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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春不晚,我便到了真江南。
“小姐,这苏州还真是热闹,都临近傍晚了,街上的行人还是这般穿梭不息。”紫菁很是兴奋道。
“那是自然,毕竟是江南富庶之地嘛,自然是要热闹一些。”苏荟菱微笑道。
“哇……小姐,那边好像有杂耍团在表演呢,好多人啊!我们也去看一看吧?”紫菁抬手指向前方说道。
只见苏荟菱,手指朝天指了指,说道:“菁菁,你看天色将晚,我们又是初到此地,还是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再说吧。”
“好吧,小姐!”显得一脸委屈的紫菁道。
话音刚落,只见她又抬手指向了左前方,说道:“小姐你看那边有一家客栈,我们过去看看吧。”
闻言,苏荟菱朝她点了点头,两人便朝客栈走了过去。
只见客栈门头上写着,临江客栈四个大字。
当两人来到了门口,里面却已是人满为患,坐无虚席。
本想调头就走,此时伙计却是殷勤的迎了上来。
对着两位少女躬身吆喝道:“两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见人都问到脸上来了,也不好就此离去。只听得苏荟菱,语气温婉道:“小二哥,请问还有好一点的客房么?”
声音是那般的清脆,令小二心头,登时便乐开了花,都不曾去里面询问,便道:“有呢,两位客官请随我来。”
两人随小二走了进来,顿时便吸引了厅堂内大部分人的目光。
“哇,好标志的小妮子!”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竟会有这般俊俏的身姿!”
“唉,只可惜,却是蒙上了面纱。”
一时间,客栈内议论纷纷,各种声音接踵而至。
随着几人来到柜台前,只听小二高声道:“掌柜的,客人住店。”
此时,紫菁走上前去,看向柜台里的人,说道:“掌柜的,我们要一间好一点的客房,顺便再来几个你店里的特色菜,一会直接送到房间里面去。”
但见那掌柜都不曾抬头,毫不在意道:“本店的上房是没有了,差一点的倒是还有一间。”
说罢,缓缓的抬头,看向了柜台外面说话的人。只见两位少女,身姿卓然,亭亭玉立,登时只觉得眼前一亮。
便是朝两人咽了咽口水,连忙转变了口吻,媚笑道:“其实我刚才说的差一点的客房也是很不错的,两位客官,您……”
只听得那掌柜的话未说完,此时柜台斜对面,靠角落里,一位膀大腰圆,满脸胡渣的大汉,高声道:“两位小娘子,爷几个倒是有一间上房,不如便让给你二人吧!我兄弟三人,定会好好伺候两位小娘子的!你们二人觉得意下如何啊?”
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只听得客栈内,浪笑声响彻而起。
此时,厅中竟是有人高声附和道:“是啊,我看两位小娘子,不如便从了那“江东三煞”吧,也免得那掌柜为难了。”
闻言,掌柜的瞬间脸色大变,更是莫谈接话了,便是连眼都不敢看向角落那边。
苏荟菱看着掌柜的,突然那般紧张的神情,又听闻了那些起哄之人,道出了那几人的大名。深知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了,一时间,竟是不知要如何作答。
原来靠角落里的那几名大汉,便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江东三煞”。因三人常年在江浙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令人谈之色变,故江湖人称“江东三煞”。
老大名叫熊大,绰号‘天煞’,善使一柄鬼头大刀,刀身虽是笨重,却能斩金切玉。
老二名叫熊二,绰号‘地煞’,善使一双盾牌,攻守兼备,两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老三唤作严三,因其骨瘦如柴,相貌甚是恶心,又喜好吓人,故人送绰号‘鬼煞’。使得一套乱七八糟的掌法,只道是自己所创,美其名曰‘阴风掌’。
每每伤人,皆是阴笑道:“中了你三爷的‘阴风掌’,已是时日无多,还是尽快去安排后事吧。”
中者似有一股阴风入体,无不心惊胆颤,唯有那些功力深厚者,方知其掌力根本没有什么劲道,不过是用来吓吓人而已。
紫菁听来,却是忍不了这般戏言。转过身,就要上前与那几人动手,她才不管什么“江东三煞”呢,她的职责便是保护自家小姐。竟是有人当众调戏自家小姐,这让她如何能忍。
见此,苏荟菱急忙抬手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
此刻心里免不了着实有些担心,且不说紫菁能否敌的过那几个恶人,便是她能,自己却也不想在这里生出什么事端。可眼下,又没有更好的应对法子,一时间也是两难。
就在她苦思冥想,众人跟着起哄之际,忽然一道白光,朝适才附和的那汉子飞射而来。
只见那汉子伸手指向门口处,嘴里支支吾吾道:“你,你……”便倒地不起,顷刻间已然没了气息。
此时,突然有人惊呼道:“杀人了,杀人了……”
客栈里很多人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气氛却是瞬间紧张了起来。
此时目光聚集,看向了那倒地的汉子,只见一柄小飞刀正中其额头,众人皆是心头一哆嗦,看着那汉子瞪大的双眼,无不是背脊发凉。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这才顺着汉子的手朝门口看了去。
但见一位,身着一袭青衣的少年,手握长剑,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瞧着冷气逼人,此刻正立于门口正中央。
身旁站着一位面容俊秀的年轻公子,手持一柄折扇,身着一袭墨灰色锦衣,玉冠束发,瞧着颇为贵气。
此时正盯着角落里的“江东三煞”,脸上很是从容的笑道:“适才,可是你三人说要伺候这两位小娘子的?”
“小生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小生身旁的这位小爷,先好好的伺候你们一番。继而再看是否还要继续伺候两位小娘子,不知三位,觉得小生的提议如何啊?”
闻言,三人朝两位少年打量了起来,一时间也不见作声。只是瞧此二人身着不凡,那说话的锦衣男子一脸的云淡风轻,更是丝毫不曾将他三人看在眼里。
又瞥了一眼那倒地的汉子,也不知,那飞刀是不是这两人掷来的。如此这般身手,心里却是有些余悸,又碍于面子,也不好就此低头。
只见那满脸胡渣的大汉,朝门口的两人,笑呵呵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过问我们“江东三煞”的事?”
“念你二人年少无知,还不就此快快离去。”
“原来你三人便是那名震江浙的“江东三煞”啊?怪不得!”锦衣男子故作惊讶道:“小生久仰大名!”
三人听来一头雾水,竟是不明那锦衣男子是为何意。
那瘦子以为是两人听了他们的大名,有些心虚了,便起身自顾自得道:“既已知我几人之名,可还敢让你身旁那小子来伺候爷几个啊?”
“小生看这位‘不怎么好看的大爷’只怕是误会了,我身旁的这位少年,可是对几位仰慕已久啊!今日难得被他撞见,只怕是非要好好伺候几位一番才好啊!”
“是吗?”瘦子仍是不明其意,看了看一旁的青衣少年,继而看向了锦衣男子道:“那麻烦你转告他,爷几个不消他伺候了。瞧着你小子,倒还算顺眼,今日姑且先饶过了你二人,就此离去吧。”
锦衣男子却道:“小生倒是无所谓啊,只怕我身旁这少年不从啊。”
“为何?”只听得那瘦子,微微有些不耐烦道
“小生适才不就说了吗,他对您几位仰慕已久,又怎肯就此离去了!”
此时瘦子略显气恼道:“怎会有……”
只听得瘦子话未说完,却见那满脸胡渣的大汉,沉声道:“老三,别在这丢人现眼了,那小子在戏耍你呢。”
此言一出,客栈内登时一阵哄笑,就连盛怒之下的紫菁,也是附和着笑了起来。
苏荟菱却是好奇的盯着那两位少年。
见众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瘦子,突然高声道:“找死啊,都给爷闭嘴。”只听得,厅堂内登时鸦雀无声,见人都止住了笑声,这才看向门口的两人,厉声道:“小子,爷看你们两个是活腻了吧?”
锦衣男子却是不屑一笑道:“这位丑大爷只怕是说反了吧,你看我二人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怎么就活腻了呢?倒是您几位,怕不是已经土都埋到腰了吧!”锦衣男子虽是依旧满面笑容,语气却是阴冷了几分。
瘦子闻听,瞬间恼羞成怒,再欲开口之际,却被那满脸胡渣大汉,再次给喝住了。
两位大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还对二人有所顾忌,这会气急败坏,如何还能顾得了那么许多。
纷纷起身道:“老三,还跟这小子废什么话,先料理了这两个臭小子,再去伺候那两位小娘子。”
说罢,也不废话,三人拿上家伙,便大踏步朝门口的两人而去。
见此,青衣少年未有丝毫迟疑。只见他身法迅捷,拔剑便朝那走在最前端的满脸胡渣大汉的面门刺去。
胡渣大汉见那少年来势汹汹,片刻间,剑锋已逼近面门,却是来不及思索,顺势提刀格挡。
只听铮的一声,刀剑相撞,嗡嗡作响,震声未绝,那胡渣大汉已然被震退丈余,身后的桌椅也被其撞的粉碎。
不待他身后的两人回过神来,少年一个箭步,剑锋倾斜朝那瘦子的肩膀劈去。
被适才的一击所震惊的瘦子,此时尚呆愣在原地,还不曾回过神。
少年的剑却已是朝他而至。见此,中等汉子急忙将其往身后拽,大喝道:“老三!”抬盾挡下了少年的剑锋,脚下一记右腿扫出。
少年闪身一跃,身子倒立而下,剑尖再次朝瘦子顶门而来,却是再次被那中等汉子使盾牌挡下。
见少年武功奇高,两人闪身腾挪,急忙与少年拉开距离。
少年聚内力于剑尖,朝两人而去,两人全力迎击,却是被震退四五步,只觉着气血翻涌。
此时,少年一记侧翻,凌空一脚朝那中等汉子劈来。少年来的太快,中等汉子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只觉得身子一震,双膝登时跪地。只见木板横飞,碎了一地,却不知那双腿可还能行走。
见势,少年左掌击出,迅猛打向那瘦子。掌风呼啸而至,瘦子却已是闪避不及,只得抬手硬接,只听得咔嚓一声,口吐鲜血,连退十来步,方才稳住身形,想那臂膀也已然骨折了吧。
众人看着这一切,皆是目瞪口呆。试问那“江东三煞”,虽然在江湖上恶名昭彰,武功却是不弱,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不曾想才仅仅数招,三人便已败下阵来,那青衣少年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此刻,三人皆已是面露惧色,满脸胡渣大汉,心道:“眼前这青衣少年武功奇高,绝非我兄弟三人能敌。且这青衣少年,瞧着倒像是那锦衣男子的下属,那锦衣男子岂非还要了得!”
想到此节,只觉得冷汗直流,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眼下这情形,只好先认怂脱身,方才是上策。
只见他朝两位少年躬身,拱手道:“在下姓熊名大,江湖人称天煞。”指向那中等汉子:“他唤熊二,人称地煞。”指向那瘦子:“他唤严三,人称鬼煞。”
“我兄弟三人,江湖人称“江东三煞”。今日实乃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这两位公子,还望两位公子恕罪。”
“适才我三人说要好好伺候那两位小娘子,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这位青衣少侠武功盖世,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等一马,我兄弟三人定当感激不尽。”
锦衣男子自是明白他的想法,只是瞪了瞪他几人一眼,倒也未有作声。便是径直朝柜台前的两位少女走了过去,看向蒙着面纱的苏荟菱,微笑道:“不知这位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