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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养好身体,三人出发继续向西南方向走去寻找灵药。
仲明华日后是留在乌乐教还是留在京都就看永安王如何安排了。
兰溪因为最近莫名的情绪对庾煦宁更是照顾体贴,除了沈澄琦的脸色越来越黑,庾煦宁和兰溪的心情倒是十分好。
进了翠微城庾煦宁他们就赶上了一场热闹,前知府俞阳被游街示众。
庾煦宁没见过这场面不由升起看热闹的心情,过往的百姓行色匆匆,都急着去看看。
“兰溪我们也去看看吧!”
瞧庾煦宁兴奋不已,兰溪纵容的答应:“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商贩走卒早早避开汹涌的人群,浪荡的闲汉、无知的小童、蹒跚的老人都来看看昔日的知府大人沦落成阶下囚的样子。
挤进人堆里,庾煦宁左钻右窜挤到了最前面,伸着脑袋眺望长街远处,正经的官她还没见过呢,犯事的官她更是第一次见呢,游街示众也从来没见过呢。
车轮碾压在路上轱辘轱辘作响,庾煦宁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就被身后的人挤的踉跄。
“恶人有恶报!”不忿的人嚷嚷着。
看热闹的人闲聊:“想不到俞知府也是个贪的。”
“平日里也没见他干什么事情,没想到啊。”
“就是。”
庾煦宁听的隔靴搔痒,凑过去问:“这俞知府是为什么被抓的呀?”
“勾结转运司截留赋税呗。”
“这是要压去斩首吗?”
路人啧了一声:“哪呀,皇帝气不过要他每五日就游街一次,羞辱他呢。”
庾煦宁接着问:“那到底是要怎么处置他?”
路人正要回答,就听人喊钦差到。
钦差队伍只见不仅有仪仗队、各色随从还有禁军护卫,声势浩大,气势恢宏,中间金黄轿顶,明黄轿帏銮舆惊的所有人跪下。
銮舆非皇帝不可乘坐,这样的规格不会是皇帝亲自来的吧。
庾煦宁惊讶的合不拢嘴,兰溪拉着她穿过跪下的百姓,庾煦宁回首看去俞阳穿着糟烂的囚衣缩在褐色斑驳的狭小囚车里,差役粗鲁的驱赶马匹为钦差仪仗让路,让宽敞亮眼的明黄色銮舆从容通过。
找了一间落脚的客栈,庾煦宁不敢相信的问兰溪:“那是銮舆吗?为了俞阳皇帝亲自来这?”
这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皇帝出来做钦差大臣这也太儿戏了吧,可想想皇帝这些年做的昏头事情也不少,搞这么一出也不是不可能啊。
“是銮舆,不过皇帝不可能来的,帝王出行仪驾比这高多了,”兰溪也是好奇,这样的规格,这次的钦差大臣恐怕不一般。
“明天我们去看看钦差是谁吧!”庾煦宁头一次赶上这样的热闹十分想看看,“留几天去看看吧,那钦差堂上惊堂木一拍,历数俞阳的罪行,最后判他个斩立决以平民愤,多爽快。”
庾煦宁一边说还一边比划拍惊堂木、读罪状、斩首的动作,手舞足蹈兴奋异常。
兰溪失笑摇头,敲了敲庾煦宁的头:“傻阿宁,少看点话本吧,钦差审案是不许平民看的,你能看到的只有俞阳被砍头的时候,不过那估计最快也得好几个月以后了。”
“那么久,”庾煦宁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这趟热闹是看不成了,朝廷办起事来可真慢。
第二天三人休整了一夜准备继续出发,沈澄琦打理一应事务,庾煦宁还在为看不成热闹失落,兰溪在一旁许诺若是俞阳的案子有了结果,邸报出来了一定告诉她,庾煦宁一颗看热闹的心才安静下来。
打理好了一切退了房间三人就要离开却不想看见了仲明华,风尘仆仆可精神奕奕,看来见永安王对他来说是一剂大补的药。
“世子,王爷有事交办,”仲明话一过来开口就是永安王少见的传话。
这还是父王第一次安排他插手,兰溪看大堂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又续了房间回房谈事。
庾煦宁老大不乐意再见仲明华,一个讨厌的沈澄琦就算了,再来一个仲明华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可到底正事为重,不能再使小性子。
到了屋内,仲明华慎重其事的说:“王爷希望世子能找到俞阳截留赋税的账本。”
“这是为何?”
“俞阳截留西南道六年赋税,贪墨银两巨大,朝野震动,可他至今说不清楚截留赋税的总额和去向。”
看兰溪神情凝重,仲明华赶紧接着说:“往日他投了三皇子,也供认所有银两都是送给了三皇子,可王爷总觉得的不对劲,希望世子能找出账本。”
兰溪已经明白了父王的意思,朝堂之上三皇子和太子争夺太子之位,若是三皇子败了太子就高枕无忧了,而太子刚毅果敢,凡是对他有威胁的他必会铲除,太子第一看不惯三皇子,第二看不惯他们永安王府,曾听闻他私下谏言皇帝诛杀永安王一脉,没了三皇子的牵制太子心神,他们永安王府危矣!
今日钦差的特别也有了解释,来的恐怕正是太子!
若是让太子找到了账本或是逼开了俞阳的嘴巴,三皇子就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他必须想办法在太子得手前找到账本,亦或是让俞阳永远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