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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下,一股湿润和温暖的清风缓缓的从东南方吹来,同时带来的还有浓郁的水汽和生机。
尽管已经是八月,时节上算是夏季时节。
但是对于地处于西北边陲的宁夏府边区大地而言,这里的气候还如同春季一般的温暖。
再加上今年的降雨颇为丰富,所以从关中到甘肃,再到凉州府以及更北方的大草原,遍地的水草都颇为丰富。
通往北方的官道上和道路两侧都长满了各种鲜嫩细密的嫩芽和野花。
俨然一派生机勃勃,只是这番美景没一会就被一只从西北方向赶过来的队伍践踏的干干净净。
只留下满地狼籍的地面和卷起的灰尘。
这支队伍的人数众多,大概将近有一千多号人。
其中有一大半是一些骑马披盔的士卒。
看他们的模样颇为精悍,一个个穿着着一身清朝军营特有的一层棉甲,并带着扎着红缨盔枪的兜氂。
一个个纵马扬鞭,趾高气昂,就好像是刚刚在战场上打了胜仗一样的骄兵悍将。
而剩下的另外一半则更像是普通的仆从和辅兵。
基本上没有着甲,也没有骑马,幼走在官道上,押运着一个个装载着各种奇珍异宝、香料贡品的马缓缓朝着东边走着。
而在这只车队在最中央,还有一座十分华丽的马车。
周围被几十个装备精良的旗人武官牢牢的护在中央,就像是在保护什么很重要的宝物一样。
两个跟在这辆马车最后面的绿营武官闲着无事,策马相近,互相小声的交谈着。
刚开始,话题还挺正常,只是在互相炫耀、攀比着自己在上次的大战中砍下了多少个叛军的头颅,冲锋陷阵受了多少伤,立下了多少战功。
可毕竟是男人嘛、平时吹牛打屁说的最多的就是女人了。
尤其是这些军中多年的丘八,好几年没见过女人,聊了没一会,这二人的话题就莫名其妙的歪楼了,就很自然开始说起了荤话。
开始讨论着京城里面八大胡同里面哪个老相好、姐儿的活好了,腰细,腿长、脸蛋漂亮了。
正所谓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光是过过嘴硬,二人说的也越发的热烈。
“要我说啊,要说尤物,还是马车上的这位主儿勾人!”
或许是说的有些嗨了,一个武官一脸嘚瑟的开始把话茬转到了自己一行人一直保护的这位天山脚下南疆部族公主了。
边上的哪位武官眼睛一亮,他也曾听过这位公主的艳名,但是对方基本上从来没有离开过马车,所以他也从未见到过。
当即摆出一副尊崇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哟,大哥您见过!”
听着他的恭维,左边的那个武官也是一脸得意的说道。
“当日,攻入天山的时候,我正跟着兆辉将军后面捡功劳,...呸呸,是身旁护卫,曾经有幸见到过这位小主。
诶呦喂!
那叫一个肤若凝脂,口含朱丹,国色天香啊!
那那脸蛋,那身段,可比胡同里面的姐儿带劲儿多了。
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冷冷的,凉凉的,可偏偏像是两个钩子一样勾人!
只是瞟我一眼,当时我全身的骨头就酥了,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二人的话题越说越露骨,声音也越来越大?
尤其左边那个微矮的武官一脸猪哥模样的意淫道:
“世上真有如此妙人,要是能够一亲芳泽,就算是让我折寿十年,老子也乐意啊!”
边上的那个武官闻言确实一脸嘲笑道:“你这个奴才也配?
这位小主儿将来可是要进紫禁城做贵人,给咱万岁爷当娘娘的....。”
悄悄话还没说完,二人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雄厚的声音。
“既然知道那是万岁爷的女人,你们两个腌臜奴才能评头论足的吗!”
闻言,这两个原本还满是淫荡的表情的武官立马一惊,纷纷一缩脑袋,像是两只鸵鸟一样战战兢兢的转过脑袋。
便看到一个面色粗野,满脸络腮胡子的怒目而视。
正是负责带领这只车队入京面圣的兆辉将军。
当即就吓得二人一把掉下马背,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脑袋如同捣蒜一样磕着,呼天抢地的求饶“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这动静惹的周围车马队的人纷纷侧目而视。
而兆辉也狠狠的甩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了一下,力道用的很阴毒,鞭子干脆的劈开厚实的衣服,在二人的背上个留下两道血印子,两个如鹌鹑一样的东西却连躲都不敢躲。
“两个狗东西,连降三级,下去再领五十军棍,再敢口不择言,老子砍了你们,干净给老子滚下去!”
二人闻言老脸纷纷一苦,得,连降三级,算是一下被撸到头了了,这些年在军中的打拼算是全都打了水漂。
而且那五十军棍打完,他们两个只怕是不死也残。
不过他们两个也不敢反驳,像他们这些绿营出生的汉人将官在军中从来都被旗人看不上。
排挤,欺压都是家常小菜。
今天更是被兆辉抓了小辫子,就算是直接砍了他们也不敢说话,只能苦着脸乖乖磕头谢恩!
兆辉撇过脸,没再理会这两个奴才。
将自己目光重新转到了面前颇为华丽的马车之中。
回想起初次见到这位南疆公主的情景,那双铜铃大眼之中也不由的露出几分灼热。
尽管口上不说,但是面对这样的尤物,兆辉心里自然也是十分心动的。
但是他很清楚这女人他是连一根手指都不能碰的。
而且一路上,他还要供着她,捧着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尽管他骁勇善战,在天山南疆一代战功彪炳。
但是兆辉很清楚,带兵打仗,尤其是能打胜仗的将领哪有不被人嫉恨和忌惮的。
所以万岁爷的信任和器重就很重要了。
虽然尽管只有寥寥数面。但是兆辉还是能够看出,现在的这位万岁爷和他那个勤奋,更爱国事的老爹雍正不同。
这是一位爱玩,也爱热闹,而且非常喜好美色的主子。
只要自己把这个绝色的南疆公主全须全尾的献上,将来定能圣眷兴隆!
怀着这样的心思,兆辉一直对这位未来的嫔妃很克制也很礼重!
到了未时,虽然距离黄昏还有好一会儿,但是车队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没办法,相比较之前的平坦、宽敞的管道。
车队此刻走到的这节儿山路就显得有些狭窄了。
没办法,这里一截官道靠近六盘山,原本就是由一小截、一小截山路连着修出来的。
两侧都是一片起起伏伏的丘陵和山壁。
路不好走不说,而且也是人烟稀少,所以也没有驿站进行补给,再加上正是午间,原本还算适宜的太阳也毒了不少,赶了这么久的路,人困马乏的。
所以这车队走的自然就走的很是缓慢。
兆辉虽然有些不满意行军的速度,但是看到车队的情况,也不得不下命令原地休息一会儿。车队的这些人命不值钱,但可不能把车里面的贵人累着了。
顺便还派出人手去前面探探路。
没一会,车队的前方,跑回来一骑,正是兆辉之前派遣去查看前方道路的副官。
“如何?”
副官跳下马背说道,“将军,前方的山道再有一里左右就宽敞了!只不过....”
听到这里的兆辉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到自己副官这幅吞吐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自己厚厚的眉毛问道:“怎么了?”
副官犹豫了一会,还是回答道:
“这一截山道略显狭隘,不利于车队前行,而且两侧都是丛林、山壁,略微有些险要。
而且将军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兰州府刚出发的时候,当地的官员可是说了,六盘山一代最近有些不太平。
贼寇横行,哪些山贼猖獗到青天白日就干阻拦山道,打劫周围行商,卑职担忧.....”
“担忧什么?”
只见兆辉很是不屑的摆摆手打断了自己副官的谏言。
一脸的不在意,语气甚是嘲讽的说道:“本将军在南疆斩将夺旗,杀敌无数,难道还害怕这些个汉人贼寇!”
作为旗人军官,兆辉本来就看不上那些汉人,自然不害怕什么山贼马贼啦!
副官见自己的将军这样说,也没说什么,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这只车队的体量还在这里,还插着军旗,料想应该没有不长眼的玩意敢过来挑衅朝廷天军吧!
“去问一下,马车里面的贵人休息好了没有?要是休息够了,我们便是启程!”
“是,将军!”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如人意的。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就在车队走到这截略微险要的山道中央时,兆辉突然发现前方路中央出现了一颗两人合抱那般粗细的大树拦在道路。
当即他那张粗豪的老脸上的脸色不由的一变。
还没有等他有所反应,一侧的山壁上,突然落下了无数的滚木和脸盆大的落石,如同雨点一般砸落在车队之中。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就有几十个走的比较密集的清军被石头和木头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