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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此时已摆满齐色的花篮,每个花篮都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送花人和花娘子的名字。
老鸨坐在台下,挨着账房先生,看着先生写了密密麻麻的蚂蚁字。
这群蚂蚁在白纸上爬来爬去,最终找到了他们的蚁后。
老鸨看着先生刚写的牌子,不识字的她,开卷也没及格的可能,她也只能和众人一样等待主持人公布答案。
主持人:“根据各位客官给花娘子上的花篮,来看看最终是哪位花娘子夺冠...”
主持人手里拿着夺冠花娘子名字的牌子,比赛结果即将揭晓。
“老大,我去看看那小子磨磨蹭蹭在干嘛。”
“去吧,小心点。”
张捕头那边没有被热闹带跑,他们的注意力在保护字画的完整。
以及对狱卒的羡慕、嫉妒和恨。
张捕头也明白这一点。
于是,在王捕快提出要去“捉奸”之时,他欣然同意。
王捕快得到授意立马飞奔向楼梯方向,上楼都是拉开步子,两阶两阶的跨上去。
“轰。”
捕快们的目光从舞台转向了王捕快,恨不得用目光推动王捕快到达目的地。
没想到就在王捕快马上要到二楼之时,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这下,没人在意公布的结果了。
所有人都齐齐向楼上望去。
“你们俩留下继续看字画,你们疏散人群,其他人跟我上楼看看怎么回事。”
张捕头反应迅速,排兵布阵一番,才上楼察看。
“捕头。”
“怎么回事?”
王捕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等看见张捕头上楼,他才缓过来一些。
张捕头看看地上坐着的王捕快,伸手把他拉起来,并询问事情的经过。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工夫,狱卒狼狈地跑向他们。
“那个江荷就是杀孟中楼的凶手,剖尸体案也是她干的。”
狱卒衣服像被什么烧了,身上还有伤。
他跑到张捕头身边急切地交代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完全没有废话。
“她人呢?”
“我本来要抓她,不知道她哪来的黑火药,我差点也出不来了。”
“她还在里面吗?”
“是,不过可能被炸死了。”
张捕头等人被狱卒的话一惊,继续询问详情。
两人一问一答间,那声巨响和狱卒身上的异常也解释清楚了。
“老大,火势已经扑灭了,死了两个人。”
“都是烧死的吗?”
“不是,是隔壁正在办事,听到这边的动静,男的吓得马上风死了。”
两人在说话,其他捕快已经把火灭了,同时发现了尸体。
除了狱卒嘴里的“江荷”的尸体,捕快们在隔壁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若不是隔壁女人的尖叫,他们也并没有机会发现男子的尸体。
女人衣着单薄,看起来只有贴身的肚兜,下身没看清,因为她披了一件长外衣。
扭扭捏捏地向外走撞上了捕快们,手帕捂脸,发出凄厉的哭声。
捕快让开路,这时候没有什么心思想其他的,只是稍微瞥了瞥女人跑远的倩影。
等女人走后,他们才发现屋里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那个地方倔强地站立着。
叫了几声见那人没吱声,走近一摸,原来身子已经凉了。
“小王,你去叫郑仵作赶过来。”
“小赵,你让老鸨过来。”
“是。”
“是。”
张捕头不慌不忙,交代完工作,守着捕快从“火场”救出来的两具尸体。
“老板娘你来认一认这两具尸身。”
“是官爷。”
“马上风这个是常客,我们都叫他皮四,他经常和孟中楼一起。这个脸烧毁了,不过穿戴倒像是江荷。”
“认清楚一点。”
“是她是她,她手上戴的那个是她娘留的遗物。”
老鸨很快来到二楼,两具尸体只是简单放在走廊没有任何掩盖,二楼的人则都赶下楼去了。
老鸨对马上风这个毛病再熟悉不过,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回,她自然是不慌张的。
反倒是另一具女尸让她有一点害怕,脸上血肉模糊带着烧焦后的黑腐肉,她边看边反胃。
不过还是从女尸身上的其他东西辨别出了死者。
“你来啦。”
“我先看尸体,你做记录。”
“男尸,身体无外伤,阳具红肿,推测为马上风。”
“女尸,身体不同程度烧伤,脸部较严重,无挣扎痕迹,瞬间死亡。”
“死亡现场在哪儿?”
张捕头的救星郑仵作很快来了,他招呼对方过去。
郑仵作没有废话,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简单判断了两具尸体的死亡原因,郑仵作替两具尸体找了床单盖上。
有了判断后,便让要去现场。
“老鸨这是谁的房间。”
“这个是江荷的,她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她隔壁这个是小兰。”
“她人呢?”
“好一会儿没看见她了,可能吓坏了躲哪里哭,我派人给你找找。”
张捕头让人将郑仵作带到死亡现场内,自己则去向老鸨打听房间的主人和现场的目击者。
“你们刚刚发现皮四的时候她在吗?”
“好像看见了,她掩面哭泣,可能真的吓着了。”
“那算了,先看现场吧。”
张捕头又转头向其他捕快询问,觉得这个小兰暂时没有嫌疑,所以没有去计较这个消失的女人。
“你们都下楼去,有事再叫你们。”
“好。”
除了衙门的人,其他人都被张捕头赶走了。
“先看着火的房间。”
“是黑火药。”
“着火点在房间内靠近桌子的地方,这边桌椅都倒了,应该是被黑火药炸开的。”
张捕头跟随郑仵作的步伐,在门口听着郑仵作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
“你说说当时的情景。”
张捕头把狱卒叫到江荷的房间门口,向他询问事发的情况。
“我跟江荷姑娘在房间里,威逼利诱让她说出了杀人的事实,我正要带她回衙门,她说要带几件衣物,我就在一边等着。”
“不知她从床上什么地方拿了一包黑火药出来跟我对峙,让我放她走,我去抢,她就点了火,火一着我就被弹开了。”
张捕头点点头,翻开札记,记下了凶器黑火药,把江荷的名字和孟中楼写在一块。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可以了,尸体带回去,我仔细再验一验。”
郑仵作从小兰的房间又回到江荷屋门口,和正在聊天的张捕头摆摆手,表示自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