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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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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秧歌
  宋代:杨万里
  田夫抛秧田妇接,小儿拔秧大儿插。
  笠是兜鍪蓑是甲,雨从头上湿到胛。
  唤渠朝餐歇半霎,低头折腰只不答。
  秧根未牢莳未匝,照管鹅儿与雏鸭。
  过了三四天,坤伯伯带信来,说秧苗长得差不多了,可以栽了,他家的秧苗要栽3天,让我们安排时间,通知他,他家好来帮忙,他也好通知周围得空的亲戚朋友来帮忙。
  父母商量了一下,决定在22号开始栽,当然,父亲还是要上课,帮不了忙的,25号又要赶场,杂货店只有请外婆来帮忙看着了。
  所以,21号的晚上母亲就带我回到了老红椿,在坤伯伯家吃的晚饭。吃饭后母亲就把菜洗好,腊肉从炕上取下,洗干净,还从杂货店带了5斤白酒和两条小南海烟。
  老红椿山多田少,以稻米为主粮。所以村人眼里,种好水稻,乃是头等农事。在生产队里时,做秧田、撒谷种等属于特殊农活,主要由老农担当;耕田,无论是以往的牛耕,还是后来由拖拉机耕,也都是专人负责。唯有插秧,不仅是全体社员齐上,而且也是一众年轻人较量本事的地方。
  插秧在农民看来是最幸福的时候,不过有时也很痛苦,因为每年的夏天,真正风调雨顺的年份很少,不是旱就是涝,也有很多时候是眼睁睁地看着快到手的粮食干死,或者是眼睁睁地看着快到手的粮食被水泡着在田里发芽。
  帮忙的人有坤伯伯,伯娘,海棠哥和嫂嫂,大伯,大伯娘,沟对面的海刚哥,海丰哥,前伯伯,仁伯伯,择二伯伯和伯娘,真伯伯和伯娘,会民哥和嫂嫂,还有内三沟的江伯伯和伯娘。
  他们首先从育苗水田里把秧苗拔出来,然后捆成小捆,再挑到要插入的水田边,将那一小捆一小捆的秧苗均匀地抛入水田。
  海棠哥和海丰哥先去布“田线”。这田线两头用尺半长、一头尖之短棍,中间缠上几十米长的棕绳,后来则用尼龙做的田线,绕成棒槌形。在田塍一头插一棍,展线至对面,再插另一棍,可布成一线。通常每隔一米一左右,布另一线。生产队时,通常是七八人为一组,故布七八根线。不规整的田亩,则取弯为直,留余角另补。
  布线完毕,就开始抛掷秧把,按一定距离抛掷,要求恰好够种,所以也很考较眼力。抛完秧把,众人才开始落田插秧。
  现在真正的插秧才开始了,他们一个个弯着腰,卷着裤腿站在刚能淹没小腿肚的水田里。水田的底层是翻了两到三遍的土,插秧时水田里有大概10cm深的水。
  有的人还带上了“秧凳子”,这个农具看上去很像马鞍,因此也叫“秧马”,与平常的凳子不同是,“秧马”下面一块板子,板子两头还微微翘起,很像冲浪的滑板。老人正是坐在这个“秧马”上面,才能在水田里纵横驰骋,想去哪里拔秧就滑到哪里,丝毫不担心陷进泥水里去。
  他们拿起抛入水田的小捆秧苗,解开,放入左手开始插秧。每个人左手拿着一把秧苗,右手迅速地插着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时,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时迅速地从一把秧苗当中“分秧”(就是分出一小撮,然后让右手插入秧田),农民插秧时一边插一边往后退,能插的宽度大概有一米多宽。
  插秧时,人站两线之间,每行六株,左右各两株,两脚之间两株。首株靠左手之线,末株离右手之线空一株之距离。边插边退,直至田尾。先是汪汪浑浊水田,转眼六行成线,绿苗油油,令人喜悦。
  插秧,须用三个手指撮住苗之根部,在细泥水田里轻轻一沾,入泥后再略一轻移,使苗耸直。种下时即如成活一般,方是上佳。
  脚步后退,尤须保持直线,否则苗便会插在脚印内,无法沾泥;或无奈而沾于旁边之泥,则纵眼望去,植株便曲曲弯弯,不成一线。
  脚后退,不是拔脚往后走,而是腿稍提,往后拖行一步,成一浅行,名曰“拖脚行”。
  插秧时,左手执秧苗,手指捻取数茎秧苗,右手拈下插入泥中,回指必会带出泥浆,再拈秧,遂使左手沾满泥水。如果人站得太直,腰下弯得不够,便会导致左手举得过高,待右手插入泥中时,每插一下,必晃动身子,更带扑通之声,甚至溅起一股泥水,以致满身满脸皆是泥浆,则嘲之为“舀汤勺”。
  插秧最显风度与境界。在黑黝的烂泥田里,扎下马步,弯定腰,上身不动,只以两脚顺退,左手低至近泥面,右手顺势以指拈之,入泥无声,出水不沾,犹如魔术高手之分发扑克牌,双手配合,迅疾无比。一垅到头,虽或汗水透衣,而白衣上未沾点泥,则是臻入高手之境。
  有时会有蚂蝗附在小腿肚上吸血。胆子大的人可以把它抓下来用草杆穿着翻过来,晒一段时间就死了。据说蚂蝗的生命力很强,如果不翻过来,就是把它切成一段一段的,见了水,它的每一段又可以变成一只新的蚂蝗。
  年轻人以插秧快而好为时髦,彼此间也以此来区分高下。
  今天是10点钟回去吃饭,吃饭了喝完茶之后再来,几个老人家还一人喝了点酒。下午5点就回去吃晚饭。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栽完。那些秧苗是翠绿色的,近看零零星星,仿佛很孤独;但远看却像士兵一样地站立着,好像在接受春天的检阅。广阔的田野上,布谷鸟的叫声越发显得悠远。是呀,一年之计在于春,稻田里播种的不仅是秧苗,更是农民的希望。
  繁重的体力透支与每天水泡泥浸,每个人都已面黄肌瘦,衣衫也变得褴褛不堪,他们站在无垠的稻田边爽朗地笑着。远处水稻秧苗正频频挥手,微风中送来飒飒声响,像是在致意,也是在吟唱,飘荡回旋在茫茫的原野,酝酿着稻谷丰收的粮仓
  父辈们成为那稻田最后的守望者,一顶破斗笠,一弯旧犁耙,一头老水牛就能概括他们一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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