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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走开!走开!”
医院楼道里鸡飞狗跳般,就像在打仗。
楼道里迎面走来三个人,两个特务一左一右呵斥着楼道里随处走动的病人,后面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穿着灰色中山装的青年人,不发一语,他的脸色很平和,看起来十分仁和。待得三人走过,楼道里被俘的共产党人窃窃私语起来。
“辣手书生来了,这前脚把人刚救活,后脚就跟上来审了,他妈的,真就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
楼道尽头,一间病房外,有两名特务持枪站岗,见三人来到,两人立刻敬礼,病房内还有两名特务在监视,听到门外声音,立即打开房门,门外四名特务依次让开道路,身着中山装的男子直直走进病房内,两名特务近前低语汇报情况,听罢,挥了挥手,屋内的两名特务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看起来,这青年人并不着急着审问严冬,关上门后,他安静地坐在了严冬病床对面的靠背凳上。
严冬在苏醒过来后,病床就被特务给专门调高了,使得他的上半身被病床高高的顶了起来,想睡也睡不成,他一直在假寐。
直到青年人坐在他对面后,屋内只剩他们两人,严冬睁开了眼睛。看到严冬醒来,对面的青年人爽朗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介绍一下,二处,陈恭澍。”严冬此时有点虚弱,但他同样笑着回应道:“真看得起我,军统四大金刚都来了一位,辣手书生的称号在下早就久仰大名了,今天总算能亲眼见识阁下的手段。”
陈恭澍客气的说:“严兄,我奉戴老板之命前来,也是身不由己。你我本来是一家兄弟,一起刚打跑了日本人。奈何老头子要分家,这么大个中国,都容不下你们,兄弟我也只能奉命办事。”
其实严冬一见到陈恭澍,心里就咯噔一下,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只是表面看起来依旧毫不在乎。他对军统的人内心充满了厌恶,以前共同抗日时还可以互相帮帮忙,毕竟民族利益要高于党派之争。但现在的情况早已经发生变化,国共双方的军队已经在全国各个战场上进入全面对抗,他们已经彻底成了敌人。
在他多年的革命生涯中,他对军统的手段可谓知根知底,只要被审的还是个活人,就没有这些人问不出的,军统的审讯室向来是活的进来,死的出去。他对于自己能不能扛住接下来的审问,内心也有些无力。
“你们还是用最稳妥的办法,来检验我的意志是否足够坚强吧。恐怕你们要采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严冬斩钉截铁地说。
陈恭澍合上眼睛不说话了,显然,严冬的话说中了他。
严冬默不作声的等待着。
陈恭澍终于睁开眼睛:“严冬,我有两点忠告:第一,此案关系重大,一旦开审,你会生不如死;第二,不论审问结果如何,到时候你都会像水汽一样蒸发,天上地下,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救你,你明白吗?”
“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