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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人生是用来还的 / 第十章 注定的结局

第十章 注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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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义没等中午下班就回到了家里,他母亲正在厨房做饭。
  他走进厨房,“妈,韩心如回来了!”
  “啥?啥时候回来的?”沈母有些惊愕意外的问。
  “刚回来的,她说等下午去接铭铭放学,然后回家。”沈嘉义神情黯然的说。
  沈母看出了沈嘉义神情不对,“她有啥打算?”
  “妈,她说回来商量一下离婚……”沈嘉义强忍着心里的悲痛。
  “嘉义啊,妈知道你不想离婚,妈也不希望你们离婚,那样对铭铭影响太大……”沈母哽咽着说,停了停,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可是,自从韩心如走后,妈就知道你们的婚姻走到头了,韩心如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你也别倔了,两个人走到一起是缘份,缘份尽了也没办法,想开些吧,儿子!”沈母安慰着沈嘉义说。
  “妈,我知道,我也想通了,她想离就离吧!别的事我都不想,就是铭铭怎么办?我想让铭铭跟着我。”沈嘉义压抑着心里的痛苦说。
  “铭铭是咱沈家的孩子,说什么也要在咱沈家这边,你去跟她谈,她要离婚可以,别的条件都可以答应她,但唯独一个条件,必须让铭铭跟着咱们!”沈母坚决地说。
  “妈,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去接铭铭放学,接了回家吃饭,吃完饭我回老家去,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怎么处理,我不在这里掺和,你们也尽量别当着铭铭的面去吵吵!”
  “妈,我知道,等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小沈铭的学校离家不太远,步行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
  沈嘉义守在学校门口,等着小沈铭放学。
  小沈铭看到沈嘉义在校门口等他,欢蹦乱跳的跑过来,“爸爸,怎么今天你来接我放学啊?”
  “我今天下班早,就过来接你了啊!爸爸来接你高兴不?”
  “高兴,爸爸每次来接我,都有好事情发生,不是带我去吃好吃的,就是带我去玩好玩的,今天带我干嘛啊?”
  小沈铭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沈嘉义的心,他差点儿忍不住掉下眼泪,赶紧一把把小沈铭抱了起来,别让他看到自己悲伤的神情。
  “我的小铭铭都长这么大了,这么重了啊,爸爸都有些抱不动了啊!”沈嘉义忍着心里的悲痛,强作笑脸的跟小沈铭说道。
  “爸爸,我都这么重了,也不能骑大马了啊!?”小沈铭淘气的问。
  沈铭小的时候,沈嘉义总喜欢把他扛起来,小沈铭两条腿跨在沈嘉义脖子上,像骑马一样,带着他到处跑,到处玩。
  “咋不能啊!?今天爸爸让你骑大马回家好吧?!”
  沈嘉义说着就把小沈铭托在了脖子上,抓住他的两条腿快步走起来。
  “噢——骑大马了噢——骑大马了噢——”
  小沈铭高兴的说着,看着爸爸背着他走过旁边的小朋友,更加得意洋洋的叫着……
  回到家里,沈嘉义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小沈铭一进门高兴的冲着沈母说:“奶奶,我今天骑大马回来了,爸爸一直把我背回家的!”
  “铭铭都这么重了,爸爸还能背你这么远啊!?”沈母看着兴高采烈的小沈铭,摸着他的头问。
  “能啊!爸爸可棒了,爸爸是男子汉嘛,我也是男子汉,我长大了也要背爸爸和奶奶!”小沈铭挺着胸,拍着小胸膛说。
  “我大孙子真棒!快去洗洗手吃饭!使劲吃饭,等你长大了背奶奶哈!”
  沈母疼惜的看着可爱的小沈铭,心里一阵阵酸痛,赶紧哄着他让他准备去吃饭。
  “铭铭,快过来吃饭了,吃完饭下午上学我还送你去!”沈嘉义说。
  “好啊,好啊!”小沈铭赶紧坐到餐桌前吃起饭来。
  “铭铭,爸爸跟你说一件事……”沈嘉义牵着小沈铭的小手送他上学的路上说道。
  “爸爸,什么事啊?”小沈铭感觉到了沈嘉义说话的神情有些不对,一双小眼睛亮闪闪的瞅着他。
  “妈妈回来了……等下午放学她来接你回家……”沈嘉义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说。
  “妈妈回来了?!”小沈铭惊喜的问道。
  “嗯,妈妈回来了……”沈嘉义重复着说,又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
  “噢——,妈妈回来了噢——,妈妈回来了噢——”
  小沈铭有些喜出望外的样子,也顾不上沈嘉义看起来有些异样的神情了,兴奋的一路小跑,跑到了校门口,又冲着后边的沈嘉义招招手。
  “爸爸,再见!”
  “再见……再见……”,沈嘉义喃喃的说着,看着小沈铭消失的背影,心痛的已不能自已,两行泪水终于忍不住悄悄的滑落了下来。
  下午,沈嘉义把沈母送回了老家。
  他神情恍惚的在单位呆了一下午,到了下班时间,他还呆呆的坐着。
  看着单位同事一个个的回家,他却没有一丝想回家的想法,他知道回到家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状况,想想都让他感觉不寒而栗!他只想这样呆呆的坐着,好像这样可以让时间静止一样。
  “沈主任,赶紧回家吧!天都黑了!”办公室的小刘看到沈嘉义还没走,对他说。
  “小刘,要不今天我替你值班吧!你回去吧!”
  “不用,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沈嘉义知道小刘还没谈对象,正是一个人无牵无挂、逍遥自在的时候,家里也没什么事。
  “哦哦……那我回去了……”沈嘉义说完走身回家。
  家,此时对沈嘉义来说是寒冷和令人畏惧的,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正在倒计时,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你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它爆炸,一声巨响,家被震的粉碎,一切都被炸毁。
  沈嘉义就这样回到家里,屋里黑漆漆一片。
  韩心如还没领小沈铭回来,估计是她带他出去吃饭了。
  沈嘉义坐到沙发上,也不打灯,神色木然的一动不动,好像是希望这漆黑的夜把自己吞噬掉,或者就这样隐身到黑夜里,把一切都可以隐匿。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听到了小沈铭清脆的说话声,仿佛一下把他从另一个世界里拉了回来。
  随着开门声和打开的灯光,沈嘉义看到韩心如带着小沈铭走了进来。
  小沈铭看到沈嘉义,就冲着他跑过来。
  “爸爸,你看看妈妈给我买了这么多玩具,还有我喜欢吃的零食……”
  沈嘉义看着一脸高兴的小沈铭,一边随口答应着,一边拉他到身边,紧搂着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会跑掉一样。
  韩心如站着打量了一下家里的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整齐干净了许多。
  她走进屋里,冲小沈铭说:“铭铭,去自己房间先把作业做完,早点做完早点睡觉。”
  “我不!我还要跟爸爸玩一会儿。”小沈铭一边玩着,一边说。
  韩心如刚想说什么,沈嘉义赶紧说:“铭铭,走,爸爸带你到房间里玩,玩一会儿爸爸陪你写作业好不好?”
  对于韩心如出去这么长时间突然又回到这个家里,沈嘉义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完全不在意,更像是完全不希望她回来一样,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只是跟小沈铭说着话,带着他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等小沈铭睡了,沈嘉义从房间出来。
  韩心如在客厅,打着电视,坐在沙发上。
  “我跟你说的,都看到了吧,我们谈谈离婚吧!”韩心如突然说道。
  “你回来不就是想离婚嘛,我可以成全你!”沈嘉义听韩心如直接单刀直入说起离婚,愤愤然的也说道。
  “那好,我们谈谈怎么离吧?”
  “随便你怎么离,我只有一个条件,铭铭跟着我,其他随便你!”
  “不行!我爸妈跟我联系了,他们想要我回上海,我从泰国回来也回去看他们了,他们一直没看到铭铭,他们想让铭铭去上海,你也知道铭铭在上海比在这里要好得多!”
  “什么好得多?铭铭在这里长大,这里是他的家,这里比哪里都适合他!”沈嘉义一听韩心如要沈铭并带去上海有些急了。
  “沈嘉义,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上海是大城市,学习条件和资源都要比这里强多了!”
  “不行!你过去一年多,是我一直在照顾着铭铭,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带他走?我坚决不同意!”沈嘉义愤怒的说道。
  沈嘉义知道,如果让韩心如带沈铭去了上海,再想看到儿子就不容易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婚姻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可以放弃婚姻,但绝不能放弃孩子!
  “沈嘉义!我希望你能冷静,为了孩子的将来好好考虑清楚!”
  “我很冷静!你如果要带走铭铭,那就不用谈了!谈都不用谈!”沈嘉义有些歇斯底里地说。
  “沈嘉义!你如果这样,那我只能去法院起诉了!”韩心如也火了。
  “那我等你去起诉!”沈嘉义毫不示弱,愤怒地说道。
  韩心如见没得商量,愤然起身摔门走进房间。
  沈嘉义也愤愤然走进另一个卧室。
  家庭突然的变故,让沈嘉义有些茫然无措,也无心去上班,索性请了假没去。
  他在家里像没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这时马霞打电话过来。
  “嘉义,在做什么啊?我想你了!来我家吧!”
  “你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不去,休息一天,我这一天专门给你了,就陪你了!咯——咯……”马霞隐晦的笑着说。
  沈嘉义这时心里正堵的难受,郁闷的无法宣泄,正愁不知做什么好呢。
  一进马霞家里,马霞一下就窜了上来抱住了沈嘉义。
  “嘉义,想死我了!”
  沈嘉义搂着马霞纤细的腰支,看着她凑上来的那双明亮热切的眼睛和水润莹亮的双唇。
  “我也想你……”
  还没等沈嘉义说完,马霞已经迫不急待的亲吻住了他的双唇。
  沈嘉义满腔的郁闷仿佛一下找到了出口,无外安放的灵魂一下找到了寄托,也开始疯狂的亲吻着她。
  马霞微闭着双目,陶醉的享受在沈嘉义燃烧着的激情和爱欲中……
  沈嘉义完全沉醉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像是完全逃离了家庭面临的支离破碎,重新找回失去了的东西一样。
  马霞慢慢的也从迷醉中缓过来,紧紧的抱住沈嘉义的身体,微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喃喃的说道:“嘉义,你离婚了,我们结婚吧!?”
  马霞的话,一下将沈嘉义带到了现实中。
  沈嘉义愣愣的发着呆,没吱声,他不知道即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会是怎样的结果?
  马霞依然沉醉在刚才的缠绵和欢愉中,身体还是紧紧的靠住沈嘉义,神情仿佛在憧憬他们的美好未来,想像着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
  这时沈嘉义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了他们的沉思。
  “喂,哥,在干嘛呢?”江海涛打来的电话。
  “没事,咋了啊?”
  “没事我们出来玩吧!?我又约上了温媛媛!她说想出来玩玩!”江海涛有点儿兴奋的说。
  “哥,你又不老实,小心我告诉嫂子!”马霞听到了江海涛的话,在旁边插话说道。
  “靠!啥情况?你俩在一起?!”江海涛听到马霞说话,问道。
  “咋了?我俩在一起,你有意见啊?”马霞抢过手机跟江海涛说。
  “我的妹妹,你们俩啥时在一起了?”江海涛悄声的问马霞。
  “你管得着吗?!嘉义离婚了,我们就结婚!”马霞毫不避讳的说。
  “妹妹啊,你这效率高啊!哥哥佩服!”
  “那是!那是!你妹妹是何许人啊——”马霞一脸得意的笑着说。
  “海涛,又要上哪儿玩啊?”沈嘉义接过电话问。
  “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再去KTV唱歌呗!?”
  “你就不会玩别的了!”
  “哈哈——,哥,你家里的事处理的咋样了?顺利吗?”
  “不顺利,等着法院处理呢!”沈嘉义提起这事,又郁闷起来。
  “哥,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咱该喝喝,该玩玩!没啥大不了的!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呢!”江海涛安慰的说道。
  温媛媛依然是那样的高冷艳丽,身着一身吊带真丝连衣裙,搭配一件小短衫,性感而优雅,只是看到马霞亲昵的挽着沈嘉义的胳膊一起来的,脸上浮过一丝凄婉和幽怨的表情。
  四个人吃完饭,一起来到了KTV。
  走进大厅,正好有三男二女往外走,看样子都喝酒了,有的喝多了。
  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的脖子,互相打情骂俏着,与刚进来的温媛媛他们打个正面。
  那个男人一下瞅见了温媛媛,放下搂着女人的胳膊就走了过来。
  “我说怎么对我总是爱搭不理的呢?!原来是找着小白脸啊?!”那个男人说着,指着跟在温媛媛旁边的江海涛。
  “于国忠,你少胡说八道!你不拿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
  温媛媛一看,是她老公于国忠,也毫不客气的瞅着于国忠刚才搂着的那个女人说道。
  “你是谁啊?想干嘛?”江海涛看这个男人冲他们嚷嚷,就冲于国忠说道。
  “我是谁?我是她老公!你是谁啊?敢勾引我老婆?”
  江海涛看到于国忠刚才搂着那个女人,又听到温媛媛刚才说的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朋友,哪儿会像你那样龌龊!”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于国忠一把揪住了江海涛的衣领,厉声说道。
  “你给我放尊重点儿,拿开你的脏手!”江海涛也毫不示弱,一手握住于国忠抓住自己的手,一手指着于国忠说。
  沈嘉义一看他俩要打架,赶紧过来拦住他们。
  “都别误会,大家都是朋友……”。
  “谁跟你们是朋友!”于国忠挥拳朝江海涛脸上砸去。
  江海涛没来得及躲闪,鼻子上重重挨了一拳。
  江海涛暴怒,马上还了一拳,同时一脚踹向于国忠,于国忠身手敏捷全部躲了过去。
  江海涛冲上前去,又要击打于国忠。
  于国忠一躲,又猛的挥拳重重打在了江海涛脸上。
  沈嘉义一看江海涛被打,赶紧一把抱住了于国忠:“有话好好说……”。
  于国忠被抱住动弹不得,一看是沈嘉义,朝沈嘉义背部一拳,江海涛此时抡起一拳,狠狠打到了于国忠的脸上。
  这时,跟于国忠一起来的两个男的,赶紧过来帮忙,朝江海涛和沈嘉义一阵拳打脚踢。
  温媛媛站着旁边,焦急的不停叫喊:“住手,住手,别打了,都别打了……”
  马霞见他们打了起来,赶紧过去帮着沈嘉义,抡起手提包跟对方打起来。
  几个人扭打在一起,一阵混战……
  KTV保安赶紧跑出来将他们一一制止,他们这才都停下手来。
  江海涛鼻子已经流血,头也被打破了。
  沈嘉义身上挨了几拳,没有出血,倒没大碍。
  于国忠指着江海涛说:“你小子有种,俺们以后慢慢算账!”
  说着,带他们几个人离开了。
  温媛媛赶紧看看他们几个人的伤势:“你们没事吧,我连累你们了,对不起了……”
  江海涛一边捂着流血的脑袋,一边说:“没事,没啥大碍!”
  马霞见江海涛流了好多血,“哥,你流了这么多血,赶紧我带你去我们医院包扎一下!”
  沈嘉义也赶紧说:“别没事了,去包扎一下,止止血吧!”,又冲马霞说:“赶紧带他去吧!”,说完就一起往外走。
  江海涛看着惊魂未定的温媛媛说:“你就别去了,赶紧回去吧!”
  “哥,我跟马霞去医院就行了,就帮我送温媛媛回家吧!”江海涛又冲沈嘉义说。
  沈嘉义看看马霞。
  马霞说:“嘉义,你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带我哥去包扎一下就行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吧!”沈嘉义对温媛媛说。
  温媛媛看了一眼江海涛说:“那我先回去了啊!”
  温媛媛一路上跟沈嘉义也没怎么说话。
  快到家时,温媛媛跟沈嘉义说:“今天的事连累你了,让你见笑了!”
  “哪里会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别想太多了!”沈嘉义安慰温媛媛说。
  “其实……我跟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他经常喝醉酒……经常家暴……我们俩都分居一年多了……”温媛媛轻声说着。
  “哦哦……这样的婚姻确实挺让人难熬的!”沈嘉义想起了自己的婚姻,心有感触的说。
  “你怎么会跟马霞在一起了?!”温媛媛突然问道。
  “我……刚离婚了……”沈嘉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这样说道。
  “哦哦……你们年龄差距挺大的……不合适……”温媛媛好像若有所思的轻声低语,又好像在喃喃自语。
  沈嘉义不知道怎么说了,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跟马霞走到一起,只是阴差阳错,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他也没多想以后的事和年龄差距等问题。
  一会儿走到了温媛媛楼下。
  温媛媛站住说:“我到家了……”
  “那你赶紧回家吧,今天的事别去想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温媛媛却站在原地不动。
  “我……有点儿害怕……他经常家暴……不知道今天回不回来……”温媛媛这时说话都点儿颤抖了。
  “别怕,那……那我送你上去吧!”沈嘉义见温媛媛害怕的样子,同情心大起。
  沈嘉义跟着温媛媛来到了她的家里。
  打开房门,屋里没人。
  “他没有回来,进来坐一会儿吧!”
  “你家里挺大!收拾得很干净啊!”沈嘉义对整洁干净的家自带好感。
  “我也不上班,在家没事就爱收拾卫生、做做家务。”
  温媛媛一进门便脱掉了上身的小衫,真丝吊带连衣裙显得她更加性感妩媚。
  沈嘉义坐到了沙发上,侧脸看着她家里的摆设。
  温媛媛去给他倒了杯水,端给沈嘉义,顺势坐到了他的旁边,沈嘉义无意识的往另一边挪了挪。
  “谢谢你,有你陪着我,我好多了!”温媛媛目光轻柔的望着沈嘉义。
  “别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嘉义……”温媛媛停了一会儿,好像是鼓足勇气似的说道:“你知道吗?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但是……但是我一直喜欢你……”
  沈嘉义突然听温媛媛这么说,一时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我……”,他不知道说什么,一慌神儿,一不小心,放下的水杯掉到了地上,打碎了。
  沈嘉义赶紧蹲下身来,捡一块块碎玻璃,温媛媛也赶紧弯腰去捡,手却一下碰到了沈嘉义刚拾玻璃碎片的手上。
  沈嘉义手一缩,手指一下却被玻璃碎片划了一下。他慌忙丢下碎片,抬手查看。
  “手划着了吗?”
  温媛媛赶紧一下抓住了沈嘉义的那只手,一看手指出血了,一下把他的手指含到嘴里,轻轻往外吸血。
  她温润的嘴唇轻吮着他的手指头,沈嘉义顿时感觉一阵暖流在身上流淌,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个女人对他这样心疼的细心照顾。
  这份温暖让他感动,更让他着迷。
  温媛媛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美艳动人的脸上霞光迷人,低垂的长长睫毛楚楚动人,顺滑飘逸的秀发轻柔的散落在他的手臂上,柔软的像一阵春风,轻拂在他的面前,露出了性感白皙的颈背,沁人心脾。
  温媛媛抬起头,看着有些愣神儿的沈嘉义。她略显娇羞,却面带微笑,双目注视着他笔挺的鼻梁、性感的双唇和俊朗的脸庞,突然凑上身去,轻轻的吻了他一下。
  沈嘉义骤然感觉刚才身上的暖流瞬间被她突然和意外的举动弄得一激灵,全身跟触了电一样。
  他还没缓过神来,温媛媛却嫣然一笑,微闭着的双目,又要去吻他,沈嘉义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不……不能这样……”沈嘉义面部有些涨红,努力克制着血往上涌的冲动,慌忙转身要走。
  温媛媛却一把搂住了他,“嘉义,我爱你……”
  沈嘉义有些不可思议和惊异的眼光看着温媛媛,她眼里柔情似水,粉黛如霞,急促紊乱的喘息声,飘逸着迷人的诱惑。
  她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修长的身体缠绕住他,红润柔软的双唇又紧紧的吻住了他。
  沈嘉义努力保持着理智,别开脸挣脱开她的嘴唇,双目有些涨红,使劲松开她的双臂,脚下后退几步。
  “我们不能这样……”
  温媛媛站立不动,一双摄人魂魄、幽怨迷离的眼神深深的望着沈嘉义。
  “嘉义……,我有那么差吗?……”
  说着,她慢慢脱掉了真丝吊带连衣裙,性感撩人、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冰肌玉肤,如一副美妙的画卷徐徐展开,迸发出难以抵挡的诱惑和诱人气息,如惊涛骇浪般冲击着沈嘉义的大脑理智防线。
  她轻轻的走向他,扭动的腰身花枝招展。沈嘉义被眼前的饕餮盛宴完全惊呆,身体像受到电击一样,僵硬在那里。
  她慢慢凑到了他的面前,双手用力勾住了他的脖子,温润的双唇又紧紧地压在他的嘴上……
  沈嘉义没想到外表高冷的温媛媛居然会这么狂热。她疯狂的吻完全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推拒的力量慢慢消失,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紧绷的防线一下被冲跨了,任凭温媛媛强吻着他,双目慢慢闭了起来,双手也慢慢楼住了她……
  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淋漓尽致后,温媛媛甜蜜的依偎在沈嘉义怀里。
  “嘉义,你真好!”温媛媛满足般的看着沈嘉义说。
  沈嘉义却处在冲动后慢慢的冷静中,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迷惑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次次发生暧昧关系,难道是看到韩心如跟着别的男人以及离婚的打击和伤痛,彻底击垮了他的理智和道德底线,让他变得如此放纵和滥情了吗?
  婚姻散了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现在又如何面对和处理跟温媛媛和马霞的关系呢?
  突然,沈嘉义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马霞的电话。
  “嘉义,你回家了吗?你还好吧?我刚给海涛哥处理完伤口送他回家。”
  “嗯,我……没事,你快回家吧!”沈嘉义不知道该跟马霞说什么。
  “我想你了!我要见你!”
  “我……有些累了……一会儿还要去接沈铭放学……”沈嘉义搪塞着跟马霞说。
  “那好吧!你休息一下吧!改天再见!么么哒……”
  “好的!”沈嘉义赶紧挂掉了电话。
  一旁的温媛媛听出了是马霞的声音,脸色早已变得有点儿阴沉起来。
  沈嘉义不知道该对温媛媛说什么,只好说道:“我该回去了,我儿子快放学了,我得赶紧去接他!”
  “不,我不让你走,我要你陪着我。”温媛媛拉着沈嘉义的胳膊说。
  “不行啊,我得回去接我儿子。”
  沈嘉义想起了儿子,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儿子跟着他妈妈怎么样了。
  “那好吧,那你要答应我,有时间过来陪我。”温媛媛有些不舍的撒娇说。
  “好,有时间的。”沈嘉义只好应承着说。
  回到家里,小沈铭不在家。沈嘉义给他打电话。
  “铭铭,你在哪儿?”沈嘉义问道。
  “爸爸,我跟妈妈在一起呢!妈妈带着我吃好吃的呢!”小沈铭在电话那边高兴的说。
  “好,那你早点回来,爸爸想你了!”沈嘉义突然感觉小沈铭不在身边,特别的失落。
  “爸爸,我回来了!你看妈妈给你买的‘奥特曼’!”
  小沈铭一进家门,看到沈嘉义就跑到他跟前说,手里拿着“奥特曼”玩具让他看。
  “爸爸,你看‘奥特曼’眼睛还会发光,还会说话呢!”小沈铭摆弄着玩具。
  “嗯嗯,铭铭咱们玩一会儿,爸爸陪你做作业好吧!”沈嘉义抚摸着小沈铭的脑袋说。
  “好,那爸爸先陪我玩一会儿!”
  “好,走,咱们去你的房间里玩!”
  韩心如进屋后也没说话,就径直去了她的卧室,反锁了屋门。
  沈嘉义领着小沈铭进了他的房间,也把门关上了。
  沈嘉义陪小沈铭玩了一会儿,看着他玩的高兴的样子,突然问道:“铭铭,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啊?”
  “我喜欢爸爸,也喜欢妈妈,爸爸能给我买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还能陪我玩儿;妈妈能给我买好多新衣服,还有好多好吃的……”小沈铭甭着小脑袋说道。
  “那你跟着妈妈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啊!今天妈妈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还说要带我去姥姥家。我从来没见过姥姥、姥爷……妈妈说姥姥家在大城市,那里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还有迪斯尼乐园,米老鼠、唐老鸭……”小沈铭很开心很向往的样子。
  对于小沈铭,现在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可能就是好的吧!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
  沈嘉义知道,小沈铭真去上海的话,从成长环境条件和发展空间各方面来说,对孩子都是好的。但如果小沈铭真的离开他,对他来说那意味着将是失去整个世界和未来。在韩心如离开一年多的日子里,沈嘉义跟儿子的生活,已经成了他生活唯一的乐趣和希望,也成了他情感唯一的寄托和依赖。
  而现在却面临着要跟儿子骨肉分离的痛苦抉择,这让沈嘉义异常矛盾和痛苦。
  “铭铭,如果去了姥姥家,就会离爸爸很远很远了……”沈嘉义有些悲痛,嗫嚅着说。
  “爸爸不去吗?爸爸,你跟我和妈妈一起去吧!?”小沈铭哪里又懂得既将到来的一切意味着什么呢?可能在他的心里妈妈回来了,一家三口就应该在一起吧。
  “铭铭,爸爸要在这里上班啊,不能去的。”沈嘉义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好,只好这样说道。
  “哦……那等爸爸不上班的时候去看我们啊?我们也可以回来看爸爸啊!”小沈铭一边玩着玩具,一边说。
  “哦哦……等我去看你们……”沈嘉义的心突然像刀割一样的痛。
  沉默了半响儿,沈嘉义忍住心里的悲痛,问道:“铭铭,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选择跟谁啊?”
  沈嘉义觉得小沈铭虽然还小,但作为家庭的一份子,离婚毕竟也关系到孩子,孩子有权知道,也有权作出自己的选择。
  小沈铭突然停下了手里的玩具,一双大眼睛略带惊异的看着沈嘉义:“爸爸,你们要离婚了吗?”
  “……”
  “妈妈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小沈铭低着头,声音喃喃的说。
  “那你怎么回答妈妈的啊?”
  小沈铭低下了头,目光低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天不说话,眼里却像噙着泪。
  沈嘉义看得出他小小的心里也在做着痛苦的选择。
  突然,小沈铭的眼泪唰地一下滚了下来,却仍然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着。
  他小小的年纪,心里总有一颗男子汉要坚强的种子,所以遇到难过伤心的事总是会表现出坚强,强忍着悲痛不哭泣。
  沈嘉义知道他妈妈问他时,他应该也是这样没办法回答的。
  父母的错误和选择,此时却让孩子来承受这份选择的痛苦,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沈嘉义痛苦万分,家庭的破碎已经给孩子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心灵创伤,又何苦再难为孩子让他作出选择呢?
  “铭铭,对不起……”
  沈嘉义愧疚和自责地抱住了小沈铭,用头抵住他的小脑袋,面部肌肉痛苦地扭曲着,声音哽咽,止不住的泪水浑然不觉地淌到了小沈铭的头上。
  小沈铭小小的身体好像也在强忍悲痛,却忍不住肩膀抖动了两下,悄声地抽泣起来……
  韩心如向法院递交的离婚申请,很快开庭审理了。
  由于沈嘉义同意离婚,唯一的分歧就是孩子的归属问题。
  主审的秦法官进行了多次调解,双方都各不相让。
  最后,秦法官征求了小沈铭的意见,在综合考虑了多方面因素后,最终将小沈铭判给了韩心如抚养。
  “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儿子跟着他妈妈去上海,各方面条件和环境都要比这里要好,而且我跟你儿子说了一二个小时,问他是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他始终不说话,纠结了很久,最后是这样说的‘爸爸是男子汉,男子汉是坚强的。妈妈是女人,不坚强,需要照顾。我是小男子汉,我要照顾妈妈……’,你儿子很懂事……”秦法官劝慰着沈嘉义说。
  沈嘉义大脑一片空白,脑袋嗡嗡作响,好像天塌地陷一般突然一脚踏空,坠下山崖,坠入了无底深渊,外边的世界一下子消失了。他顿时六神无主,脑子已无法思考,感觉手脚僵硬,胸内一片窒息,呼吸困难起来。
  他好长时间才缓过气来,一句话也没说,神情恍惚地离开了法庭。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嘉义已是悲痛欲绝,满面是泪,哽咽着大哭了起来。
  “儿子,爸爸也是不坚强的……”
  “妈,铭铭……被判给了他妈妈……”
  沈嘉义跟沈母打电话,声音已经颤抖,心碎的已经哽咽起来。
  沈母在电话那头也是半响不说话,也似在强忍痛悲痛。
  “儿子,铭铭跟了他妈妈就跟了吧,法院这么判的也没办法。你也别难过,孩子始终还是咱家的孩子……”沈母说着,忍不住也掉下了眼泪。
  “妈……”沈嘉义赶紧挂了电话,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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