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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生日后的两个月里,我几乎没有机会单独和她聊天。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专属敲钟座位,现在我已经回头了无数次。有时候故意做错题目,找她帮忙解释。但结果并不令人满意,有些最简单的推脱词成为了我和她的日常。
我渴望拥有她给阿米尔送的铅笔,哪怕是橡皮擦也好,也许我渴望的不是铅笔,只是渴望送我一个东西,哪怕是坐在我旁边跟我聊天也好,但是我只能渴望。
我试着不去偷看,不打扰,也更不愿意欺骗自己去问自己会做的题,仿佛自己掉到了一口水井,我越挣扎浪花就越大,放弃挣扎掉浪花也就慢慢的回归了平静,为了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所以我逮到书就读。
我刚好读完一本小说叫“双胞胎”想不通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的命运截然不同,妹妹最后考上了大学当了律师,但姐姐因盗窃罪判了4年,剧情安排非常的巧妙。这似乎跟她们的爸爸把姐姐卖给人贩子有直接的关系。
我没发帕尔瓦娜站在我后面看我很久了,因为我在看小说时,你不推我一把,我几乎会读到自己感觉累为止。“您喜欢读小说?”帕尔瓦娜问道。
“不怎么喜欢,主要是看小说怎么样,如果是”我还没说完她就开始抢我话了。
“原来您也是会挑的呀!”她边翻着我手上的书边说话。
“那当然啦,我可不会将就”我把手从书上拿开,好让她看看我读的什么书。她拿起书翻到最后一页读了起来,这让我很不理解。她读了一会儿,很认真的问我“如果您不介意,可否把这本书借给我”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恳求,但也不像是在命令。“你看书为什么先看最后一页?”我很疑惑的问。她的目光还是在书上,自言自语似的回答道“因为我先得看看这本书的结局,结局好的话我就去读,结局不好的话过程再怎么好都是浪费时间。”她略带微笑,为了不失礼貌用手挡住了脸。“那这本书的结局算是好的吗?”我又问她。她边低着头翻书,边回答道“那当然啦。”显然这次她给出的答案还是满足不了我,“怎么个好,这个结局”我有点不耐烦,这一次势必要一个好的答案。“她们两个,两个女主人公的结局,不就是她们想要的,所期待的吗?”这一次,我们对视上了的眼神没有再躲闪,心跳比上次还要快,我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但不确定是我的心脏发出的声音还是帕尔瓦娜的。刹那间,我们彼此在期待对方说出些什么,但随着我眼神的躲闪,本该说出来的话推迟了两年之久。“那我先把这本书拿走了,我等会给你送过来我在读完了的书。”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快速的坐回了位置。
等我中午跟同学们踢球回来时,发现桌子上有两本书,一个书满书都是汉文,我再勉强也只能读出来书名,叫“平什么的世界”然后还有几行字“第一”什么,其他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就放到一边。打开另一本书,叫“老人与海”还好这是维文的,拿到手上就开始读起来了。读了整整一下午,但不知道读了什么。头疼的很厉害,无非就是钓鱼的老头,钓了一条很大的马林鱼,但最后剩了个鱼骨,我无法理解。
快放学时,我把两本书都交到她手里,显然她表现出很疑惑,“两个都读完了?”她边从我手上接过书。
“没有没有”我尽力的表现出很满意这本小说。
“那怎么了?”她语气略微表现出调侃我似的,但我不确定。
“主要是这本书,我字都不会读。什么“平什么的世界”只会读这些字,还不知道读的对不对。”边给她指那本书。
“那有点可惜了,这本小说真的好好看。”她表现出有点失望,自责。“那这本书呢?”她边指那本“老人与海”,她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让我给出能让她满意的回答。
“这本就别提了,几乎看不懂,那个老人叫什么?算了鬼知道呢。什么马林鱼,什么鱼骨架,反正看不懂,我脑子现在一团糟,为这本书我脑子,算了,不说了,应该你也不懂。你就尽管的嘲笑我吧。”我一下子说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原因,越说越快,说完我有点害怕她没听清楚。
“哈哈哈。”她没有再表现出失望,像是她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么说似的。“我爷爷要我必读这本书,但是我几乎看不懂,当时就跟你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她收拾东西,把这两本书依次的放进书包。“没什ch么事了,那我先回家了。”
“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嘛?”她说。
“我们?”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怕我吃掉您吗?”
“那倒不至于,主要是你爷爷发现了,会对我们都不好”
“所以你不敢,还是不想”她说话的样子,像是在挑衅我似的。
“我还是很期待的”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说这么一句话,完全是脱口而出的。
“您先到小卖部后面的那个路口等我,我有些话要跟您说”她突然语气变得很神秘,没有回应我刚才跟她说的话,像是没听到似的。但这样也很好,我想,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秋天的红叶跟着风吹动,有的挂在树上,几乎要掉下来了。有的掠过头顶,掉下来时跟我对视上了,但它掉到地上时,我却找不到它。
“麦尔丹”是帕尔瓦娜在叫我。我回头发现她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我身边来了。“等着急了吧。”
“还好吧,就是感觉有点冷。”
“确实冷,我不应该在爷爷的办公室坐太久的,抱歉啊!”
“没有的事。”我说。我握紧书包的吊绳,掩盖内心的紧张,表现的很淡定。我们一路走的很安静,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我感觉帕尔瓦娜好像没有什么要跟我说。我看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到了岔路口我们也就得各自回家了,我怕我们就这样回了家,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说话。
“你不是说,有话跟我讲嘛?”
“有的”她停顿了一下。“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
“什么事呀,说不出口的,很重要吗?”
“就是,就是关于阿米尔的。”她说完时,我突然愣住了,我知道我在走,但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又不小心跌入黑暗谷底般似的立马回过神来。
“尽管讲”我说
“您知道的,他说话,那个,有点不正常,不是我在说什么,我并没有恶意,你知道的,就是他说话,怎么说呢,您懂我意思吧。”我听完之后,大概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她说的那些话不像是她等了很久要跟我说的话,更像是临时编了似的,让我很疑惑。
“我懂你的意思”我说,没让她看出我的疑惑。
“如果,您能跟他好好讲一下,我们也许可以帮他改掉。”
“也许吧,但是怎么改?”
“语音训练。”她胸有成竹的说。
“语音训练?能具体点嘛?”我很疑惑。
“就是让他同我们流利的说话,给我们流利的读书。”
“为什么?”我问。她没说话,直到到了岔路口她胆怯的说。
“因为我们都是好的朋友”她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渐渐地小跑了起来,在夕阳下慢慢的走出了我的视线。
那一晚,我躺在被窝里自言自语。我问的为什么指的是那个语音训练有没有科学依据,但她回答的是,我们都是好的朋友。这句话是多么的漫不经心,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但我希望这句话是蓄谋已久的,希望这句话话是她内心跟我的对白。
在不出两个月的时间里,阿米尔说的比正常人还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