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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侯没有拿到密诏和帝女令会不会恼羞成怒?”徐三娘问道。
“拿不到密诏和帝女令他们意料之中,他们恼羞成怒的是我还活着!”
“所以,他们一定会来水云天找你麻烦?”徐三娘说道。
“他们暂时不会贸然南行,经历此事,他们知道从我身上拿到帝女令和密诏只能徐徐图之,况且紫衣侯把我从镇国司逼走,他已经赢了一筹。”
“万一姑姑不答应,执意让紫衣侯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镇小水担忧道。
“小水,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来,即便来,我也会保护你的。”镇玄望着她,满脸慈爱。
“我不怕,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镇小水望向他。
“傻丫头,国君并不曾下令夺回帝女令和密诏,是下面的人为了邀功,争相逐之。只要国君不下明令,但凭紫衣侯那点本事还奈何不了我。”
“可是姑姑也任之听之。”镇小水担忧道。
“现在的镇国司乌烟瘴气,紫衣侯放着大案、要案不去处理,周围的百姓已经颇有微词,仅为了帝女令和密诏追着我不放,这是本末倒置。若造成民怨沸腾,国君也饶不了他!”
“镇哥说得很有道理。况且我们水云天也不是好欺负的。他要是敢来,我叫他无回。”徐三娘说道。
“虽说和我们直接对抗的可能性小,但是明里暗里会给我们制造一些困难或阻碍,不过这倒难不倒我。”郑玄说完,看了看院外,陷入了沉思,原来天已经黑了。话毕,徐三娘去休息了,镇玄和镇小水走到池塘边。
院外是一处青草池塘,偶尔能传出一阵蝉鸣,高远处隐约能看见一丝微云,数颗星斗。
镇玄站了许久,望着天空,一言不发。镇小水见状,轻声问道:“师父,你有心事吗?”
“有。现在阿忠、阿良回来了,接下来的心愿就是想方设法摘除你谋逆的罪名,名正言顺地送你回皇宫。”镇玄说道。
“不要!我不要回去!”郑小水下意识地躲开,声音很响。
“你不想做回公主吗?皇宫才是你的家!”
“你不是说我回去很危险吗?你还叫我回去。”镇小水说着,镇玄不语。
“噢,你不要我跟着你,你嫌弃我是拖油瓶?”镇小水继续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镇玄。
“你现在可以跟着我,可你不能跟我一辈子啊?”镇玄后一句说得很重,眼里装满了心疼。
“不,我要跟你一辈子。”镇玄转过身,斩钉截铁道。
“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跟我一辈子?”镇玄缓缓道。
“镇玄,我成年了!别把我当孩子好吗?”镇小水一脸嫌弃。她的这个举动惹得镇玄扑哧一笑,因为在她眼里,她始终是个孩子,毕竟是自己带大的。
“好笑吗?”镇小水莫名地愤怒,推了他一把。镇玄没留意,一个趔趄,要往池塘里倒,镇小水吓得一把拉住了他。镇玄拉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仔细地看了看,她真的长大了,她的身上散发着少女的气息,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太可恶了,老是把我当孩子。”
“好了,你长大了。”镇玄缓缓道。
“我不要离开你。”
“好,好,不离开,若我老了谁来照顾你?”
“你老了我可以照顾你,我可以自己赚钱和保护你。所以,你得赶紧教会我探学,让我拥有生存的本领。”
“既然如此,可你背负着谋逆的罪名,即便学会了探学,又怎么参加探学考试?不能参加探学考试,如何有生存的本领?”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变着法子把我赶走?”
“既然你不想做公主,我自然不逼迫你,但是你的谋逆之罪一定要消除。”
“只要你不赶我走,你想怎么办都行。”
“我准备把密诏献给国君,你要主张国君收回你公主的权利,赐予你平民的身份,这样你对国君的威胁就暂时解除了,国君安心,你也可以安心地过自己的生活了。”
“师父,这样行吗?那太好了!可是为什么要我去皇都自己解除公主的身份呢?国君下令把我贬为庶民不就可以了?”
“你忘了先帝遗昭怎么说的?”
“哎,皇爷爷为什么指定我为继承人呢,我只想做个探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回皇都自己解除公主身份。”镇小水说完,顿了顿,又道:“要不把帝女令也给姑姑,把你的罪名也摘除了吧?”
“你不用管我。帝女令是你的保命符,得留着。如果两样都交了,那我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留着帝女令,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我上交密诏,放弃公主身份,成为平民,即便拥有了帝女令,我也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姑姑不可能赶尽杀绝?”
“国君可能会顾及血脉亲情,可她手下那帮家伙呢?你要时刻警惕!关于帝女令,暂时不能交。”
“师父,知道了,听你的。”
“你真的不后悔成为平民吗?”
“有什么后悔的,我求之不得。师父,明天我们就启程回皇都。”
镇玄见镇小水心意已决,便答应择日去皇都。天色已晚,他们回院去休息。
在云庄逗留了半个月后,镇玄起身前往千湖村水寨,他把十八骑安置在云庄,只是带了凌俏凤。
距离水寨约一里路,千湖村的轮廓尽收眼底。千湖村坐落在半山腰。他们依山傍水而建。从半山腰到山脚,梯田结构,一层一层地卧着一间间小房,青砖乌瓦,没有第二层。
“师父,这里明明是一条小溪,为什么叫千湖村呢?”凌俏凤好奇地问道,这是她第一次下山,她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好奇。
“姐姐,这条小溪是湖的源头,待会往下走,就会看到像镜子一样的湖泊了,有很多很多湖泊。”
“那一定很好看。小水,你看山边,红的、黄的白的,家家户户院门前都有花呢!”
“是呀,水寨的人们过得多美呀!”
“凤儿,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过你和你的十八骑刚出山,涉世未深,你要谨记为师给你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
“师父,你这样跟姐姐说,都把她绕晕了。姐姐,像我一样,只听师父的,跟着师傅做,师傅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镇小水说着,朝凌俏凤笑了笑,她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好朋友。
“你就是个跟屁虫。”镇玄转头朝镇小水打趣道。
“那我也做一个跟屁虫吧。”凌俏凤笑道。
不一会儿,水寨到了。
村长水生领着自己的兄弟早已在牌坊边等候。
来到水生家厅堂,喝完茶,镇玄便让水生说说水寨的近况。水生告诉镇玄,棉麻、鱼米等收成良好,人口增长方面也有良好的势头,唯独马匹的增长受到了限制。镇玄心知肚明,良马不能大量进水寨跟矿石不能大量进天窟的状况一样,朝廷已经开始限制水云天的发展。了解完水寨实情,在千湖村居数日,镇玄便离开了水寨。
过了红河,镇玄他们乔装打扮一番,改名换姓进入了细沙镇。走到细沙路时,天色渐晚,街上空无一人,连一声犬吠都没有,每家每户都关着门。这让镇玄感到很惊讶。虽然细沙镇的案子比别的地方多,但月前回来时并没有实行宵夜禁。
镇玄看了看周围,几乎每家客栈都关着歇业,除了外门梁上都挂着一个红灯笼。
他们找了好几家,好容易他们碰到一家客栈里面还亮着,但也是关着门。这家叫鸿运客栈。
镇玄走上前,敲了敲门,敲了三声,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富态的老妇人把脑袋探出来,看了看外面后,示意店小二过来牵马到后院。镇玄他们安置好马匹后,店小二赶紧让他们回到客栈,又重新关好门。安顿好客房后,他们也饿了,镇小水叫店小二点菜,镇玄和老板开始攀谈。
“老板,这条街为什么都关着门,而唯独你一家还在营业?”
“客官,你是外地人吧?最近又出现了大案,都不敢开啊!”老太太说到这里,泪水涟涟,“我实在是没得法子才开,我儿子多年卧病在床......不然我也关门歇业了。”
“镇小水,拿一些银票给老板。”镇玄说完,镇小水赶紧从布裹里拿了几锭黄金递过来。老板见了,不敢拿,尴尬地看着镇玄和旁边的镇小水。
“没事,拿着,给儿子治病。”镇玄说着,把黄金交到他手里,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手软还是感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镇玄扶着她坐。
“老板,刚才你说这里发生了案子?怎么回事?”镇玄说完,正准备坐下来,镇小水也凑过来。
“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说。”镇小水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注视着对面的老太太。由于镇小水个子很高,又是男生装扮,这么盯着老太太,老太太无所适从,欲言又止。
“甄少侠,你吓到老太太了。”镇玄见状,捏了捏镇玄的臂膀,又转头对老太太说,“她就是对案子感兴趣,你不用怕,说吧。”
“我们细沙镇经常出现命案,上一周又出现了三起杀人案!凶手还没有抓到,所以天还没黑,我们就躲起来,衙门告诉我们晚上不要出去。”
“上面没有派人来查吗?”
“派了,这县令也换过,但是查不出。这次朝廷派了镇国司副侯下来,说一定会帮我们找到凶手。”
“镇国司副侯?阿诚?”镇小水惊讶道。
“老太太,你怎么知道是镇国司副侯?”镇玄问道。
“村长派人逐户通知的,让我们不要恐慌,这些天尽量呆在家里,不要出门。”
“呆在家里就安全了吗?”郑小水问道。
“副侯派了人在暗处保护着我们。这副侯看上去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凶手?哎,不提了,害怕......”老太太说完,起身离开了座位。