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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以是中午,补眠非常顺利,没有什么奇怪的梦来干扰大脑的休养。
躺在床上,柔软的枕头与舒适的被窝让我不想动弹,但饥饿的信号一遍遍催促着我。
我只好有些不情愿地支起身,从旁边拿出了眼镜带上,打开手机的蓝色软件点起了外卖。决定好中午吃什么后,不自觉地刷了一会儿视频,看了看昨天看的小说更新了没有,看着空空的消息栏,抿了一下嘴,又想了想近段时间的频频噩梦,纠结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浏览器,搜索了一下。
和我想的回答几近相同,概括来说就是通过以夸张和扭曲的方式表达了内心的某些潜在感受,并在醒来后带给人持续性的不安,建议是可以通过冥想或深呼吸的方法缓解不安,审视自己,找到问题的根源。
看着屏幕上的回答,我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可最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工作上又是淡季,一时想不出最近可能会感到不安的原因,站起身,穿好拖鞋,去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过了一会儿,外卖也到了,打开客厅的灯,做到了一个人的餐桌边,吃起了我的中饭。今天吃的是毛血旺,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是在山城重庆,入了味的血旺,香脆的毛肚,可口的午餐肉和牛肉切片伴随着浸满汁水的黄豆芽和娃娃菜极大的满足了有些空虚的胃。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收拾好桌面,梳了一下头,看了眼天气预报显示的多云,换好外出的衣服,打包了一下家里的垃圾,带上钥匙出了门。
今天的下午总体来说比较空闲,我根本没做什么安排,打算随便走走,顺便采购一下晚上的食材。
想到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建议,思考了一下,也许我该出去走走?嗯,好主意。
走到车站,开始等公交车,坐了两站来到了附近的绿地公园。
昨天刚下过的雨带来了清凉,我在一处开放草地上行走着,感受着清新的空气,惬意的风,尚带着点雨水的草地柔软舒适,草间抚过脚踝。
不远处的草地上跑着一只小柯基,黄白相间的身体,一扭一扭的屁股,一跳一跳,在前面跑着,身后是年幼的小主人和一边笑着一边说慢点慢点的年轻女人,显得自然愉快。
温馨快乐的氛围传递了过来,嘴角不知何时也勾起了笑容,走到人工湖边,拿餐巾纸擦了一下还有点雨水的长凳表面,携去水珠和灰尘后坐下,静静地看着湖面。
其实说是湖,实际在我看来,依它的大小,还是称它为池塘比较合适。
人一但闲下来总是会忍不住的发散思绪,想着有的没的许多事情。看着残有几片荷叶的,勾起了我不少童年与少年时的回忆,在那有些模糊泛黄的过去里,我曾在像这样的水边捞过蝌蚪,在沟渠里和父亲一起摸泥鳅,抓蜻蜓,和母亲在桥上拍照。
而转眼间,我已长大成人,与父母家人共处的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可抗力而缩短,只有每日在微信上的几句问候,互报平安,拍拍照分享一下的日常,想到这,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也许,明天,我应该去见见他们。
也是,中秋节快到了,应该买上些月饼去看看他们了。
决定了明天的计划,立刻就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母亲温和的声音传来,听着她笑着说“好好好”,听到背景里父亲有些远的声音,我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聊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有些放松,自然地靠在椅背上,却被尚存的水珠冻得一个激灵。
叹了口气,身体前倾了些,思绪继续飘散,飘到了昨天的噩梦里,飘到了之前的聚会上朋友间的嬉笑,飘到了冷饮店的奇怪青年,飘到了过去大半月的工作上,飘到了之前有关车站、电梯的梦境里。
不知为什么,那个冷饮店的青年虽只有一面,但总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那张有点普通的脸,让我有点想不起他具体长什么样,但却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越想越觉得感觉这张面孔确实好像在哪里见过。
有些事就是这样,越是细想就越是模糊,有时不去想了反倒能够得到些提示,这是我前二十多年来总结下的经验,青年逐渐模糊的面庞就像那日在梦中见过的黑压压的人群一样,模糊不清。
嗯?梦?
我的思路忽得有些清晰起来,眯起眼。
梦?
一个想法在我心间一晃而过。
但是,不会吧?
青年的形象依稀与梦里的警员重叠起来,沉默了一下,我翻开了手机备忘录,找到当天的笔记,开始回忆起来,惊异地发现,在我不多的描写中似乎只有这个警员被描写到了形象,虽只有寥寥几笔,但好像除了那个诡异的男人外,只有他,在我的梦里露过脸,有过具体的形象也只有他,而他,也是唯一在我梦里和我交流过的人。
可是,这不可能啊?这是一场梦啊。
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那日青年对我自然的打起招呼,那我没听清的小声咕哝,我不禁皱起眉头,如果我和他在昨天之前确实见过的话,那他的打招呼确实会变得合理了很多。
可是,那是一场梦啊?!
我下意识的否定了这样的想法,接受的多年义务教育让我不愿相信这有些怪力乱神的荒谬想法。
不,也许还是周一下班的时候去问一下吧?反正对我也没什么损失,旁敲侧击的问一下就好了。
心情有些烦乱,如果我真在梦里认识了一个现实的人,那这梦还能称之为梦吗?那那些荒诞的梦境难道也可以理解成现实的一部分吗?
那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呢?
脑中想起了那个古老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在这里?
思维有些混乱起来,我努力阻止自己继续细想下去,告诉自己,此刻多思无益,不如等周一直接去问答案。
将注意力发散出去,发散到平静的湖面,发散到被风吹起的柳条。
女人、孩子和小狗依旧在不远的草坪上欢笑着,玩闹着,我却觉得好像有一丝不真实,是啊,之前的梦里好像也是这样,在梦中觉得那就是现实,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即使察觉有所异常也会下意识的忽略、轻视,直到醒来才彻底发现其中的荒谬。
惴惴然地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车,街景在我的胡思乱想中划过车窗,下了车,去了小区附近的菜场,随便买了些菜,想着应付晚饭,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路过熟食店的时候看见了小半截糖藕才饶有兴致的买下,提醒老板切窄一点。
回到家已是四点半,淘好米,放进电饭锅,敲了两个鸡蛋搅拌开,放在电饭锅的蒸笼里准备做蛋汤。一个人生活,晚饭简单了点,一小碗青菜,炒了些肉片和花菜放在一起,又算作一道。
简单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盘,坐在客厅里看起了电视,随便投屏了一部电影却有些心不在焉,始终忍不住想到今天下午的猜想,直到晚上,洗好澡,换上睡衣,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熟悉的脸庞,却又觉得有些陌生,想起了昨晚那个吃了我的家伙,叹了口气,走进房间,祈祷着今夜能够好梦,不,最好还是无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