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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何时忘却营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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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时候,许解同志终于携他的园丁夫人一起到访了。
  两人自驾出行,自由随性得一塌糊涂。也许是知道崇州没有太多好逛的地方。他们周六上午吃过早饭才慢悠悠出发,开到半途的之皋就停了下来,简单对付了中午饭后,先在之皋逛起了水绘园来。
  水绘园是明末清初江南才子冒辟疆与秦淮佳丽董小宛的栖隐之所。始建于万历年间,历四世始臻完善,2001年被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园子倚城而建、以水为贵、倒影为佳、既秀且雅,“绘者,会也,南北东西皆水绘其中,林峦葩卉块扎掩映,若绘画然。”当是时,一大帮失意的文人墨客来园诗文唱和。“士之渡江而北,渡河而南者,无不以皋为归。”
  园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怎么慢悠悠地逛,2个小时也就结束了。结束后再赶往崇州已经快到饭点了,余声和萧湄干脆就在饭店恭候了。这次接待,余声就安排在上次徐博士请客的“听鱼馆”,环境菜品都还可以。难得把人家大老远请来,最近手头又比较宽裕,余声就想好好招待一下。
  不一会儿,朱枫和他老婆也过来了。一场团团圆圆的校友家庭聚会就这么热热闹闹地搞起来了。三个男生,分掉了两瓶白酒,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一个个满面红光;三位女士也不甘示弱,红酒频频举杯,一个个面若桃花。住宿的地方就安排在不远处,所以也没有后顾之忧。年轻就是好,可以简简单单、畅畅快快地喝酒吹牛。
  周日的上午,议程安排的是爬狼山。朱枫两口子就不参加了,余声夫妇全程陪同。萧湄开车,先去吃了碗鱼汤面,再去爬山。老实讲,崇州的早餐距离祥泰的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但总不能让客人就在酒店混个早餐吧,只能主打一个地方特色、别具风味了。不慌不忙开到狼山,已经10点多了,就那么点高的一座山,要不是站在山顶多看了会江景,聊了聊闲话,还真用不了多久就下山了。
  再带到后山的林溪精舍,找了找感觉。就顺势就来到不远处马鞍山西坡的梅林春晓,继续美食之旅。吹着江风、看着江景、品着江鲜,两个男生又分掉了一打啤酒。余声这次的接待,设计主旨就是吃好喝好轻松行。
  酒足饭饱,原计划的崇州博物苑也懒得逛了,许解两口子直接就打道回府了。明天周一,老师不用上班,公务员还是要在岗在状态的。
  余声和萧湄也没有多留客,送到高架口,就开回家歇着了。不设主题、不限时点、不贪景点、不务虚礼、直管随性、直接喝酒,这种“四不两直”的接待,余声头一回搞,感觉真的挺好的!
  周一早上练完车,张教练笑眯眯地通知余声,周三晚上去之东,周四考科目三。这样挺好的,早点考过早点完事,现在不像以前那么闲云野鹤了。余声就怕安排周日考试,这样就和校友年会有冲突了,能周四早早考,当然求之不得了。
  来到公司,余声发现兴业银行的股价接近预设买入价了,赶紧挂了900股的买单,张网以待鱼了。何师兄喊了余声过去,没有多问项目上的事情,而是关心起周日校友年会的安排。余声赶紧把志愿者的安排汇报了一下,何师兄又安排他和王主任对接好会务的细节。
  这次年会何师兄要正式推选为副会长并慢慢接手执行副会长的角色,所以他还是属意余声也挂个副秘书长的头衔,以便后面工作协调。今时不同往日,正经端着人家饭碗的余声,没办法半开玩笑地拒绝了。只能端正长工心态,接受委任了。顺带着,余声请了周三周四两天的假,要临阵磨枪外加临场发挥去。周二逐一地二次确认到会意愿,周五确定分工负责的接待清单,一切都来得及。
  3点收市后,余声看了一眼,果然顺利成交了,在既定的11.94元价位,买入了900股兴业银行。明面上的保证金刚好花了个精光。剩下20万,余声原则上不太想动。
  正准备收拾收拾下班的时候,安欣证券的晁小燕打了个电话过来。先是恭贺了一下余声最近操作得比较顺利,高抛低吸做得飞起,然后又觉得在现在的行情下大举入金、果断建仓,确实很有智慧和勇气,搞得余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说了个正事儿,说最近市场低迷,监管默许放宽了融资融券的门槛,原来要日均50万资产才能开户,现在特邀用户就有30万就可以开户了。余声那25万现金转进来后,加上原来的将近20万的底子,已经达到日均30万的标准了,邀请余声作为营业部的特邀客户,开通两融账户。并且还表示,这个两融户,将作为古老师的开发关系,算古老师的业绩。
  余声只得同意尽快开立享受“特邀用户”的荣耀,毕竟还需要古老师的专业软件账户来看数据不是。更何况,这样的话,余声那20万就可以彻底解除战略预备队的重任了,临时需要加买个票,就用融资额度买了。
  打了个招呼,身份证不在身上,周二下午过去开。余声就悄悄溜回家了。
  晚饭的时候,萧湄心情很好。余声识趣地主动问询,再三再四追问之下,才知道是碰到好事了。今年十月是总行20周年的行庆,各分行都要借机开展品牌宣传。崇州分行新设立不久,就打算在地方电视台拍个广告片,选来选去,萧湄作为女一号入选了。不仅可以出境,而且还会有笔肖像权的使用费。
  钱没多少,只是个添头,但此举无疑奠定了萧湄同志在行里的江湖地位了。女生嘛,可不也比个咖位的。
  周二早上练完车,余声先去公司亮了个相,就拿着身份证去对面的安欣证券开两融了。答应了就早点弄吧,不然周三周四不在,周五没空,一拖就要拖到下周了,连人情都没混上。
  不停地签合同、拍照,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弄完,中间古老师还跑过来两趟拍合影。开完户,余声才想起来问融资融券的费率了。没等古老师开口,晁小燕快言快语抢答了,余总是优质客户,融资费率给8.35%,融券费率没法优惠,只能是10.35%。
  这利息还真不便宜,抵得上十年期国债利率的两倍了,也差不多相当于一天期国债逆回购利率的三倍了。
  晁小燕又连忙解释说,8.35%已经是营业部权限内的最低定价了,后面等资产规模过百万了,还可以进一步调低。并且,这个融资是按日计息的,理论上应急加仓快打快撤的话,每天的实际利息只有万分之二出点头,但是一下子操作的灵活性就大多了。
  余声想想也是,像他这么差不多1万块一操作,每次佣金加印花税都得要20块,融个10天,利息也就20多块,还是可以接受的。但看看那么高的利率,余声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定,绝不多融,能还快还。炒股炒成股东,可不能再融资融成大股东。至于融券的利率,余声倒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也不会融券交易。
  开完户,回到办公室,余声就一个个打电话给前期有参会意向的学长校友们,再次恳请莅临出席并询问是否需要接送站安排,实在临时有变动来不了或者仍然无法最终确定的,那就做好备注。初步摸排下来,确定来的70名,待定来的不到10名,比往年略多一些,但也还算正常。
  大概的数据和王主任通报了一下,以便会务准备上过分浪费,再和何会长汇报了一下,余声就溜回家了。定神补了补持仓股的公告和《证券时报》的消息。
  格力电器发布了半年报的快报,利润总额比上年同期涨了26.55%,每股收益0.9547元,同比涨了30.08%,但是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只有13.83%,同比下降了2.46个百分点。
  《证券期货交易手续费近期有望再减少》,但具体方案正在测算制订之中;《华夏沪深300ETF在港交所挂牌上市》,离岸投资者今后能通过华夏沪深300ETF投资于沪深300指数。整体来看,偏乐观的气氛,但也没有什么非常实质的大利好。
  因为下午就要去之东,所以周三早上张教练就放了余声他们的假,下午五点钟赶到驾校集中就行了。
  余声美美睡了个懒觉,八点钟才爬了起来。萧湄早就去上班了,运气不错的小姑娘,最近的工作激情明显高涨了许多。
  上午没啥事,看了看大盘没啥大行情,余声也就专心看起了科目三的考试要点,并在脑海里模拟演练了几遍,态度还是要端正起来的。连午休带看闲书,好不容易捱到四点钟,余声就早早出发去驾校了。
  四点到五点,是考科目二的同志们最后冲刺的时间,五点后的沿途,就是余声他们练习的时间。出了崇州市区,车子跑到了县道上来,张教练就安排两个应考科目三的轮流掌舵了。地方志办公室的老师兄这次也去考科目二,一路上就不停地和余声插科打诨。
  晚饭的时候,老师兄竟然神奇地掏了一瓶酒出来。但他要适应训练科目二,一滴都不能喝,那就只有请余声象征性举杯,陪教练喝酒。张教练也不嫌弃没有酒知己,一个人慢慢就把那瓶酒干掉了,余声可能就分了1两都不到。当然,余声也不敢多喝,毕竟明天还有路考呢。
  周四的路考还是比较幸运的,抽到的是一条路直车稀红灯少的海防公路。这条路怎么考过去,张教练有绝招,他让余声重点做到两点就行,一是起步后半分钟把速度提到60码以上,二是找机会打灯超一下车。这两个做得干脆利落了,考官就会满意放行让你靠边停车了。
  余声依计而行,起步了就迅速提速挂到四档,刚好有辆电瓶车在前面靠边开,对向没有来车,中间没有实线,麻溜地打了灯、鸣了笛,行云流水地完成了超车流程。再规范开过一个平交路口,果然考官就让他靠边停车了。换回到教练车上,张教练笑脸相迎,余声就知道八成是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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