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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暗当时还当个故事听,没想到真有秦风这人啊。
“秦风是谁?”
察觉到陆暗的内心波动,陵光问道。
“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会抓人破案的那种。”
“哦?有机会说给我听听,我也喜欢破案的故事。”
陆暗感觉,今晚的陵光有点怪怪的,似乎比以前活泼了一些。
看到如雷贯耳的秦风出现,陈大人忙走下来笑脸相迎。
“不知秦大人驾临鄙城,那些驿馆的小吏们,实在太不懂事了,居然不前来通报。”
剩下一些官员也纷纷恭维起来,与秦风结交之情溢于言表。
只有钱大谦,用眼皮子扫了一眼来人,便转过身去,继续探究尸体的疑点。
“呵呵,各位大人勿怪驿馆,我是便装路过。听城北官道边的一个茶肆伙计说出了人命案子,了解了下发现的情况,才直接赶过来。”
秦风向众人解释道。
与众官见过礼,秦风也不客气,径直走向尸体所在处。
官员们彼此目光交流一番,暗松了一口气。
秦风出现,大家身上的压力和担子就轻了。
毕竟,还没听说过有他破不了的案。
“钱头儿,让个位置吧,王城来的秦大人亲自来办案了。”
见钱大谦背对着大家,蹲在尸体旁一动不动,县丞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这钱大谦平时不会做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看不清楚状况。
本朝办案第一人在此,其他人都只能做陪衬。
能不能破案先不提,冷落或者得罪了这位王室的红人,可是担待不起。
可钱大谦仿佛像聋了一般。
县丞又加大了音量,把话重说了一遍。
可钱大谦还是纹丝不动,居然突然伸手在脖子后侧拍了一下,还摊开手掌看了看道。
“夏天蚊子就是多,县衙里也有,吵得很啊。”
听出来钱大谦在揶揄自己,县丞气急败坏,正准备上前理论时,被秦风拦住了。
“无妨。”
只见秦风默默地走到尸体旁,第一件事便是向着钱大谦的方向,深深施了一礼。
看得众人莫名其妙。
“师兄,别来无恙。”
师兄?!
没听错吧。
众人惊掉了下巴,外面甚至有的衙役棍子一把没抓牢,掉在了地上当当做响。
眼前这个共事了六七年,平日里邋里邋遢的老头儿,居然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秦风师兄!
“哼。”
钱大谦从鼻孔里喷出了个字,缓缓问道。
“你不在王城享着富贵,跑来这穷乡僻壤做甚么?”
众官和堂外的衙役们,终于确信这钱大谦,就是秦风的师兄。
要知道秦风可是有着双重身份的存在。
既在刑部当差,又是本国断魂门的首席大弟子。
受周王王室的委托,专门处理与权贵相关的命案,以及一些无头奇案。
只要他出手,还没听说有破不了的。
断魂门首席大弟子,怎么还会有个师兄?
难道在宁城蛰伏多年的钱大谦,竟然是王城安排在安州的监察官?
想到这里,一些平时当着钱大谦的面作威作福的人,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现在再去讨好,恐怕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为时已晚。
“师兄,此次我离京也是有苦衷的。师父知道我要路过安州,也专门嘱托我,请你回去一趟。”
秦风侍立在钱大谦一旁,像只温顺的小羊羔解释道。
这哪里是传说中雷厉风行,不给任何人留面子的秦风,简直就是像性格反转了一样。
“不回了吧,断魂门在哪里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而且我在这边,也过得挺好的。”
钱大谦仿佛勾起了陈年的思绪,慢悠悠地回道。
“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六月初风疾又犯了。间隔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太医说他怕是熬不过今年的冬天。”
秦风眼眶一红,黯然地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他心里只惦念着你,时常念叨着本门上下,欠你一个人情。”
钱大谦没有回头,但手里刺进尸体肌肤的一根针,却停了下来。
手里这根针,正是当年师娘亲手交给自己,本门镇派至宝千骨针中的一根。
听到秦风的话,钱大谦多年来古井无波的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当年如果不是他带走了千骨针,也不会有以后那么多事。
秦风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钱大谦身后。
他太了解师兄的脾气了。
当年师父收留了成为孤儿的自己,便委托给师兄手把手地教。
从生活到学艺习武方方面面,说钱大谦是他父亲都不为过。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记忆中师兄那高大的身材,已经略显佝偻。
浓密的黑发,也夹杂了些许白丝。
秦风鼻子有些发酸,但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良久,一句温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秦风耳朵。
“还愣着干嘛,一起过来勘察。也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是不是泡在温柔乡里,没有一点儿精进。”
听到师兄发话,秦风赶紧蹲在钱大谦的对面。
两人像配合多年的工匠一样,熟练地查探起尸体身上的异常。
大厅里的寂静,并没有等多久。
秦风和钱大谦相视一笑,便缓缓站起身,面向着静待一旁的官员们。
看到钱大谦背对着众人,继续吧嗒着那根旧旱烟,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秦风便开口了。
“应是诅咒无疑。据《通纪》记载,数十年前也有天物落入邻国某村。听说碎裂了一地,附近很多人前去围观。但没过几天,前去围观的大多数病死了,死状十分凄惨。”
见众人目露骇然,一个个往堂外挪了几分,似乎对尸体多了不少忌惮,秦风又继续道。
“只有少数身强体壮之人,勉强活了下来,但也丧失了劳作能力。据说是来自天物的诅咒,无药可医。而张大人和他的两位仆从,死状与书中描述相近,本官大胆推测,他们也是死于诅咒。”
钱大谦不知何时,坐在了大堂中央的椅子上,猛抽了几口,还把一只脚翘在了几案上。
县丞看他如此大不敬,刚想上前说两句,却被一旁的许呈用眼色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