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经过有些拥挤的早高峰,通勤来到了公司,打过卡和同事简单打了声招呼,随意说了一下各自的周末,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
晚上五点,天色渐沉,红黄的阳光映在高楼的玻璃上,往下看,车水马龙。
下班时间,收拾好包,用了下卫生间,洗好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皱了皱眉,想到待会儿要去见的青年,露出了几分忧色,不知待会儿又该如何开口。
暗叹一声,兴许船到桥头自然直,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为自己打气,走出洗手间,拎起电脑包,背上,和同时简单告别后,离开了公司。
路上随便买了些填肚充饥,想到待会儿要是问那青年,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比如梦里?对方若是真没见过我,大概率会觉得我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想想就觉得尴尬,场面定会滑稽荒谬。可从直觉上,我却觉得好像这么做,说不定能解开我的许多疑问。
可能是出于心中的纠结,我选择了步行,可以的延长了去面对的时间。
约莫半小时,走到了冷饮店的门口,探头望了一眼,老板娘正坐在柜里看着手机,靠里的房门微开着,并未见上次那青年的踪影。
我在门口踱着步,想着兴许他在房里呆着,也许应该在外面等一会儿?又想着,这样等下去,不知何时,说不定只是浪费时间。
正思衬着,一道声音响起,“要买些什么吗?”,抬头正是那青年,他正穿着休闲t恤,也没等我回答,只是转身向马路对面摇了摇手,似与人作别。
我看了看他,正在组织的语言因为刚刚的招呼又变得有些破碎,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青年看了我一眼,好像没有认出我是谁。
也是,其实我也只是在他家店里买过那么一次冷饮罢了,他就要认得我吗?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我有些自嘲的地着。
那青年没急着回到店里,也没继续和我搭话,只是有些沉默地打量着我,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了想还是决定询问,有些慢吞吞的开口,“你”。
还未等我斟酌下段词句,却听那青年声音明快地说道,“是你啊,”他又打量了我一下,我迟疑他是认出了上次来买冷饮的我,亦或是在梦里见过我,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又听到他有些迟疑的声音,“嗯...你看起来好像和上次有些不一样。”
上次?哪一次?我依旧一头雾水,循声问道:“上次?”
青年棕褐的瞳眸看着我,说“你先进来吧,这个一时说不清。”
一时说不清?
什么意思?
那是说在梦里的意思吗?我的猜想是对的?
我带着疑问,看着他,青年毫不在意,动作轻快转入店中,跟着青年一同进入店铺,他自然地对着柜台里的中年妇女喊了一声,“阿姨,我回来了。”
那妇女抬起头,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眼神向上,点了点头,又看向我,似有疑问。
“我朋友,过来坐坐”青年会意,头向我这测了测,自然的介绍了一下我。
朋友?我可最多和他见过两面啊,我尽量控制住了有些上扬的眉毛,侧身地对着柜台里的妇女笑了笑,点了下头,说着“阿姨好,打扰了。”尽可能表现得礼貌一些。
那妇女看了看我,有些夸张的卷发显得她的脑袋格外突出,也微笑着礼貌性的向我打了一下招呼,站起身,问了一句吃冷饮吗?顺势打开冰柜,拿出一根雪糕。
我连忙摆手拒绝,她也没再继续,只是对着青年说着,“云生,好好招待。”,边坐回柜台,继续低头刷起了视频,没有再管这边。
青年嗯了一声,看了看我,示意我跟上,胳膊肘拨开了房门,在玄关处丢给我一双拖鞋,我弯腰换上。青年往里走了些,将肩上的单肩背包随意的卸到了小圆桌上,自然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站着的我颇有主人气质的说道“诶,坐呀,随便坐。”
第一次在他家做客,面对这随意的态度,我还是有些局促,背着电脑包坐到了青年的对面。
“嗯,这事说来有些复杂,你先从你想问的地方开始吧。”青年摸了一下下巴,看着我。
此话一出,我基本已经确认,他多半就是梦里见过的人。
可若这样,那岂不说明那梦是真的吗?
不对,那我之前所在的确实能被称为梦吗?
问题太多太多,我扶着额头,眉头皱起,努力理出脉络
嗯,首先要最终确认一次,我确确实实在梦里见到的人是他,再去考虑那所谓的梦是什么。
问题初步成型,我抬眼看着青年,低声问了一句“我,见过你。那时候是一场梦?”,停顿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车站里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
“对”,青年很快肯定了答案,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是在车站里和你见过,但那是不是梦,很难下定义。”
“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反问。
青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目光有些幽邃起来,往后靠了一些,反问我有没有读过《爱丽丝梦游仙境》。
我有些迷惑,这不是一本儿童读物吗?儿时自然是读过的,但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那青年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微眯起眼睛对着我说,“里面有一集讲到爱丽丝遇到了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的红桃国王。”他停了停,看着我,我默然点头,他接着向下,“她想叫醒这个躺在地上睡觉的家伙,却被告知不能叫醒他”又停了一下,卖起了关子“你猜...那个告诫者怎么说的?”
多年前读过的小说,早在脑中模糊,我摇了摇头,顺着他的问题问道,“怎么说的?”
那青年身体前倾,稍微正色,示意我附耳过去,我只好靠了过去,听到他压低的声音响起“千万不要叫醒他,我们都处在他的梦里,等他醒来...”他刻意拉长了尾调,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我只能耐着性子有些焦急的等着后半句,青年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等他醒来,我们都会消失。”
听到此处只觉脊柱发凉,连忙抽回身体,背部向下微弯,一种诡异感在室内蒸腾着,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降下来了不少。
转头看向对坐的青年,他已恢复了向后微仰的姿势,有些满意的享受起这有些诡异的氛围。
没等我平复心情继续发问,青年站起身,走到我身前,似安抚似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背,兀自开口,“你还没问我叫什么呢?”
不等我接话,他自问自答起来,
“我叫秦云生。”
他在我面前慢慢踱步补充道,
“秦朝的秦,蓝天白云的云,长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