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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P。”
顾晨愣了愣,才探头看向面前这人。
舒郁萤蓬松的长发,此时也凌乱不堪,随意耷拉在眼角,额头鼓起大包。
半框眼镜也不知道在扭打的时候掉到哪里去了,眼镜红肿不堪,之前瞳孔中杀意和歇斯底里也消失殆尽。
就好像,某种人格此刻脱离了她一样。
“什,什么意思”
“我是HRP的一员。”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顾晨追问。
舒郁萤有些挣扎,红肿的瞳孔,仿佛在恐惧着什么东西,甚至带上了些许泪水。
“不,不能说,不能背叛!”
“快说,你还想这个姿势玩下去吗!”顾晨威胁道,尤其是不想让这女人知道,此时他也到了极限。
“HRP,人类拯救计划,目的......”微微沉默了片刻,舒郁萤再次开口,“清除观测者。”
说完,整个人虚脱了,认命了一般。
“什么是观测者。”
“阻碍HRP进步,违反人类发展既定轨迹的就是观测者。”
顾晨眯了眯呀,好像想到了什么。
舒郁萤几乎没有犹豫,知无不言。
顾晨趴在舒郁萤身上喘着粗气,他早就到了极限,试探的松开右手捏住的手腕,没有察觉到挣扎,随即缓缓翻身,坐到墙角,长舒了一口气。
“那你说的时光机是什么?”
舒郁萤也翻过身,侧躺蜷缩在一起,手腕处两道鲜红的五指印,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怜?
“她说的,我不知道。”
“她?HRP?”
“我脑海里那个她。”
顾晨内心一动,本我人格和暴起杀人人格?人格分裂?
“那是真的!我没病!”就仿佛是察觉到顾晨的想法,蜷缩的身躯倔强的爬起,瞳孔前所未有的倔强。
“我是HRP,我的目的是清除观测者,也是她告诉我的!”
‘她’这个字咬的极重!
顾晨也不争辩,“你还知道什么”
沉默良久,舒郁萤猛然抬头,瞳孔瞪大,好像想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对了,我......我知道,我知道......”
“喂,你知道什么?”
顾晨疑惑的转头看向同样靠墙的舒郁萤。
她焦急的瞳孔布满无尽的悲伤,因为用力过度,额头上再次如同豆子一般汗水落下来。
双手死命的掐住脖子,嘴里不停发出‘我知道,我还知道’等等词语,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始终被一种无形的大手,给活生生捂住一般。
顾晨后背一阵恶寒,他想要问个清楚。
“喂,你要说什么,冷静点。”
顾晨开始掰弄舒郁萤的双手,妄图让她好受点,但是那双手臂力气大的竟然纹丝不动。
舒郁萤的瞳孔因为窒息而充血,但是更多的是那种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无形的东西窒息的绝望。
“假......假的!”
挣扎许久,才突然发出如同蚊子一般的两个字。
“什么假的?”
顾晨凑到舒郁萤嘴边,一边用力掰动她的双手。
或许是有了片刻松弛,因为窒息而苍白的面庞,顿时浮现些许红光,瞳孔有亮色浮现。
“都是假的!不要相信命运。”
刚说完,顿时满面红光消退,化作苍白。
靠!
顾晨整个人懵了!
自己被杀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这臭女人死的时候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臭娘们儿,死就死了,还非要说话说一半这让人受得了?我还得救你个杀人犯?偷你猴子的!”
顾晨一瘸一拐,朝着门口跑去,随口嘀咕,“这隔音是不是太好了点。”
“来人啊,有人受伤了,快来......”
打开房门的顾晨,四目相对,惊愕无言。
而在顾晨面前这位护士身后,竟然还密密麻麻站立着许多人,他们目光生冷,动作整齐划一,整个过道竟然没有丝毫杂音。
“嘭!”房门几乎是瞬间被爆扣上。
顾晨想都不用想,这群早上还是同事,如今却站到咨询室门口,还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会是来给他道喜的?
虽然他死习惯了,但不代表他不怕疼!
匆忙寻找散落的防身武器,终于看到桌子底下的手枪,放到左手,笨拙的打开弹匣看了看,万幸没给糟蹋完。
“喂,是不是你同伙?”
但回答他的,只有猛然被撕开的房门。
对,就是被撕开!
顾晨目瞪口呆,看着满是鲜血的手臂,从门中间掏了个洞,然后好几只手伸了进来,活生生将门给撕开。
“靠!这还是人?”顾晨难免爆粗口,“你们确定,你们的组织名字是叫,人类拯救计划?而不是人类清除计划?”
原以为,自己已经打通了地狱难度副本,结果命运给了他一巴掌,并告诉他:那不过是个日常任务。
“找到你了,观测者。”那声音浑厚,宛如大合唱。
“嘿,这还真是有意思啊。”
看着如同僵尸一般蜂拥而至的众人,顾晨摊了摊手,放弃了挣扎,在那满是鲜血的手臂推搡自己之时,抬起左手放到太阳穴。
啪嗒~
枪声响起,意识化作虚无。
......
意识再次从须臾的边缘逐渐回归,入眼的是雪白墙壁,并不刺眼的壁内荧光灯,挥洒着冷意。
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还没等他看清楚情况,随之而来的便是脑袋上钻心痛处,不由伸出手。
刚抬到半空,裸露的袖口,不由让他愣了愣,就连头上的伤痛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一般。
蓝白格子。
“这是......”
“病员服?”
“HRP呢?那个杀人犯呢?”
顾晨一惊,匆忙起身,这时候才看清周围的场景。
自己平躺在一张床上,周围的墙壁雪白,除了中间的一道遮帘,屋内空空荡荡。
窗户被做在了墙壁的上半。
阳光透过清风吹动的窗帷,洒在屋内形成点点摇曳的光斑。
顾晨沉默了许久,在身上翻找片刻,摸到怀表轻巧打开盖子,看了看滴滴答答的指针,“12:03,我这是被救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群HRP肯定会再找上门来。
“顾晨?你醒啦?”
床头的喇叭突然传来声音。
“嗯,请问......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你们有看到吗?”
喇叭丝丝拉拉,那头的声音微微停顿好像在刻意避免回答问题。
片刻后才温和的开口,“你生病了,我将你接了过来,现在是在第四人民医院。”
第四人民医院?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顾晨眉头紧皱,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浮现,嘴巴缓缓张大。
“我那个去......精神病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