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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周围的其他人中也有不少倒霉蛋被落石的所波及,尽管幸存了下来,
但一个个也是筋断骨折,头破血流,哭爹喊娘的叫着哭着。
就在这只车队被这些落石和滚木分成前后两截,首尾不得相连的时候。
在车队的另外一侧的丛林和灌木林里面突然钻出来数不尽的人影。
这些人一个个的穿着样式各异的手工兽皮甲胄,脸上也挂着凶狠狰狞的表情,并举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朝着因为突变而有些混乱的车队冲去。
尽管没有“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这类的经典台词。
但是还是能从外观上能看出是这些人是在各种古装电影、影视剧里面出线的经典龙套角色—山贼!
不同于衣着武器方面的混乱,这些山贼的动作却要比同行要专业和彪悍多了。
一个个步伐灵活,走位风骚的利落挥舞着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对着这些面对偷袭,已经乱成一团的清兵身上上下招呼着。
其中,冲的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不该在这个时代存在的防弹背心的男人。
披头散发的,身形十分的高大,乍一看大概有个八尺左右(一米八),背后还披着一套赤色的披风。
不过最显眼的就是他脸上带着的那副青铜鬼面半截面具,和手中的那把,在挥舞之间,带起呼呼的风声的两米大枪。
只见这山贼裸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里面满是杀气,要是现在在军队中央的兆辉留意到的话,一定能看出来这是一双漠视生命的眼睛,只有军队里面厮杀了几十年,最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老兵才会拥有。
配合着脸上的鬼面面具看的十分的渗人。
光是远远的看着就觉得一股煞气铺面而来,一靠近周围就好似走入了一头猛虎的视野范围一般。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冰冷的煞气所笼罩。
即使仅仅是被撇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全身骨头一酥,脑子一麻,像是被狮子含在嘴边的羚羊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不由自主的,全身的力道就软了好几份。
只见他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二话没说,就举起手中的大枪狠狠一抖,尖细的枪尖卷动着猩红的红缨,如同一根旋转的凿子一般狠狠刺在周围被他气势夺取心神的绿营辅兵的甲衣上。
得益于火器的发展,重型铠甲变得不堪一击。
于是从元代开始,出现了布料为主的布面甲,内衬铁片、铜钉。
也就是后来的棉甲。
在清朝,以骑射为主的攻击方式,这种轻便的棉甲对火器和锐器的出色的防御能力,更是成为当时军队的主流装备。
可是这一次,这些棉甲并没有展现出面对锐器那出色防刺能力!
只见枪尖微微转动,但却如有实质的挤开无形的空气。
轻易撕裂靠前的清兵的棉甲,利落转动的攮进了皮肉,穿透胸腔、捅进心脏。
一瞬间,无数的血液就沿着这把纯钢枪头的血槽喷涌而出。
还没等这名被刺中的清兵倒下,枪尖再次用力一推,带着宛如推土机一般的力道干净利落的穿透胸腔和背部肌肉群,推动那如同破布袋一样的身体向后倒退直到捅进了另外一个士卒的胸膛之中!
看着面前的两个被串成血葫芦的清兵,张磐面具下的脸庞没有一丝动容。
即使在主神空间摆烂了很多年,但作为轮回者,杀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简直像是呼吸一样太简单。至少眼前的羔羊可要比残骸世界的怪物们好对付多了。
手腕微转,原本被肌肉卡紧的枪身便丝滑无比的抽出,收枪之余,枪尖向右一个横扫,划出一道带着血雾的清冷寒光,顺手切断两个冲上来的清卒的喉咙。
同时张磐脚下步伐不停,握枪的手臂再次一抖,一改之前的大开大合,动作和攻势便铁青色的钢枪枪尖微微闪烁挑动,宛如一头嗜血怪兽的爪牙一般,精致的撕咬着面前的敌人。
尽管只有一人,面对面前人数是自己几十倍的清兵,愣是被他杀出了虎入羊群一般的气势。
没办法,虽然在他这些日子的调教下,手底下的这批马仔基本上都可以算得上刀剑舔血的悍匪。
但真正意义上,这打正规军还是第一次。
刚开始还能凭借一时的悍勇和气势压倒对方,要是久战,估计就有问题了。
所以张磐必须先帮他们打开局面,并鼓励士气。
不过七八个呼吸,倒在张磐身边的清兵已经超过两位数了,但这些家伙像是白死一样,一点都没挡住张磐一步,很快这个杀人如麻的前轮回者便单枪匹马就杀到车队的中央。
看到这贼首如此神勇。
在车队中央的兆辉也微微眯了眯眼睛。
心中暗赞好一个壮士,只可惜有眼无珠,居然敢来找自己的茬。
只见兆辉看也没看倒在张磐身后的那些清兵。这些人基本上附近的州府派过来给车队帮忙的,像是这样的杂兵他根本不在意。
只见他轻轻的拔出腰间长刀,心有成竹,气定神闲的开始指挥自己的自己精兵强将开始反击。
作为在南疆战功彪炳的兆辉,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己的手下,他都有着极强的自信,这群山沟沟里面的泥腿子又怎么可能是这些跟随自己在南疆战场上厮杀多年的老兵的对手。
接下来的的对决也的确正如兆辉所料,他手底下的清军虽然一开始被偷袭的有些混乱,但很快在他和副官的指挥下稳住了阵脚,并开始组织起了抵抗。
很快两百多亲兵左右在副将的带领下,朝着左侧上坡上爬去,准备先解决掉那些不断丢着石头和木头的贼寇。
另外两百人在兆辉的指挥下,朝着这群从丛林之中冲出来的山贼冲去,但很可惜,兆辉自信自己士兵的能力,但是却也低估了自己的对手。
只见为首的张磐发出了一声悠扬的长啸,这五百多从丛林冲出来,原本还各自为战的山贼,立马从散兵游勇变成了一只只三三成阵,一个提着长刀,一个提着长矛,一个端着盾牌的小队伍。
小队内部三人之间配合无间,而小队和小队之间相互协调,灵活自如的压着数倍于自己的士兵包围了过去,一点一点的缓解了这些精锐的清兵的冲击,并开始不断的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
或捅或劈砍的击杀着站在外围的士兵,没一会就有几十个清军倒在这些山贼的刀枪之下。
尤其是那个带着鬼面青铜面具的身先士卒的带领之下,一个个的士气如虹,一点都不怕死,嗷嗷叫的。
一点都不像是是兆辉往日见到的那些卑躬屈膝的软骨头汉人。
模样简直比自己在遇到南疆的叛贼还要凶猛。
战局的不利,让兆辉心里也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只见他阴沉着脸看向一侧的山坡上。
自己的副官带人上去了以后,虽然从山坡上投下来的石块和滚木少了很多,但是到现在依然没有停下过。零零散散的,虽然后来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是却给清兵带来了很重的心理压力,十分影响士气。
只怕哪里的情况也不太好!
多年的战场经验告诉兆辉告诉自己现在要是不做一些什么的话,只怕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马就要被这群穷凶极恶的山贼给杀光了。
只见他一把拔出自己手里的马刀,亲自带着身边的几十个装备精良的骑兵。
主动的朝着那个带着面具的贼首冲去。
尽管这处狭窄崎岖的山道并不适合骑兵冲阵。
但是周围的这些骑兵都是兆丰的亲兵,从小养到大的家生子,跟着兆丰大大小小征战多年的活下来的百战精锐。
彼此之间的默契基本上是在一场场惨烈的厮杀构建的。
每一个披上了两层棉甲,跟着自己冲锋陷阵无数次,什么阵仗没见过。
所以兆辉自信在自己的带领之下,一定能干掉这群山贼,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兆辉亲自带领的几十个骑兵绕过前方的步卒。
快速逼近了这些山贼的侧翼,就在兆辉挥舞着马刀准备冲上去的时候。
那个领头的山贼头子也似乎发现了兆丰,只见他抡着着手中大枪敲碎了一个清兵的脑壳同时十分精准的切开一个从边上扑上来的清兵的喉咙。
微微退了两步,让开对方颈动脉喷射出来的血液以后,顺便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了几组三人山贼小队的后面。
将手中的大枪杵在左手上,然后空出来的右手往身后的斗篷一捞。
就掏出一根黑黢黢的短棍子指着这支从侧翼冲过来的骑兵,兆丰微微歪着脑袋,还没看清楚着棍子是什么的时候。
只见这根棍子的顶端突然冒出一团火光,伴随着几声如同炒豆子一般的声音,兆丰只觉得胸口的护心镜如同收到了攻城锤撞击一般,巨大的势能径直的将他的身体带落马背!
同时一股浓烈的铁腥味从口中和鼻腔之中涌了出来,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