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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错的梦。”醒来的我不禁抬起自己的手,前一刻泛褐的血渍全部消失不见,双手恢复了白净。
“真是个不错的梦啊…”我坐起身,摸摸自己释然的脸,又一次感慨。
没想到啊,齐正涵这家伙,居然能在我的潜意识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难不成我对他观感其实不错?
是的,梦里为大家浴血开路的英雄,就是小齐。虽然傻乎乎这一点对的上,但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嘛。他胆子这么小…不过有谁说得准呢?
令我意外的是,同班的赵晓灵也出现在我梦里。这很不对劲,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与她平日毫无瓜葛,根本没理由会梦到她。
我百思不得其解,小齐好歹和我日常有交集,可赵晓灵于我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还有,她那身暗杀手段是什么情况?在我的梦里她成了杀手,是我潜意识里认为她很危险?塔罗牌预示的背叛是指她吗?
算了,等会儿去学校请教莫老师,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在梦的最后我们离开了荒山,在城市展开了一段新的冒险,而这场梦就此结束。
也许这不是常规的故事应有的结局,我们遇到了什么挑战?家人怎么样了?后来我们的结局如何……这些通通没有提及。
但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过一群小学生,能逃出山野已是万幸,在遍地丧尸的城市里挣扎求生,最终的结局绝不会是幸福美好。
既然如此,何必拘泥于最终的结局?让片刻的美好为梦收场,至少那一刻我们都心怀希望。
我洗漱好,换上衣服,给闹钟充上电(差点害死我了)。客厅时钟显示凌晨五点半,学校七点五十算迟到,我又一次早起了。
唉,背会儿书吧。我突发奇想,要是老妈知道了前后因果,说不准会支持我天天做噩梦。
时间来到七点,没等老妈敲门,我就到客厅吃早饭了。
吃完饭,急于解惑的我匆匆背上书包,离开了家。
“这孩子,最近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我。”老妈盯着大门,迟疑着,最终看向了我的房间。
——
“什么!赵晓灵生病了!?”
小齐先是被我的大声吓了一跳,随后笑容古怪道:“生病请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你这么激动?难不成……”
明知道他在欠揍地打趣我,我却没心思回怼他。我这边梦里赵晓灵一出场,现实中她就请病在家,真就这么巧合吗?
只是,如果二者有联系,那这货怎么没事?要知道,当时扛刀最多的还得是他。
小齐被我一言不发盯的发毛,慌张地说:“宇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咱俩过命的交情,你还能信不过我吗?”
我移开视线,嗯,傻人有傻福。在没搞清真相前,就暂时这么理解吧。
可惜的是,不只赵晓灵请假,莫老师也没来学校,说是临时有事没课就不来了,让一众女老师很是惋惜。
扑了空的我只好不再去想梦,回归了日常生活,平淡无奇上了一天课。
——
我回到家,刚开门就见老妈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顿感不妙。
一般只有谁惹老妈生气了,她才会表现出这幅样子。而她似乎就在等我放学……
但是不应该啊,转身关门的短短几秒,我快速将最近家里发生的事都回忆了一遍,确定并无什么过失。
“你坐这儿,我有事要和你谈谈。”老妈难得严肃的语气让我咽了口口水。梦里我对尸群大打出手,现实怂妈到大气不敢出。
我老实坐下,习惯性的有点心虚,等老妈先开口。
“你说说,这东西怎么来的?”老妈将一物从口袋里掏出,拿在手里。看清的刹那,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我的塔罗牌!
由于担心随身携带会弄丢,再加上班上有同学手脚不干净,喜欢翻别人书包,保险起见我都将塔罗留在家里。
当然,考虑到老妈喜欢搜我房间,每次塔罗占卜完我都将牌小心地塞在书架夹缝,不知情的极难发现。不料,却还是被老妈找出来了。
如果换做是别的东西,兴许我就发火了。说了多少次,别擅自进我屋乱翻东西,可老妈就是不听,搞得我一点隐私都没有。
但此刻塔罗在老妈手里,我那是提心吊胆,生怕她一气恼把牌给我撕了。那可是我保命的家伙,少一张占卜就没用了,我就又会回到浑浑噩噩觉不敢睡的处境。
“这是我去朋友家玩的时候,朋友借我的。”我不得不撒了个巧妙的谎。
一来这是朋友给的,象征我们之间的友谊。二来,是“借”而非“送”,到时我得归还。
如此一来,老妈毁掉塔罗牌的几率便会大大降低,希望我交朋友的她肯定不愿因她毁掉一副牌而让我失去友谊。
果然,闻言后的老妈神色缓和下来,重新组织下语言道:“我也不是不让你玩,你现在是学习的年纪,应当少花心思在这些东西上。回头把这幅扑克还给人家,等去他家玩的时候再……”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奇怪地问道:“扑克?”
怪了,老妈手里明明是我的塔罗牌啊,她又不是没打过扑克,虽然水平一般,但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扑克牌和占卜用的塔罗牌。
尤其是那纸盒表面烫金的六芒星图案,在客厅大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哪有扑克牌会有如此华丽的包装?而且她肯定打开看过,塔罗牌两端可没有花色数字,不可能会认错。
那她这是……我一时有些迟疑。
“不是扑克还能是什么?”老妈也感到奇怪,但她奇怪的似乎是我的反应。
我一头雾水,难不成我眼里的塔罗,在老妈眼里就变成了扑克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老妈倒是没多想,将“扑克牌”递还给我道:“等你明天见到那朋友,就还给他,听清楚了吗?行了,去写作业吧。”
我连连点头,喜出望外。虽搞不清什么情况,但能如此容易拿回牌,无疑是有利于我。
晚上九点半,锁门,上桌,摊牌。
各色的塔罗牌一样的精美,每张牌上的图案都鲜明灵动,令人赏心悦目。
如果老妈所见和我一样,那就绝不可能会当它是扑克。
这么看来,问题出在这幅塔罗牌本身,总不可能真的是塔罗之神保佑。
到时找莫老师要提的问题更多了,牌的原主人是他,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况且他无缘无故给我这幅有灵异的牌,是不是对我连续做噩梦的情况有所了解?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
身边的谜团越来越多,我就像置身漩涡,对未来命运的走向毫无把控。
唉,但愿莫老师到时能如实相告,他要是笑嘻嘻的不肯说,我也别无他法。
塔罗展开,我随机抽了三张,按位摆好。
让我看看,今晚运势如何……
——
“污染程度?”
“初步估计,已达二级。”
“那为什么只是次级受损?难不成她……”骨节粗大的手指轻叩桌面,似在猜测什么。
“不是,她入的是赤狐观察对象的梦。”冰冷如机械的声音回答。
“哦?那可真是个幸运儿……”
无人再做回应,洁白的大厅里重归寂静。
——
哈欠,总算到了。
时隔两年,我又来到这里。
打开车门,我跳下车,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新鲜的空气窜入鼻腔,让因长久坐车而困倦的我头脑为之清明。
放眼望去,尽是翠绿的海洋,未熟的水稻青葱欲滴,高高地挺直腰杆,随风摇曳。远处的树林丛中传来阵阵悦耳的鸣叫,比城市里的鸟更具生机活力。
没错,这里是遍地田园的乡下。受舅舅邀请,我们一家来此做客。
任谁都有个有钱的舅舅,我的舅舅在乡下这边买地盖了套别墅,每到节庆都长假会全家到这休息。
按下门铃,舅舅迎了出来,寒暄一阵,我们走进小院。
很快,大人们就开始聊天,我无聊地坐在院子一角的秋千上,来回晃着,思考他们为什么能聊这么久。
“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到附近散散步吧。”老妈见状对我说道。
由于远离市区的缘故,极少有外人造访,本地人大都朴实友善,再加上我也有较强的危机意识。爸妈倒也放心让我一个小孩子自己出去玩。
“记得不要走远啊,走累了就回来。”嘱咐我两句,老妈扭头就继续聊起了天。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走在乡间小路上,我想不通这个问题,难道…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路的尽头,见此我刚想掉头往回走,却发现,树林里好像还有条路。
咦,这条路是什么情况?我凑近查看,只见一条被人为踩出来的泥路向林子深处延伸,不知通往何处,就像童话里出现的林间密道。
好奇的我,全然忘记了老妈的嘱咐,没被任何人看见的,走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