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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九秘胡同 / 第1章 犯里呼

第1章 犯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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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名山,以甲子开除日,以五色缯各五寸,悬大石上,所求必得。又曰,入甲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
  片片落雪将树枝上最后的几片黄叶打落,这场大雪仿佛在向北方极短的秋天告别,也预示着即将迎来寒冬。
  离立冬还有三天时间,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早,不仅下的早,还下的大。
  早间新闻时,那个长相标准的预报员,操着流利的普通话播报,说滨城这场降雪是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
  滨城是最北方的省会城市,街外区是滨城最北边的行政区,而大名城则是街外区最靠北的居民区。也就是说这里是滨城郊区。
  大名城再往北,就是荒地了,十几年前,一个港商高调的来这里搞度假村开发,楼盖了一半,人却跑了,只留下七八座盖了一半的别墅,和那些投资人的一片谩骂诅咒。
  这里土生土长的老人们经常喝着烧酒取笑那些投资人,说他们钱多人傻,竟然有人开发坟圈子。
  说是坟圈子是在美化这片荒地,据说这里是建国前官府砍头的地儿,也就是乱葬岗。
  那时人犯了法,县太爷升堂一审,判有罪后,关上几天,看没人花银子来赎,就拉到这里砍头了事,尸首随处一扔,埋都不埋。
  百十年过去,这里每天早晨还都雾气缭绕的,附近村民进城赶集卖菜,都不愿走这里,宁愿多绕上十几里路从滨江大桥进城。
  在这片荒地和大名城小区中间,还住着百十来户人家,由一条胡同从中分开。
  这条胡同叫九秘胡同,名字由来是什么时候或什么人起的早已不可考证,前人这么叫过来的,后人也就这么跟着叫着。
  当初大名城小区开盘时,因这片平房的存在,那些住户还和开发商闹了一阵子,到最后也不了了之。
  九秘胡同里,开着一家花店,卖的是纸花,扎的是纸人,按理说应该叫白事店或者花圈店,可东家就是用一块黢黑的木板上面刻着‘花店’两个字悬在门梁上当门面。
  花店门口的木椅上,坐着一个身材消瘦的青年,怀里抱着一只黄不拉几的小土狗。
  小土狗眯着眼睛正在假寐,青年看着从天上飘下的大雪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时,小土狗身子突然动了一下,抬头看了眼青年后,换个姿势又闭起了眼睛。
  青年从裤兜里掏出震动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三宝,发信息你也不回,忙什么呢?有单生意给你,做不做?”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叫三宝的青年眉头皱了皱,慢吞吞的回道:“电话静音了,没听到,最近忙着扎花,没时间,帮我推了吧。”
  “扎花?你个大男人天天扎那些破纸花能赚几个钱儿,这个委托人说了,要真能解决他家的问题,钱就不是问题,你再考虑考虑呗?”电话里的人不死心的问道。
  “没兴趣。”
  “哎呀,大哥你行行好,我牛逼都替你吹出去了,你要不去这不是打我脸吗?我弄台车去接你!中不?”
  “不去,挂了...”三宝说完,就要将手机挂断。
  电话那头急道:“人家一个月内死了三口!”
  拿着手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片刻,又缓缓的回到耳边:“三口?”
  “对,三口至亲!”
  “哦?三个男人还是三个女人?”三宝问道。
  电话那头连忙说道:“三个女人,是委托人的娘,老婆和女儿,没有任何征兆,除了老人有点高血压外,他老婆和女儿身体都很正常。”
  “犯里呼...”
  “是啊,都说是犯里呼,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委托人担心接下去还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死,托了好多人找各种大师,光是走马仙的也找了几拨,都不好使。”
  三宝将目光从天边收回,轻轻叹了口气,单手将怀里的小土狗放在地下:“今晚子时,来接我吧...”
  电话那头听了三宝的回答,嗓音一下子亢奋起来:“好嘞三宝哥!哈哈,不对,三宝大师,今晚我准时到!”
  挂断电话,三宝起身开门进了花店,拿起炉钩子打开煤炉盖,掏了掏已经燃烧成坨的煤渣,看着煤炉里再次泛起红光,将盖子盖好,并把水壶重新放上。
  转身穿过前厅来到后堂,来到墙边的一幅黑白照片前站定。
  “爷爷,三宝要去忙了,保佑我...”
  说完,从矮木柜上取出三支供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又拜了三拜后转身出了后堂。
  三宝的大名叫许多,今年21岁,因为天生女相所以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全因他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
  常听九秘胡同的老人说,许大昌儿子有福气,凭那长相竟娶到那么漂亮的婆娘,可三宝从不这么认为,在他心里,爹和娘很般配,一个忠厚可靠,一个柔美善良。
  二十二年前,九秘胡同里不知从哪来了一个疯女人,套着一身鲜红鲜红的衣裳,红的渗人。
  白天时,就坐在胡同口的老槐树下,脸色煞白,跟得了什么病似的。每到夜里,就在胡同里来回的走,像是在寻找什么,有时,还能隐隐听到她的哭声。
  胡同里居民上前搭话,她也从不回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有人报警,将她带走后没几天,她又会出现在那棵大槐树下,依旧低着头不停念叨着什么。
  大家都认为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疯掉的,那个年月没有人会去同情一个疯子,这期间只有扎纸人许大昌的儿子许长顺时不时的给她送些吃食,没让她饿死。
  直到有一天,那女人终于抬起头看着每天给她送饭的长顺露出了笑容,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女人嫁给了长顺。一年后,三宝出生了。
  自三宝出生以后,女人的言行举止似乎变的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碰到邻里邻居也会微笑着打招呼。
  生活在九秘胡同的居民都说,是长顺救了那个疯女人,但长顺心里知道,他们是双向奔赴,她也救了他。
  在大家都以为他们会成就一段佳话时,三宝5岁那年,长顺和那女人突然间在九秘胡同中消失了,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有人问扎纸人的许大昌缘由,许大昌只是缓缓摇头,什么都不说。
  直到现在,九秘胡同的居民才缓过神来,他们还不知道那女人本家名字叫什么,只是平时叫她长顺媳妇....
  她出现的很诡异,消失的又很离奇,就连许多搬离九秘胡同的老人聚会时还会提起这个女人,他们都说,三宝娘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特别像三宝爹扎的那些纸人...
  夜里11点刚过,胡同口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一辆破旧的三菱越野晃到花店门口停下,在四五下刺耳的车喇叭声后,三宝拎着一个黑色行李包开门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也不怕吵醒邻居出来揍你?”三宝嘟囔着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大哥,你特么也知道是大半夜?你让我来这街(gai)边子接你也就罢了,还想让我进你家花店?说实话,每次我进去,都感觉那一屋子的纸人都在盯着我看,忒你妈渗人了!”
  “我没求着你来,要不我下车,你回去?”
  “三宝哥,三宝爷爷,我都答应人家了,咱这就走吧,成不?”
  三宝转头看了眼他发小朴金昌的胖脸,说道:“溜子,先陪我去个地方,弄些东西再出发。”
  “啊?”外号溜子的朴金昌看了眼三宝拿上车的黑色行李包,好奇的问道:“这一大兜子东西都没带全?还缺啥?”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穿过胡同一直往前走,到那片荒地弄些秽土,你委托人家犯的不是一般的里呼,搞不好还要继续死人。”
  “荒..荒地?这深更半夜的,你没开玩笑吧?”朴金昌张大了嘴巴,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子时阴气最重,秽土也最纯,赶紧开车,你还想不想赚这个拼缝钱?”三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朴金昌听三宝提到钱,旋即发动车子照直开去,嘴里高声喊着:“富贵险中求,要钱不要命!开路!”
  没理会朴金昌的“豪言壮语”,自从今天电话里听他说起这人家死了的三口人后,三宝就知道这个委托人家犯的不是一般的里呼,若是家有老人下葬,只要穿完寿衣摆头七时,老人的双脚尖不向内拐就不会犯里呼。
  就算犯了里呼,死了两口人也是极限了,寻常跳大神的就可以搞定,可朴金昌电话里说过,委托人找了许多走马仙都没搞定,这就不是普通的事件...
  三宝心里清楚,今年的年头不好,又赶上六阴支,丑、卯、巳、未、酉、亥的阴月阴日,阴上加阴,极容易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东西’,所以出这样的横事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委托人做过什么‘非人事’,到时还要想办法让他吐吐口,诈一诈他,否则那些‘冤亲债主’很难答对。
  车开到荒地边,朴金昌看着残垣断壁的“别墅区”上方雾气缭绕,跟在三宝身后,一手拎着黑色行李包,另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三宝走一步,他跟着挪一步。
  “靠,瞅你这怂样,以后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儿!”三宝扬了扬胳膊,但没摆脱朴金昌的禁锢。
  “三宝哥,你,你也知道我是肚子大,胆,胆子小...您就行行好吧,成不?”
  三宝没接话,蹲在一处地上低头嗅了嗅地面后,起身又去到另一处蹲下嗅了嗅,确认找到目标地点后,回头说道:“行李包!”
  “哦哦...”朴金昌忙答应着把行李包递给三宝。
  三宝接过后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几根黑色的金属铁钎,并一节节的连接起来,照着地上用力插入。
  直到铁钎插入地面近两米左右,三宝将地上的一头凑到鼻前细细的闻了闻。
  朴金昌凑近细看,才发现这根铁钎中心竟然是中空的。
  待三宝将铁钎一节节拔出地面后,从最后一节里倒出一小把黑色的泥土,放在手掌里用力攥紧。
  只见拳中的黑泥在三宝的用力后,向地面滴出一滴黑褐色的液体。
  朴金昌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说道:“三..三宝,滴..出的..是...什么?”
  “老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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