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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回到房间,把最近的简报整理压缩后发到一个指定的邮箱。并不是报社那个指定的收稿邮箱。
几分钟后,咖啡猫酒吧几个字出现在她的邮箱里。她赶快删了这条信息和刚刚发出的那条信息。关了电脑,在高太地图里输入“咖啡猫酒吧”几个字,屏幕上出现带咖啡、酒吧的一长串各种地址,让她颇感失望的却并没有找到咖啡猫酒吧。突然她想到了小王,那个联络处的司机,他的路子看得出来很多,来帮联络处以前又在组织部和宣传部开过车,“王哥,您好!我是胡兰。”胡兰给小王打了个电话。
“罗记者,这几天我在县城有其他的安排,不会下乡。”一听便知道昨天那事让他提高了警惕性,不愿再稍带个记者。
“我知道你害怕带上我,我最近也要放放假,不想去乡下。刚好有几个朋友过来,想找个隐蔽点的咖啡厅喝喝咖啡,你这边比较熟,能不能推荐一下?”胡兰直接指出了小王心里的真实想法,小王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很认真地帮胡兰推荐起咖啡厅和酒吧,胡兰认真地记下了地址,但她肯定这些都不是她要找的。
“有没有既可以喝点咖啡又可以一起狂欢喝酒的地方?”胡兰问道。
“到是有一家,但我也没去过,听一个领导说过城西有一家。”小王也不太确定有这么一家。
胡兰给小李打了个电话,让她和李苏苏约点朋友出来一起去酒吧玩。小李以为胡兰是想给自己放假轻松一下,在他们这个小县城,酒吧随处可见,去酒吧唱歌喝酒也是家庭聚会、生日Party必不可少的项目。于是,小李和妹妹李苏苏很快约了一帮朋友到宾馆来接胡兰。
他们一共十个人,两辆车刚好坐下。小李给他们介绍了胡兰,他们都认为胡兰是小李的女朋友,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取笑她俩,小李一脸幸福地从在胡兰旁边。胡兰走过去与他们每人击了一次掌,在这样的地方,性格开朗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胡兰以前是不屑于这么做的,但是现在她觉得在这里交到一群朋友对她非常重要。她需要进入一个圈子来掩护记者的身份,才能方便进入某些场所。
“您们知道哪里有一个能喝咖啡的酒吧?”一群人看来都不常逛酒吧,都酒吧并不太熟。
“兰妹,我们常去北门的‘凌晨壹点半’玩,里面场子大收费还不高,我们要不去那家吧!”李苏苏的一个朋友说道。
看胡兰没有回应,小李知道胡兰不太乐意,就问胡兰,“你知道那家店在哪吗?”
“我朋友说在西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胡兰见好几个小孩耷拉着脑袋不太愿意去。
“向西门出发,兰姐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开车的络腮胡子大声喊道,一群人没谁说不去,嘻嘻哈哈朝西门走去。
西门是的夜市和酒吧的集中区,好几条街都是开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吧,这边的酒吧都是做家庭消费的比较多,走在这几条街随处可踫见一家大人小孩老人出入酒吧,这里没有打扮妖冶的风尘女郎招揽客户,也没有驻唱艺人,更没有坐台小姐这些乱其八糟的服务。到这里来的都是聚在一起喝酒和聊天,最多唱唱卡拉OK。
看到进进出出的老人小孩,胡兰知道,这里一定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他们正要拐到回北城区的公路时,胡兰发现这里有一条小巷,没有路灯没有商铺当然更不会有监控,却偶尔有车从这里开进去。我们那里面看看,络腮胡子按照胡兰指的那条小道往里开,另外一辆也紧跟了上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车子只好打开远光灯,驰过一个下穿桥洞,车子沿着一个斜坡直接驶进了一栋大楼的地下车库。
“这就是个停车场,胡兰姐,要停这里吗?”这就是个普通的停车场,胡兰也不知道要不要停在这里下去看看,没有立即回答。
“看,那边有灯光和人。”车上一个女孩喊起来。
“我们下去看看。”胡兰让他们把车停在里面,一行人下车往里走。
大概走了500米有一个铁丝网把车库隔成两半,小李拉了一把旁边柱子上的按纽,铁丝网向里弹开,露出一道门。
跨过铁丝网,这里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是另外一翻天地,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排巨大的水晶灯发出冷冷的高不可攀的光。刚才在外面为什么没有看到,胡兰扭头看了一下铁丝网,发岁现铁丝网空隙间填充了一层物料,据说有一种二氧化硅的吸光材料大概就是这个了,水晶灯的光虽然明亮却是柔和穿透力不强的。看来这里的老板不是简单的人物,每一个看似无心的装饰都透出精密的设计。
水晶灯下面摆着磨砂的小圆桌和硬芯外包柔软皮层的扶手椅,皮层是手绘旧上海旗袍女郎。室内传出慵懒的爵士乐,似乎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在讲述主人辉煌而奔波的一生,有一丝疲惫也有一种通透。
外面这一排适合一些知性的中年人,坐在这一边闲聊一边酌饮,属于精致的雅痞风。胡兰不知道在这样的县城有谁喜欢这么含蓄的东西。
他们这群年轻人就一刻不停地直奔室内,这面墙是在巨大的柱子间装上一些硬木浮雕框,框内用白色桐油纸糊了厚厚两层,灯光能把桐油纸照亮却不会大量穿透过去,既能把光线尽量留在室内,有一种通透和洁净的感觉,同时室外又能看到乳白的墙面又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感。
室内用人工做成错落有致的两层,这是一个大约200来平的大厅,在下边正中是吧台,吧台悬空足两米多长的,这分明是一只展翅的雄鹰,鹰的尾吧垂下成成酒柜,鹰的身体和翅膀做成了吊杯架,上面吊满了透明、浅蓝渐变、浅黄渐变三种高脚杯。两个身穿白衬衫黑马夹的吧员正在调制一杯爱尔兰咖啡,这杯著名的咖啡鸡尾酒由爱尔兰厨师乔·谢里丹于1940年代发明,由冷奶油、热甜咖啡和爱尔兰威士忌调制而成。它也是少数热饮的鸡尾酒,尤其适合在冬天饮用。
大厅做了左右两个错层,最高的错层有浮雕木栏杆,设置的长条卡座。一袭长裙端一杯带色洋酒斜靠在这个栏杆上,从下看上去那真是极具风情。站在上面的人却可以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吧台右边也做了一个挑高的平台,上面摆着一架红色琴盖的钢琴,胡兰从小便练钢琴,一眼便看出这是“施坦威”焕彩系列的。
胡兰真想要大声呼喊,太爱这里了,以后要把大把的时光抛洒在这里了。但想到任务,她强迫自己不要放松,继续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和客人。
让胡兰颇感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包间,就只有这一间通透敞亮的大厅,与自己预设的昏暗阴密的犯罪空间搭不上调。
他们都看中了最左边顶上的平台,上去后每人点了一杯酒,胡兰看酒水单上并没有猫咖啡,就问服务员,“你们没有猫咖啡吗?但听说你们是有这一款的。”
“有,但是这个咖啡”服务员没有说下去接着劝胡兰点另一个相同口味的咖啡。
胡兰执意要点猫咖啡,服务员让她稍等,一会上来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兰,说,“小姐,你很有眼光,但这个咖啡不是我们的卖品,只是试制品,平常并不备货,只有我们邀请的那个品鉴的客人来时,才会试制这款咖啡。”
店长说得很委婉,但胡兰也听明白了,就是这款咖啡是专供某一个人,外人不卖呗。胡兰只好换了另外一款咖啡酒饮。
穿着红衬衫黑背心的机器人停在他们面前,一个可爱的童音传来,“各位哥哥姐姐好,我是服务员小多,现在由我给您们送上的酒水,龙舌兰日落、莫尼托、舌尖炸弹、浓香马提尼、爱尔兰式再见。”
机器人小多摆好酒,又从肚子上的箱子里拿出一张乐曲单递给他近前的李苏苏,“姐姐,您可以点一支悠美的钢琴曲,送给您的朋友,姐姐,您点吗?”李苏苏摸了一下小多圆圆的可爱的脑袋。问到,“你们有谁要点吗?”
“我点。”小李在朋友的哄笑中从沙发上站起来,从李苏苏手里接过乐曲单,在机器人面板上选了一首《致爱丽斯》。胡兰涨红着脸低着头玩她手中的酒。
一会大厅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他们一群人站起来扶着雕花扶手往下看。一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大厅外缓缓地走进来,径直走到钢琴前坐下,摘下手套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两只手象两只蝴蝶一样在琴键上翻飞,优美的乐曲象流水一样从琴键上流出,淌过大厅在这个偏僻的地下车库流淌。整个大厅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优美的乐音中。
大概点了五首曲子,因为那个钢琴师弹了五次。大厅突然将水晶灯换成了霓虹灯,大厅中央一圈圈彩色的灯影旋转着,大家开始步入舞池旋转起来。李苏苏他们一群人也下去了。胡兰不喜欢跳舞,小李就陪着她在上面看。
“年轻人,怎么不下去跳呢?”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男子站在他俩身后。
“王叔叔,您也在这里啊!”小李扭头看清眼前的人是司机小王的叔父,宣传部主任王一铭。
“小李,很巧啊,我是陪几个朋友过来。过来我介绍你认识一下吧!”小李跟着王一铭去了下面的大厅。胡兰一个人坐在上面想着心思。
“您好,可以坐一下吗?”胡兰顺着声音看到一位身着红裙的美丽女子。
“你是?”胡兰盯着眼前的女子。
“对,我是钢琴师,可以坐一下吗?”女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安静地坐了下来。
“你是第一次来,谁介绍你过来的。”女子问胡兰。
“需要人介绍吗?”女子和胡兰都表现出惊讶。
“是的,这个地方是会员制,入会必须有老会员的推荐。没有推荐是进不来的。”女子看胡兰没有推荐就进来了颇感意外,接着从小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胡兰,“这是我的名片,下次如果你想办会员卡,可以给他们这个。”胡兰感激地接过名片。
“谢谢,”胡兰看了一下名片,红色的特种纸上印着几个简单的字“田小薇,小苗钢琴培训学校钢琴老师,电话1890025✘✘25,您是老师。”看到对方是老师,胡兰语气中便多了几分尊重。
“嗯,是老师,但快要失业了,学这个的少了。”田小薇似乎对提到她是老师感到很恼火。
“这个猫咖啡谁开的,为什么叫猫咖啡。”胡兰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
“这家店是一个跨国传媒公司的千金开的,据说她的男朋友是我们当地的吧,猫咖啡这个名字是因为她为他男朋友调了一款带酸奶的咖啡,结果被他男朋友最喜欢的那只猫给喝了,然后不停地大叫。只有这个店有这个咖啡,并且只有他男朋友过来时才调制。这个咖啡据说还是特制的咖啡杯,可外带也可在这里喝。”田小薇说起这个咖啡店到是滔滔不绝的,看来进来的时间不短,挺有感情的样子。
“小薇”大厅里有人喊田小薇。
“我下去了,以后来玩的时候找我。”说完,田小薇往大厅走去。胡兰望向大厅,看到王一铭偏偏倒倒的正走向田小薇。
这一晚,大家晚得非常尽兴,络腮胡子说下次还来,他请大家。胡兰心想,“下次根本不可能进得来!”但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