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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币在崎岖的路面上翻滚前行,最终撞在年轻护卫的长靴上停下,旋转倒在了地上。
“嗯!?”护卫感受到脚上疼痛,还以为是踢到了石块,低头一看,只是枚小小的圆形钱币。
俯身捡起圆币时,他疑惑地低呼,引起了身旁同伴注意。
“怎么了?”同伴扭头看他。
“我说怎么撞得我这么痛,原来这小玩意儿这么重!”护卫拾起圆币,能感觉出,这枚形似徽章的东西比普通钱币重了四五倍。
细细打量这神奇的圆币,护卫从它的一面看到了镌刻的长矛和矛身身上缠绕的巨蟒,这是阿斯莫德王族对地方贵族的身份授权,翻看另一面,是人脸羊角的诡异肖像。
“这是哪个家族的徽章?”护卫掂量着问。
“你是瞎子么!?古特家族的徽章都看不出来?”同伴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现在新来的年轻人越来越有失敬畏和无知,连城邦四大家族之首的徽章图案都不认得。
“咳!”
一声轻咳引起来两人的注意,望向声音来源,三个身影已从荒原的小路上走到他们面前。为首的人带着斗篷,看不清相貌,后面跟着一对年轻的男女。
“能将徽章奉还么?匆忙赶路从身上掉了出来。”斗篷下萨芬发话,他刻意调整了发出的音色,声音听起来更像个雄壮的战士。
“嘿嘿,原来是您掉落的徽章?”年轻守卫身旁的同伴一把夺过他掌中徽章,双手托举,躬身送到萨芬身前。
萨芬抬手张开五指,手心光芒闪烁,沉重的徽章似乎受到感召,被吸引进掌中。他故意露出小半截手臂,让近前的两个守卫看在眼里。
年轻守卫脸上仍是不以为然,他身边的老油条同伴却已在内心震惊。
那手臂,像是先驱遗物!能拥有这样东西的人可不多......
“你身后的女孩儿,是什么身份!?”年轻守卫眼睛死死盯着他身后的女孩儿,虽然女孩儿看起来容貌初衷,气质非凡,但据说之前杀出城邦逃走的死囚犯也是一样的特征。
他询问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米尔卡和罗杰全身一紧。
“你是什么身份?”萨芬提高了音量反问,语气带着轻蔑和讥讽。
“看不到我身上的衣服么,我是城邦守卫!奉命严查叛逃的死囚犯!”年轻守卫挺起胸脯,出拳锤击自己披挂在身的轻甲。
“那你这个蠢货看不出我手上的徽章么!?”萨芬说出同样的话反制,语气冰冷。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身旁的旅人都不约而同加速通过。
“嗨...他就是个蠢小子,什么都不懂!您三位这边请,别耽误了行程,马上入夜了,还请注意路上安全。”老油条守卫踹了一脚身旁的同伴,将萨芬仨人引进城中路上,一脸谄媚的笑目送他们远去。
“古特家族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年轻人揉着屁股一脸不忿地看着消失在路口的萨芬。
“哼...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你今天查那个女孩儿,明天我就去你坟头填坑了?”老油条咯咯哂笑。
“什么填不填坑的,你跟作者说去吧!”年轻人对他怒目而视,“我都不信他连王族的都敢随便杀!”
“还王族?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就是个打杂的。”老油条摆摆手。
年轻人看着老油条一脸不屑的表情,缓缓将肩膀遮挡的肩章拿掉,他从上面扣下一枚银色圆币,扔到老油条手里。
老油条接到这枚圆币在手上,原本不以为意的表情瞬间转变,看不出是错愕还是恐惧。
不同于刚才古特家族的徽章,这枚圆币上两面都镌刻了被巨蟒缠绕的长矛。
“那你!......那你刚才不把这个拿出来?”老油条声音有些慌张,看来最终考核在即,盖森加得已经向各地偷偷伸出了手。
“拿出来干什么......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怀疑那个女孩儿,她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女囚犯呢?我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罢了。”年轻守卫低声喃喃,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咱们就这样进来了,这么容易?”罗杰抹掉蒙在头上的衣服,猛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相比米尔卡,他的相貌才是最不能让人看见的。
维吉尔家族的最后血脉在这里有太强的辨识度。
“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人类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萨芬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天顶的星星。
三人在岔路上分开,罗杰要赶紧回家,而米尔卡也急着去妹妹的住处探查究竟。
“我这边处理完就去找你。”罗杰轻吻米尔卡嘴唇,随后带着萨芬朝着维吉尔家族旧址而去。
“天坠是怎么回事?”
两人在城内的小道上兜兜转转,萨芬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毕竟刚才天空的落石让罗杰立刻起了回家的念头,之前还说要在神庙委身几日。
有人要暗杀他,是什么事,比保命还重要?
“您说天空真的如我父亲所说么?由石块堆砌而成,那是胡乱猜测还是真的?”罗杰反问,其实少年早就想问了,先驱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天空的答案?
“这个......”萨芬嘴上显得犹豫,“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
“哎...”对萨芬卖的关子,少年笑了,“父亲之前有叮嘱我,每当天空有东西坠落下来,如果能及时发现,就立刻记录它在天上的位置和坠落到地面上时的位置。”
“他为什么要你这样做?”
“他说,这能够证明天空是由石头砌成的,那些坠落的就是松动的石块,而不是教义上宣称的星辰陨落。”
萨芬心中一动,少年的话让他对索林有了别的认识,看来他不止是亚斯德剑圣,可能还是亚斯德的物理学家。
“我们到了。”罗杰看着前面几座林立在一起,高低有致的城堡。
城堡后面又见绵长广阔的荒原,初始时,他们从城市的一处边缘进入,深入内部,现在又抵达城市的另一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