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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这几日没来由的心乱如麻。几次三番请来太医诊治,都不甚奏效。
郡王奕礁今日朝会归来,破天荒的没有继续留在前堂处理政务,反而回到寝宫看望王妃。郡王妃自然欢喜非常,见奕礁进门,连忙起身参拜,道:“参见殿下。”奕礁赶忙上前扶住,说道:“爱妃有孕在身,你我夫妻不必拘于礼数。”
“谢殿下。”郡王妃微笑回答。
“听太医说,最近爱妃身体不适,可曾好些了?”奕礁搀扶着郡王妃落座俯身问道。
“臣妾身体无恙,只是这些时日总觉心中不安,想来当初怀有孺儿的时候也是这般,殿下不必挂心。”郡王妃温柔道。
奕礁沉吟:“是本王平日忙于政务,冷落了爱妃。这样,今日恰好无事,你我夫妻二人这就去往灵济寺,为你求一道清心符来。”
郡王妃听闻喜上眉梢,道:“就依殿下。”
不多时,王府总管差人备好马车,郡王与王妃同乘而行,前往灵济寺。
大烈王朝重僧抑道,灵济寺作为四大释门之首香火向来鼎盛。不少达官显贵在此求签问卜,礼佛参拜。郡王府马车来到灵济寺山门之前,由寺中小沙弥引着一行人来到专门供给王室宗亲礼佛的大悲禅院。
奕礁望向沙弥问道:“小师傅,不知贵寺主持了真禅师今日可在寺中?”
小沙弥恭敬施礼道:“禀殿下,了真主持出外讲经去了,不过临行之时早有交代,若是殿下来了,便取来清心咒两枚交予殿下。”
郡王妃惊喜道:“这了真禅师真是一个妙人,竟一早就知道我与殿下为何事来此。”
奕礁不置可否,笑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代为取来,本王与王妃此番前来还要礼佛参拜。”
小沙弥施一佛礼,转身去了。
奕礁与王妃迈步来在佛堂之前,刚要参拜,却听得身后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王妃此来光取得了真师兄的清心咒怕是难解眼前之危!”
王妃闻言回头,只见一位宽头阔脸身着法衣的和尚不知何时伫立在二人身后。随即站起身来向着和尚施礼道:“不知大师有何良言相告?”
“王妃此疾,不在本身,而在子嗣。”和尚举手还礼。
奕礁大怒:“你这妖僧休要危言耸听!”
王妃面色亦有不悦之色,但还是上前挽住奕礁手臂,说道:“殿下息怒,先听这和尚怎么说再作计较。”
那和尚摇头道:“自古忠言逆耳,还望殿下与王妃不要怪罪小僧。”
奕礁收敛怒容,生硬道:“但说无妨。”
“殿下二位世子具是不俗之人,但此二人前世今生多有嫌隙,二世子出世,则两龙相争则必有一伤。母子连心,因此王妃才会寝食难安。”和尚平淡道。
王妃此时听罢面露愁容,半晌无语。奕礁见时机已到,便开口问道:“不知大师可有法可解?”
和尚言道:“了真师兄的清心咒只可解表。若要彻底化解,还要我罗汉堂七位首座亲自登门,为世子与王妃做场法事,再辅以清心咒,可保无虞。”
听闻和尚说罢,奕礁偷看向身侧,眼见王妃此时已然六神无主。便应道:“那就请七位罗汉即刻动身,我会安排设下道场,恭迎诸位。”说罢一拱手,带领一众人下山而去。
待一众人走远,从佛像身后漫步踱出一人。
“参见了真师兄。”阔脸和尚施礼道。
了真和尚若有所思望向离开众人道:“小世子的机缘气运此番下来要被取个干干净净,我辈佛门中人如此行事,真是罪过,罪过。”
阔脸和尚听罢眼睑低垂:“我等若真能为此子化解此劫,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怕不是那么简单,盯着这位小世子的可不止他亲爹一人。”了真苦笑。
阔脸和尚睁开双目,看着主持方丈正色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
了真瞪眼道:“这是佛经?”
阔脸和尚不再理会,径自走出大悲禅院。
车马回到郡王府,奕礁即刻安排管家在王妃寝宫立摆香案,开设法场。
不多时,灵济寺一众七位首座罗汉赶到,径直奔内堂走去。只见这七位罗汉行走如风,摆臂之间仿佛有千钧之力。七人来在了法场之上,列开北斗阵席地而坐,将王妃围在中央,世子奕孺则端坐在此阵阵眼位置。
只见七名罗汉同时向前伸出右手,却是打出七种不同的法印。为首的阔脸和尚大喝一声:“起!”七人身体周围竟同时亮起淡淡的金光,佛号响起,金光越来越盛,瞬间,七道金光同时射向阵眼,汇聚于奕孺世子的丹田之中,不多时,一股黑气被金光裹挟着渐渐从奕孺身体之中剥离出来,这黑气似有生命一般不住地冲击金光,竟要破阵而出!此时又听阔脸和尚一声厉喝:“镇!”金光一时大盛,黑气瞬间平稳起来。在金光之中“滴溜溜”地打着盘旋。
就在这时,金光在空中仿佛被折射一般,正正对准七人中央的郡王妃,那黑气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召,径直朝着王妃激射而去!顷刻之间,黑气入体,王妃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晕倒在地。众人方一收功,一道身影闪身出现在庭院之中,正是三清老人!
只见三清老人手中掐诀,两道红光相互交织升起,在三清老人的头顶骤然分开,一道射入世子奕孺的眉心,一道射入郡王妃的小腹。但看世子眉心缓缓浮现一颗豆子大小的赤色印记,这印记方一闪现,奕孺仰天长啸,瞬间法场之上狂风大作,旌旗猎猎作响,房屋都在震动。忽然,世子殿下向后倒去,长啸戛然而止,法场之上的异动也瞬间消失。
奕礁飞身上前抱住奕孺,看向三清老人。三清老人笑道:“恭喜殿下,世子周身三百六十二个穴窍全开,自此一日千里,今后必成人中之龙!”
听罢,奕礁缓缓点头,抱起奕孺径直走出法场。
半晌之后,郡王妃悠悠转醒,只见法场之上空无一人。但觉腹中绞痛异常,豆大的汗珠滴落,想要呼唤婢女相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时,从寝宫大门走出一队军士,分列两旁。为首的一名军士大步流星来到郡王妃面前,将王妃搀扶起身。
“郡王殿下呢?”王妃虚弱问道。
为首军士却并不答话,反而朗声道:“奉殿下口谕,即日起,由我等侍候王妃饮食起居,王妃不得出宫,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王妃寝宫,违令者,斩!”
灵济寺中。了真和尚望着郡王府的方向喃喃道:“大破大立,晓喻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