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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人生是用来还的 / 第十一章 无奈的逃离

第十一章 无奈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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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铭跟着他妈妈走后,沈嘉义彻夜难眠,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每晚他都会想着儿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仿佛看到儿子牵着他妈妈的手,不停的回头向他招手;仿佛听到儿子远远的清脆的呼喊着爸爸的声音,跑过来一下扑入了他的怀里;仿佛感觉儿子就在眼前,他驮着儿子骑大马,不停的跑着,叫着,儿子欢呼着,雀跃着……
  他总是不停的想着儿子,每一次他总是难以抑制的悲痛,大哭一场。
  白天上班他也是呆呆的坐着,整个人都是木木的,脑袋是木的,心里木的,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心也快要死了。恍惚中,总感觉儿子突然来了,开心的叫着爸爸,他高兴的陪着儿子玩玩具,给他买好吃的……可是,转瞬间一切都没有了!
  家已支离破碎,妻离子散,他感觉万念俱灰,生活也一片灰暗……
  江海涛知道后,多次打电话给他,让他出来散散心,他哪儿也不想去。
  马霞也挂了好多次电话约他,他都说没心情,也都没去。
  温媛媛也发信息约他好几次,他都推脱不去。
  他想就这样抛弃外边的世界,就像家庭抛弃了他一样。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沈嘉义就这样浑浑噩噩,昏昏沉沉。
  突然有一天,办公室的小刘跑过来说:“沈主任,张书记让你上他办公室去一下!”
  沈嘉义心里一惊,心里犯嘀咕:张书记怎么会找我?难道是看我近来无心工作,表现异常,状态和情绪影响工作了吗?
  张书记是镇党高官,单位一把手。沈嘉义的办公室工作都是由分管领导安排,跟分管领导对接,没有特殊情况张书记一般不会直接找他。
  来到张书记办公室,张书记招呼他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小沈啊,你来咱单位也干了快10年了吧?”
  “今年正好10年。”
  “你是市委组织部的选调生,到我们单位后工作一直表现比较出色,工作能力突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现在,市委组织部打算选调一批年轻干部援疆,时间二年。镇领导班子开会研究,经过慎重考虑,推荐了你。你考虑一下,这也是你的一次机会,援疆回来后会得到重用和提拔的……”
  沈嘉义听说过援疆的情况,也听出了张书记这是在给自己画大饼,想极力说服他去。
  “什么时候去?”沈嘉义问道。
  “下个星期,你同意的话这几天回去准备一下。”
  “谢谢领导给我的这个机会,我同意去!”
  对于沈嘉义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既可以有机会得到提拔,也可以出去让他换个环境。现在他一个人,正好无牵无挂,妻离子散已让他伤心欲绝,正好想逃离现在这个地方。
  所以,沈嘉义答应了。
  张书记一听,沈嘉义这么痛快的答应了,非常高兴。
  “好!年轻人就得有你这样肯吃苦、肯奉献的精神,就得有你这样服从组织安排,舍小家为大家、舍家立业的劲头……”张书记不住的夸赞起他来。
  沈嘉义知道这肯定是张书记找过别人,别人考虑到家庭等原因都拒绝了,所以才考虑让他去的。
  但没想到这对于现在的沈嘉义来说,却都不是问题,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海涛,你在哪儿呢?”沈嘉义给江海涛打电话说。
  “哥,你终于活过来了,你可担心死我了……”江海涛一听是沈嘉义的电话,高兴的说。
  “少废话,单位安排我下个星期去XJ,要去二年呢,咱几个比较好的朋友晚上出来凑一下吧!”
  “你这是要提拔了啊?!恭喜哥哥啊!那要给哥哥好好饯饯行啊!”
  “好,那晚上就去你那里了!”
  “得来,一切听哥的安排!”
  晚上,江海涛、王涛等来了十多个人,江海涛的老婆康萍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饭菜。
  “来,今天来的都是我多少年的好朋友、好兄弟了!下个星期我就要去援疆了,二年后才能回来……来,我敬大家一杯酒!”沈嘉义端起酒杯,大家一饮而尽。
  “沈嘉义,二年后你就是领导了啊!先祝贺你了啊!”王涛敬了沈嘉义一杯。
  “哥,你这一走两年,再没像你这样的好哥哥跟我一起玩耍了!弟弟,可真不舍得你走啊!咱哥俩今天好好喝一次!哥,喝酒!”江海涛也敬了沈嘉义一杯。
  “二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我回来大家再聚!”沈嘉义对大家说。
  酒,是在特定场合表达感情的最佳媒介。
  每个人借着敬酒,表达着各自的祝福、祝愿和送别、惜别之意,推杯换盏一轮下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最后,沈嘉义跟每个人依依惜别,大家又重复着一遍遍祝贺、送别的话,各自回家了。
  沈嘉义独自走在路上,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光点缀着迷蒙的夜色,行色匆匆的路人和来来往往的车辆,或奔向或回归着各自向往或眷恋的温馨港湾或目的地。
  此时的沈嘉义却漫无目的,面对着这个即将离开的小城市,他心中感慨万分,即有几分不舍,又有几分想即刻逃离;即有对过去那些曾经美好的眷恋,也有不想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
  不知不觉中,沈嘉义竟然走到了北城温泉洗浴中心。
  站在门口,沈嘉义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薄倩温柔甜美的面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薄倩,可能是之前她帮助过他两次,他都答应过要请她的。在即将离开之时,他不想留下未曾兑现的允诺吧。
  进入温泉洗浴中心,没有碰到薄倩,沈嘉义先去泡了一会儿温泉。
  沐浴在招邑这大自然恩赐的地下温泉水里,热气蒸腾的水温渗透进他整个身体,浑身感觉无比的轻松和痛快,身心也一下自然地放松和舒适起来。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儿,沈嘉义又到休息大厅眯了一会儿,酒也消得差不多了。
  走出浴区,沈嘉义想找薄倩,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他又不想这么冒昧的四处打听去找她。
  于是,他坐在大厅沙发上,想等她出来。
  一直等到洗浴中心快没客人了,沈嘉义才见薄倩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前台对收银员说:“没客人了吧?准备一下,下班吧!”说着环顾了一下大厅。
  这时,她一眼瞅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正在看着她的沈嘉义。
  “哎呀!你怎么在这儿啊?!”薄倩有些略带惊喜的问。
  沈嘉义站起身来说:“我来泡个温泉啊!”
  “哎呀!来了也不找我,给你免费!”
  “那怎么好意思呢?上次还欠你的钱没还呢!”沈嘉义笑笑说。
  “你真客气,那点儿钱还记的啊!不过,上次你说过要请我的客的,我可一直等着呢!这是要我等到猴年马月吗?咯咯……”薄倩开玩笑的说。
  “哈哈……我这不是来了嘛!”沈嘉义有些尴尬的笑笑。
  “啥?你这个时候来请客?咯咯……”薄倩笑的前仰后合。
  “不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这不是来给你要个联系方式嘛!”沈嘉义有点窘态的解释道。
  “咯咯……来,记得我的电话和联系方式!省得再请客找不着我!”薄倩一边笑着说,一边给沈嘉义留下了联系方式。
  “好了,走吧!我下班了,一起走吧!”
  沈嘉义随着薄倩一起走出了洗浴中心。
  “陪我散散步吧!”沈嘉义看着薄倩说道。
  “咋了?有啥不开心的事了吗?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咯咯……”薄倩又逗沈嘉义说。
  “我离婚了……”沈嘉义却笑不出来,心情阴沉的说。
  “哦,离了啊……”薄倩收起了笑容。
  “上次你跟我说起,我还一直想你们到底怎么样了呢?离婚,有时并不是一件坏事,两个不合适的人,何必在一起互相伤害、互相折磨呢?!懂得放手,是一种成熟和智慧,也是对彼此的一种成全和尊重,各自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一别两欢,各自安好,一切释怀就好了!”薄倩安慰着沈嘉义说。
  “嗯,跟她离婚,我也没什么太放不下的,只是我儿子……”沈嘉义说起来声音又有点儿哽咽了。
  “是啊!最放不下的是孩子,最怕伤害的也是孩子,最对不起的也是孩子,唉……”薄倩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儿子跟着他妈妈,他妈妈带着他回上海了……”沈嘉义强忍着悲痛说,眼里忍不住泛起泪水。
  “他妈妈家是上海的?”
  “嗯,跟我结婚来的这边,离婚后就回上海了……”
  薄倩听着沈嘉义悲痛的诉说,也是感同身受般的难过。
  她陪着沈嘉义慢慢的走着,顺着金泉河边的道路,感觉微风轻轻送来阵阵凉爽,希望可以慢慢拂平他挂满心头的悲伤。
  走到路边的石几旁,薄倩让沈嘉义坐了下来,安抚一下他此时的悲痛。
  夜色中的金泉河,映射着岸边点点的灯火,随着一波波粼光流连出长长的倒影,好像泛起了河底无数冰冷的淤积。作为招邑的城中河,一直这样静悄悄的流淌,两侧粗壮的垂柳,摇曳着细长的枝条,偶尔发出长长的叹息。
  幽暗的灯光打在沈嘉义悲痛欲绝的脸上,依稀能看到他眼里眨起的泪滴,薄倩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他一动不动的望着河水出神,仿佛整个身体已经被冰冷的河水冻僵,灵魂飞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不知道此时怎样安慰眼前这个男人,她怜惜的靠近他,伸手把他揽在了身前,希望自己能给他一点儿温暖,给他一点儿心灵的慰藉,能让他尽快走出这道坎儿,治愈他的伤痛。
  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她也曾想过很多次发生在她和她的女儿身上,每次一想就会感觉剜心蚀骨般的痛,实在让人难以承受,所以她始终不敢去面对。
  沈嘉义过了好一会儿,仿佛才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样,发现他靠在了薄倩身上,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直起身来。
  “对不起,跟你说这些伤心的事,让你见笑了……”沈嘉义说着抹了抹眼睛,双手使劲搓搓脸,强提起精神。
  “没事的,有痛苦说出来会好受些,你愿意说给我听,我也愿意做你的倾诉对象。”
  “嗯,今天过来也想跟你道个别的,我下个星期就要去XJ了,单位派我去援疆,要去两年时间。”沈嘉义看着薄倩说。
  “要去这么长时间啊!挺长时间的……不过也挺好,去换个环境,也能换个心情,治愈一下心情……”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儿子走后,生活就一片灰暗了,我想换个新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好,希望你早日开始你的新生活!”薄倩说着,拉着沈嘉义站起身来。
  “来,让我们一起奔向新生活——”薄倩说完,使劲拉着沈嘉义往前快步跑去。
  沈嘉义跟着她的脚步一起奔跑起来,阵阵疾风吹拂起薄倩长长的秀发,也一丝丝的拂去压抑在他心里的痛苦。
  “快跑——,快跑——”
  薄倩拽着沈嘉义不停歇的往前奔跑着。
  沈嘉义来了精神,快跑几步,已经跑到了薄倩的前面。他的手紧紧拽着薄倩的手,带着她奔跑起来。
  两个人围着金泉河水不知跑了多久……
  “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薄倩气喘吁吁的说着,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来喘息着,脸上的汗珠快速的往下流淌。
  “我也跑不动了。”
  沈嘉义也停下来,蹲下身去,喘息着,脸上也不停地淌着汗水。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沈嘉义感觉心中的郁闷随着快速的奔跑和流淌的汗水,一下子全都挥洒了出去一般,身心顿时畅快起来。
  “咯咯……,累不累啊?我这个跑步治愈方法管用吧!?”薄倩爽朗地笑着说。
  “还真是管用,心情一下好多了!”沈嘉义真的感觉神清气爽。
  “咯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拼命跑步,一直跑到累得不行了,一切烦心事也就都好了!”薄倩笑着说,把满头的大汗擦了擦。
  “谢谢你!”沈嘉义看着薄倩累得泛红的脸庞和挂满汗珠的额头,心头顿时泛起无限爱惜,轻轻伸出手去帮她擦了擦汗。
  “跟我客气啥……”薄倩感觉沈嘉义柔软的手轻拂着她的额头,脸庞微微泛红,感觉自己心脏砰砰跳的更快了。
  两个人蹲在地下,休息了好一会儿。
  “好了,挺晚的了,我们都回家吧!”薄倩说。
  “好,今天真的谢谢你,让我感觉心情好多了!”沈嘉义感激地说。
  “总是跟我客气,你心情好了,我也开心!”薄倩微笑地看着沈嘉义。
  “这个星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什么时候都行,你请客,我随叫随到!咯咯……”薄倩笑着说。
  “好,那一言为定!”沈嘉义开心的说。
  “一言为定!”
  沈嘉义回到家里,洗漱完躺在床上。
  自从小沈铭离开后,这么长时间了,沈嘉义一直整宿整宿无法入睡。不知是因为晚上跑步了的原因,还是心里的郁结终于有了疏解,沈嘉义躺下后,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一大觉到天亮。
  沈嘉义睁开眼睛,温柔的阳光已经斜斜地洒在了床边,隔着窗户能闻到外边清新的空气,伴着阵阵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和汽车清脆的马达声,沈嘉义感觉自己好像满血复活了,浑身的精气神都回来了!
  他一下跳了起来,使劲儿的伸展了一下双臂和腰身,然后下床,给自己做了一份可口的早餐。
  他又把胡子仔仔细细刮的干干净净,收拾的利利索索,还挑选了一身自己感觉最好看的衣服,把皮鞋打的铮光瓦亮,准备一会儿约一下薄倩,中午一起吃饭。
  突然,沈嘉义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皱了一下眉头,是温媛媛的电话。
  “嘉义,啊——,啊——,我肚子疼的受不了了,你快来啊,啊——啊——”,电话那边传来了温媛媛痛苦的呻吟声。
  “你咋了?要不要紧?”沈嘉义问道。
  “啊——啊——,我受不了了,痛死我了!你快来——”
  温媛媛在电话那边疼痛的说着,催促着他赶紧过去。
  “好,你坚持一下,我一会儿过去。”
  沈嘉义来到温媛媛的家里,敲开门后,着急的进屋。
  沈嘉义一看温媛媛,身着一身轻薄飘逸的粉色透明睡衣,修长性感的身材玲珑曲线完美呈现,白皙高耸的胸部依稀可见……
  “你……不是肚子疼吗?”沈嘉义瞅着眼前温媛媛神采飞扬的站在自己面前,疑惑的问道。
  “一看到你来了,我就好了!嘿嘿……”
  温媛媛笑的有些诡异,一双美眸紧紧盯着沈嘉义,双手提了提睡衣,故意吸引着沈嘉义的目光看向她的身体,好像要把那一丝的朦胧诱惑也要掀开。
  沈嘉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却被另一种血往上涌的冲动给淹没了。
  温媛媛面带微笑,轻轻晃动了一下腰身,轻薄的睡衣仿佛要立刻滑落一般。
  她见沈嘉义仍然站在原地不动,轻轻走到了他的面前。
  “嘉义,我好多天没看到你了,我都想死你了,你不想我吗?”
  温媛媛说着,把脸凑近了沈嘉义,一脸娇柔妩媚,一股浓郁的香气伴着她说话的气息,一下冲进了沈嘉义的脑袋和身体里。
  他略显迷茫和迟缓,温媛媛双手已勾住了他的脖子,性感温润的双唇轻轻吻到了他的嘴唇……
  沈嘉义开始还欲拒还休,慢慢已欲罢不能了,也急促贪婪的狂吻起来……
  “嘉义,嘉义,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温媛媛轻声的沉吟,一次次重复说着话。
  沈嘉义完全沉浸在暴发的原始冲动中,他好像充耳不闻,甚至有些恍惚的错觉,感觉温媛媛的话好像是飘向远方的声音,根本与他无关……
  “嘉义,你爱我吗?”温媛媛突然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沈嘉义被一语惊醒,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跟温媛媛好像每次都是抵御不了诱惑后的冲动。
  “因为,我爱你!”温媛媛深情的望着沈嘉义。
  “哦……”沈嘉义一时语塞。
  “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爱我,但是只要你愿意跟我做爱,就会慢慢爱上我!”
  沈嘉义有些惊讶的看着温媛媛,他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这样的认识。
  在他看来这完全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荒谬。男人对女人身体的本能冲动和欲望,怎么能会是爱情产生的土壤呢?
  温媛媛好像看出了沈嘉义的心思:“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这就像我爱你一样,你吸引我的是你的英俊帅气,这是外在身体的吸引。你对我,也是对我的身体的吸引,这也是一种外在的吸引。都是同样的道理,只要你愿意,就会慢慢产生爱,而且会越来越多,越来越迷恋!”
  沈嘉义听着竟然感觉有点儿道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回想自己跟韩心如的结合,难道不是因为她当时是校花的原因吗?跟马霞的关系,难道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吗?跟温媛媛难道不是因为她美艳绝伦的秀色吗?
  可是这样是爱吗?更多的是一种对美色的贪恋吧!?毕竟美色并不唯一,而且时间长了难免会有审美疲劳,并且也会有人老色衰的一天,这样的爱是不是太过脆弱?太过浅薄了呢?即使这能算作是爱,这样以美色为基础的爱,假使最终走到一起,在没有其他更多因素和情感更好匹配和投入的情况下,这样的感情基础又怎么可能牢固到经得起生活的磨砺和考验呢?
  沈嘉义突然感觉自己的感情世界是那么的低俗和肤浅,感情的起点居然都是因为对方的外在美的诱惑和吸引。
  “我要去XJ了,单位派我去援疆,下个星期就走,要去二年时间。那这两年时间,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还爱我吗?二年时间,我又怎么爱上你?”沈嘉义突然说道,问的也很直白露骨。
  “什么?你要去XJ?去两年?你要去XJ了,我怎么办?你都要走了,为什么还来招惹我?!”温媛媛说着,突然生气起来。
  “我……”沈嘉义本来想说他也不想招惹她的,但却说不出口。
  “你走!你给我走!……”温媛媛恼火起了,朝沈嘉义吼道。
  “对不起了!”沈嘉义见温媛媛发火了,有些窘迫的赶紧拿起衣服穿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温媛媛望着沈嘉义的离开,有些生气懊恼,又有些怅然若失,茫然无措。本来有些高冷傲娇的她,被她喜欢的人就很少,好容易对沈嘉义一见钟情,穷尽一切办法跟他在一起,没想到他却这样的离开了!
  温媛媛忍不住的失落和委屈,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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