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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薇召集贸易行管理人员开会,盘点了上半年的项目进度和财务收支状况,并要求大家计算手头项目的签约和回款情况,三天后向她汇报。
我走进贸易行旁边的一家馄饨店,找到了一张桌坐下来,但是感觉没什么食欲,感到非常愁苦。突然,杨志走了进来并喊了一声“四哥,自个吃饭?”。杨志现在跟着戴宗兼职干些闲事,我回来后向李师师推荐让杨志负责花月坊的保安工作。杨志总是粘着我,言听计从。
“四哥,想不想听点段子?”杨志神秘的问我。最近杨志过来时总是拉着刘诗诗介绍贸易行其他美女,准备处个老婆,肯定是有什么收获了。他神秘地问我,“随便了,你愿意说就说吧。”他接着告诉我关于戚老板的段子,我好奇地问道:“嗯?说来听听。”
杨志知道我非常关心戚薇,他口沫横飞地告诉我:“昨天我看见戚老板和一个大人物在一起。你猜?这个大人物是白金翰会所的老板!”我打断他的话并告诫他小声一点。
他点头答应,然后告诉我说这个人很有名气。现在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心中暗想:“看来戚老板和白金翰会所的老板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被这小子看见了,也许能帮我躲过这一劫呢。”杨志继续口沫横飞地讲述着他的所见所闻:“我在窗户外面看,鼻血差点没喷出来。”当讲到关键处时,他的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
“嘘…”我赶快做个手势提醒杨志不要那么大声,以防隔墙有耳。
“戚老板给白玉虎洗脚,还举止暧昧?这事你还跟谁说过?”
“没有,没跟别人说过。”
“好,你听清楚了,决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戚薇我们惹不得!”
“是,是,我知道了。”杨志小心翼翼的说,心里可没有当回事。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直接去威胁戚薇,别说自己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也不一定能镇的住她,一个不小心,还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逼急了她,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
我想来想去,还是先打探柴进的消息。
“二哥生意出问题了?”
“高丽台风肆虐,二哥生意受到严重影响,现在人又得了急病,在高丽那边休养!”
“缺钱吗?这样,大家给二哥凑点钱应急。”
本来我找柴进想着周转回来资金,没想到柴进自顾不暇,还得我们帮衬。
“严重吗?给戚老板直说?延迟三、四个月,到年底怎么样?”
“贸易行最忌讳抽空。”我喃喃自语,“二哥,怎么会出这种事啊?你从来都是很稳重的…”
我低声问花荣,“梁山上还有钱吗?”花荣跟我说了当下梁山的状况。
自从我离开梁山后,兄弟们在大棚里种菜、养猪。由于旱情严重,蔬菜都被旱死了,猪也一个接一个地死亡,梁山兄弟的“济世”理想变得苍白无力。梁山上人马众多,收支严重不平衡。有些兄弟下山偷猎,改善伙食,头领们也视而不见,听之任之。有时候,为了打击土豪,也会误伤贫民,这导致周边居民开始搬迁到其他地方,梁山兄弟的口碑也开始变差。
梁山兄弟的处境越发让我感到焦虑。我迫切需要解决当前的危机,然后解救梁山困境。
戴宗劝我去找童贯。我知道童贯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只看重利益交换。但是,为了梁山兄弟的生存和发展,我还是决定前往童贯处,看能不能得到他的支持。
童贯正忙着要去南方打仗,推辞说,“燕青,你向梁山上的兄弟去借钱。”
杨志快人快语说道,“梁山现在也缺钱!”
童贯一愣,拉着我到旁边说,“能让梁山兄弟跟我去南方吗?”
童贯是让梁山兄弟去打前锋,他坐收渔利。
违背江湖道义,我没有答应,我不能这样去做。
我走后童贯看着我的背影笑了,很灿烂!
我找周月玲,让周月玲去找戚薇给我宽限还款时间。
“这些话,我和老板说不出口!你知道这事情在贸易行最忌讳!”
周月玲提醒我去找萧让。
我从梁山回来时,对以后的商业版图有所规划,所以有了铁链十三鹰的结拜。后续我走后,梁山兄弟有些人回到了京城。萧让则回到了蔡京身边,成为得力的文字秘书。
周月玲在白金翰会所的商谈中,被客户灌酒后醉酒。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萧让旁边。萧让说是他解救了她,并当着周月玲面让白金瀚会所管事的处罚了陷害周月玲的人。
萧让能不能帮忙?
我还在思考,突然外面一阵吵闹,戚薇被别人推进来,准确说戚薇是被别人绑架了。
我一愣,戚薇看到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燕青,你就这手段?”
“谁绑架了戚薇?”
朱武小声说,“杨志现在去贸易行拿钱。”
“找谁拿钱?”
戚薇笑了,“我留了白金翰地址。”
白金翰是京城最大的会所,高官、有头有脸的人私下聚会的去所。白金翰的老板是白玉虎,是一个很低调的生意人,也是个神秘的江湖高人。没过多会,白玉虎派人送信来了,让我带着戚薇去白金翰会所一聚。
朱武小声给我说,“杨志、花荣、李逵都被人家控制了。这次我们见机行事。”
我赶紧给戚薇赔礼道歉,“戚老板,兄弟冒失了,请您多见谅!”
“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戚薇还不明白我的兄弟为什么这样对她。
“有一笔钱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
“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一起搞钱?我看错你了,燕青!”
戚薇异常恼怒,一点听不进去我的解释。
“老板,你在这里?”周月玲惊讶看到戚薇和我在一起,戚薇还被捆绑在一个板凳上。
我看到周月玲身后是萧让,看来萧让对周月玲有感情,一喊就到!
“大家有什么误会坐下一起谈。”萧让边说边解开戚薇被捆绑的手。
商场成功的秘诀就在于“审时度势”,戚薇正是这方面的行家。
“我给你三个月的延期。白玉虎那边关系你自己去化解。”
戚薇冷冷看着我,接过来周月玲的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眼神却凌厉无比。
我走过去给戚薇赔礼道歉,戚薇却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我“啊!”的叫了一声,双腿一弹,身体向后坐下去,猝不及防一击让我顿时有些昏厥。戚薇准备扭头走。我则跳起来一把揪着戚薇头发,右手高高抬起,准备给她一个大耳光。戚薇吓的闭上眼睛,我的手举在半空中。
“戚老板,感谢你给我三个月的延期。白玉虎那边我自己去化解!”
任何时候,男人的威风不能丢掉!
朱茵找我去她家吃饭,算是对我救命之恩的感激,石珊瑚还亲自做饭。听朱茵的意思,石珊瑚最近对我的印象陡然上升,其中胡文俊还暗地里夸奖我好几次。我不禁暗暗得意,敌人用好了也是自己的好帮手,尤其胡文俊这样有深谋远虑的漂亮敌人。
“不是早就说好了嘛,去找我妈,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朱茵似乎对她妈的厨艺很有信心。有时候这些小女孩就是朴实、单纯,认为一顿饭就是对恩人最好的报答方式。
“哎呀,我怎么给忘了!”两天前朱茵找我时,我正在和朱武谈事情,根本没往心里去。
在这之前,我单找了石珊瑚几次,想和她搞会所合营,这是报告给戚薇计划的一部分。石珊瑚总是犹豫不决,说有别的打算,又不讲明白,我没死心,今天是一次好机会!
这次是在石珊瑚家吃饭,石珊瑚和胡文俊已经准备食材很长时间了。胡文俊看见我后很热情,伸出手来主动打招呼,而我也不能在两个女人面前太张狂,于是,我点头哈腰,拉着胡文俊的手握住了又握,还大幅度摇晃了几下,最后互相拍了下彼此的肩膀,表达感情深厚。
胡文俊三十来岁,穿着讲究,有山东大汉的身高,也有南方人的俊秀。谈吐上,胡文俊见多识广,语言流畅,表达清楚,难怪石珊瑚这个俏寡妇会倾慕于他。
“石老板,以前谈的会所合营,或者会所转移给我管理,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四人边吃边聊着,看见气氛融洽,我开始步入正题,又老话重提。
石珊瑚亲昵着挽住胡文俊的胳膊,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和文俊商量杭州生意开张了,我就不再管这边会所的事了。他有几个朋友想合伙经营球场,我们准备生意重心往这边靠靠。”
“您把会所的场地和人都转给我吧,出个价。”
“上次文俊也说了,你是个明白人,办事也痛快,按照市场价,我不加价。”看来石珊瑚最近的心情真是非常好,女人有了爱情,其它的就都不在乎了。
我突然对胡文俊有了份感激,“胡管事,多谢你和石老板对我的支持。”
胡文俊沉浸在交易的达成上。这份交易既能满足他到杭州做生意的梦想,又能快速变卖石珊瑚资产成为现金流。他少有的露出真诚的微笑,忙不迭答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看到今天美艳的石珊瑚对胡文俊的亲热劲,我突然对胡文俊来历有些好奇。我想着从石珊瑚这边问出来点胡文俊的真材实料,为了我的生意,也为了武松的感情。
“胡管事,您老家是南方人?”
“我在杭州长大的,后来当学徒,然后老掌柜器重,安排我在丝绸行做了七八年管事。”
“那您怎么跑到京城来了啊?”
“南方打仗,我做买卖期间赔了丝绸,考掌柜又去世了。”还没等胡文俊回答,朱茵就抢着说了。看来胡文俊早就想好一套说辞了,已经给石珊瑚、朱茵洗脑成功了。
我一听,自然接着话头试探:“在杭州做丝绸,那是大买卖,也是有门面的生意。”
杭州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繁盛的水运系统成为重要的贸易中心,在当时是一个繁忙的港口,吸引了大量商贾前来交易。
“舶商岁再至,一舶连二十艘。”胡文俊背了两句词,满脸自豪,特像个成功的商人。
“那太好了,听说港口还有阿拉伯商人,波斯商人,胡椒、香料都很畅销。胡大哥用过孜然吗?烤肉串加上孜然实在美味!”
“你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呢?”胡文俊没回答我的问题,翘着的二郎腿来回的交换了几次。
“我不是特感兴趣,就是我这人嘴馋,碰巧听到了,不弄明白就老惦着。”
胡文俊没有接着回答我的话题,看见两个女人方便去了,就劝我多喝酒。
吃完了晚饭,石珊瑚、胡文俊送我除了门,让朱茵再送了一小段后回家。
我刚出门,就看见个人影特别熟悉,是武松!现在已经谈到会所的交易,那么武松是去是留,我要问问他的意见了。我真害怕他跟着石珊瑚、胡文俊去了杭州。有时候一个女人的诱惑力量是可怕的,特别是对中年男人,受过伤害的中年男人。
“八弟,好久不见?”
“四哥,这是…刚吃饭?”
“走,一起喝点去。”
到了一处地摊,我要了烤肉、女儿红,和武松喝了起来。
“刚才谈事情,没吃饱。先吃饭,再谈事。”我不客气的先大快朵颐起来。
武松看见我这么放得开,也不再拘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喝得有些晕乎的时候,我拉着武松的手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来见我?”
武松看着我,脸红突突的,嘴里还吹着酒气,“是,又如何?”
“你对胡文俊这个人怎么看?我觉得他在石珊瑚旁边别有用心。”
“怎么?你也注意这个人了?”武松警觉的说道。
我将前段时间在红珊瑚会所闹事,然后绑架胡文俊几人的事情给武松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我说,“这个胡文俊能屈能伸,还能隐忍,是个狠角色。”
“当时我跟着你们后面了,我也从这件事情上看出胡文俊还有后手。”
武松调查胡文俊和许大海,发现这帮人都来自南方,现在临时住在红珊瑚会所旁边的旅店,好像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他们每天作息规律,隔几天胡文俊就和许大海聚一次,商量点生意上的事情。武松观察许大海就是一个粗人,不会生意,胡文俊是他们的带头人。
“我怀疑胡文俊是方腊的人,许大海也是。”武松突然下了结论。
“你也说他挺有军人样儿的,凭什么怀疑他啊?”
“管我为什么怀疑他呢?现在事情大了。”我思虑良久后说,“我怀疑他们是间谍!”
童贯正准备去南方,还打算招安梁山兄弟给他打先锋。如果这伙人真是间谍,我得让童贯派人直接收拾得了。
“那我们梁山兄弟就应该去当炮灰?”
“必须搞定胡文俊、许大海一伙。”
武松已经有计策在心中。
朱茵从旁边走过来,气呼呼说,“你们就说人家胡文俊坏话,背后说人家坏话!”
武松笑着将朱茵拉过来坐旁边,给我说,“这丫头,就这脾气。其实他和胡文俊不对付,每次有事情,都向着我。”朱茵听完武松的话,扑哧一下笑了。
“我刚才问香料的时候,就知道胡文俊没有干过丝绸生意。那个生意人不吃烤羊肉串啊?而且是在南方货运道上。听说皇帝还惦记着南方的香料烤串宴请重要客人呢。”
“他一分钟内换了四次腿,除了紧张,不会有别的原因。”
喝完酒,我准备走,朱茵拉住了我,“你觉得我妈会喜欢武伯伯?”
“你妈喜欢有情有义的!”
“四哥,还是你想个招,尽快揭穿胡文俊的阴谋吧!”
望着一轮明月,我说,“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揭穿胡文俊的阴谋容易,可是要得到石老板的芳心,可不是全靠你我的计谋啊。”
武松神色有些黯然,看着天上的星星,有些孤单。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