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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你确认收货,签收之后这边给您退款。”
“好了。”
半小时后。
“人呢?”
“客服?”
“在的。”
“怎么了亲亲”
“不是说确认收货就给退款吗?”
“打开的退不了呢亲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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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说不赔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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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样恶心人,骗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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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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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家在手机上发出诅咒的同时,
电脑屏幕这边的胖客服两眼一黑,良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应声倒地。
做生意还是诚信第一。
孟忠来猛然睁开眼,被薄墙之外父母的吵架声惊醒。
他起身边揉眼边下床,往自己身上一件件套衣服,习惯古代服装的穿法,是他习惯新生活的一部分。
毕竟他现在的灵魂困在这个叫孟忠来的人身体里。
“人家请你了嘛,你就过去啊。”
“少废话,给钱。”
“没有。”
“你不是刚接了周家的活计,前几天收的定金,那老婆子偷摸给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家里就这点钱了,你就非要给你亲兄弟送去?”
孟母推开房间门,风一吹孟忠来单薄的身躯就是一哆嗦。
换成原来的他,怕是来个八级台风也无法撼动他的身躯。
“楼儿,你陪你爹去叔叔家一趟。不然你爹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说着递给孟忠来一个钱袋。
孟忠来下意识躲开,但还是接触到了钱袋,一个激灵,他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
全都是是关于孟忠来的父亲孟中楼的。
孟母姜如玉不让他去宋家后,孟中楼把全家砸了个遍,桌椅板凳不提,孟母做工的针线工具也都给掰断了,赶不及给周家做衣服,被周家报复。
“我知道他会拆家。”
孟母赶紧捂住孟忠来的嘴。
孟忠来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次下来,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规律:
只要有人给他钱+提问,他就能够知道问题的答案,并马上脱口而出脑中的画面。
而家里人只当他是因为这次考试落榜心情烦躁才会口不择言。
没错,身体的主人孟忠来,是一个十九岁还没通过朝廷初级考试的书生。
不,明天就是他二十岁生辰了,所以准确地说他马上就是个二十岁的留级生了。
跟孟忠来情况完全相反的是他叔叔的儿子宋金来。
宋府乔迁新居,新漆的牌匾墨迹未干,新屋内早已摆了三十七桌酒席。
“等等。”
孟中楼多方打听终于找到自己弟弟搬的新家,见门口几人准备收拾东西往里走,忙叫住他们。
穷在闹巷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招工去后门,府里正缺杂役呢。”
工人们忙了半天正等着酒席结束去蹭酒喝,没想到来了两个落魄的男人正气喘吁吁地和他们打招呼。
来宋府赴宴的人这个时候都应该酒足饭饱了,所以领头的陈管家推测这两个人是来见工的。
在这个朝代里,士农工商的排序依然流行,除了王侯,普通人唯一晋升第一梯队的渠道就是朝廷的等级考试。
四个阶级里,唯一能招管家仆役的就是士大夫。
所以当宋金来一通过朝廷四级考试等候分配官职之际,宋关两家的亲戚就送来大量钱财巴结,他爹宋远金除了拿这些钱买大宅子之外,还第一时间贴告示招管家仆役类的工人。
等父子俩向陈管家解释清楚身份来意给了礼钱进入宋府之时,宾客早已坐满且杯盘狼藉。
他们只能在空桌坐下,最后一道菜也适时出现在他们眼前。
“吃好喝好,招待不周,我敬大家。”
宋远金带着儿子宋金来敬酒送客,陈管家偷偷对他们耳语几句。
“我想着这点小事不用劳烦你来一趟,谁知道你们还是来了,新来的不懂事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
宋远金走到第三十七桌,自从他被过继到宋家之后就没打算搭理孟家这些穷亲戚。
“应该的。”
孟中楼尴尬接受,畏畏缩缩地举杯。
“哥,忠来今年多大啦。”
宋远金放下杯子,并不打算和他碰杯。
“快二十了。”
“听说今年还是没考上。”
“是啊,还是金来有出息。”
“这点钱,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也用不着。”
“不用不用。”
“那给我大侄子吧,买点补脑子的,争取明年考过初级考试,别怪叔叔说话难听,你要是我儿子,我肯定早就气死了,也活不到今天。”
宋远金掂量了一下钱袋便嫌弃地退回,并借着酒意提高音量,朝其他起身准备离开的人说道。
说话间,母亲的钱袋又出现在孟忠来眼前。
“那倒是,你本来也活不到二十。”
孟忠来没反应过来,身子一僵“实话实说”的模式启动了。
孟忠来脑海里的宋远金比眼前年轻,病怏怏躺在床上,身边是同样年轻的婶婶关万水和她弟弟关宇静,气氛一时无语,宋远金还在可惜没留下一儿半女,便咽气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宋远金也没想到会得到对方的这种答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是指...”
因为钱袋还在孟忠来手里,所以他嘴上并没打算停(准备确认对方问题的具体侧重点再回答问题)下,却被自己父亲捂住了嘴。
别光捂嘴,倒是把钱袋拿开啊。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迁府也是我三十七岁寿宴,当然了,你爹去年四十也没钱办大寿,你当然不知道。”
听到宋远金的嘲讽,和其他看热闹的客人的表情,孟中楼的手从自己儿子嘴上迅速抽离。
木头人也有铁性的时候。
“这两件事无关,是你要问我,我只是照实说。”
在‘施法’被打断后,孟忠来迅速手一摊,钱袋磕到了桌面。
桌子又发出了一声哀嚎:我招谁惹谁了。
“哈哈哈。”
“那这么说,我17年前就已经死了?”
宋远金反倒笑了,把头转向了围在桌子边上不肯离去的众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
孟忠来挠头,起身假装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想要离开。
“没想到,你们老宋家养了个傻儿子,难怪你们一家没出息。”
“我可以和你打赌。”
“赌什么,你们家除了那间破房子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我过了今夜就二十了,那就赌谁能活过二十岁,谁赢了房子就归对方。”
“好。”
“哈哈哈哈哈。”
这下不止宋家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