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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复式推理林德市影院事件 / <3>当时的我真心盼望翌日——因为我已枉费心机,想用书写语句来消除悲哀

<3>当时的我真心盼望翌日——因为我已枉费心机,想用书写语句来消除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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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
  我站在里尔根的侧边,没去刻意观察他的表情。
  “——原来以雷厉风行著称的布莱曼·格林也有踌躇的时候啊。”
  沉默了半晌,里尔根豁然开朗地答道。
  他说这话时,还故意用了很轻松的语调。
  像是在说“大家都会有这种时候嘛”这样的废话一样。
  的确,他这种反应,在警察里,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
  毕竟不少新人警察在看清这个职业的事实后,就连老刑警,都会有考虑是否还要坚持这份工作的时候。
  有些道路或许注定不适用于某些人。
  这种回答对上那种情景无疑是准确的。
  但是——
  ——踌躇吗?
  我大概不太一样吧。
  不对,这不是正确答案,如果是踌躇压根不会——积压经年。
  我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经历,或许他也有些过往,但他这次猜错了,毕竟他确实不了解与那件事有关的事实。
  看到了黑暗面,所以拒绝了继续以执法的形式效力他人?
  又或是看得太通透,所以不相信审判本身的效力之类的原因?
  像这样的理由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唯独没有可以对应我的那一条。
  ========》
  “不,不是这样的。”
  我暗自里感到有点狼狈。
  法律与执法的存在我当然知道有其必要,我在意的并不是这种入门级的问题。
  我把头低下一点,视线也偏向无人处。
  我短时间内扪心自问。
  那么答案又是什么?
  该怎么用语言传达这种简单的事实?
  亦或者说——
  ——那时已经到认为只要抓到罪犯,伦理、道德都可以不管不顾?
  “同样也不是道德上的顾虑之类的事情。”
  我自言自语着。
  开始烦躁,做出自我否定的论断。
  潜意识里,可能也是不想让对方进一步展开话题。
  ——但这句话本身也没错。
  ——也不是……
  ——……确实还没到这种境地。
  “所以到底……?”
  他也该发现有端倪了。
  我抬头,面向正前方。
  【该看向现实了吧,】
  【真相已如清泉般澄澈】
  就像是有什么人说了这样的话一样。
  但我的目光依旧不是在看他。
  ——只是不吐不快,想在什么时间,对什么人说出这番话而已。
  实际目的并不重要
  “不是踌躇,而是立场吧。我已经是完全越过法律的线的人,所以才没办法继续支持维护界线本身的工作,仅此而已。”
  “换句话来说,如果你们是律法这个体系的卫士。”
  “那么,我作为站到过对立面而又没能接受一场公正审判的人,本来就是没有机会,站在与你们一样的位置的。”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着这幅苦笑的表情的?
  【要是那个人在一定早就指出来了。】
  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手心——
  早就抓不到那份温度了。】
  能抓到的,只有林德市街头早晨吹过的阵阵凉风。
  其实一直,一切的一切,都是对自己的自我审判,自我放逐而已。
  自我感动的独角戏。
  内心不免讶异,甚至有些动摇——
  “难道你最后……那不是什么意外?那个时候……你……?”
  他不由得问道。
  “不是意外,都不是意外啊,我只能这么说了。”
  如果什么都不告诉对方,对话大概也没法收场了。
  “那起案件的详细资料是对外保密的,原则上我也必须封口。跟你聊天挺愉快的,但一码归一码,如果你去调查那件旧案子,一定会惹上麻烦,我也一定会阻止的。现在还远不是时机。”
  “别去探查——这是我唯一能给的忠告。”
  因为话题而不得不回忆过往。
  心底闪过的心绪,是什么呢?
  平静。
  诚挚。
  愧疚,恼火,自责,厌恶,憎恨,懊悔,疑窦,不能理解……
  ……还有追念与哀伤。
  不过几秒后,又得把这些情感隐藏起来。
  不想再说太多。
  我小步跳下了警车,尽可能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的我只是非警察官方的一位协助者,不是什么案件调查的主角了。
  我已走下灯光聚焦的舞台。
  “与其关注这些,还不如多用点心,早日发现你们粗心大意犯的疏漏之处。”
  身份都已经暴露了,还是回到平常聊天时的模样吧。
  “哪里有问题吗?”
  他也听出来我话里有话,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过去了。
  “大问题,还有一件凶器,多半还留在现场吧。”
  “当时碍于形式没有说出来,是件钝器,大概率是藏在那堆器材下面看不到的部分了。凶手没有带出的原因,多半是出入现场不方便携带吧。”
  我老道地走到他前面,脚步迈向档案馆后方。
  “就这样,我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罗恩的尸检结果出来了记得给我留一份,在此之前我没有在现场逗留的理由,还有些事情要整理,请允许我一个人先行告退。”
  确实该退场了,不该表露的事情已经说了太多,就算他还是会查,那也与我无关了——我已经给了他忠告。
  分明只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人,我为什么还会想要说这些话呢?
  亦或者,是因为我在他的那份意志上看到了昔日的自己的影子吗?
  不论答案是什么。
  我松懈太久,意志与判断力早已大不如前,这是事实。
  “再聊下去,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要等急了。”我冷眼提醒道。
  不仅是这样,如果单独聊天的时间太长,也会有除他以外了解情况的旁人对我的身份起疑。
  “我会和他解释的,我要走了,就在这里别过吧。后面的作为警察的分内之事,就不能再麻烦你了。”
  “正有此意。到后面,暂时也没有我可以帮得上的事了,那我先走了,里尔根警官。”
  “第一现场你也看过了,之后的案件资料,整理出头绪之后,我会找机会给你的。如果有别的需要,之后再额外再联系我吧,布莱曼。”
  “嗯。”
  我回顾往昔。
  ——布莱曼·格林。
  在其他人眼中,这个名字,又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那个黄金时代般的“纽约克歇尔的布莱曼”了。
  外界也没机会知道这种事情了。
  一定是通宵的缘故,才会像今早这么失言的。
  回旅馆休息一会,再换成黑色大衣上街吧。
  不过——
  我刚走出几步,转念时,灵机一动。
  “再送你一个见面赠礼吧,往后可能会对你有用的事情。”
  我转身对里尔根说。
  “什么?”
  “一条信息——那个‘预言’的事,我有证据,可以确切地证明——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有计划有组织地牵头的行动。一切绝非巧合,包括林德市的影院事件。”
  “咦?”
  “就是这样,再说就是我得封口的部分了,再见了,里尔根警官。”
  里尔根欲言又止,见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只得遗憾地叹气道:
  “唉——好吧,再见。”
  我从一条几乎无人的宽敞的街道边离开了,总算感到自己如同局外人般轻松。
  不对。
  从各种角度上说,这本就不是我的故事,我为什么要自作多情?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局外人啊,我反复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个出于各种原因中途插手的前役刑警没必要无聊地在他人面前自怨自艾。
  更没必要把自己当作事件的轴心,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反倒别因为这种小事,把真正重要的置之脑后了。
  【还有事情要调查呢。】
  我脱下那件与我不搭的白色制服,脚步靠近一条人流较多的街道后,在转角的位置融入了人流当中,与普通行人一样地走在街上。
  就算现在已经没有为了自己行动的理由了。
  我还是像以前参与事件前习惯的那样——
  一边回顾自己已经知道的所有信息,走在现场外的某处。
  一边心底揣摩整幅图景的状貌。
  看向案发地以外的远方。
  =======》
  我走在街边。
  一辆车自然而然地停在我面前。
  “过会再去一次现场,要我捎你一程吗?”
  “抱歉,只是路过,现在我可不是工作时间了。”
  我认真地回答对方。
  “那还真是遗憾呐。”
  对方倒是真的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不过他也会理解的。就算过去我也帮不了实际上的忙。
  “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们两个老友去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半开玩笑地和对方说。
  “不叫上罗恩?这次可是他把你带过来的。”
  “那家伙太会冷场了,而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估计就算专程去请他,他也不会去的。”
  “也是。”
  “那么,约顿警官,不去抓紧查案吗?你可是还有工作在身啊。”
  “啧,你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专挑人痛点说话。”
  车里的人把降下的车窗又升了回去。
  仅在街边停下了片刻的车辆,转身飞驰而过。
  转眼过后,在这条街上注视我的,便只有刚升起的太阳了。
  现在再去现场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了。
  所以我才没有和约顿一起过去。
  实际上——
  我所谓的正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在林德市市内观光,随便走走而已。
  要说平时的我,处于这种状态的时候或许更多吧。
  真要说目的倒也不能说没有——
  “到时候喝酒,去哪喝比较合适呢?要不要先去踩点啊?”
  我懒散地挠头。
  这也是很重要的事啊。
  毕竟我可没看上去那么年轻,都已经从一线工作退役两年了,偶尔有这种大叔一样的想法也不稀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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