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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摇了摇头,“你练武时间短,看着像书生多过力工,进庙有暴露的风险。实话说了吧,这一次是带你来熟悉地形的。”
丁放心中有些闷闷,也知道徐远说的在理,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只希望走他前边的兄弟遇上打劫,好让他看看欧阳兄妹亦或董金瓯的拳脚功夫。
这一念还未散去,丁放莫名后背发冷,自己被自己吓一跳,暗忖道:“我来杀董金瓯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为民除害。现在又想着利用别人的性命投石问路,还算是人吗?”
丁放念头转过,见到了坡地,忙道:“兄长别放下担子,我改变主意了。你看出来人家有危险,能不能想法子向他们示警?借着别人的命试探开城庙土匪实力,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两样?”
徐远步伐略停顿一下,继续向前走去,面无表情道:“我原来也跟你一样,但世上忘恩负义的事情太多,渐渐的见怪不怪。或许再过些年,我也会自私自利到极点。趁着现在还有几分良心,你犯傻要多喊我几次。”
丁放看不出徐远生气与否,耳面一阵滚烫,说道:“是我连累兄长了。”
“行了!追上先走的兄弟。”
徐远拿出如意钩,丢了担子向前跑去。
丁放有样学样,跟着徐远跑出二里地,刚看见一座大庙出现眼前,就听见左边响起喊杀声,循声望去,心下立时为之一紧。
开城庙三进三出,占地有七八亩,倒塌了大半,还剩下五六间完好的大瓦房。
七个壮汉走过瓦房前空地,土匪从左近冲出,也就是丁放跟徐远的斜后方。
事发突然,他们闻声动作,将包袱放下肩头,从行李里取出兵器。
丁放跟着徐远从另一旁跑来,在庙前停下脚步,跟不远处七人形成掎角之势。
四面八方都有土匪出现,粗略一算不下三十余人。
走在前头的是两男一女,穿的比较好。
徐远介绍道:“左边黑衣服的是哥哥欧阳章,中间的是董金瓯,右边是妹妹欧阳欣。石太璞不在他们当中。”
“看看情况再说。”
丁放手摸着长匣卡扣,看向旁边的开城庙,眉头微微皱起。
且说土匪劫道。
欧阳章出面说话,大喊一声道:“不管你们带的什么,留下八成,再让我们搜身,放你们走!”
庙前七个壮汉呈半圆形站定,其中两人低头说了几句话好像在商量,说完后没了动静。
欧阳章再开口就是怒喊“杀”字。
“倒霉催的!”徐远握紧如意钩,不忘教导丁放,快速说道:“那几个人应该在等同伴,但欧阳章拦路打劫,杀头的买卖哪有废话,一句话不见答应,就亮刀子。我们走。”
话声还未落地,徐远率先往后边瓦房冲去。
“兄长等等我。”
丁放觉得石太璞就在庙里,怕徐远有危险,急忙跟上。
他们这边一走,欧阳章也带人杀向庙前七人,喊杀声响亮一阵旋即变小,紧接着远远的又是杀声大作,比之先前要更加激烈。
丁放已没有心思去考虑别人,跟着徐远冲进开城庙,朝着北边倒塌了的墙壁缺口跑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忽然一团火焰空中乍现,将他们去路拦住。那火球大如水缸,一闪即灭,轰然炸响当空。
丁放跟徐远反应也快,就地一个前滚翻闪避开,半蹲起身子时,前边已多了位脸色苍白的道人拦路。
“石太璞?”丁放说。
道人睁着三角眼,怪笑道:“认得我?是僧耳找来的帮手吧,等你们好久了。”摘下腰间宝剑。
徐远将牙一咬,紧握着如意钩冲上前去。
丁放也将炼赤刀从长匣取出,纵步冲向石太璞。
就看徐远如意钩挨着那口宝剑,倒砸在自己胸口,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同时丁放持刀挥下,同石太璞宝剑对上,发出一声巨响。
宝剑上电光流转,如先前火球般转瞬即逝,但确确实实发生了,予了凡物一分玄妙。
反观丁放所用炼赤刀,挥下好比铁水横流,同宝剑一接触,金星火雨儿漫天飞洒。
刀剑一触既分。
丁放连着倒退好几步,虎口迸开,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并还觉得炼赤刀成了块烙铁灼烧皮肉,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不知什么原因,石太璞未见得有何损伤,却将宝剑收了返回瓦房。
这时候徐远爬起身来,拉着丁放就走,两人翻过倒塌的庙墙,认准了方向头也不回的狂跑。
回返长山县路上有惊无险。
期间丁放跟徐远都没心情说话,回城后相互一拱手就算分别。
第二天醒来。
丁放才一动身,觉得浑身都疼,惹得旁边一夜没睡的婴宁赶紧上来查看。
丁放呆望着头顶幔帐,想起昨天落荒而逃,回到客栈倒头就睡的糗事,笑的很是苦涩。
“当时我害怕了,不然一刀就能活劈了石太璞!”
“夫君不是说看看就回,为什么跟人动手?”婴宁气的泪花闪闪,“你这般狂妄自大,不懂得惜身自保,早晚会有横死灾殃。照你这话意思,能活命是靠了阿公送的炼赤刀,没有这把刀,你就死了!”
丁放深吸一口气,道:“我有些明白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但还要整理一番此行所得。贤妻给我熬碗粥吧,待会儿我将前后事都说与你听。并非我不惜命,只是有些事做或不做,由不得自己。”
婴宁气归气,还是听话照办,服侍丁放起床洗漱,又亲下厨熬了一碗菜粥。
丁放喝着粥,将去开城庙的经历说出,末了道:“现在回想起来,茶棚传递消息不是靠人或者信鸽。哪怕我听徐远的建议,作壁上观别人跟土匪厮杀,后面也会被人包围。换句话来说,我们到茶棚后,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人。”
婴宁两手一摊,道:“我当你能对付石太璞。剩下的人难道交给我跟徐远?再说了,我们来是为了杀死董金瓯清理门户,还得避免他见机不对逃了去。事到如今,我要做一回主,去汾州向狐夫人求助!这件事你务必允许我。”
“你一个人去?”丁放满脸不乐意。
婴宁原地一转,变作轻烟消散,旋即又变回人身,说道:“这回不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