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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河边,静静的看着风平浪静的河面,这一刻就算是唠叨的老巴也安静了下来。
不过一会爱热闹的老巴就提议在河边野餐,吃的是少爷从河里打出来的草鱼,生火是老巴从河岸树林间搜集的干柴。
少爷打鱼真的是拿着一根长棍,照着河面击打,每随着一阵水花四溅声,都会有一两只倒霉的草鱼翻着肚皮漂起来,然后被他用木棍挑到岸边。
徐凡本也想下水学着少爷的样子打鱼,奈何技巧不足,除了四溅的水花,没有任何收获。
不得已,徐凡只能上岸烤鱼,还好徐凡在厨艺上有点说头,不然这次野餐还真没什么参与感。
徐凡看着河里的少爷,每次挥棍都携风声呼啸,打在水面荡起一片汹涌。
速度很快,若是换成刀剑只怕更快。
徐凡心想着,若是换成两人以刀剑博弈,少爷的出刀速度与自己怕是不相上下的。
三人都有练武,所以食量很大,光是烤鱼,徐凡都烤了有十几条。
呼吸着微凉的空气,配合着河水悠远,几人很是享受。
只是无酒,少了一番乐趣。
饭饱之后,自然又是一阵唠嗑。
谈话对于各个年龄的人都有其乐趣,是很合理的消遣。
经过这一会的相处,两人发现徐凡还算是一个实在人,所以说到最后也是无话不谈。
老巴更是端着年长的优势,给徐凡好一阵说教。虽然在徐凡看来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说不上经验老道。
但年轻人之间,哪有那些弯弯绕绕,处的开心就好。
时间是流浪的,转眼已过两天。这天早晨,百无聊奈的徐凡在练过武后,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没了陆三金的走动,镖局生意惨淡,这几天来徐凡是呆在镖局一步未出,就是没见着有人上门托镖。
就是徐凡这种略微喜静的性子,也有些受不住这空旷的镖局。
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脑筋里突然跳出追上镖局众人去广东转转的想法。这想法一出,心中躁动就再也无法停息。
兀的站起身,也不管放在几上未收拾的茶杯。拿起刀弓,收起一套换洗衣裳就牵着镖局最后一匹马,追了出去。
天高云淡,风平浪静,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
出了镇子,骑上马,一路奔驰,掀起阵阵风尘。
此去路途三千里,遇山翻山,遇水过桥,不待停歇。
快马扬鞭,很有种鲜衣怒马,少年意气。
幸庆徐凡这次出门,带足了银两,不然这一路怕是要风餐露宿,流落街头了。
行至云南府,已过八百里路,有幸官府年年治理,将官道修整如新,所以一路平坦,倒是没有耽搁,赶在宵禁前一刻,入了府城。
这可苦了徐凡胯下快马,许是闲的无聊,徐凡给它取名闪电,希望一路风驰电掣,一日千里。
相马,恭叔自诩伯乐,但千里马难寻,只能百里挑一。
跑了八百里,闪电已筋疲力尽,口沫横飞,也不敢让它再跑了。进了云南府,就近寻了家客栈让小二带下去好吃好喝的招呼着。
徐凡自己开了间房,准备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上路。
时间太晚,客栈很安静,待客的长凳也已架在了桌子上,宣告着客栈已经打烊。
过道上,除了零星点着的几盏油灯,再没有其他的光亮。
随着小二的步子,徐凡进了自己的房间。问小二要了一桶热水,就卸下琐碎,休息起来。
却不知刚刚过道旁的一处房间里,有着这样一段对话。
房间不大,并未点灯,一张桌子分坐三人,有高有矮,但都壮硕。
“看见是什么人了么?”
“看见了,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执刀弓,想是有些功夫在身。看其样子,应该只是路过,并不碍事。”
“还是小心为上,这段时日,圣教易主,教内波云诡谲,一个行差踏错,就有灭顶之灾。若不是我与鲍长老有些交情,讨了这个寻人的差事,怕是在那黑木崖,咱们都有性命之忧啊。”
“是啊,谁又能想到,东方教主竟能败了任我行,坐上教主之位。可惜了贾长老太过愚忠,恶了教主,身死黑木崖。我们这些人也被牵连,差点陪着去了”
“哎,时也,命也。这次出教寻人也是机会难得,若能找到并带回上官长……上官云,咱们也能戴罪立功,在教内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孙观,今日可有收到上官云的消息?”
“没有,你也知道,上官云之前负责神教外出采买,肯定隐藏有自己的渠道,现在时间仓促,听风堂的弟兄一时还很难发现端倪的。”
“如此,就只能让下面的兄弟辛苦一下了,一定要找到上官云,不然以后,咱们可就危险了。”
说完,房间内沉默了下来。
第二日,美美睡了一觉的徐凡,简单吃了一些早点,就牵上闪电继续赶路了。
害怕闪电身体吃不消,所以徐凡走的并不快,一路走走停停,只当是外出踏青了。
夜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一座破庙坐落山间。
破庙不大,却不是徐凡第一个来的。
此时庙内已有火光映照,拴好闪电,缓步走进破庙。
小庙破败,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坍塌,只剩下几块瓦砾。支立的堂柱裂着大大的口子,其上更有刀剑痕迹。
时过境迁,巨大的神像早已朽烂不堪,让人很是担心会不会一阵风吹过就会倒了这有些年头的小庙。
是个道庙,虽然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但是残缺的神像还是与佛庙的形象大相径庭。
神像前,一个中年人穿着宽大的长袍,外面套着一件短褂,戴着一顶毡帽,看不清面庞。
宽大的手掌拿着一根烧火棍,不时的拨弄着眼前的火堆。
“这位大哥,在下龙门镖局镖师徐凡,错过了时辰,看到这里有座破庙,所以前来休息一宿,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徐凡当先招呼,夜晚破庙留宿,不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都是危险。
中年人不声不响,只是看了一眼徐凡就不理他,自顾自的拨弄火苗。
徐凡疑惑但也不深究,见中年人没有阻拦,就轻手轻脚的在另一处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虽然还未入冬,但黑夜已经有些寒意,升起火堆,与另一处火堆遥相呼应,将破庙照的更亮了。
两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各自玩弄火苗,也不说话。
等到身子感觉有些热了,徐凡就往火堆里多加了一些柴火,让它可以烧的更久一些。
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人,就靠在柱子上休息起来。
当然了,徐凡可不敢睡得太死,破庙有人,而且一言不发,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就算是休息,也将苗刀抱在怀里,以防不测。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两个时辰吧,迷迷糊糊中一阵异响传入徐凡的耳朵。
心中一惊,连忙睁开双眼,只见庙中环境不变,中年人好似没有动过一般,身前的火堆还是烧的热火朝天。
要不是徐凡这边的火堆就剩一堆灰烬,徐凡都以为没过多长时间。
异响来自庙外,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就到近前。听声音,怕不是有上百人了。
中年人没动,徐凡也不明就里。只听庙外脚步声停息一阵,就有几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年老,穿着黑袍黄带,修着一把长须美髯,一脸温和。其后陆续十多人鱼贯而入。隐隐与中年人和徐凡对峙起来。
破庙不大,此时已是有些拥挤。只听当先老者说道:
“上官兄,一别几日可是让人好找。还是随我回黑木崖,听候教主发落!同为神教长老,我们也会为你求情的。”
“呵呵……哈哈……教主?不过一篡权狗贼而已,你们认他为主,可真是认贼作父。”先前一直不说的中年人突然笑了起来,好似听到笑话一般。
只是语气中的怨气还有不忿,任谁都能听的出来。
老者大怒,喝道:
“放肆,上官云,我是看在大家同僚多年的情分,才在这里好言相劝。若是冥顽不灵,就别怪鲍某不留情面了。”
“不留情面?鲍大楚,若不是当年看你有些才能,任教主早就杀了你了,何至于现在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上官云不为所动,环视了一眼四周情况继续说道:
“还有谁,一起出来吧,不然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可留不住我。桑三娘?还是秦伟邦?”
“哼,不知所谓。”说着鲍大楚就要动手。
此时旁边观望的徐凡算是看出来,自己似乎是卷入了某个了不得的事件。
通过两人说话间透露出的信息,徐凡马上就想到了东方不败打败任我行出任日月神教教主这件事情。
看样子这个上官云是忠于任我行,与鲍大楚分属两派,这一方失势不想着改换门庭,反而叛教而出,这是任何一位上位者都不能允许的。
徐凡看出其中危险,连忙上前:“敢问,这位长老当面,在下龙门镖局镖师,赶路途径此处,并不想卷入各位纷争。可否容在下离开,也好为几位腾出地方?”
之前鲍大楚一进庙门就看到了一旁的徐凡,年纪轻轻的,也不知是何人,手里提着刀,也不知功夫如何,只是这神教叛徒当前,不想节外生枝,便分出了几人看住徐凡。
听见徐凡说话,说自己只是一个镖师。鲍大楚心中戒备稍减,斜觑着徐凡说道:“小子,别说我不近人情,站在一边看着,最好别插手。”
听语气,似乎并不想管徐凡,只要,他不插手。
徐凡无奈,只好站在一边,戒备的看着场中局势。
“上官云,最后问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上官云豁然起身,宽大的袖袍挥舞,带起身前篝火,如同一条火龙般冲向了鲍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