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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心!”
去而复返的全盛足尖一点,就瞬至赵二郎身侧。
他一把将吓呆的公子推开,手中拳架摆出,朝前打去。
直接将那几朵怪异的花朵砸得稀烂。
不过。
这番动作。
引起更多藏在地下的怪花纷纷醒来,争相恐后的要钻出地表。
段缥也是被这突然变化吓了一跳,扫了一眼已至门口的段絮。
发现其嘴角带笑。
她瞬间恍然。
“你又来,之前的教训忘了吗?”
说了段絮一句,这才转身喊道:“壮士手下留情!”
段缥急忙上前。
制止想要直接毁掉所有花朵的全盛。
从腰间掏出布袋来,段缥朝着那尖牙利嘴的花朵挥洒药粉。
很快,那些怪花纷纷合拢花瓣,收拢尖牙,又飞快又钻进土里。
双腿发抖的赵二郎,眼见那怪花被段缥降服,又气又恼。
哆嗦着指着对面的姐弟二人,喝骂道:“该死的破落户,你家种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差点让本少爷变成阉竖!
“全叔全叔!给我杀了这两个贱人!我差点被那丑东西咬中!”
赵二郎怒火熊熊燃烧,竟动了杀人之心。
全盛脸色也极其难看。
他这等行走江湖多年的老人,又怎不知刚才那藏在屋中的小子为何忽然开腔?
分明就已是吃准了二公子脾气,然后小小报复一把。
他虽对那小子不敬重赵家而生出恼意,却也懂得看局势,只是沉着脸道:
“段姑娘,我家公子不过是脾气大了些,你们至于寻出这古怪花朵害他吗?难不成真因救了我家大夫人有恃恩之意,就不将我天宝赵氏放在眼里?”
段缥也是头疼,本想快快打发走了此二人,没想到自家幼弟……..
她解释道:“倒是我家在贵人们来前就忘了告知这院中事项,这花名叫枭首王花,乃是一味入得接筋断骨的好药,它平日只喜在正午破土,寻些血食啃食,但是一到半夜若是受了刺激却会忽然发狂。我家没想到,此番又惊吓到公子,倒还请见谅。”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让本就对这院子生出贪念的赵二郎又生出想法来。
赵二郎急得跺脚。
“好啊好啊!这段家老宅还真是神异多多,倒是让本公子长见识了,呵呵,秘密可是真不少呢!”
“不过你们知道本公子到底是谁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说话间,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柄软件来,指着段絮二人。
“废话少说!本公子现在受了惊吓,你段家怎么说?!”
全盛知道公子想法,暗道不是时机。
他眼疾手快,伸出手指来稳稳的就将那柄软剑夹住,嘴唇朝他无声翕动。
“公子莫冲动,那小子看样子真是有两把刷子的,现下家中还有一位贵人等着,你我现在应该快快回去告诉老夫人这个消息,眼下虽还不是替公子出头的时候,但别忘了我们在一县内,我家还寻不到什么事情整治这小小段家?”
“公仔细想想,莫要因小失大,忘记你救回大夫人这件事对家里的重要性啊。”
赵二郎听见他的密语,眸光闪了闪。
很快,他收回软剑。
“好!本公子看在你家还有用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们得记住!这等恶事,我赵宜信定不罢休!来日方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赵二郎宽袍一挥转身就走,未再看段絮二人一眼!
全盛护送公子出去,也脸色不好。
转头对着两人不悦道:“段家大夫的医术我们领教了,可是这人品嘛.......”
段缥上前,再次盈盈一扶。
“贵人勿要怪我阿弟,他本就是小孩,不懂礼数,且不要往心里去,我看赵公子是被惊着了,这样,赶明我家送上几幅上好安神补药,也算聊表歉意,何如?”
全盛目光闪了闪,拱手道:“再说吧,这件事就先记在这里,往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补偿,告辞!”
段缥再三致歉,这才打发走了赵家人。
一想起本是自家救人施恩于他家,白得人情。
可如今倒好?
最后竟然又成了自家礼数不周,倒也好笑。
段缥关好门后,开始絮叨起来:“阿絮有所不知,这赵家听说是方圆百里的武道大家,家主赵得海更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本想着我家因阿絮的医术能和这等大家族搭上些关系,与我段家重回杏林也是好处的,只是这一来…….”
她话语未尽,但是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担心自家迎来报复。
段絮嗤笑着从门后走出,脸色微白。
幸好夜色遮掩,段缥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明明是他家那公子仗着家中势大,竟然明目张胆的打听起我家祖宅来,要不是送其母入内诊治,他又如何进的来我家大门?再说,我观那少爷公子本就是嚣张跋扈之人,今天即便是对他百依百顺了,往后总会被被再绊一跤的。”
他从段缥手中接过那荷包,打开一看约莫只有三两多钱。
段絮嗤笑一声。
“什么富家公子,赵氏家族?都只是小肚鸡肠的玩意而已。”
他递过去铜币多,银两少的荷包,不满道:“看来我刚才送他的小小惊吓,也还算是做得不错,还真当打发叫花子呢,哪里又当我们是救命恩人?。”
段缥看着那荷包,也只抿了抿嘴。
这等能直接拿过来的诊金,一般都是在心里评判医者本事后,事先准备好的。
说明,在他赵家公子眼中,段家的医术只值这个价钱。
心中虽是不忿,然终是抵不过忧愁来。
“就怕那赵家事后记恨,真的对我家不利,父亲死后家中本就破落,哎!”
段絮还想说什么。
忽然笑容一顿,把着门就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段缥看着段絮身躯虚弱的样子,暗道不妙,上前扶了扶。
“阿絮你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是不是又出现那症状了?来二姐给你把把脉。”
“且慢二姐!”段絮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像是用光了力气。
“我这是后遗症了,算不得什么大事,无碍无碍。”
“怎会无碍,你这样子分明就和那天救了春缝婆婆之后一样,你且等着,既然不愿二姐给你看看,那二姐去药园里给你寻些好药。”
段絮想起自家院中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来,就忍不住咧了咧嘴。
“真的不用,二姐还不信我吗?”他暗地里提起一丝法力来,浑身酸软的症状缓了缓。
“我歇息一会即可,倒是大过年服药,一点也不吉利。”
话虽如此,段缥却仍是不信还是担心段絮起来。
也不知段絮是怎么搞的,好几次救人之后自己都会虚弱一阵,之前还差点栽进药园里被那些怪花咬伤。
而今天治好了那赵夫人后,照样不例外。
段絮强行平息了体内激荡气息时,看见段缥还在,忽然问道:“二姐白日里不是也去过赵家吗?之前还听你提及过那赵大老爷的症状,依二姐看,今晚再看赵大夫人,可觉得熟悉?”
经过段絮提醒,段缥这才想起来。
“刚才我在门外也是为其把脉一番,赵大夫人的症状和那大老爷一般无二,说来也是奇怪得紧,之前好几位大夫都说那病不会过给旁人,怎么好端端的赵家夫人也病倒了。”
段絮又喘了几口气来,脑中灵光忽现!
“我记得,那怪虫是先进了那夫人体内,所以才造成其五脏元气皆损,陷入癫狂、惊厥,要不是赵夫人貌似有功夫在身,说不定真被其寄生控制了。”
他想起刚才段缥所言赵家大老爷的事,忍不住皱眉。
“听段缥的意思,首先是赵大老爷出现了症状,那么就可以假定他是第一位寄生者,因为夫妻一体,赵夫人肯定是离赵老爷最亲近的人,紧接着就会是赵夫人出了问题。”
可又是谁放出了这等恐怖的虫豸呢?
这个问题出现,段絮忽觉后背一凉。
似乎看见了潜伏在赵家上空的那只巨大怪虫,已经慢慢结下了巨网,就等最后捕杀的一刻。
“如果是那样,那就难怪了。”段絮低声呢喃。
段缥在发愣的段絮眼前挥了挥手掌。
“阿絮,你在说什么呢?”
段絮回过神来摆摆手,强笑道:“我看二姐莫要担心他家报复,他家祸事已至,以后自顾不暇呢。”
“什么祸事?”
段絮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二姐,折腾一宿算着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了,我……我实在有点困乏.......”
“对对对,阿絮你快点歇息,对了,不吃药,是否需要红糖水?那东西也是补气血的。”
又不是小产或者来大姨妈,我喝什么红糖水?
“无妨,我睡上一会就好,二姐无事也自歇息吧。”
看着段缥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段絮脸上带着的淡淡浅笑一扫而空。
他站直了身体,转身进屋、锁门、熄灯,一气呵成。
丝毫看不出来刚才任何虚弱的样子,亦或者说他是在强撑。
毕竟刚才为了救人,他自己这一身微薄法力可差点被抽干。
现在强提精神不过是为了屋中那小东西罢了。
段絮踱步到屋中,站在桌前。
一颗心再次怦怦直跳,既紧张又兴奋。
刚才发生的冲突,在段絮看来就是小打小闹!
因为此刻。
在桌上不断嗡鸣震动的残破黑灯,才是今晚让他最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