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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在门口停下蹄子,人潮和礼物都涌向了寻卉楼。
寻卉楼内张灯结彩,各种名人字画悬挂其中,比平日更加热闹。
有为了花娘子比赛来给自己喜欢的参赛者加油助威的,当然也有为了欣赏文人字画的。
和这些人、环境格格不入的,则是衙门派来保护名人字画的捕快们。
“这不是那谁嘛。”
“嘘,小点儿声。”
“他们是来寻开心的,我们是来干活的。”
“唉,只能看不能摸。”
“专心一点,我们是来保护字画的。”
王捕快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还沉浸在看到各种大人物的惊讶当中。
赵捕头看见张捕头往这边过来了,于是他小声提醒王捕快,省的大家一起挨骂。
“咱没那小子的命,你瞧他那样。”
可是王捕快完全没有听懂对方的暗示,还把目光转移到了假装嫖客的狱卒身上。
恨不得魂穿到狱卒身上,那样他这个小光棍就能第一次搂到姑娘的腰了。
他俩都没什么经验,一个看看就心痒痒,一个摸到了但是身体麻麻的。
关于男女之事,都只是在他们的想象里。
“你啊,平时都跟着我办案,大家都认识你们了,不适合做卧底。”
不过很快他就被张捕头打断了念想。
“老大。”
王捕快闭上了嘴,但眼睛还是被不远处的两个人吸引着。
他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脸都快贴一起了,于是他向张捕头打小报告。
“别往他那儿看,要装不认识。”
“知道了。”
张捕头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两个人在低语,怕被人发现卧底的身份,于是再次提醒。
王捕快这时才无奈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主持人上台:“有请下一位花娘子。”
“她就是你要找的孟中楼的相好江荷。”
狱卒怀里的女人小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撅着嘴一副吃醋的样子。
江荷是孟中楼的相好,这是他刚刚从女人这里打听到的。
他了解到孟中楼来寻卉楼都是找这个叫江荷的女人作陪,孟中楼从前还在捕鱼的时候,每次卖了鱼都会来这里挥霍。
直到十七年前不能再捕鱼了之后,孟中楼来的次数才减少一些。
主持人:“请各位客官出价。”
“怎么没人举牌子。”
狱卒好奇怎么没人举牌子,前面几个花娘子论身段和样貌都不如这个江荷,就这样还有人争着举牌子差点打起来,怎么到她这里反倒冷清了。
“她最近脾气大的很,估计是天癸来了,昨天有客人不知道还被她抓破过脸,没人敢点她。”
“那我来试试她的身手。”
“我也要上台了,祝你好运吧。”
女人内心不爽,但看在刚刚收的银子,不好发作,只得找借口离开了。
主持人:“还有其他人吗?没有的话江荷就属于唯一举牌子的这位客官了。有请下一位花娘子。”
“去我房里吧。”
“好。”
江荷顺着唯一举着的牌子走到独自坐着的狱卒面前,看出了对方的不怀好意,并没有给出迟疑的时间。
“老大,你看他,你看他。”
“他搂着那小妮子走了。”
“他和我们一样只是在办公事。”
“他们上二楼了。”
“看不着了,也不知道他们上楼干嘛呢。”
“还能干嘛。”
王捕快本来已经背过身了,但是举牌子的过程太瞩目,他也不得不为其侧目。
又开始和张捕头发牢骚。
眼神跟着这对男女从舞台到楼梯,再到二楼,然后消失不见。
他也开始胡思乱想。
江荷回到自己的房间,观察完外面有没有人之后赶紧关上了房门。
“你别误会,我没想那事...我是想了,但我不是那种人。”
狱卒见状慌忙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出来了。”
江荷自顾自往屋里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暗示狱卒坐到自己身边。
“啊?你知道啦。”
“孟中楼他姐派你来的吧。”
“是是是,谁让他弟弟是个痴情郎。”
这时,狱卒才知道江荷误会他的身份了。
于是他也就将错就错,顺着对方的杆子爬了上来。
根据他打听到的八卦,孟中楼对江荷十分痴情,花了许多银子。
当然,这个痴情的前提是,忽略孟中楼是有老婆孩子的。
“痴情?他姐是这么形容他的?”
“我我我,我不清楚,就是他姐让我来看看你。”
狱卒更慌张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拆穿了。
不停强调自己只是来看她的。
他不知道,他所谓的看看她,在江荷这里意味着什么。
“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安葬了我父母,第二个男人打跑了欺负我的恶霸,第三个男人借钱给我做生意,第四个男人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第五个男人把我卖到青楼,第六个男人就是你说的这个痴情郎。你知不知道,这六个男人是一个人,而且我父母突然去世和恶霸都是他安排的,他装深情不过是因为一无所有只能欺负我了,就像他害死我父母一样。”
意味着要江荷给钱。
即使自从孟中楼死后孟的姐姐天天让人来找她要钱。
即使她在寻卉楼赚的钱大部分都给了孟中楼和他的伥鬼姐姐。
“对不起。”
“对不起谁?我还是我的父母?她和孟中楼狼狈为奸,把我害成这样,我以为孟中楼死了我就解脱了,没想到他姐还像恶鬼一样缠着我不放。”
“其实我是衙门的人,我是来查案的。”
狱卒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头低低的,似乎自己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孟中楼。
不好意思地承认自己卧底的身份,希望对方不要对自己生气。
“呵,还想扮成衙门的人来勒索我,花样真是越来越多了。”
江荷笑到直不起身子,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肚子。
“我真是衙门的,不信我带你下楼跟下面的捕快打个招呼,证明一下我的身份。”
“你说你是捕快是吗,那我认罪,是我杀了孟中楼,行了吧。”
“我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了,我情愿去死,也不想再被你们勒索了。”
“孟中楼真的是你杀的吗?”
狱卒懵了,他只是因为眼生才被张捕头派来打听消息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抓到凶手了。
他认真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再次向对方寻求答案。
“是。”
“你为什么杀了他之后,还要剖尸。”
得到肯定之后,狱卒表情严肃了起来。
开始询问关于案子的其他细节,以此确认眼身世凄惨的女子真的是那个剖尸案的凶手。
“我不仅要剖尸,我还要把他千刀万剐,掏出他的肠子,看看他的心肠怎么这么硬。”
江荷停止笑声,恶狠狠地盯着桌面,似乎眼前就躺着孟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