的大户,除了人多,也就比谁更穷了。
村子里除了我阙氏家族,另外子嗣比较多的姓氏,分别是田家和丁家。
也不知道老一辈怎么想的,越穷,越注重生养。
就比如我,堂兄堂妹堂姐堂弟,好几双手都数不过来。
唯独我,是独子。
为此,我老妈在村子遭受不少白眼。
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从皮水沟镇上回到三花村。
才是进村,我就感受到一股阴寒。
师傅没骗我,村子有鬼气。
“阙弦?咋这时候回来了?”
转身,我看到身后的春燕嫂子。
春燕嫂子背着好大个篓,背篓塞满带皮的玉米棒子。
背篓太重,春燕嫂子腰沉的很低,自然翘的也高。
春燕嫂子是三年前嫁来三花村的,她是我堂伯家三儿子阙德仁的媳妇。
春燕嫂子与我同岁,初中我俩一个学校,她长得好看,每次面对她我都脸红。
特别是她很翘,走她后头我会忍不住盯着沟子看,结果就是,每次回家都要喝一大碗凉水降温。
看她大半夜还在心酸做活,我于心不忍,上前帮她抬起背篓。
春燕嫂子嘴巴说不用,可我帮她抬起来的时候,她笑的很甜。
两年的时间,春燕嫂子沧桑很多,脸蛋也由原来的白嫩变成小麦黄。
月色太暗,里面是黄还是白,我看不清。
不过,更翘了。
“嫂子,德仁哥呢?”
春燕嫂子撩了下嘴角发丝,“打麻将呗,今晚……应该不回来。”
我叹了口气,春燕嫂子嫁给阙德仁真是鲜花配野猪。
当年春燕嫂子的爸爸从山上滚下来,急用钱治病,堂哥逼着他爹凑了5000块,就把春燕嫂子娶进家门。
村里人都知道,阙德仁好吃懒做,沉迷麻将桌。
一晃眼,我俩来到嫂子家,我帮春燕嫂子倒了玉米,就准备往家赶。
春燕嫂子拦住我,“阙弦,这个点叔和婶都睡了,院子西屋有张床,你不嫌弃可以将就下。”
我吞了口水,拒绝道:“嫂子,德仁哥真不回来吗?要不我睡你屋?帮你扇扇子~~~”
春燕嫂子突然趴下身子朝我笑,由于她没穿小衣服,两个白皮木瓜迎面砸我眼前,我眼睛都看直了。
“阙弦,上学时候你总在后面跟着我,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有些羞臊,那时候青春懵懂,她身段好,鼓的鼓翘的翘,喜欢她的不止我一个。
看我不回答,春燕嫂子有些失落,对我说:“我去院子洗个澡,你不准偷看。”
可能春燕嫂子与我不见外,就当我面把脏衣服脱了下来。
我也不掩饰那团火,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得不说,春燕嫂子这一身雪白,跟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