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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擦了擦眼睛,却发现我压根没看错,潭水不仅止沸了,甚至已经止沸多时了!
恐怕我之前感觉冷,就是因为这个!
“面朝绝地,向死而生。”那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向我传授着他的道理。
“孔德,我这就让你挫骨扬灰!”我直接下了水,游到了潭水中央,准备爬上棺材。
我一方面觉得师弟死得冤,一方面又惧怕会不会这潭水本身就是有规律地冷热交替,孔德早就算好了一切。
我直接上了棺材,冰冷的触感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
可爬上棺材,清醒才再一次充斥了我的脑袋:我又没有东西,怎么打开这铁索?
下一秒,又是那个身影:“欲得吾之传承,须过九龙馆。”
顿时,天崩地暗,我身下的棺材,不,倒不如说是整个墓室,忽然振颤起来。
地下的黄泉水忽然就降了下去,我师弟的尸首却还没有被我发现。
他似乎消失了。
我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既然如此,这里肯定有暗道,只不过我还没发现罢了。”
再下一瞬,我跳下棺材,踩在已经落潮的地上。
“老匹夫,等我将你灭了!”我开始摸索地上的机关,立刻,我便发现地上有很多细细小小的孔洞,似乎这就是潭水退去的原因。
不远处有一个按钮,长期被水浸泡,却依旧铜光发亮。
我直接按下了按钮,旁边有一道暗门打开了,我直接走了进去,火把顿时熄灭。
一片漆黑。
很快,这里又燃起了绿油油的油灯,借着灯光,我很快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大圆台。
足足有九层台阶围绕,高高在上。
我走上圆台,俯瞰了一圈四周宽敞的空间,只见圆台中间还有一个方台,上面摆着一本泛黄的书籍。
书籍表面似是有油,依旧光亮。
我用衣服擦去油,赫然三个字映入眼帘“《鲁班书》”!
我心脏狂跳,瞬间便将鲁班书收好,然后紧张地环顾四周是否有别的人。
这时,八道暗门打开了。
八人从里面走出来。
不,他们不会动。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尸体。
书上飘下一张纸:“书中自有黄金屋,好徒儿,既得书,便代表你已决心改换门庭,此八人系当年我铲除的十恶不赦之人,此番,便交给你练手。”
只见他们八人齐齐走出,机械地摆着双腿。
不,尸体哪会动,分明是受了机关控制!
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直接翻开了书,却发现这书是空的!
里面压根没有任何内容,只有泛黄的纸张,给人以干巴巴的感觉。
这时,其中一人迈着机械的步伐,直接向我冲来。
常年盗墓,怎能没点身手?
我直接抬腿一脚正中他胸脯,可他却纹丝不动,反而抬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腿,向后一拉。
我整个人直接在地上劈叉。
等我站起来,他却又双手成刃,直接劈向了我。
我一侧身便躲开了这手刃,转而抓住了他的手臂。
冰凉,死了好久,但没腐烂。
他的身体似乎也被处理过,甚至还泛着油光。
我拉着他的手臂,很快便感觉到衣服之下还有木棍撑着,他完完全全是靠着这机械在打架。
惊叹于《鲁班书》之神奥,我来不及多思考,硬生生地掰断了他的骨头。
他的一只手便绵软下来,可另一只手却飞速击中了我的太阳穴,我直接被打得两眼一黑,朝后退去。
他还不放弃,凭着仅存的一只手,单手成爪,直接掏向我的小腹。
我没来得及躲闪,一把被扣住,他的指甲深深扎了进去,我顿时鲜血淋漓。
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
我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捂住了小腹。
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根本。
我接着强忍剧痛,从腰间拔下来一把短刃,直接朝他手臂砍去。
顿时,黑糊糊的血肉从他身上掉下来,我清晰地看见他衣服下密密麻麻的机械结构。
最后,我废了他两腿,这才将他了结。
紧接着又是一个,两个……
可到最后一个,我却发现怎么也不对劲。
他似乎压根不会动似的,只有嘴唇在呢喃着什么。
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心说孔德不可能这么好,白白送一具死尸给我。
果然,下一刻,我听见了一段空灵的话。
“奉请昊天玉皇尊,灵霄宝殿放光明,急急请,急急灵,请金霄云霄碧霄王母速来临,借向黄河金绞剪,降落剪麻绳,麻绳剪得纷纷碎,不容情,若有巫师邪教来使法,天雷百响霹你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四肢百骸犹如被剪刀生生剪碎一般,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空洞,从里面喷出血来,汇成了一条条细流,从我身体内流出来。
“啊——!”我大叫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倒在地上打滚,丝毫奈何不得这具尸体。
我这才发现,他穿着唐装,一副高高在上的高人模样,应该叫做世俗称的“阴阳先生”。
生前是阴阳先生,死后自然也就厉害一些。
只是,这咒语本是正派,经由死人口里说出来就够诡异的了,居然还能发挥效力,更让我多了一份敬畏。
“可恶,然而……”我奈他不得。
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哪里有传承,先是师弟惨死,接下来我又要疼死,传承只是一本空书,耍我呢。
“孔德你大爷,老子下辈子不会放过你……”我无能怒骂道。
接下来,恍惚间我便好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我再醒来,眼前又哪里有什么尸体,我分明还站在圆台上,四周压根没有那八具尸体的身影。
“奇怪,见鬼了吗?”
“我怎么……我不是应该疼死了吗?”我疑惑道,假若是做了一场梦,那梦中真实无比的打斗和疼痛又该怎么解释?
我撩起袖子,才发现我的手臂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勒痕,似乎被什么东西勒过一样。
“好诡异的幻象。”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