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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内普一直在给你念咒!”罗恩对哈利说,此时他们两人正跟着海格向禁林旁的小木屋走去,卡尔和赫敏返回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就算是纳威,也以还有作业要写为由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当然,其实他只是不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去陪着他们去怀疑斯内普,要知道演戏根本不是纳威擅长的。
等到他们终于到了海格的小屋里面,在高大的桌子周围坐定时,哈利才找到插嘴的机会:“罗恩,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跟我详细说一说到底斯内普怎么了。”
“哈哈哈……”忽然罗恩就捧着一杯水笑了出来,“你是没有看见我那个惊艳的‘癫癫蜜蜂咒’!斯内普中了咒语后直接站起来开始跳舞!咳咳咳……”
将呛进嗓子的水咳出来后,罗恩平复了心情,开始回归正题。
“是斯内普干的,”他向哈利和海格解释,“纳威、卡尔和我都看见了,他在给你的飞天扫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着你。”
“胡说,”海格说,他对看台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一无所知,“斯内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哈利和罗恩心虚地交换了一下眼光,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最终,考虑到跟海格的关系,哈利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他说,“万圣节前夕,斯内普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但是他的大腿被那只三头犬咬的血肉模糊,因此我们认为他是想要偷大狗看守的东西。”闻言,海格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并重重地放下了茶壶。
“你们怎么会知道三个头的路威的?”他问。
“三个头的路威?”
“是啊——它是我的——是从我去年在酒吧里面认识的一个希腊佬儿手里买的——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海格紧急切断了自己泄露秘密的大嘴巴行为。
“什么?”哈利急切地问。
“行了,不要再问了!”海格粗暴地说,“那是一号机密,懂吗?”
“可是斯内普想去偷它。”
“胡说,”海格彻底不耐烦了,“斯内普是霍格沃茨的老师,他决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他为什么想害死哈利?”罗恩高声问道,“别忘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哈利!那怎么可能不是在念什么复杂的恶咒?”
“我告诉你,你错了!”海格暴躁地说,“我不知道哈利的飞天扫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但是斯内普决不可能想害死一个学生!现在,你们三个都听我说——你们在插手跟你们无关的事情。这是很危险的。忘记那条大狗,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啊哈!”哈利打断了海格的话,“这么说还牵涉到一个名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吗?”
闻言海格大怒,只不过他在生自己的气。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事情还关系到了一个叫尼可·勒梅的人,斯内普大概是想要去偷他和邓布利多一起藏在霍格沃茨的东西……”第二天,正是周日,一大早,格兰芬多-拉文克劳五人小组在图书馆中写着作业,对于赫敏和卡尔还好,只剩下周五草药课布置的作业要写,但对于其他三人来说,将会度过一个把笔写冒烟的上午。
哈利和罗恩边写边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从海格那里套来的话,纳威和赫敏相互对了一个眼神,就配合地给他们做起了捧哏,不断表示震惊,并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跟哈利和罗恩一切分析着“珍贵情报”。
另一边,卡尔则在沉思着该如何将哈利拉出邓布利多的套路,尤其是在现在不仅仅赫敏入了局,甚至自己也要扮演一个智囊型的人物,可以说如果自己不想打破和邓布利多的约定的话,就绝对不能崩掉人设,但多了一个自己去给哈利出谋划策,恐怕会让邓布利多的计划飞速推进。
“算了,还是把哈利变成女孩子好了,”卡尔心想,“让斯内普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到莉莉,不忍心对他有任何恶语相向,相当于直接把哈利针对斯内普的动力抹了,看邓布利多还能搞什么事情。”
“卡尔!”哈利看着卡尔沉思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叫他,“你在想什么?需要帮忙吗?”
“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卡尔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好像斯内普对于女生更多是无视为主,比方说赫奇帕奇的汉娜,她平常魔药课上不比纳威好多少,同时作业做得绝对没有纳威的好,但是也没有见到斯内普对着她阴阳怪气或者狂吼乱叫,顶多是不算重地骂几句。”
“哎……”一席话把哈利直接整得沉默了,他自暴自弃地说,“知道怎么躲避那只老蝙蝠的毒液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真的变成女生就可以免于阴阳怪气的话我也愿意变啊,反正我也没有觉得当一个男生有什么优越的,甚至我觉得如果我是一个女孩,那我的姨妈和姨父在我入学前大概也不会整天指使我干这干那了吧!”
“你可以女装啊,”卡尔一本正经地提着建议,“把头发留起来,或者戴顶假发,然后穿上裙子和皮靴,化上一层淡妆,施一个改变嗓音的魔法,那不就可以了吗?”闻言,哈利露出了羞耻的表情。
“如果你不想女装,我也有办法啊”卡尔一眼就看出来了哈利到底在羞耻什么,坏心眼地循循善诱道,“不就是担心被嘲笑嘛,露出那种表情干什么?我知道一个咒语,可以让人控制自己的性别,我把这个魔法施给你不就可以了吗?有人笑话你,你就可以推给我了,他们绝对只会佩服我的魔咒水平,不会针对我做什么。”
哈利还不曾表态,罗恩反而先坐不住了,他从大把的羊皮纸中间抬起头,一脸渴望地看着卡尔,欲言又止。
卡尔立刻心里一惊,构想了一下罗恩在魔药课上女装会发生的事情,感觉仿佛看见了斯内普一堂课给格兰芬多扣下去上百分,连忙苦思起拒绝罗恩的理由。
“卡尔……我能不能……”罗恩欲言又止。
“不行!”卡尔总算找到了理由,果断拒绝,“你别忘了你的双胞胎哥哥!他们要是看到你变成了女孩子,才不会管是谁做的呢,只会狠狠地嘲笑你。”
听了卡尔的话,罗恩仿佛看到了双胞胎嬉皮笑脸地叫他“小罗尼”并写信给韦斯莱夫人要给他买裙子的场景,直挺挺地打了几个寒颤,惊恐地收敛了在魔药课上女装的想法。
直到十二月上旬,他们在一起聊天或者写作业时都没有再提起过尼可·勒梅或者斯内普的事情,但是卡尔知道,哈利一直没有放弃去调查到底“尼可·勒梅”是谁。
圣诞节即将来到来的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的人们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韦斯莱孪生兄弟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因此他们受到了麦格教授极为严厉的惩罚。有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千辛万苦地到处递送邮件,为此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大家都期待着放假,因此,作为给留校登记名单上签名的人之一,哈利受到了马尔福无情的嘲笑。
那是格兰芬多一年级的一节魔药课,马尔福高声说道:“我真的很可怜某些人,因为他们地家人不要他们了!”同时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哈利,哈利想要反驳,但他刚刚开口,就被斯内普扣了五分。甚至于有可能是为了抓紧今年很可能是倒数第二次给哈利扣分的机会,斯内普整节课硬是给哈利扣了二十分。
于是在十二月十四号,星期六,五人又一次在图书馆聚首时,哈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卡尔,你能不能把那个可以让人控制性别的咒语施在我身上啊?”他有些垂头丧气,显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斯内普在魔药课上的样子了,如果变成女孩子可以避免挨骂,那就把我变成女的吧!”
“好啊,”卡尔说,“但在图书馆里面禁止施法,等一下去我的宿舍吧,拉文克劳的男寝都是独立宿舍。”
当他们写完了作业并吃完了午餐后,在卡尔和赫敏的带领下前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
“什么是空无一物?”门环用悦耳的声音提问。
“就是万物生发!”卡尔回答道,两个月来他已经摸清了门环的套路,如果是这种要求下定义的题目,就回答它的叙述的反面,如果是像“凤凰与火谁先诞生”这种二选一的问题,就和稀泥说两个都有,比如“是一个轮回”就是一个相当标准的答案。
一行人顺利地通过了门环的问题,进入了公共休息室。整个休息室中没有人在意卡尔和赫敏领着别的学院的人进来这件事,就算是安东尼·戈德斯坦这个和卡尔很熟的人,也只是对着他打了声招呼就不再管他了。这使得哈利、纳威和罗恩对拉文克劳产生了一种敬畏和神秘的感觉。
到达了卡尔的宿舍,赫敏熟门熟路地一个后跳,坐在了卡尔的床上,注意到其他人惊奇的目光,她不安地红着脸扭了扭身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哈利,我需要跟你先说清楚,”卡尔直入正题,“这个魔法可以让你控制自己的性别,但是如果你变成女孩的总时间过长,就会越过一条界限,从此每天都被强制变成女生一段时间,并且这个时间还会不断增加,直到彻底变成女孩。”
“总之,当你感觉自己在没必要变身的时候产生了一种想要变身的冲动时,那就是临近界限了,这时候如果你不想彻底成为女生,就最好停止再用这个魔法。”
“嗯!”哈利对于变成女生十分好奇,根本没有仔细听卡尔在说什么,只是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头。
卡尔叹了口气,取出魔杖,只想哈利:“我要施法了,你确定要让我施加这个咒语吗?”
哈利早就被卡尔忽悠瘸了,果断地点头同意。
“无尽之爱!”卡尔高喊,并施加了“魔女咒”的变体“牡蛎咒”,一团朦胧的光芒笼罩了哈利,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头发从黑色变成了酒红色,并延长过肩,同时整个人朝着同龄的女孩转变,变得高了一些,露出了脚踝和肚脐,脸庞向内收缩,下巴变尖,原本平整的身体开始在腰腹的位置收缩,胸臀产生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脚也相应地有了一定程度的缩小,显得鞋子仿佛被拖在地上。
终于,光芒收敛,哈利——应该说是哈莉显露了出来,呈现出一个穿着不合适的衣服的小女孩的形象。
哈利刚完成变形,就忍不住来回变了几次,直到卡尔再次强调了作为女生的时间过长可能导致不受控制地朝女性转变,才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