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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无面,你想造反?真当本官不敢下杀手?”
白牧尘枪尾重击地面,声如洪钟
“住手”
四大战将闪退回来,牛头魁梧的身躯后,双手不住颤抖,应该是吃了暗亏
“早间回来,就听下人禀报,白掌司命我去雾府问话,怎么?就这一时半会,大人都等不得?”
“少跟本官废话,把这几日运出去的东西寻回来”
金色面具下,判官眼角微眯
“明人不说暗话,大人说明白点”
“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辈,枉称什么明人?”
黑白无常又要出手,判官抬手止住
“诶,白掌司乃高门公子,打伤了岂不麻烦”
“谁伤了谁,无胆鼠辈大可试试”
转念又不想再在无谓的问题上多与金无面纠缠,厉声喝问
“这几日从水路运出去的那些箱子,便是你从胡家劫到的财物”
“黄口小儿,话不能乱说,我金源钱庄所有漕运都有刺史府的通关文书,一应物品皆有登记在册。再说,胡家被屠的时候,我庄内所有高手皆不在城内,这你不是不知道”
白牧尘鹰目棱起,直视判官面具下的双眼,忽然竟有种似曾相似的错觉,定了定神
“哼,如果先是服下强效麻沸散,就算是装备精良的军队,一样得任人宰割”
“哦?白掌司倒是提醒了我,要是早些想到这一着,哪轮得到他胡家跋扈这些年。不对,白掌司如此清楚此事,难不成是你雾府所为,劫下胡家巨富去孝敬京中本家,末了还在这贼喊捉贼”
“你...”
白牧尘终究年轻了些,不断被判官激起怒火
“无胆小人还想狡辩,分明是你记恨胡家,想夺回这些年被胡家侵吞的产业,才派人事先下毒,迷翻胡氏满门,屠戮过后,又从后院荷塘的水道,将财物运出,藏匿在云湖边,你的两处分号”
当日白牧尘寻邹文修的推测,发现金源钱庄距离水道的不远处就有两处分号,要想不惊动其他人快速把财物藏起来,那两处确实是不二之选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几日那两处分号有大批马车驶去码头”
金无面大笑
“这么说来,白掌司想必已经查过我那两处分号,可搜到了什么?”
闻言白牧尘脸色铁青,方才带队前去查探,仓库中已经空空如也,一怒之下才直接杀来钱庄总号
判官似乎胸有成竹,语调缓慢
“看样子让白掌司失望了,一切不过是你黄口小儿的无端臆测,我倒要去问问刺史大人,雾府是否就是这般办案的?”
白松跨步上前,站在白牧尘身侧,指向判官
“狗东西,把你逮回去,尝遍雾府手段,不信你不招”
“大胆”
“放肆”
黑白无常齐声上前,双方再度剑拔弩张。白牧尘思绪百转,能坐到雾府的一州掌司,除了家族背景以外,自身确是有些真材实料,此刻理智在脑中不断跟血气作着斗争,白松凑过耳边
“少爷,今天就把这几个狗东西抓回去,咱也学学守备府那帮玩意儿,办案什么时候讲究过证据”
白牧尘犹豫片刻
“来人......”
判官声量陡然提高
“白牧尘,你可想清楚了,今日把我等抓回去容易,想要放回来可由不得你。刑部和京中雾府的人想来已在路上,到时候我便要请那白花花的银子去问问,光凭臆测就随意拿人下狱,是何道理。京中可不是你白家一手遮天,能拿银子还能打压白家,我相信有的是人乐意去做”
心中直叫憋屈,目前掌握的种种证据,几乎就能判定此案就是金源钱庄所为,饶是多硬的骨头也不可能熬过雾府酷刑,可判官所言又是事实,白家虽是高门,可也不是一家独大,政坛的事极其微妙
牙关轻咬,似下定决心
“京中来人还有近十日,本官若是不让你们留到那个时候呢?来人,统统拿下,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是...”
身后涌出数十府兵,将庭院围起,四大战将凝神戒备
“黄口小儿,真当本庄主是软柿子不成”
判官大怒,一贯沙哑低沉的声音有些尖厉
“动手...”
白牧尘一声令下,不待府兵行动,黑无常朝天空射出响箭,雾府中人不明所以。片刻之后,几大城区纷纷响箭升空。
“今日你雾府胆敢造次,本庄主先抄了你的老巢,就算在这里拼个两败俱伤,明日,自明日起,我担保天天死人,平州城大乱,你信么”
“你...”
白牧尘气急,被逼到这等境地,二十出头的年轻掌司有些束手无策。金无面敢公然倾尽家底跟雾府叫板,这点是他未曾想到的,金源钱庄掌控平州地下势力,他知道金无面所言绝不是危言耸听。可越是这样,越发证明金无面有鬼,否则,去一趟雾府,凭金无面在平州的地位,雾府真能把他怎么样?
“大人”
庄外急跑进来一名府兵,凑近白牧尘,在耳边轻声说道
“外面有武者不断聚集,已有不下百人,还有很多码头苦力在往这边赶”
白牧尘有些头大
“刺史大人到...”
府兵一声唱喝,刺史刘源曲快步走进庭院
“金无面,你要造反不成?”
面对刘源曲喝问,判官恢复之前语调,拱手道
“大人明鉴,在大人的英明治理下,金源钱庄上下从未有暨越半分的举动。实则是这位白掌司,光凭臆测就要拿我等下狱,想屈打成招,小人不得已才奋起反抗,只求自保”
言语真切,刘源曲看向白牧尘
“白掌司,可有此事?”
白牧尘急道
“刺史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已有确凿证据,证明胡氏灭门一案就是金源钱庄所为,今日不过是想传唤金无面到雾府问话,怎料这厮做贼心虚,拒不配合”
刺史看向判官,说道
“雾府乃直辖于天子,有专案缉拿之权,掌司大人既然要你等问话,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判官也需配合才好,断不该激起民乱”
“大人英明,如果只是寻常问话,小人自当配合,谁知道过府后白掌司会不会因今日之事记恨小人,枉加酷刑。大人放心,只要白掌司不作那屈打成招的事,小人这就遣散各处人马,大人治下的平州城还是安定繁荣,歌舞升平”
“你...”
白牧尘气急,又无从辩解,刘源曲看向白牧尘又说
“白掌司方才说已有确凿证据,不妨在此直说,如若真是判官所为,本官这就调集城内戍卫军剿了金源钱庄”
白牧尘此刻骑虎难下,只得凑近刘源曲耳边轻声说来,刘源曲听完眉头紧锁,良久轻叹,小声道
“白掌司草率呐,现在这状况,本官甚是为难”
“大人放心,只要能将金无面抓回去,下官保证定有所获”
“白掌司试想,如果京中来人看到平州乱象,本官这乌纱...”
说着指了指头顶,白牧尘眼角微提,似是察觉到一丝不对,不待细想,白松凑过来
“少爷,有血腥味”
白牧尘寻着白松目光看去,瞬间暴起,挑起长枪冲开黑白无常朝厅内杀去
“金无面,你作何解释?”
一行人涌入大厅,方才的尸体还没凉透
“解释?解释什么?”
白无常尖利的声音响起
“这小贼今日来庄内盗窃,被我抓到还要反抗,打斗时,我一时不慎杀了他,正要报官,不曾想大人就来了。这下可好,省得我再跑一趟守备府”
白牧尘脸色阴沉
“大人如果需要询问详细枝节,小的可以细细说来”
“来人,把这贼人尸体抬回去”
刘源曲见白牧尘半晌无话,命人将地上尸体抬走
“传令,金源钱庄上下与胡氏灭门案有些嫌疑,即日起,相关人等不得出城”
白牧尘闻言眉头再度皱起,刘源曲拍拍白牧尘肩膀
“白掌司,撤吧”
“快,请邹先生,少爷先坐下”
“快点,磨蹭什么”
雾府衙门内一阵骚乱,不多片刻,邹文修从后堂提着药箱跑出来,扶起白牧尘手臂,顿时眉头皱起
“何人能把少主伤成这样”
不等回答,急忙着手给白牧尘处理伤口,剪刀破开衣袖,左臂上一道创口像蜈蚣一样,看着吓人
“少主忍耐一下,老奴先看看兵器上是否有毒”
白牧尘额头汗珠直冒,硬是没吭一声
“我方才看,应该没毒,邹叔,我胸前肋骨应该也断了几根”
“啊?”
邹文修连忙察看
“白松,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保护的少主?”
本就心急,被邹文修喝问,白松立马语带哭腔
“邹叔,少爷没事吧,我,我......那刺客来得快去得快,才一招,我连给少爷挡刀的机会都没有”
邹文修倒吸口凉气
“你是说,少爷伤成这样,那刺客就出了一招?”
别说邹文修,饶是白松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自家少爷的武力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金源钱庄,四大战将围攻,少爷都能不落下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刺客,只一招,伤了人又急速遁去
“是啊,我们刚跟刺史大人分开不过片刻,那刺客就从斜边胡同内杀出来,除了少爷,谁都没反应过来”
“主辱臣死,少主伤成这样,主家养咱们有什么用”
白牧尘止住邹文修,吃力道
“邹叔,不怪白松,来人着实厉害,没想到平州城还有这等人物”
“就是,就是,您别说了,先给少爷辽伤,只要少爷没事,您砍了我都行”
“刺史大人到”
“唉哟...白大人,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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