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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可刘子闻却站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再次礼貌的微笑,便转身离开了。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他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吃着自己最喜欢的菜,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他还是觉得恍若隔世。
那天下午,当他吃完饭之后,他就立刻开始找工作,可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他能找到的工作,大多都不尽如人意,没有办法,当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候,他没落的走进一家酒馆,喝着啤酒,他希望能找到一丝的温存,但这样的初夏,却还是有些凉意。
突然,他听见了有人唱歌的声音,那是一个伤感的女声,带着些许的哀怨,他之前从未听过这样的歌声,在夜幕之中,穿透一个人的内心,可那些酒客却并不在意。这勾起了刘子闻无限的回忆,仿佛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梦想。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个女孩正穿着蓝色的长裙,坐在麦克风前,让刘子闻有些尴尬的是,她就是楼上的那个女孩。“真倒霉。”刘子闻自言自语着,站起身准备逃离这里,但那个女孩也看见了刘子闻,音乐的声音戛然而止。
“到底怎么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你原谅我。”刘子闻突然觉得,自己给别人太大压力了,这不是一种好的状态。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刘子闻走到女孩的面前,一脸歉意的看着那双透彻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就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
“等一下,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谈。”女孩有些慌张的追了出去,看着刘子闻孤单的站在路边,她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不想和你谈论我的人生,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刘子闻只是背对着女孩,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却突然的愤怒起来,把所有了情绪都宣泄出来。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女孩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她没落的走到刘子闻的面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
“也许,某一天,我晚点可以去你家做客。”刘子闻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的光泽。他将外套还给女孩,打了辆车离开了那里。
当天晚些时候,他推开房门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空洞的黑暗,他没有开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久违的孤独,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饥饿,当他走到厨房的时候,冰箱里只有生鸡蛋和牛奶,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他只是到了一杯牛奶,便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一边看着当天的新闻节目,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杀人犯笑着走出法庭,尽管发生了那么糟糕的事情,他一审也只是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刘子闻愤怒的关上了电视,正当他快要发飙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刘子闻走到门口,茫然的打开房门,那个女孩的面容再次出现,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快。直到此时,刘子闻才打开了白炽灯,并请女孩进屋小坐。
“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刘子闻的语气仍然带着些许的怒气,女孩依旧没有介意,在房间里漫无目的的踱步。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很好奇。”女孩直截了当的说,刘子闻短暂的沉默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说这件事,要怎么去说。但他还是给女孩到了牛奶,并端到了她的面前。
“只是有一个好朋友离开了,就这么简单。”刘子闻只能那么说,他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事情,那一刻,他第一次想到了复仇。
“人生就像是公交车,总会有人中途下车的。”女孩喝着牛奶,脸上没有意思的波澜,但还是可以看出她表情细微的变化。
“我每晚都能听你们争吵,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女孩惊讶的看着刘子闻,随后脸上露出了强烈的歉意,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影响别人的生活。
“别放心上,他还不算是个坏人。”刘子闻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另外,他见过更糟糕的人,也遇见过更糟糕的事情。
“还好,他只是和你吵吵架,没有动手。”这样刘子闻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曾经说过,每一个家庭都会为了各种事情争辩,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
“我觉得,你已经经历了很多。”当刘子闻说出“动手”那个词的时候,她就知道,刘子闻一定遇见过那样的人。
那一天晚上,他们一起吃晚饭,这段时间里,刘子闻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让刘子闻觉得温馨。那一晚,女孩离开之后,刘子闻坐在沙发上,他很久都在发呆,有那么一瞬,他竟然开始幻想以后的生活。
但那种感觉却转瞬即逝,那种仇恨再次占据了刘子闻的心房,让他难以平静。于是,他准备出门去转一转,他将餐具丢进了水池了,转过头走了出去。这座城市的夜景格外的迷人,街边坐着大牌的老大爷,音乐的声音若即若离。
在落城,一到晚上就会特别的冷清,街上只有惨败的路灯,走几公里都看不见什么人影。人们总是坐在屋内,享受着久违的温暖,他们此刻应该也在吃晚饭,一家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一天发生的事情,那是多么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