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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齐王宫火起,火浪滚天,浓烟滚滚。
而韩荡立在城里的一座阁楼顶部,看着远方那冲天的,足足映红了半个夜空的火光,听着隐隐传来救火人员的喧嚣声,自言自语说道。
“其实不救也没关系,看着挺大,但其实我点的只是柴房和一些小仓库,宫殿烧不到的……不过你们还是赶紧救吧。”
紧接着,这道黑影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韩荡终于离开齐国了。
也难怪,他在齐王宫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虽说只是柴房和仓库,也没伤但什么人,但却是把齐王刘襄给吓坏了,慌忙命令所有能调动的部队内调临淄,拱卫王城。
而季布虽然感觉到这可能就是一个个例,对方不太可能会有下一步动作,但齐王已经下令,他也没了办法,也只好乖乖地把撒出去的人手给撤了回来。
于是,离齐之路遂通。
由于被朱家整了那么一下,韩荡也不得不改变了行进路线,先到定陶,再由定陶北上代国,最后去长安和洛邑。
可问题是,韩荡根本就不知道朱家让他去代国干什么。他问朱家,朱家也不回答,只是给了他一块紫金令牌,说去到代国,亮出令牌,自会有人接应。
无奈,韩荡也只能听他的,揣了令牌,便借由河水逆流而上,直往定陶。
定陶绰号天下商都,正位于中原腹地,九州正中心,南来的北往的都要经过这里,也因此,这里逐步成了举世闻名的商业之都。范蠡,白圭,吕不韦等先秦巨商都曾在此开市营销,其繁华程度比之帝都长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提到商,那自然是离不开金钱,而对此,韩荡具有充分的自信。
在琅琊那种程度的竭泽而渔以后,韩荡不仅摆脱了没钱赶路的困境,还顺带聚敛了大量的财富——近一百二十两黄金。
但这还是韩荡觉得强盗财富应该还之于民后留下的极小部分,剩余的要不充了公,要不就是归还了老百姓。
但就这样,一百二十两黄金的购买力也是惊人的,相当于一千二百两白银,都够在帝都长安买套房子并生活将近十年了!
但很可惜,出身决定了眼界,这个在海岛上长大的孩子,对钱也根本没什么概念,也不知道该如何有效使用,哪怕在定陶也是如此,揣着那么多的金子,在城里乱晃。
“我要住店。”
韩荡进入一家客栈,说道,“住三日。”
客栈掌柜抬头看了看来人,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衣着朴素,虽说齐整,但在定陶这种商业城市,显得也确实有些寒酸,因此就不自主的摇了摇头,打着算盘,爱搭不理地回应道。
“好吧,那你要住多少钱的店啊?”
“嗯……”韩荡愣了愣,然后掏出了足有二两份量的小金块。
“那请问有这个级别的吗,这是我这里最小的一块了?”
“这……”掌柜愣住了,咬了咬,确认是真金后,咽了咽口水,“孩子,你要不……算了,你在我们这里最贵间住下,我们每天再送你三顿饭,你看如何?”
“差不多,”韩荡看着掌柜,“不过还有一个要求,我是去往代国的,路过定陶,想在此游玩一番,奈何人生地陌,所以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再给我找一个向导……我可以加钱的,真的。”
“不必不必,”掌柜一听,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事实上二两黄金就是二十两白银,而这掌柜刚才给韩荡安排的,撑死也就十两银子的价值,还多一半呢。如今人家想要向导,他如何改好意思再收一次钱?
边说,这客栈掌柜边扭过头来,喊道,“菱儿,别玩了,快下来。”
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铃铛响,然后一个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身着青衣,从阁楼上蹦蹦跳跳地跑了下来。
“爹爹,”这女孩腰间系着铃铛,冲这掌柜喊道,“叫我有什么事啊?”
“好了好了,”掌柜从柜台里走了出来,笑着拍了拍女孩的头,然后指着韩荡说道,“看到没有,现在你带着这位哥哥去认一下房间,最高级的啊。还有,这几天呢,你带着这位哥哥在城里转转,人家是客人,你就是向导,乖。”
“什么乖不乖的,”小女孩儿小嘴一撅,“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这一对母女,韩荡也乐了,于是他也指了指这小女孩儿,半调侃式地问道。
“掌柜,这该作何称呼”
“啊,”掌柜拍了拍手,“这是小女菱儿,。”
“哦,菱儿,”韩荡半蹲下身子,“认识下,我叫韩荡。”
“哥哥你好,”也微微颔首道,“那下面就跟着我来吧。”
这家客栈规模相当庞大,整体有三层总体近十丈高。内部设有几十个房间,虽然装潢朴素,但却别具一格。楼梯采用粗木制作,地板则是用石材铺设,但是这种简朴的材料并没有减损其精致的风范。每一级楼梯都细心地雕刻着花纹,既增添了美感,又起到了防滑的作用。
不过最让韩荡吃惊的,是客栈后的那个大水车,在河水水流的冲击下,将水一桶桶地自动运上来,然后浇在这客栈顶部,再借由顶部那独特的斜坡结构再流回客栈后面的河里。
看到这个,韩荡才明白,为什么此时明明应该还是定陶比较热的时候,这客栈却如此凉爽怡人了。
“吃惊吗?”扭过头来,一脸骄傲地看着韩荡,“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韩荡有些不太相信,“可你才多大啊?”
“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孩子,”气鼓鼓的,“我今年都十三岁了!”
“可那也不大啊?”
“你这人……爱信不信,”又转过了身,“这样说吧,我是墨家子弟,墨家!”
“兼爱非攻的墨家?”
“不然还能是哪个?”爱搭不理地回应道,“怎么,你一个道家的,看不上我们墨家?”
“不敢不敢……”韩荡急忙摆了摆手,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怎么知道我是道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